第五十九章 地獄的小故事(前)

第五十九章 地獄的小故事(前)

“小志哥哥~”

這傢伙到底是誰啊?我不記得有個什麼妹妹。。

“呼呼。”小女生在我面前停下了,雙手扶着膝蓋,一個勁的喘氣。“你是誰啊?”這是今天第三次說這句話了。

“青木雪子,女生,今年十六歲,是青木志的妹妹。”小女生終於喘完了,用調皮的表情作着自我介紹,“哥哥呢?你也要像我一樣介紹自己哦!”

“喂,不要亂叫啊,誰是你哥哥?!”我還是不能接受。

“哥哥就是青木志你呀。”女孩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突然又擺出一副誇張的楚楚可憐的樣子,“難道。。哥哥嫌我是個累贅,不。。不要我了。。”

“我。。”也許她確實是我的妹妹,她不是叫青木雪子么。而且自己似乎是失去了部分記憶的樣子。。算了,不記得的事以後慢慢會想起來的。我走過去拍了拍雪子的肩膀:“哥哥騙你的~我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的妹妹呢,雪子!~”

“哥哥真是的!”雪子撇着嘴嘲校門外走去。(對了我到底住哪裏?)我馬上跟了過去:“雪子,咱們比賽誰先到家好嗎?”輸了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好啊,現在就開始吧!”剛說完雪子就向前跑去,一會兒就消失了。(這樣的話,只要跟在她後面就可以了。。)於是我也朝雪子的方向跑了過去。跑了好久才看到雪子的背影,可是——那傢伙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一輛單車?!學子回頭朝我做了個鬼臉,腳下一使勁又消失了。天。。天哪。。我真的很後悔自己提出比賽這件事。

終於在一棟二層洋房前看到了雪子,那麼這裏就是。。我家?這次輪到我在雪子面前喘個不停了。“哥哥真慢啊,我都到了五分鐘了哦~”學子得意的笑着,“不許耍賴,哥哥欠我一件事。”我顧不上理雪子,目不轉睛的瞻仰着這座洋房——天哪,我家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要哥哥做什麼好呢?”雪子單手托住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

(不會吧,這麼大的房子。。等等,我會不會連爸媽都不記得了?!)

“把整個房間打掃一遍?不行,房間本來就該哥哥打掃的。那麼‘幫我完成家庭作業’?也不行,哥哥功課還沒我學得好呢。哎呀,好麻煩。。”雪子像一隻被冷凍了的章魚,一動不動的保持着托下巴的動作。

(爸媽。。爸媽。。)我崩潰了,大腦果然仍舊一片空白。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學子把拳頭舉過頭頂,“好吧,回家啦!~”額。。眼前的這個女生讓我想到了決戰前鼓舞士氣的大將軍,拳頭舉過頭頂大聲對部下說:“把那些混蛋趕回老家去!”還沒有進門我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咔——”門被打開了。嘩——這裏真大啊!有大大的客廳(立馬躺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有大大的壁櫥(立馬拿起菜刀,湯匙擺弄個不停),有大大的卧室(立馬飛撲到床上,用抱枕磨擦着臉),還有大大的衛生間(立馬狂奔過去,瘋狂的親吻馬桶)(?)

看到我的奇怪舉動,學子顫抖着聲音問:“哥哥,你。。你沒事吧?”“啊?”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連忙把手裏的那捲廁紙放了回去,不好意思的抓着後腦勺:“對不起,哥哥好像忘記了好多事,這裏是哪裏,同學們都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我會失憶。。”

“啊,果然是這樣。。”雪子突然低下了頭,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小,“醫生說哥哥會喪失部分記憶,果然是這樣。。”

看來真的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啊,我又進一步問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到想問哥哥發生了什麼事呢!”學子突然抬起頭,眼角的淚水便這樣毫無保留的被甩了出來,“那天整整一天哥哥都沒有出過房間,把自己反鎖起來,我怎麼叫門你也不開,爸媽又不在家,我一個人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心想着第二天哥哥就會好起來,可是。。”

“可是什麼?”

雪子哭着說:“可是第二天哥哥仍舊沒有出來。於是我擔心出了什麼事,請鄰居來撞開了門,然而。。哥哥的房間居然是空的!”

“空的?!”我吃驚的問。

“是啊,們是從裏面反鎖的,按理來說不會是這個樣子。於是大家都猜測哥哥是從窗子跳了出去。可是——卧室是在二樓直接跳下去一定會受傷的!就在大家準備分頭找你的時候,我接到了醫院打來的電話,他們告訴我哥哥正在下泉醫院的病房,家裏的電話是通過哥哥的校簽找到學校才知道的。我感到了醫院,因為爸媽都去了外地出差,家人就只剩下我了。醫生告訴我是在醫院門口發現的哥哥,當時見哥哥昏迷不醒,就把哥哥送進了醫院。後來檢查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哥哥服用了過量的安眠藥。醫生又很嚴肅的說‘即使醒來,也會因為大量藥物的刺激使他喪失部分記憶,至於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我們也不能確定。’看來哥哥好像真的忘記了好多事。”雪子終於說完了一切,長吁一口氣,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哥哥真是讓人*心啊!”

“啊,是。。是嗎。”說真的,雪子說的那些事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哥哥不覺得奇怪嗎?”學子用目光檢查着我的頭,手,背,“哥哥是從窗子上跳下去的吧,可是為什麼沒有一點擦傷的痕迹呢?”

“啊?是啊。。”其實我並不奇怪,從在學校被松本嚴野推醒到現在,自己遇到了太多奇怪的事了,應該說,已經習慣了吧。

可是接下來,雪子說了一句真的很讓我奇怪的話:“那麼今天就破例由我來做飯,打掃衛生好了。”

“啊。。好。”天哪,難道之前一直是由我一個大男人在家做飯的嗎?還有家裏的衛生打掃。。

席間雪子把家裏的情況向我講了一遍。大概就是說父母由於工作的原因很少回家,碩大的家就只住我們兩個人,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由我一個人做的,包括做飯,買菜,洗衣服。。(這些都是真的嗎?我懷疑他是在“趁火打劫”,不過也沒辦法,誰讓自己喪失了記憶,現在只有雪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終於緊張充實的一天(?)就要過去了。現在是23點55分,雪子好像已經睡下了,我由於十分鬱悶,便一直在上網。看了看錶,突然一個念頭浮出腦海——這個時候看《地獄少女》一定很有感覺吧!於是我便開始搜索動漫《地獄少女》,可是出了一個地獄通信的網站外,什麼也搜不到,這是怎麼回事?我帶着疑惑的心情慢慢把鼠標移了過去——點擊——“notfound”

呵呵,還有1分鐘嘛。。

還有5秒,4秒,3秒。。我屏住呼吸,吞下了因緊張而分泌的口水,1秒——“啪嚓”我點擊了刷新按鈕,可是——“notfound”

不。。不會吧。。我又刷新了好多次,可結果都一樣。記得以前自己登陸過好幾個版本的地獄通信,都是正常顯示的,可是這個地獄通信是怎麼回事?而且現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午夜零點啊!奇怪。。有點困了,但因為發生了這麼多奇怪的事,又不想睡覺,於是想到了用看漫畫來打發時間。

“不知道《naruto》更新到第幾話了,鳴人快要當上火影了吧?”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查找着漫畫,可是——好奇怪,居然沒有找到?!我又試了試其他的網站,還是沒有。我此刻睡意全無,滿腦子裝滿了疑問:為什麼找不到那?瘋了。。我要瘋了!我緊接着有搜索了《海賊王》,《犬夜叉》,《eva》。。可結果仍是未找到。。啊嗚,我要崩潰了。幻覺,一定是幻覺!我帶着無奈和憤怒的心情關掉電腦,不情願的躺到了床上,還好床很舒服,不一會兒我就進入了夢鄉。

“墜入黑暗的可憐影子啊,停止傷害他人的行為吧,犯下罪行的靈魂。。想死一次么?”

啊哦~早晨六點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今天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才行。沒錯,這是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應該做的事——對自己負責。“啪嗒啪嗒,乒乒乓乓,啪嗒啪嗒,嗞嗞。。”好了準備就緒,出發——“咕嚕嚕~”呃,還是先吃早飯吧。嗯。。既然是哥哥,就替雪子也準備了吧。大約過了十分鐘,終於把一切都做完了,我背起書包:“雪子我先走了,早餐準備好了放在桌子上,上學不要遲到了!”打開大門,發現有一疊報紙在門口。(居然還定了報紙啊。。)我拾起報紙:“這。。這裏是。。”

“喂聽說了嗎,昨天晚上訓導主任失蹤了!聽說是在自己的家裏,突然間就失蹤了。附近的人都沒看到他從家裏出來呢!”

“是啊是啊,昨天晚上的事今天就上報紙了呢!好端端的又是在自己家,怎麼會失蹤呢?”

“那種傢伙,失蹤了就最好不要回來,那種差勁的老師。。”

剛一進教室我就發現同學們都在討論着同一個話題,也就是我出門時收到的報紙上的頭條——凌川中學訓導主任昨夜離奇失蹤。雖然我也很喜歡吐糟,但我對周圍的一切完全沒有了記憶,所以也沒有機會插嘴,只好在一旁靜靜地當一個聽眾。

“井上長田這傢伙是活該!誰叫他平時做那種事,一定是遭人報復了!”這句話是松本嚴野說的,而且在說這些的時候還用拳頭狠狠地砸桌子。(“那種事”究竟是指什麼啊?)

“不過話說回來,究竟誰有那麼大本事,可以不動聲色地抓走長田那傢伙呢?”看來大家對這位叫井上長田的訓導主任成見頗深,竟在私底下直呼其名。“是啊,聽說警察去調查了也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由於沒有發現作案痕迹,所以也無法立案調查,長田那個混蛋很快就會被大家忘記了吧!我們還真得感謝抓走他的那個人呢!”說話的男生眼裏除了興奮還是興奮,當然大多數人也都是這種眼神。

“如果抓走長田的不是人呢?”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彷彿一隻長相醜陋到處嚇唬小孩子的妖怪突然被鏡子裏的自己嚇到,而說不出話來一般。大家都尋聲望去,從門口走進一個女生——白皙的皮膚,烏黑的長發,水手服,不過今天還帶了頂棒球帽。她若無其事的坐在了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拿出書本看了起來。

“對呀,一定是地獄少女!只有她才可以做得這麼神秘!”“地獄少女?她真的存在啊?!”被閻魔愛(真不習慣這麼叫她)這麼一提醒,同學們頓時像炸開鍋的又一樣沸騰了起來,然而這次話題卻變成了“地獄少女真的存在嗎?”“地獄少女是怎樣流放怨恨的?”之類的了。

從閻魔愛(。。不習慣)剛進教室起我就一直觀察着他——的確很像地獄少女啊!我試着走進好看到他的眼睛,這樣就可以確定我的猜想了,儘管我堅信地獄少女絕對不存在。近了,近了。。在內心深處我到真希望她一抬頭,我看到的是一對血紅色的眸子。啊,頭慢慢的抬起來了。。就要看到了。。

“青·木·志~”什,什麼?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我扭過頭,看到了令我吃驚的一幕——嚴野抱着高高一堆的零食朝我走了過來。由於零食太多的緣故,我幾乎看不到他的小生臉!最令我吃驚的是,這傢伙明明剛才還在和同學們吐糟,什麼時候居然弄來了這麼多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傢伙比地獄少女還要可怕!“哎,對不起請讓一讓。嘿,請讓一讓。。”嚴野把東西堆在了我的課桌上,對我來了一個只有拍牙膏廣告才會看得到的露出潔白牙齒的自信的微笑,邊把我拉過去邊說:“昨天我太心急了,忘了青木同學得了失憶症。”

“哦?”

“那些東西會對我們的重新認識起一些積極的作用。”嚴野用手指了指堆在我桌子上的那麼高的一堆零食繼續說,“我有信心幫助青木同學恢復記憶!”雖然對這傢伙的第一印象不怎麼好(過分熱情,大腦缺跟筋外加與性格毫不相符的小生臉),不過我還是很高興。這麼看來,閻魔愛的眼睛只能等待下次機會的出現了。這樣想着,我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閻魔愛——她正單手托着下巴,側頭望着窗外的大樹,或者說是正在高歌的鳥兒吧,烏黑的秀髮很自然的垂下,剛好擋住了正對着我的那半邊臉。我此刻眼裏的一切,就像是一幅唯美的油畫,把我深深的陶醉着。等我意識過來時,發現臉頰竟燙燙的,真是丟死人了。

“對不起,我遲到了。”留着小鬍子的史學老師正講的起勁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一聲使他皺緊了眉頭,狠狠地瞪向玄關。同學們也好奇的扭過頭:“是誰啊?大清早的就遲到。”我也條件反射地望向大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女生,齊肩短髮,手裏拎着一個包包——是她!昨天就是他在校門口叫住了我。

女生低着頭走進教室,想小鬍子深深鞠了一躬,然後默默做回了倒數第二排的位置。小鬍子似乎也不忍心再批評她,只是象徵性的說了句:“是高橋玲惠子同學啊,下次可不準遲到了。”然後,教室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原來叫高橋玲惠子啊。”我也並不吃驚自己不記得她的名字,我得了失憶症么。“怎麼,青木同學好像對高橋同學很感興趣的樣子。。”嚴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我的旁邊(我們好象是同桌。。)他用很奇怪的眼神(似笑非笑,恐怖中泛着白光)盯着我,“青木同學還是放棄吧。”“什麼放棄吧?”我真的不明白嚴野究竟想向我表達什麼。“高橋同學可是出了名的孤僻,在學校從不主動與人交流,話少得可憐。而且除了學習,對其他的事根本不關心。”嚴野用拇指指了指身後,“你自己看看吧,由於她性格的關係,班裏面沒有人願意和她坐。”我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高橋同學旁邊的座位是空的,而她本人則認真的看着課本,完全沒有發現我探向她那邊的目光。可是。。以前怎麼樣我是不記得了,昨天主動在背後叫住我的的確是高橋同學沒錯啊,就昨天和她交談而言,她大致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生才對嘛。。有點糊塗了。

“況且,她又發生了那種事。。”嚴野嘆了口氣,我吃驚的發現這小子也會用無奈地語氣來講話。不過。。“那種事”。。這個“那種事”又是指什麼呢?我當即就提問了嚴野。他低下頭,顯示左右機警的張望了一下,然後又用右手擋在嘴邊,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訓導主任,哦,就是長田那個混蛋。。哎呀!”突然一支粉筆以迅雷不及掩耳(捂嘴)的速度飛來,正正的砸到了嚴野薄薄的嘴唇上。被這一切(僅僅不到一秒)嚇了一跳的嚴野便只得乖乖的捂着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松本嚴野,你來回答第十題!”小鬍子陰着臉,似乎在冷笑。“啊。。”糟了,我和嚴野光顧着聊天,連第幾頁都不知道,這下嚴野死定了。可是嚴野卻用冷靜的聲音回答道:“因為那場戰役中死傷人數遠遠超出將軍的意料。。”嚴野這傢伙。。

“住口吧!”小鬍子拍着桌子叫到,“根本就沒有第十題!九十五頁只有六道題而已。。”小鬍子終於開始對嚴野“微笑”,就像一群流氓圍住了一個妙齡少女時那種奇怪的笑容一樣。嚴野只好低下頭,像一隻狼圈裏的羊(?)等待着死神的降臨。“下課後請到我的辦公室來。”小鬍子剛說完,鈴聲便適時響起。“沒問題的,等會兒回來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嚴野還真樂觀,臨走時還不忘給我一個ok的手勢,我真擔心他能不能活着回來。

“請讓一讓。”

“哦?啊,對。。對不起。”我側身讓後面的同學從過道出去,可是剛剛那句“請讓一讓”一點感情都沒有,我真的很生氣。於是我死死的盯着從我身後穿過的女生,然而,我卻吃驚的發現,那個人竟然是——閻魔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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