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刊文揚波,道光昏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刊文揚波,道光昏迷

皇家學院的演講結束后,學員們平靜的生活中卻掀起了波濤洶湧。

不就是因為奕詝要求大家可以去給大清日報撰文的事情,因為則活分活計可以讓學員們揚名立萬,聲名顯赫啊。

況且華夏自古以來,文人“好名”的思想是亘古不變。

例如,魏晉時期,有些文人墨客,為了標新立異,揚名立萬,故意放.盪不羈,放浪形骸之外,例如什麼竹林七賢之類的。到了唐代,有些文人為了故作高雅,博取眼球,就到離長安不遠的終南山去隱居,而且還說自己是高雅之士,看破紅塵,潛心修道。

其實,他們就是為了聲名顯赫,求官而已,因為終南山離長安很近,直線距離也不過幾十公里而已。

如果真的看破紅塵,潛心修道,那怎麼不去蜀中,那裏的青城山可是道家福地啊,也可以到西疆高原,那裏的昆崙山可是道教的起源啊……說白了,他們修道為假,他們為的就是名利。

從明清以來,這一現象雖然有了一定的遏制,特別是文字獄以來,大家都憋了兩三百年了,憋得好辛苦啊,實在是沒有地方去展現自己的文采啊。

不過,現在被奕詝通過大清日報給引爆了,那遏制了數百年想出名的悶騷文人,也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

特別是一些“好名”之人,還有一些想着讓太子以後給自己封一個官的學員,就引經據典,挖空心思的對一些頑固不化朝臣進行了攻擊。

三天以後,奕詝正和自己的親信在暖房聊天的時候,郭嵩燾來了,他是拿着一篇文章來的。

奕詝接過這篇文章一看,標題竟然為《誰是大清的奸臣》,奕詝再一看署名,竟然名叫王韜。

奕詝記得前世自己念高中的時候,早起維新派代表人物裏面就有一個叫王韜的,不過,現在的這個王韜是不是就是原先歷史上的那個王韜,奕詝還不敢確定。

那就先看他的文采吧。

文章是這樣寫的,“煌煌日月,國朝祚做,二百餘載,聖明天子,燭照萬里疆域,阡陌之民,富裕豐足。

但自二十年前,西夷洋人,不尊聖人之教,悍然興兵做浪於東南海疆,致國威有損。

但廟堂之上,尸位素餐之徒,竊據於之上,不幹臣子之事,畏洋人如虎,素言其不可戰勝,以其無戰之心,惑於聖上,致國之四維,禮義廉恥成口頭之言,可聖上要背喪權辱國之臭名,遺臭千古……

銀錢外流,鴉.片之毒流竄四方,致生民體魄破損,身體精華喪失,社稷貧窮,國家堪弱。

韜為此,博覽群書,知易經中“窮則變,變則通”的之理,亦斷定“天下事未有久而不變者”,漢承秦制,蕭規曹隨,但唐之政事,異於秦漢是也。

故道“中國何嘗不變,變者,國威大盛,未變,將日暮垂矣……”“吾知中國不及百年,必且盡用泰西之法而駕乎其上,但變之法,恐損朝臣之人中,傷及他們蛀蠹之利,損公而肥己,權奸之路乃斷……

一言以蔽之,眼觀社稷日窮,而不思變者,不興洋務者,因私廢公者,乃奸臣是也”。

洋洋洒洒數百言,雖有未盡人意的地方,不過,奕詝覺得這篇文章對這個時空來說,還是言之有物的。

因為該文章所戴的帽子就是“凡是不想進行洋務,或者反對洋務的,就是朝堂里的奸臣”,這一論斷一下子就斷了那些反對洋務運動者的後路。

奕詝心裏暗嘆,“文人殺人,筆筆不見血,但比見血更可怕啊!”

其實,奕詝也想對着洋務運動倡導一下的,不過,作為一個君主,不應該非常明晰的表現出自己內心的喜惡。

但是,不能不寫啊,這可是華夏歷史上的第一份啊,自己雖然以後是帝王,但第一也不是那麼多的,這大清的第一份報紙,自己一定要佔頭版頭條。

奕詝決定書寫刊文,如下:

上古之世,聖明的君王廣開言路,今我大清監國太子愛新覺羅氏??奕詝,決定仿效先賢,開拓言路,以天下人心為君心……聖明至理,不辨不明,故立一報紙,有為國為民之人,可以撰文到報紙上刊發。

如胡攪蠻纏,以一葉而障天下之輩,還有反社稷之徒之行文,不予刊發。

大清監國太子諭:不以言論獲罪,不以無知貽笑。

接下來奕詝就和郭嵩燾等人商量初次排版的安排,決定報紙長約三尺,寬為二尺四,雙面印刷,對摺為四版,採取東方歷(農曆)和西方歷(陽曆)雙重記日。一版必須是國家要文,包括一些國家大事,二版談論,三版雜事,四版風土人情,中縫留有三寸寬約,附載各類信息和廣而告之的雜言。

首版除了奕詝的諭旨之外,接下來就是大清的一些政策,包括來年的財政將要採取預算,西北移民政策,三個災區所分發的銀兩,還有派駐欽差大臣……

二版就是王韜寫的《誰是大清的奸臣》,三版是是揭穿拜上帝教的危害性和欺騙性,四版說的是歐羅巴洲的風情和人物思想。中縫是一點笑話。

大概的排版就是這樣,其他一些細枝末節就交給郭嵩燾自己解決了,不過,通過這件事,奕詝讓“鷹眼”去調查一下王韜,如果沒有大的瑕疵,奕詝決定重用此人。

第二天,報紙首先印發兩萬份,其中,京師的各級官員無償贈送一千份,剩下的一萬九千份就以每張三文錢進行售賣。

起先,好多人一看,一張破紙竟然要花三文錢,好多人都不買。

後來,奕詝決定,讓孤兒院的孩子們到茶樓和酒館,客棧,還有青樓門邊去叫賣,賣的時候就說,“號外,號外,上面有聖旨啊,還有奸臣啊……上面有聖旨啊,還有奸臣啊……一份三文錢”

在茶樓裏面喝茶的,一般都是識文斷字之輩,喝酒的也多為文人,青樓裏面,那些泥腿子還喜歡去喝花酒啊,就是想喝,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啊。當他們看到小娃,搖着手上的紙說,這上面有聖旨,也有奸臣之後,大感驚奇。

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說,聖旨是一種非常神秘的存在,況且,還有奸臣,那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況且三文錢,又不貴,也就是一個包子而已。

其中也有一些達官貴人,當他們以好奇的心態看這一張紙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叫王韜的人,直接說不發展洋務運動為奸臣的時候,一下子就意識到事情嚴重的了。

青樓里,有些一邊看報紙,一邊讓粉頭對自己上下服務的時候,突然間就疲軟了下來,粉頭還以為他的“爺”不舉了呢,熟不知,他的爺是看了報紙《誰是大清的奸臣》而意識到不妙呢!

同一時間,在京城裏的穆府大宅里,好多人都坐在一起,拿着一張報紙罵語連天,就連撰稿人王韜,都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問候他家十八代的所有女性。

大家都在雞同鴨講地亂說著,突然倭仁說話了,“回中堂,對於這篇文章的撰稿人王韜,卑職還是對其有點了解,這人也是卑職的學生,不過他是,道光八年十月四日(1828年11月10日)生於蘇州府長洲縣甫里村(今江蘇省蘇州市吳中區甪直鎮),初名王利賓,字蘭瀛;十八歲縣考第一,改名為王瀚,字懶今,字紫詮、蘭卿,號仲弢、天南遁叟、甫里逸民、淞北逸民、歐西富公、弢園老民、蘅華館主、玉鮑生、尊聞閣王,外號“長毛狀元”。

這人其父王昌桂乃一個儒生,以授徒自給。

唉,說實話,王韜從小受到家庭傳統的儒家教育。以後就學於明經顧惺,不但學習了大量的儒家經典,還飽覽了諸如“二十二史”、《資治通鑒》、野史稗鈔、筆記小說、諸子文集、詩賦詞章等各類書籍。次年,也就是十九歲,隨父與師赴金陵應鄉試,結果鎩羽而歸。

但他並不後悔,從此放棄科舉,以期讀書十年,另闢蹊徑,然後出為世用。

二十歲那年,王韜赴上海探望在那裏設館授徒的父親,富有西洋氣息的上海立刻向他展現了一個新的奇異世界。

不久父親去世,他接受英國人麥都司的聘請到新教倫敦會辦的墨海書館從事著譯工作,去年,聽到皇家學院廣泛招手學員,於是從金陵到京師,現在已經就讀快要兩年了”。

說道這裏,倭仁又看了一眼大家,說道,“卑職認為,既然有人說反對機器製造機器的人是奸臣,我們何不說,鼓動洋務的人都是一幫數典忘宗,居心悱惻,搞亂國家之輩呢?而且,我們還要刊發在這個叫大清日報的報紙上,來以正視聽。”

穆彰阿聽到倭仁這樣說,就說道,“翁同酥,你撰文反駁吧,最好明天就上報紙,也讓一些人明白,不進行機器製造機器的就是奸臣,這是繆誤啊,還有,最好就上報紙啊”

“卑職遵命,我和郭嵩燾還有幾分薄面,相信上報紙不是問題”,翁同龢說道。

就在大家商量定計的時候,突然養心殿的小太監跑到澄靜齋,對奕詝說道,“太子殿下,皇上昏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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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帝級之梟雄咸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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