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愛心守護

宇飛帶着父親和母親來到了醫院門口，他向左右環視了一下，看得出左側街道上熙來人往，樓群林立，像是一條商業街，敏銳的思維告訴他，那裏必然有飯店。

“爸媽，咱們去那邊看看吧！”宇飛帶着商量的口吻問了一下父母。

“聽你的，兒子。”母親李秀珍相信兒子的判斷，脫口而出。

“去哪都行，不過，別走太遠了，你媽走不動！”父親不忘關心着老伴兒，特意提醒了一下兒子。

“沒事的，正好可以逛逛街，好多年都沒有出來了，還是我和你爸結婚那年來的江城，如今變化這麼大，都不知道哪裏是哪裏了。記得那次來，這兒街道上都是土路，只有二層小樓，周圍都是平房，哪有這麼繁華，城市也沒有今天這麼大。你爸我倆在商店裏就一人買了兩根麻花，一瓶汽水。哪像現在這幫年輕人，動不動就上飯店，大吃二喝的。”母親追憶着當年和老伴兒來江城時的那段往事。

“是啊！那個年月里，哪裏有錢呀！能買兩根麻花吃就不錯了，都趕上過年了！想想這些年來，你媽跟我在一起確實吃了不少苦，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宇志平歉疚地表達着他內心的情感，激動的有些哽咽。

“和孩子說那些幹啥？”李秀珍瞪了一眼宇志平。

“爸媽，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宇飛問道。

“那是五十年代的事情了，那時候剛有你大哥，還沒有你呢。”母親回答著兒子的問話。

說話間，宇飛相中了一個牌匾上寫着“美食齋”的飯店，仔細看了一下牌匾下黑板上的各種菜譜，給父親和母親指點着。

“爸媽，咱們就在這裏吃吧！我覺得這兒地方不錯。你看，有我媽喜歡的鍋包肉，還有我爸喜歡的溜肥腸，咋樣？”宇飛邊描述着邊徵求着父母的意見。

“這裏的菜貴不貴？”母親詢問宇飛。

“不貴，這裏差不多是最便宜的飯店了。”宇飛溫和地告訴母親。

“那好，就在這裏吃吧！”母親肯定地做出了回答。

走進裏面一看，這個小店確實不錯，挺乾淨的，一個腰上扎着圍裙、袖口戴着套袖的二十歲左右女孩兒趕緊走上前來，看得出她是這裏唯一的一名服務員。

“大哥，你好！歡迎光臨。不知你們想吃點什麼？”女孩兒謙和地徵詢着宇飛的意見。

“一個鍋包肉，一個溜肥腸。對了，你把菜譜拿來我看看都有什麼湯？”宇飛注視着女孩兒問道。

服務員順手從旁邊桌子上取過來一張用塑料皮封閉的食譜遞給了宇飛，並說了一句：“在這兒，你看看吧！大哥。”

宇飛仔細看了一小會兒，覺得小白菜汆丸子不錯，正適合父親和母親這樣年歲大的老人。在父母同意的情況下，宇飛又要了一碟花生米和干豆腐炒青椒。

“再來三碗米飯。”宇飛補充道。

“兒子，今天媽心裏特別高興，你知道為什麼嗎？”母親問宇飛。

“什麼事情把你倆高興成這樣？還這麼神秘似的。”宇飛盯着母親的眼睛詢問着答案。

“有很多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和你爸親眼看到你救助車禍受傷者。我是看在眼裏，樂在心裏。我能親眼看到兒子做好事，看到你處理事情，幫助他人的那種精神，讓媽媽感動。你確實長大了，讓你爸我倆放心了。所以，我覺得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那時候媽媽是捨不得你離開我身邊，阻止你當兵，認為當兵能有什麼出息？但是，現在我覺得媽媽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尤其這次看到你回來的各種表現。媽媽只是個農村普通婦女，沒有看到過外面的世界，不曉得那麼多的道理。可如今，你長大成人了，在外面這麼多年得到了鍛煉，增長了很多見識，你比你爸我倆有出息。以後咱們家可就靠你了，你哥哥姐姐們都盼望着你能伸手，幫着他們過上好日子呢，希望你多關照他們，想點法子。”母親在宇飛面前說著積壓在她心頭的話。

“我當是什麼事情呢？那算什麼事情，只是幫幫手儘儘力而已，我們不能看着那些受傷者見死不救呀！要不有愧於這身綠軍裝！是吧，爸爸。”宇飛頑皮地笑答母親的話。

“兒子，你媽這些年來一直惦念你，她總是在睡夢中叨咕着你的名字，經常驚醒，你都成了你媽的一塊心病了！你媽聽說你處對象了后，那心裏不知有多麼高興了，這些年的心病也解開了，盼望着你快點成家，她好抱孫子呢。”父親在旁邊興奮地插着話。

說話間，四個菜相繼端了上來。

“吃吧，吃完趕緊去取檢查報告。”父親拿起筷子對老伴和兒子說道。

吃過午飯，宇飛付賬后帶着父母回到了醫院。

宇飛安頓父母坐在大廳的凳子上等着，他獨自來到化驗室門前等待着拿結果報告單。

“宇飛，你在等化驗結果吧！”老大夫從旁邊走過來笑着問宇飛。

“是啊！您這是……”宇飛問道。

“那位女傷者還處於昏迷狀態，一直沒有醒來，剛聯繫上家屬，但是目前還不能到，需要手術，交押金，家屬簽字，可是家屬沒到，不簽字的話不敢動手術呀！”老大夫向宇飛嘮叨着。

“那要是不趕緊手術的話不耽誤了患者的救治嗎？”宇飛反問道。

“是啊！我也替病人着急呀！”大夫回答着宇飛。

“交押金需要多少錢？”宇飛追問一句。

“按照醫院規定，得交5000元押金，否則不能做手術。”大夫回答說。

宇飛怔了一下，他想幫助這位傷者，可他只帶了6000元錢呀！幫完她的話母親的花銷可能就不夠了！再說了，爸媽的體檢報告馬上就出來了，不知咋樣？也不知需要花多少錢。

“啊！啊……”宇飛應付着大夫的話。

“宇志平、李秀珍來了嗎？這是你們的化驗報告。”窗口的醫生大聲喊着化驗單上病人的名字。

“來了！”宇飛趕緊上前取來父親和母親的化驗報告單，仔細看了一眼，也不認識上面的草書。

“我看看吧！”旁邊的老大夫伸過頭來拿起化驗單對宇飛說。

“你父親的心臟不太好，你看看這條心臟曲線圖，心跳力量不強，需要補充營養，另外，你父親的上支氣管有炎症，需要吃藥治療。不過沒有大的問題，調養調養就好了。你媽媽肝臟、腎臟都不好，導致了糖尿病的發展，現在糖尿病還是挺嚴重的，需要住院治療，起碼要治療半個月時間。”大夫給宇飛講解着報告單上的解釋。

“這樣吧！我先給你父親和母親開點葯，你辦理你母親的住院手續，別猶豫了，孩子。”大夫看着宇飛為難的樣子說道。

“大夫，我先和我爸媽說一下情況，然後去你辦公室。”宇飛對老大夫說道。

看着老大夫走遠了，宇飛毫不遲疑地向窗口的收款員交上了5000元女患者的押金款，然後問了一下自己母親的押金款需要多少。

“你母親的住院押金需要3000元。”收款員回答宇飛道。

“我先交1000元，剩下2000元打個欠條行嗎？”宇飛問道。

“不行！醫院還能打欠條。”收款員斬釘截鐵地回答。

“我是軍人，這是我的軍官證，押在你這兒咋樣？”那也不行，除非你去找院長，和院長商量一下，或許還可以。

“啊！好！好……”宇飛回應着，拿起收款員給女患者的押金條和軍官證就跑到了老大夫的辦公室。

“大夫，這是女患者的押金單，你趕緊給她動手術吧！”宇飛遞上了押金單。

“那你母親住院款交了嗎？”大夫問宇飛。

宇飛就把收款員的話向大夫複述了一遍。

“這樣吧！我帶你去院長辦公室，和院長說一下你的情況。快走！”大夫邊說邊指示着其他幾位大夫和護士做好給女患者動手術的準備。

來到院長辦公室后，老大夫詳細地向院長闡述了宇飛今天早上救助病人和他母親的情況。

“真是個好孩子，好軍人，國家有你這樣的軍人是咱們老百姓的福氣，趕緊看病，別耽誤了救治病人。”說完，院長給收款處領導打了一個電話，讓宇飛趕緊辦理母親住院。

“謝謝院長！”宇飛很有禮貌地向院長敬了一個軍禮。

宇飛辦理完母親的住院手續后小跑着回到了父母身邊，向父母詳細描述了大夫對病情的講解結果，以及事情的經過，然後他去大夫那取藥方。

一切辦理完之後，宇飛帶着父母來到了住院部，住院單子上寫着218房間。

走進住院部就能聞到一股兒刺鼻的來蘇味道，但整個療區很是安靜；醫護人員來來去去的在走廊和卧室中穿行，看得出他們忙碌的身影兒，不時帶着小跑兒。

宇飛看了看，218房間旁邊是一個重病監護室，門牌寫着219。

母親住的房間有兩張床，大約等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兩個護士走了進來，分別端着一個長方形的方盤，上面有棉簽、膠皮繃帶、消毒酒精、吊瓶架和葡萄糖等。幾個護士麻利地給宇飛母親掛上了點滴藥瓶，調試好流液的速度，並向宇飛交代了一些常識性事情後走出了房間。

“爸媽，看來今天是不能回家拿錢了，欠那2000元錢只能先欠着了，等住院結束后再看看到底需要多少錢？要是那個病人家屬來的話就好了，押金5000元也差不多夠咱們住院費用了。”宇飛對爸爸媽媽說。

“半個月時間也挺長的，要不明天讓你爸先回去吧！一是告訴家人這裏情況；二是家裏也需要個人照料；三是過一個禮拜時候再過來，把你給家裏寄的錢再拿點，萬一這個病人家屬的錢不能給咋辦？”母親李秀珍對兒子和老伴說。

“兒子，你心眼也太實在了，這個病人家屬要真的來不上，那錢不能瞎了呀！咱們看病還需要花錢呢。”父親宇志平埋怨着宇飛。

“爸，你說的不對！咱們也不能看着病人不救吧！咱們家困難的時候部隊還想着咱們呢，很多好心人都給過咱們關照，我們不能忘本呀！再說了，今天這位病人需要搶救，如果不搶救的話，那可有生命危險。我們幫助一下，把她搶救過來，也算你們兩位老人家做了一件善事，從小你們就告訴我做一個善良的人，我好歹也是一名軍人，在別人危難的時候就應該站出來。”宇飛和父親爭辯着。

“好了，都別說了，兒子做的對，我同意兒子的做法。幫人幫到底，今天兒子人都救了，再幫點錢算什麼？老伴兒明天你回去，照顧好家，我病好差不多時就回去，不能耽誤了兒子的工作。我算計了一下，我出院時候他也該回部隊上班了，不用你陪我了，兒子在這兒陪我就行！”母親李秀珍擺手制止爺兒倆的爭論。

“還是我在這兒照顧你吧！讓兒子回去。”老伴宇志平爭辯道。

“爸，還是我照顧我媽吧！這麼多年來都是您照顧我媽，我也沒有為你們倆盡點孝心，就讓我陪我媽幾天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歸隊之後不還得靠你辛苦着照顧我媽呀？你就放心吧！我保准照顧好我媽。你回家時按時吃藥，用溫水吃。”宇飛勸慰並叮囑着父親。

“那好吧！我明天回去，你們不用擔心，我自己買票，兒子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照顧你媽。”宇志平眼睛盯著兒子。

一家三口爭辯結束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北方的冬天很短，五點多鐘就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了。宇飛看看吊瓶里的葯，馬上要沒有了，就叫了一聲護士。

護士進來后宇飛問道：“護士，這瓶馬上就打完了，還打什麼葯？”

“今天不打了，藥量是有要求的，不能打多了，每天上下午各一次，明天上午再打，病人可以起來走走，活動活動。不過，要注意飲食，不能吃油膩的食物，不能吃甜食，也不能吃偏硬的食物，但是可以吃點水果。早上最好吃點小米粥、豆漿和麵條之類的食物。”護士叮囑着告訴宇飛。

“好的，一定遵照你的要求！謝謝你了。”宇飛不忘謝人家。

“不用謝，這是我們必須向家屬交代清楚的！”護士笑着回答宇飛。

“爸，你照顧一下我媽，我去買點吃的。我媽你倆都餓了吧！”宇飛問父親。

“去吧，我在這兒沒事的，按照護士說的，給你媽買點軟乎的，別忘了買點水果。”宇志平一樣樣的叮囑宇飛。

“忘不了，放心吧！媽，那你就在這兒等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宇飛走出了病房。

宇飛很快就買好了媽媽能吃的東西，還不忘去跟前商店買幾卷衛生紙、香皂、牙刷、臉盆、毛巾、垃圾桶和一袋紙杯。

夜很深了，宇飛和父親靠在床頭睡著了。

第二天黎明醒來時，宇飛起來看看母親，然後走出房間，突然看見重病監護室里有幾位醫生和護士，站在那位女病人床前，叨咕着什麼。他怔了一下，順眼站在門口向里張望了幾眼，只見那位女患者正是他昨天救助的女病人，只見她眼睛緊閉，昨天受傷的頭部包紮一圈白色的繃帶，用膠布粘貼着，臉上微微留下點血跡，蓋着被子。

“你是宇飛吧！”突然有人拍着宇飛的肩膀問道。

宇飛猛然一回頭，只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女大夫笑着看宇飛。

“啊！是的，是的……”宇飛喏喏地回答着。

“你可成了名人了，你都上了今早的江城新聞了，昨天你助人為樂、搶救病人的事迹都被江城人傳開了！要是不親眼看到我都不相信，果然是最可愛的人！”大夫讚美着向宇飛講述早間新聞所見。

也許是女大夫和宇飛的說話聲驚動了屋裏的幾位大夫和護士，他們幾個立刻走了出來，都想再目睹一眼昨天這位大英雄。

“果然一表人才呀！穿着軍裝就是帥氣。”其中一名女護士誇讚着宇飛。

“軍人就是不一般呀！不愧為時代的嬌子，人民的保護神。”長的也帥氣。站在身邊的男醫生看着宇飛大聲說道，似乎忘記了這裏的“禁止大聲喧嘩”的紀律要求。

轉眼間，宇飛成了醫院所有人談論的話題，連宇飛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有想到做了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卻上了江城新聞，其實，他不想張揚這些事情，也不想成為公眾宣傳的對象，他覺得這是他作為軍人應該做的事情，何況這裏是他的家鄉。

“別這樣，別這樣……應該的，應該的。”說完，宇飛趕緊走進了母親的房間。

宇飛端着臉盆給母親倒洗臉水回來時，順腳通過219房間。這時候，只聽兩位護士互相嘀咕着說道：“我害怕，還是你來看護她吧！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醒來？我也害怕呀！要不和趙護士長說說。那就和她說說吧！”

等到她們要出來的時候，宇飛走上前來說道：“不要害怕，以後我來陪你們一起照顧她吧！心臟檢查沒有問題嗎？”宇飛順便問了一句。

“心臟倒是跳動正常，可她也不醒呀！”一個護士說道。

“沒事的，再換藥什麼的就叫我一聲，我和你們一起來照顧她，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就會醒來的。”說完，宇飛端着洗臉水走向了衛生間。

兩個小護士聽完宇飛的話心裏很是高興，每次進入女患者房間的時候也都先找宇飛。

大概是宇飛作為軍人的緣故吧！他對於這種事情都習以為常了，心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宇飛每次護理完母親后都要過來看看女患者。

日子過去了兩天，還沒有見到女患者家屬過來。早上，宇飛照常端來一盆熱水，水裏放着一條熱毛巾，用手揉搓了幾下之後，輕輕地給女患者擦拭着臉頰，然後是雙手和兩腳。等到他端着水剛要離開時，女患者微微睜開了雙眼，注視着宇飛，只聽她輕微地說道：“丹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媽媽差一點就看不到你了。”

“阿姨，我是宇飛，你醒來了？不要怕！有我在呢，想要什麼您只管說。”宇飛上前說道。

“你不是丹丹嗎？”那位女患者又問了一句。

“我是宇飛，阿姨。”宇飛溫和地告訴女患者。

“啊！不是丹丹呀，我這是在哪？”只見她又閉上了雙眼，眼角留下了淚水。

“在醫院，阿姨。你沒事的，會好的！”宇飛安慰着她。

宇飛趕緊跑到醫生值班室，大聲告訴她們那位女患者的情況。

“終於醒來了！醒來就好！走，趕緊過去看看。”一位女醫生說道。

幾個人回到219房間時，女患者睜着雙眼望着天花板，好像在回憶着什麼，一句話也不說。見到大家進來后，她忽然問道：“我在這兒多長時間了？”

“三天了，阿姨。你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事的。”一位大夫彎着腰對女患者說。

“阿姨您別動，好好躺着，過幾天就會好的，我們已經聯繫您的家人了，估計馬上就會來到，您就安心養傷吧！有我們在，沒事的。”另一位護士也上前安慰她。

大家正圍在女患者床邊和她說著話的時候，外面有人敲了一下門，細聲細語地問道：“裏面有人嗎？”

“進來吧！有人。”護士回頭看了一眼答道。

門被輕輕地推開，走進來一位年輕的女少尉軍官，只見她甩開手裏的拎包，快步上前撲倒在女患者的床邊，大聲喊着：“媽媽，我回來了，您這是怎麼了？說完眼淚順着兩個面頰涌了出來，大聲哭泣着。”

“沒事的，沒事得！你媽媽剛剛醒過來，需要安靜！”護士拍着女軍官的後背安慰着。

“別哭，丹丹，我沒事的，這不是挺好嗎？”女患者撫摸着女軍官的頭說道。

女軍官平復下來之後，抬眼環視了一下圍在床邊的幾位，目光停留在了宇飛的身上，注視着他。

“宇飛哥，你怎麼在這兒？”女軍官驚訝地問道。

原來這位女軍官正是劉丹，她在軍營正組織女兵連訓練時，通訊員給她送來了電報，說她媽媽出了車禍，讓她趕緊回家。

劉丹向領導請假后立刻去買了車票，由於春節期間人多，車票還是晚了一天。加上今冬北方的雪特別大，火車早上才到江城。

“多虧了宇飛呀！是他救了你母親，當時是上班時間，宇飛帶着他父親和母親來看病，正趕上你母親出車禍，當時都嚇死人了，宇飛真是好樣的，什麼都不怕，硬是把你媽媽救了出來，還有兩位受傷的，關鍵時候就是軍人上的去。”只見那位護士向劉丹講述着宇飛救助傷者的情形。

“對了，你媽媽的住院押金還是宇飛交的呢。”另一位護士插嘴說道。

劉丹邊聽着大家的講述邊用眼睛盯着宇飛，連眼都不眨一下，她們哪裏知道劉丹對宇飛的深情厚意。

大家的談話都被劉丹的母親葉小鷺聽到了，她沒有想到宇飛竟然是她女兒丹丹的戰友，要不是他的話說不定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她從內心感激宇飛的相救，更感激宇飛這兩天來的細心照料，她為女兒有這樣優秀的戰友而自豪和驕傲。然而，她這些年來哪裏知道女兒的心事。

接近中午的時候，劉丹的父親劉勝輝也趕到了。當他聽完女兒的講述之後，看着宇飛外在的儀錶和氣質，從心裏喜歡上了站在他跟前的這個小夥子，覺得女兒和他太合適了，將來把女兒託付給他肯定會幸福的，他們老兩口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