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夾道歡迎
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風和日麗,天空沒有一朵雲彩。
今天河州城很熱鬧,因為大唐打敗了吐蕃人的進犯,而且還要在登封樓接受王方翼的獻俘,被獻的俘虜不是別人,正在攻打大唐的額罪魁禍首,被人們譽為吐蕃二國王的大相祿東贊。
對於祿東贊這個人,河州城百姓除了討厭,討厭,討厭外,還是他媽的討厭。
因為在這三十年裏,吐蕃肆虐大唐邊界,祿東贊是真正的策劃者,他才是讓大唐邊界百姓不得安寧的罪魁禍首。
因此,城內公告一發佈,百姓們就自發的來到了城門口,城內大街的兩側,還有登封樓,就像是“一睹”祿東贊的風采,準備好好接待這位吐蕃“貴客”光臨河州城。
為此,城內的芹菜和雞蛋,還有西瓜都被買完了。
大唐河州城的百姓們,就想用這樣豐盛的大餐來款待這三十年給他們造成了無數傷害的“大貴人”。
登封樓上,李弘早已等候多時了,作為大唐的太子,他可以不用這樣提前到場,不過作為這次大戰的英雄,李弘早到了登封樓,就是為了接受河州百姓們對他的歡呼。
大唐出了這樣一樣英明神武的太子,大唐出了這樣一位願意為百姓們捨生忘死的太子,百姓們很感動,他們今天要為自己的太子歡呼,高唱讚歌。
河州城外,孫處約和郭侍封、薛吶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了,他們是在迎接王方翼的大軍。
只有孫處約和郭侍封兩人的級別才能夠達到迎接王方翼的標準,再說太子沒有出現在這裏,孫處約代表太子出面,他心裏很高興,這是他的榮耀。
距離河州城還有十里的地方,王方翼的大軍正在緩緩的行軍,祿東贊就在大軍的前面,不過連續多日的折磨,讓他瘦的就像一隻猴子,今天王方翼特別開恩,讓他騎了段馬。
祿東贊騎在戰馬上,被死命大唐鐵衛看守着,他就是想死也沒有機會,只能忍受王方翼對他的折磨。
“停下!”突然,王方翼下令道。
十萬大軍聽到他的命令,停止了行軍。
“阿蠻,讓大軍在這裏宿營,各國統軍將領跟本都督一同去覲見太子殿下。”王方翼說道,“至於大軍所需要的糧食和肉,還有清水,本都督會稟明殿下,讓他派人送過來。”
十萬大軍進駐河州城終究不好,王方翼決定在這裏紮營。
“諾!”阿蠻領命,就將王方翼的命令傳達了下去。
頃刻間,十萬大軍開始選擇宿營的地方,安營紮寨,準備修正。對於他們來說,王方翼就是他們的王,比他們的國王還要強勢,因為王方翼說什麼,他們都得乖乖的聽話,還不能有一點心裏上的不慢。
片刻,阿蠻就跟三十六名各國派出的精騎的統領來到了王方翼的面前。
王方翼對阿蠻和這些將領的效率很滿意,他微微點頭道,“待會進城見到太子殿下,你們都該知道怎麼做吧?”
王方翼說的是禮儀,就在之前,他已經讓阿蠻講了關於覲見李弘時的禮儀。
“知道,大都督。”三十六名頭領集體說道。
“知道就好。”王方翼道,就將目光意向了前面的祿東贊,向身邊的鐵衛命令道,“將他放下馬背,綁緊了徒步前進。”
“這是為什麼?”阿蠻有點不解的問道,以祿東贊的身份,到了河州城,就不該再受到路上的折磨,不然會讓百姓們說到三道。王方翼笑道,“我已經聽說河州城的百姓為了迎接祿東贊,特意準備了雞蛋和芹菜,還有西瓜,他要騎在馬上,高高在上,沿街的百姓還怎麼招待他?”
王方翼說的是反話,阿蠻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的含義,不由地大笑不已。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河州城百姓對祿東贊的恨意有多深。
“是,大都督。”鐵衛領命,將祿東贊拉下馬背,給他再次綁緊了繩子,又在嘴上塞上了破布,這才向王方翼復命。
王方翼大手一揮道,“進城——!”
王方翼和三十六國的鐵騎統領在前,祿東贊走在中間,三千西域鐵騎跟在最後面,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河州城走去。
河州城門口,孫處約等遠遠看到王方翼的大軍,就急忙上前去迎接他,王方翼捉到了祿東贊,確實是立下了赫赫戰功,這次除了太子外,就數他的功勞最大。
“大都督辛苦了。”孫處約見到王方翼拱手說道。
“讓孫相來接我,王方翼愧不敢當啊!”王方翼翻身下了馬背說道。
“殿下正在登封樓等你們,大都督請吧!”孫處約主動給王方翼讓出了一條道,根本就沒有詢問祿東贊在哪裏。
“孫相請,諸位將軍請。”王方翼說道。
就跟孫處約和郭侍封等人聯袂走進了河州城。
王方翼西域大都督是三品武職,孫處約是中書門下同三品,他們的品級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孫處約有宰相的頭銜,可在眼下王方翼絕對是比孫處約更加有資格走在前面,至於四品武官郭侍封和五品將軍黑齒常之,就只能跟在兩人的身後了。
嘩!
一入河州城,百姓們就開始夾道歡迎。
王方翼感受到百姓們的清熱呼喚,他內心的血液也在沸騰,這就是大唐,他所摯愛的大唐,百姓淳樸,又尚武,非常的尊重武將和軍人,同樣軍人也敢為百姓們拋頭顱灑熱血。
王方翼和孫處約沿街而過,就有無數的百姓歡呼不已。
可是當祿東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百姓們對他的歡迎就只有臭雞蛋、西瓜皮、還有爛芹菜。
啪!
啪!啪!
不停的有雞蛋,西瓜皮砸在了祿東贊的臉上,只是走了十多米路,可祿東贊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芹菜葉子,爛的雞蛋殼,還有西瓜碎末。
堂堂的吐蕃大相,以往叱吒吐蕃,威震天下的梟雄祿東贊,在河州城作為囚犯,受到這樣的“欺辱”的待遇,估計是吐蕃史上唯一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