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崇拜之吻】

第五十五章 【崇拜之吻】

推開那扇厚重的門,只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傳入了我的鼻孔,刺激着我的神經。那是玲兒身上獨有的,親愛的玲兒就在這個房間裏辦公啊。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彷彿使出了全身的氣力才邁進了門。

關上門,通道內的喧囂都聽不見了,房間裏頓時寂靜了下來。原來這是扇隔音門,怪不得剛才小武與保全打鬥的聲音沒有驚動房中的她。

辦公室很大,進門之後就有個翠綠色的大屏風擋着,把辦公室隔成兩間。屏風的旁邊供奉着一尊關二爺的瓷像,瓷像上插着虛擬的香與蠟燭,擺放着虛擬的水果與雞鴨。

悄悄地把身體探出屏風朝裏間張望,裏間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大。一圈布藝沙發擺在門口,然後是三層台階。台階邊上一左一右是兩扇門,也許是休息室和衛生間吧。台階上去再是一張大班台,我悄悄地走了過去,一眼就看見我的玲兒伏在大班台上。正在午休吧,我想到。

那身影,那秀髮,就是我的玲兒。頭髮依然盤在頭頂,記得她說過,喜歡上班的時候這個樣子。乾淨利落,不妨礙工作。唇依然那麼的性感,那顆熟悉的好吃痣又讓我想起了與她一起的日子……

埋藏在心底的記憶復蘇了。她的眸微微動着,睫毛被帶動着,象只蝶兒,欲飛。

玲兒瘦了,那光潔白凈的脖子上隱隱露着青筋。以前與我一起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時老說她是豬,吃的多。為此沒少挨她的揍。

發現她嘴邊的桌上濕了一片,她又在流口水了。以前老愛取笑她,每天早上醒來枕巾都是濕的。為此,她沒少害羞。

她的臉色蒼白,已經沒了原來那種青春女孩兒應該有的紅潤。以前她老愛象萍兒一樣臉紅,白里透着紅。

她的眉頭又開始皺了,帶動着那個可愛的鼻子,以前就老愛用唇去吻平那片眉宇間的川字,不許她皺眉。

記憶被喚起了,所有與玲兒之間的一切都在此刻充斥着我的大腦,鼻子酸了又酸,眼淚就象黃河絕堤一般,泛濫着、流淌着……

我來了,親愛的玲兒。我來到了香港,來到了你的身邊,來搭救你了。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很想抱住她,告訴她,可我忍住了。我在享受重逢前的那片刻寧靜,我已經看到玲兒了。而她,恐怕還在睡夢中思念着我吧。

忽然,很害怕就這麼出現在她眼前,很害怕讓她受到驚嚇。心搖擺不定着……

玲兒穿了件黑色的短袖中領毛衣,大班椅上搭了件白色的皮短大衣。我記得了,那些都是我在上海幫她買的,沒想到她還穿在身上。

把玫瑰放下,伸手拿起了那件短大衣,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記起了那次她裝睡,害我往牆上撞鼻子的事。我含着淚笑了,那是一種幸福的笑,那時的我們,多麼地幸福。

搬了把椅子,放在玲兒身邊,靜靜地端詳着她,仔細地看着她。彷彿要把這麼長時間的思念一下全給看回來。抽出一張面紙,輕輕擦去她唇邊流淌的口水,擦去桌上那灘濕痕。我再也不想借這個話題取笑她了。讓她流吧,因為,我愛看。

她的眼角有淚痕,是什麼讓她流淚呢?又抽出了一張面紙,可我的手卻停在了空中。我發現她伏在桌上的那隻手裏躺着我倆的合影,她在思念我啊!照片里的我們站在外灘邊,照片中的我們臉頰緊緊貼在一起。她的眼中充滿幸福,而我正摟住她的腰,我的神情是多麼地滿足。

淚水又一次忍不住了,面前的她實實在在,是我曾經在心底千呼萬喚的玲兒啊。愛如潮水,淚也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那張面紙已經濕透了,被我掉落的淚濕透了。原來,在我心中,對玲兒不光是憐憫,不光是同情,還有一份深切的愛埋藏在裏面啊。

“凡,好想你!”玲兒低聲囈語道,熟悉的嗓音又迴響在我耳畔。

“我也想你,玲兒!”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彷彿與玲兒在一起低聲細語,述說著彼此的愛戀。

“是你嗎?不!不會的。一定是在做夢,可我真的很想你啊。”玲兒繼續說道。

“是我,玲兒。”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眼鏡上也沾上了淚珠。

“為什麼每次都要騙我呢?你在上海,你說過會來找我的。可每次,都是在夢裏見到你。我好想你啊。”玲兒重重嘆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雙眼。

“我來了,玲兒我來找你了。”我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呀!”玲兒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後退着。

“玲兒,是我,你的凡,來了!”我擦了擦淚,也站起身。

“不會的,你又在騙我,不要折磨我,不要讓我失望好嗎?為什麼你每次都在我的夢中出現,可夢一醒就離我而去了呢?”玲兒輕輕搖着頭,她還以為這是夢中吧?可她的淚卻如泉水一般,原來,她對我的思念是如此之深啊。

“是真的,玲兒。我來了香港,來找你,來救你,我坐今天早上的飛機來的。我是你實實在在的凡啊!”我扶住了玲兒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真的?不騙我?”玲兒忽然抱住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感覺到玲兒嘴裏的熱氣,感覺到自己手掌象被撕了開來,不由地哼了出來。我發現,她呆住了。

“玲兒。”我輕呼着她。

“真的…真的是你,凡,真的是你!不,你咬我一下!”玲兒將手伸到了我的嘴邊。

此情此景,我看不下去了。緊緊摟住玲兒,吻住那兩片唇,依然是那麼地柔軟,氣息依然是那麼地熟悉。我與她都流淚了……

不用證明,只這個吻,就能讓玲兒知道,面前的就是她實實在在的老公。她的手圍上了我的脖子,象蛇一樣緊緊纏住了我。我們就這樣流着淚,親吻着,擁抱着。

忽然,她掙開了我,盯着我瞧着:“為什麼這麼晚才來,我恨死你了!”臉上一疼,玲兒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了我的臉上,感覺左半邊臉火辣辣地疼。

“玲兒,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不該這麼晚才來。”我獃獃地站在原地繼續流着眼淚,可我的心中卻無比高興。

“你知道么?我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玲兒眼裏的淚珠一顆顆地掉落下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真的要說起來,話就長了。

見我一臉的淚,玲兒忽然又慌了起來,上前撫摸着我的臉,用臉靠着我那半邊發燙的臉。“沒事么?疼不疼?對不起,凡,對不起!”她心疼地說道,眉心又皺成了一個川字。

輕輕摟過她,吻着她的眉心說道:“不疼,因為我知道。比起每天你對我的思念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麼。我真該打,居然讓你在這裏過這樣的日子。”

“凡!”玲兒又要哭了。

“別哭,我這次來就是要救你的。”忽然想起了那邊還有一票人在等我呢。管他呢,誰讓我是老大,玲兒比他們更重要。

“你怎麼進來的?”玲兒也從悲傷中清醒了過來,問到了關鍵問題。

“呵呵,還能怎麼進來?硬闖進來的唄!”擦了擦眼淚,我衝著玲兒一眨眼。

“撲哧!你壞死了,老實說嘛!”玲兒的眉心又開始皺了。但是見到我的臉一沉,馬上又舒展了開來。那個樣子很讓人心痛,憐愛。我又一次緊緊地摟住了她,細說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這麼說……這麼說你現在是恆X基的最大控股方?”玲兒激動地跳了起來,不相信地看着我。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我重重地點着頭。

“你好棒!”玲兒又撲了上來,懷裏的戒指盒子咯着我的肋骨一陣陣地痛。

“玲兒,閉上眼!”

“幹嘛?”玲兒問道。

“別問,閉上就是啦。”親了親她,她的眼神忽然露出一絲害羞與慌亂,隨即就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在給她戴上戒指的過程中,發現她又流淚了。玲兒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能感覺到手指上套着的是什麼。但是她沒有睜開眼。我想,那一定是幸福的眼淚吧。

“可以睜開啦!”親了親那隻小手,真好看。玲兒依然閉着眼睛,但是她的身體卻在顫抖

“怎麼啦?睜開眼睛啊!”我不解地問道。玲兒這時緩緩睜開眼,獃獃地看着手指上的鑽戒,她的淚更加洶湧了。

“凡,謝謝你!”玲兒哭道。

“怎麼?不開心嗎?這是送給玲兒的聖誕禮物,幹嘛謝謝我啊?”抹掉她臉上那些淚,可又流了出來。我的眼也又一次潮濕了。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好愛你!”玲兒主動吻了上來。

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玲兒嚇了一跳,掙開我就要去接。

“我去接!”我伸出手,可是卻被玲兒拉住了。

“怎麼?”我不解。

“可能是路鳴打來的,他每天都打電話來騷擾我。”玲兒臉色蒼白。

“呵呵,沒事,如果是他就更好了,我正要找他。”心裏燃起一片怒火,這傢伙還不死心,這次非要狠狠教訓他。

“哪位?”我說起了白話。

“……我找吳家玲!你是誰?”果然是路鳴的聲音,大概不是玲兒接電話他感到很意外吧。

“我是英凡,路先生好啊!”我冷笑道,玲兒的雙手抓的我好緊。

“英凡?你…你怎麼來香港了?”路鳴很意外。

“是啊,這次來是專程看望你這位老朋友的哦。玲兒在香港多虧你和你父親照顧,這次來就是要感謝你們啦。”我轉過頭,沖玲兒微笑着。

“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香港是有法制的社會。”路鳴見事情敗露,也不裝了。但是,我聽的出他內心的恐懼,上次的教訓他應該記得吧。

“怎麼可能亂來呢?只不過想請你吃個飯、喝個酒什麼的。我還有事,先這樣吧。等我選好了日子,就去找你!”我掛了電話。

玲兒的手指依然掐住我的手,好痛。“玲兒,你想把我的手給掐出血來是怎麼的?”我吻了吻她的眼睛。

“凡,我沒有跟他什麼。相信我,都是他打電話過來,一天好幾個電話。”玲兒的身體顫抖着,牙齒咬住了下唇。

“呵呵,小傻瓜,我什麼時候不信你了。我相信我的玲兒。因為,我們都彼此愛着、思念着對方啊。這次要他好看,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了!”玲兒這些日子的確受苦了,瞧她怕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一定每天都是擔驚受怕地過着日子吧。

聽完這話,玲兒立即摟住了我的腰,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你來了就好,我再也不怕了。知道你會保護玲兒的,現在好輕鬆哦。”她幸福地吸了口氣,重重呼了出來。

門鈴響了起來,玲兒忙推開我,整理着自己已經散亂的頭髮,擦着滿臉的淚痕。“走。看看又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擾我!不想活了!”我一副志滿意得的樣子,拉住玲兒就朝大門走去。

門被打開了,外面可真熱鬧。門前圍了許多人,看見小武正對着我苦笑,看來他是招架不住這麼多人的圍觀才想起向我們求救的吧。

“兵哥哥!”玲兒見到小武就象見了親人一樣,撲了上去。小武傻了,獃獃地看着玲兒撲進自己的懷裏,獃獃地看着我,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

“哈哈,你嫂子救出來了。還不安慰兩句?”我笑道。玲兒又流淚了,可小武還象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見我出來了,大家才安靜下來。我發現地上那個保全已經不見了:“那個保全呢?”

“call了白車(香港管救護車這麼叫)送醫院了,醒來之後聽說您是大老闆,他的樣子別提多…那個了!”愛倫興奮地說道。

“大家好,我是英凡!”我向大家打着招呼,大家也熱烈地回應着。

“你就是家玲姐姐的男朋友啊?”有人問道。

“怎麼?不象么?”我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問道。

“太好了!”愛倫頭一個上來給了我一個吻,這回輪到我發獃了。“你是我的偶像啊!這麼長時間沒人敢靠近這個門一步,可你不但能進去還帶了家玲姐姐出來!”愛倫補充說明道。

“哈哈,謝謝!”忙拿出面紙擦着臉上的口紅印。香港女孩的作風果然大膽,怪不得以前差點被玲兒給強姦了。

“家玲!”我聽見阿玉的聲音。

“阿玉!”兩個好姐妹立刻抱在了一起。

“靠,怎麼沒人說我是偶像啊?那個保全是我打倒的啊!”清醒過來的小武擦着身上被家玲弄濕的淚痕不滿地喊道。

“對對,這次的功勞主要還是我的這位朋友,小武!”我忙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愛倫也沖了上去親了他一下,接下來,無數多公司女孩兒們接二連三地奉獻着“崇拜之吻”。小武又傻了……

我發現玲兒與阿玉正悄悄地說著什麼。只見玲兒把手中的戒指給阿玉看,阿玉高興起來,剛要嚷,就被玲兒捂住了嘴吧。見我盯着她們看,兩人都不好意思地轉過了頭偷偷笑着。

“老大,救命啊!”小武衣杉不整,滿臉口紅印,狼狽不堪地逃到我身邊。

“我再也不要當什麼屁偶像了!”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

“還有我的!”阿玉湊上前,也給了他一個吻,那張小胖圓臉紅紅的,煞是可愛。

“兵哥哥,謝謝你!”玲兒也湊了上去,親了親那張已經佈滿唇印的臉。然後就跑回我身邊,挽着我的胳膊。

“啊,大嫂你…”小武更難堪了。

“我吃醋了!”故意對小武眨了眨眼,轉向玲兒。

“什麼嘛?”玲兒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親他!親他!親他……”大家開始起鬨。

我一臉壞笑,把臉伸了出去。看着玲兒害羞的樣子,心裏一片幸福。原來,人生可以這麼美好的。

玲兒先是一陣猶豫。最後,在小武與阿玉都加入“起鬨大軍”的情況下,只好往我臉上親來。我一轉頭,摟住玲兒,唇碰在了一起。玲兒不敢相信地睜大雙眼望着我,大概沒想到在這麼多人面前我敢這樣直接地吻她吧。可沒過久,她的身體顫抖着,也幸福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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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三部曲之我總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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