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被逼探房】

第四十三章 【被逼探房】

回到包房,氣氛便開始活躍起來。大家有說有笑,高談闊論。當然,也少不了大吃大喝。一瓶紅酒很快就喝見了底,見大家興緻這麼高,我又叫服務生上了三瓶。

整晚我只喝了一杯,與他們碰杯的時候我只是淺嘗即止。因為,家中還有個病着的萍兒。我深知服侍醉鬼的難處,我可不想醉到要萍兒抱病起床服侍我。

於翔與葉佳兩人坐在了一起,雖說在大庭廣眾下不敢做什麼,可我卻看的出這倆人間的**。剛開始,葉佳還故做正經,可幾杯紅酒一下肚,就變成半推半就了。兩人不斷調笑着,相互撒着嬌,到後來我都覺得肉麻。可於翔卻不以為意,摟住葉佳在她耳邊不斷地說著悄悄話,不斷惹的葉佳放浪地大笑……

電話又響了起來,我走出了包房來到露天大廳。“哪位?”我呼吸着新鮮刺骨的冷空氣問道。

“是我,衛蓉!”她的聲音象鬼一般地飄渺。這時,一陣寒風吹了過來,凍的我直打哆嗦。

“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在這麼晚打電話給我呢?又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我看了看錶,11點。

“我一個人,好怕。”衛蓉的聲音低了下去,越發顯的讓人害怕。

“你爸媽呢?小圓圓呢?你總有朋友吧,可以讓她們來陪你啊。”我不耐煩地問道。

“小圓圓白天要上課,爸媽白天還要上班,我讓他們回家休息了。我是個沒有朋友的人……”聽衛蓉的聲音象是在哭。

“你……”真被這個女人煩死了。要不是看在她現在還欠我兩萬的份上我早就掛電話了。現在的人,欠了錢就是大爺!

“那你打電話給我是什麼意思?”我平靜了一下,好言道。

“你……你現在有空么?”她輕輕地問道。

“在陪客戶吃飯,怎麼了?”

“哦,那我就暫時不打擾了,你忙完在打電話給我吧。”她說道。

“你現在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我忙到很晚的。”我壓住火說道。我最煩的就是說話說一半。我吃好飯要回家陪萍兒,哪有空打給她?

“再晚也行,我掛了,再見!”耳邊傳來的是嘟嘟聲。

忽然感覺好笑,我又不是她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打給我?再說了,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管她。搖搖頭,我走進了包房。

包房裏還在繼續,卡拉OK里放着粵劇。三個香港人居然人手一隻麥克風,正合唱着《帝女花》。見我進房,大家立刻要求我來一段。推了半天,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好點了《荊軻》中的《燕市狂歌》選段。

多年前我在深圳打工的時候就愛上了粵劇,深深為這個劇種的唱腔所吸引。別人過單身生活都是買電影VCD回家,叫上朋友熱熱鬧鬧地一起觀看。而我,卻買回一盤盤的粵劇CD,帶上耳機躺在床上靜靜欣賞。久而久之,我也會唱那麼幾段了。

隨着卡拉OK演唱着《燕市狂歌》,不禁想起了當年在深圳的一幕幕。當年的懷才不遇、落魄都從胸中隨着歌聲抒發了出來。一曲結束,在場的人紛紛叫好,非逼着我再來一段。沒辦法,藉著酒興,我又點了其中的《易水送別》選段。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演唱到此,那種悲壯豪放的氣概頓時充滿了我的胸中。也許是喝了酒吧,我的聲音越發地嘹亮。

這次結束之後掌聲更熱烈了,但是在我的堅持下還是以時間太晚為理由拒絕了他們的再一次邀請。

我讓他們先下樓回各自的房間,約好明天去公司辦理資產過戶手續。然後喊了服務生進來買單,打過折之後,十一萬整。於翔與葉佳兩人有點醉了,可還是在我身邊等我。

“你們晚上睡哪?”我等着開發票。

“我就住這裏,葉佳有一間房,哈哈!”於翔的聲音很高亢,估計真的是喝多了。

“你不回家?”看了一眼葉佳,她依偎在於翔的懷中閉着眼,臉已經紅的不行了。

“嗯,今晚我會把手機關掉。如果你嫂子打電話問你,就說我在你家客房,喝多睡著了。明天再說!”於翔摟着葉佳含糊地說道。

這番話聽的我一身冷汗,今天的這一幕感覺將來就要發生在我身上。呆立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已經走了。下了樓,精神恍惚地走着,天氣越發地冷起來了,縮了縮脖子。我做人也是這樣嗎?遇見難事就縮起脖子?不敢往下想了,正準備叫出租的時候,衛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喂,你忙完了嗎?”我看看周圍,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個人都沒有。看看錶,十一點四十。

“忙完了,你有什麼事?說吧!”我往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陪陪我。我想睡覺,可這屋子裏太靜了,我害怕的睡不着!”她的聲音在發抖。

“小姐,我明天還要上班。如果你睡不着就找個看護小姐陪你,我交了那麼多的押金,到時候你出院的時候肯定夠付了。”我邊走邊打量着有沒有出租車,這附近都是金融區,到了晚上,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就一會行嗎?我真的害怕,太靜了。我很想睡着,可……可我,我快瘋了。求求你,英先生,我知道你心好。就一會兒,肯定不耽誤你回家睡覺,好嗎?”她的聲音繼續發著抖。

“我說過了,你找個看護,我真的很想回家休息。就這樣,做個好夢,拜拜!”我忙把電話掛了,然後關機。我怎麼會遇見這樣一個女人?唉,倒霉!我到處尋找着出租,漸漸地我又走回了金茂。於翔和葉佳一定在酒店裏瘋狂着吧。

忽然我想到,萬一嫂子打電話給我發現關機,然後再打萍兒電話,一定穿幫。我連忙開了機,還好,衛蓉沒有再打過來。

金茂樓下停着許多部出租車,我上了排隊等候的第一部,往家裏駛去。沒想到,只過了幾分鐘,衛蓉的電話就又來了。我掛掉,她又打,我不停地掛,她不停地打,終於,我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怒吼到,把司機嚇的一哆嗦,趕忙來了個急剎車。回頭看見我是在打電話,他立刻鬆了口氣,嘴裏不知道說了什麼,又接着開。

“英先生,我最後求你一次,只要見你一面,陪我一會兒我就不再騷擾你。你不知道,在上海,我並沒有朋友,現在唯一你能幫我,我真的快瘋了!救救我!”她在電話里號啕大哭。

“司機,去XXXX醫院!”我掛了電話。

夜晚的醫院總透着一股陰森與恐怖,以前恐怖推理偵探小說看多了,有時候老想着小說中的情節,太平間的屍變啊等等。走廊上的門被風催的啪啪亂響,一個人都沒有,醫生與護士哪兒去了?我有點理解衛蓉了,換作是我,也會害怕的吧。

敲了敲門我就進了房,床前一盞枱燈大開着,衛蓉靠在床上,背上墊着個枕頭。她的眼紅紅的,看來是哭過,棉被裹着自己,還蓋着件棉襖。

“你來啦!”她的聲音繼續發著抖。

“嗯,不過只能陪你一會兒。躺下睡吧,我就要走的。”我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床頭,看了看錶,十二點十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覺得我很無恥?”她問道。

“別想那麼多,趁我在你身邊就快睡吧。”我沒有回答她,可我心裏的確是這麼想的。

“那就算是吧!陪我說會兒話吧!”她閉上了眼,我發現她的眼角流着淚。

“本來我有個很好的家庭,丈夫從小是個孤兒,他入贅到我家。丈夫與我之間也很相愛。象你和白天來的那個女孩,甚至比你們還要幸福!”她靜靜地說。

“嗯!”我看了看錶。

“小圓圓生下那年,他得了癲癇。後來我才知道,他有家族遺傳,一直瞞着我。這些年,為了治好他的病,家裏該賣的都賣了,還欠了親戚朋友一大堆錢。沒辦法,我從單位上辭職出來賺錢。嗯,我忘記告訴你,以前我是XX大學裏音樂系的老師!”聽到這裏,眉皺了皺,看着她,怪不得她有雙修長好看的手。

“開始在音樂廳里給人演奏鋼琴。還不錯,每天趕幾個場子,一個月下來,怎麼也有六,七千塊。錢也慢慢還着。可是,就在第二個月,他病情加重,昏迷了!”她又流淚了,我又看了看錶。

“醫院說要做腦顱手術,要不然,活不了。我沒辦法,到處借,可誰借給你啊?人都說救急不救窮,我還欠着別人的,都沒還呢!每天早上起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借錢,晚上回到醫院看着他那張臉,抽搐的臉,我就難過。小圓圓那個時候還小,媽媽帶着。每天我都只能抱着他哭,抱着小圓圓哭。”她的淚如泉湧。我忙遞了張面紙。

“謝謝!”她擦了擦,按住眼角。又繼續說:“那個時候真想去死,想跟他一起就這麼死了,一了百了。可每次想到小圓圓,想到爸媽,我又忍住了。”

“現實是殘酷的!可你沒有權利去選擇!”心底嘆了一口氣,我說道。

“有一天,我遇見了個人,是個以前經常在音樂廳里聽我演奏的男人。聽我說完遭遇之後,他說借錢給我。可是……”我看着她,心中彷彿猜道了那個答案。

“他要我做他的情婦,時間是一個月!一個月後,錢也不用還,大家分手!”她深呼吸着。

“你同意了?”我問道。

“沒法子呀,醫院等着錢救人,難道眼睜睜看着我的丈夫死去么?”她又哭了。

“我懂了!”我點了支煙,她也沒有介意。

“他給了我所需要的錢,丈夫終於有錢做手術了,當晚我就與他在一起了!”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你丈夫好了么?”我問她。

“醫生說沒事了,我那叫一個高興啊!有什麼比聽到這個消息更讓人激動的呢?”她睜開眼望着天花板。

“那你丈夫,他現在呢?”我又問道。

“萬沒想到的是,不到一個月,他又病了,還是昏迷,怎麼都不醒。我問醫生啊,不是說好了么?醫生檢查之後說,腦顱深處還有個病灶,之前沒發現。動過手術之後壓迫住了這個病灶,使得病情嚴重起來。醫生還說,國內還沒有那個醫院敢做這種手術!太危險了!”她停了停,又接著說:“聽說美國有,可是付不起錢呀!我當時蒙了,第一時間就是回去找那個借錢給我,與我同居的男人。天真地以為他會繼續借錢給我,讓我帶丈夫去美國治病。當他聽說要那麼多錢的時候,說什麼都不答應了。而且還主動提出和我分手!”她激動起來。

“那後來呢,你丈夫?”我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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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三部曲之我總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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