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捨不得放手】

第三十九章 【捨不得放手】

“為什麼?”她逼視着我,慢慢朝我走近。

“什麼為什麼?”我摸不清頭腦,難道是問我為什麼送她戒指?在她的逼視下,我好象真的做了什麼錯事般,慢慢向後挪着。

“你不說就代表是了,還給你!”她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砸了過來。沒躲開,被砸中了,那東西掉在了地上。揀起來一看,原來是那枚戒指。

“怎麼回事啊?送你東西也不高興了!”我抓着那枚戒指說道,戒指還熱着,估計是被萍兒一直攥在手心捂熱的吧。

“你就這麼輕易做了決定,對嗎?”她的眼開始潮濕,開始變紅。

“老婆,我哪裏得罪你啦?別哭別哭!”見她一副欲哭的模樣,我急的滿頭大汗。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是敷衍我。以為一個破戒指能打發我走么?我說過要一輩子與你在一起的,為什麼要拋下我?”可她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在這裏哭太讓人難堪了,辦公室外坐着的的趙月一定能聽見。完了完了,早上被誤會說是被玲兒包養的老鴨,現在又被誤會我要拋棄萍兒,這是哪跟哪啊?

“我沒敷衍你啊,沒有拋下你啊。”走近她身旁,我想摟着她好好解釋,卻被她一把甩開。

“你就是的。一大早你就走了,留下個破戒指以為我會稀罕啊?電話又關機。我又沒要求你娶我,你就那麼怕我么?”她繼續哭着。

“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啊!”盡量想讓自己聲音提高,可怎麼也蓋不過她那主持人的嗓子,我可不想與她比嗓子。門外還有趙月在呢,一定被聽見了吧。

“那你為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走?為什麼不等我?你知道大清早我一個人孤泠泠起床看不見你是什麼感覺?然後忽然發現手上有個戒指又是什麼感覺?”她依然低着頭哭着。

“什麼感覺?”我發現要順着她說話才行,拉着她走到沙發前遞給她一杯熱水。

“我第一反應就是你不要我了,送個戒指給我留念。你要去找她了對么?但我沒不讓你去找她呀……燙死了!”估計是說的口乾舌燥,她猛地喝了一口,結果被燙了舌頭。

“那你第二反應是什麼?”我又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她用兩隻手捧着,可是不喝,眼淚一顆顆掉入杯中。

“第二反應?第二反應還是你不要我了。”大概被自己說的這句話逗的想笑,萍兒想繼續擠着眼淚,可偏偏擠不出來,那個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你看這是什麼?”我翻出了口袋裏另外一枚戒指,與她還給我的並排放在一起,平放在手掌上,伸到了她的面前。

“就不看就不看!”她閉上了眼睛。

差點給氣昏,怎麼女人發起脾氣來都是這樣的?玲兒也是,現在萍兒也變成這樣了。可萍兒為了這事兒哭我還是很開心的,至少是她很愛我才這樣,心中竊喜着。

“唉,我就搞不懂了。送個聖誕禮物為什麼偏偏要被你誤會成我要離開你呢?”我嘆了口氣。

“怎麼會是一對?難道……難道另一隻是給你戴?”萍兒睜開了眼,可她見着這兩枚戒指時說的話又讓我差點暈倒。

“小姐,您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兩枚都是女式的啊!”我摸了摸萍兒的額頭,還真有點發燙。

“給家玲的?”她滿眼透着驚喜。

“猜對啦,笨老婆!”又摸了摸她的頭,真的很燙。

“凡!”她撲進了我的懷裏,把我撞了一個趔趄。

“叫老公!”撫摸着她的秀髮,心裏一片感動。

“就不,你壞死了。讓我從早上醒來一直到現在都在擔心!”她掙開我,盯着我的眼睛。

“看什麼?”我被她看的心裏毛毛的。

“看你是不是在騙我?”她一臉的認真像。

“那你看出來了什麼沒有?”很想笑。

“不準笑,看着我的眼睛說!”她掐了我一把。

“好好,不笑不笑,說什麼?”我糊塗了。

可她掐了我一把……

“老婆,我愛你!”在她的淫威下,我終於說出了心裏話。

迎接我的是兩片滾燙的唇,她依然在流淚,終於恢復了自己。

“可你也愛家玲!”她貪婪地吮吸着我那條在她嘴裏不段攪動的舌頭,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離開她,想說點什麼,但卻又被吻住了。

“什麼也別說,我沒要求你怎麼樣。”她的唇燙的要命。

一把推開她,摸着她的額頭說:“你生病了?我們去醫院!”萍兒的額頭太燙了。

“不管!不要離開你!”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此時的她一定很虛弱了。可她卻緊緊地抱住了我,也不管那些眼角未乾的淚痕。

“好老婆,老公一定不離開你!聽話,跟我去醫院……”我拽着萍兒就去了醫院。

陪着萍兒在醫院裏打着點滴,不停地給她講着笑話。她每聽完都哈哈大笑,可我看的出來,她的眼神中充滿害怕與憂傷。

“喝口水,真渴死我了。”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

“臭水牛,晚上去你家好不?”萍兒忽然湊近我輕聲說道。

“萍兒,你在生病呢,晚上早點回家。”心頭一熱,我知道,萍兒真的怕失去我。

“我不!”她撅起了小嘴。

“聽話,養好了病我天天陪着你。”說完這話我自己都不相信。還有個玲兒,我能做到天天陪着她么?

她盯着我不說話,眼裏儘是乞求與哀傷。

心裏一酸,萍兒變了,以往的自信全都不見了。這都是因為我,她害怕我會忽然從她的感情世界消失,害怕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就已經離開了她。望着她那乞求的目光,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好吧,不過答應我哦。晚上不準勾引我,你知道我這人比較沒有自制力的!”我颳了她的鼻子一下,不失時機地開着玩笑。

“鬼才勾引你,色狼!”萍兒頓時滿眼的笑,彷彿鮮花盛開般,嫵媚到了極至。

看的出,那是一種滿足,帶着痛苦的滿足,瀕臨絕望之前的滿足。心象被針扎過了那麼的痛,萍兒,我的愛人……

“老公,在想什麼?”聽見萍兒喊我老公,我知道她又回到了虛擬的遊戲世界,變回了遊戲中的嵐兒。此時的她是那麼地俏皮可愛,為什麼剛才還要委屈自己?

“在想你!”把椅子搬近了她,摟住她,深情地親了親她的額頭。燒退的差不多了,額頭一片冰涼。

“有人在,不要!”萍兒以為我色心大發,慌忙推開我。周圍都是急診吊針的人們,可我不管,繼續緊緊地摟住她。掙扎了幾下見沒什麼效果,她也就放棄了,倒在我的懷裏害羞卻又幸福地閉上了雙眼。

“萍萍?!"有個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們都回頭一看,一個老頭被個女孩扶了進來。

“台長?蘭蘭!”萍兒慌忙推開我,就要站起來。

“快坐下,你怎麼也在這裏啊,哈哈!”老頭在那女孩的攙扶下坐在我們身邊的空位上。

“感冒了!台長您也是?”萍兒開朗的答道,她又變回了自己。

“是啊,年紀大了,老骨頭不行了,明年就準備退了。這位是?很眼熟,恕我眼拙,忽然記不起你叫什麼名字。”台長拍着腦門說道,他的笑透着親切與平易近人。

“您好!英凡,於萍的朋友!”我立刻主動上前握了握台長的手。

“哦,看來我們台里的五朵花中,有一朵要提前開花結果了,哈哈。”台長很幽默,盯着萍兒的眼睛大笑。

“台長,您為老不尊!”萍兒一臉的嬌羞,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着。

“萍姐,還沒給人家介紹呢。”那個叫蘭蘭的女孩兒一直望着我。

“英凡,我的朋友;章蘭,台長千金,也是我的乾妹子。”萍兒馬上為我們做着介紹,我又站起來與她握着手。

“你是不是前任恆X基的那個英凡?”章蘭一定也看過關於我的報道了。

“是的,章小姐好記性。”我微笑地望着她。這是個小女孩,估計和趙月差不多大。但是她與趙月不同,穿的是那種很保守、很樸素類型的衣服。

“英先生那麼出名,有誰不記得呢?咯咯……”章蘭笑的很壞,她的詞鋒絲毫不比萍兒遜色。

“蘭蘭,不許胡說!”台長這個時候終於發話了,看來他記起了我。

“人家並沒有說什麼嘛,對不?萍萍姐!”章蘭一臉委屈地看着萍兒,萍兒則是一臉通紅,不說話。

“呵呵,那些小報想這麼寫我也沒有辦法。清者自清!”我是說給章蘭聽的,可我的眼睛卻瞧着台長。

“好一個清者自清。”台長摸着鬍子笑道,可章蘭卻是一副不解氣的樣子。看來,她認為我在騙萍兒。

見我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她走到萍兒跟前與萍兒說起了悄悄話,我坐在萍兒什麼很是尷尬,於是對萍兒做個了抽煙的手勢就走出了房間。

打了個電話回公司,傑拉德告訴我一切都在按計劃順利進行。感覺煙癮來了,見四周無人,於是點了支煙站在走廊上吸着,想起了遠在香港的玲兒,看來即將就要見到她了,心頭一片激動,可卻又為了即將與萍兒的分開而感到惶惶不安。

“你來看我嗎?”背後響起個熟悉的聲音。轉身一看,是衛蓉。想起來了,她也在這醫院裏住着。

“哦,不……不是的。有個朋友感冒了,陪她來打針。”看見個護士阿姨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忙掐滅了手中的煙。

“咯咯……”衛蓉坐在輪椅上笑着,護士阿姨見我掐滅了,胸中原有的怒氣得不到發泄,鬱悶的走開了。

“腿怎麼樣?好點了嗎?”看着左小腿全是石膏的她,我問道。

“還好不是整條腿,不然現在就躺床上起不來了。”

衛蓉披着件綠色棉襖,沒有了昨日的濃妝艷抹,沒有了昨日的風塵,就象一個普通女子。我發現,她不化妝的時候還是很好看的,有種成熟女人的味道。一片亂糟糟的頭髮雖然沒有萍兒或者玲兒的順滑,但是卻很黑。轉了個方向,又注意到了那雙手。依然是那雙修長的手,可現在卻撫着輪椅。內心產生了一絲不安與內疚,都是因為我的舉動惹她生氣才導致這樣吧。

“昨天為什麼會撞車的?”我想證實心中的猜測。

“還不是因為你?”她扭捏地低下了頭。

“為了我?我哪得罪你了?”心裏在盤算該怎麼推卸這個責任。

“就算你是再怎麼有錢,你也不能拿着一百元羞辱我。”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好好,衛小姐。昨天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話的,行了吧?"心頭又起了怒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個女人沒救了。

“沒辦法,錢都給那個男人騙了,只好碰碰運氣。”她的聲音更低了,幾乎聽不見。

“什麼?沒聽清,你大點聲音。”我可不願意俯下身子靠她太近。

“我想,輕輕撞一下,也許不會受傷。裝着受了很重的傷,這樣司機就會賠我錢。”她的聲音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是無奈?還是在對整個社會的控訴?

可我不這麼認為,因為我不能理解:“不要再說下去了!我不想聽!算我看走了眼,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怒氣衝天,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開這種玩笑?何況,她家中還有父母與小圓圓啊。萬一就這麼掛了,小圓圓怎麼辦?父母怎麼辦?這個不負責的女人,不配做人媽媽,不配做人女兒!

“你叫什麼叫?我就是這樣的人,關你什麼事了?上海象我這樣的女人多了,你有那麼多時間精力看不慣嗎?”她也提高了聲調,眼睛瞪着我。

我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是啊,關我什麼事呢?她生氣的時候,臉通紅的,與昨天一樣。

見我不說話,她的氣焰更加囂張了,不停地數落着我,彷彿我對她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一樣,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很多的病號與醫護人員。

“你有完沒完?”忍不住了,我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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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三部曲之我總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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