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到底愛誰】
說實話，還從來沒吃過玲兒親手做的飯菜。刷好牙、洗好臉、順便洗了個澡，還在刮鬍子就聽見玲兒在洗手間外面狂敲門，喊我快點洗好出去吃飯。沒辦法，三下五除二之後就發現飯廳的桌上擺着三個菜盤一個湯盆，但是都被蓋上了蓋子。迫不及待地想揭開蓋子探個究竟，可玲兒硬是拉着我坐下，她說要一道一道開給我看：“第一道，噹噹噹噹，隆重介紹，鹽局雞！”一隻外表金黃的整雞放在盤裏，周圍點綴着香菜、白蘿蔔片，飄散着濃濃的香味。哇，口水留出來了。
我剛要用手去撕那個雞大腿就被玲兒擋住。她白了我一眼：“第二道，噹噹噹噹，隆重介紹，清蒸鱸魚！”一條超大的鱸魚擺在盤子裏，頭還會動哦，魚身上放着生薑絲，蔥絲還有點小紅辣椒碎末。
我奇怪地望着玲兒問道：“怎麼還有小紅辣椒？廣東菜好像不放的吧？”
“知道你喜歡吃辣呀，所以我特別放了點，好像更好吃哦。下面介紹第三道哦。別動手，介紹完再吃。”看見我拿筷子要夾魚她立刻阻止。
“第三道，糖醋排骨，這是我來上海之後跟小倩她們學的。”就見盤子裏擺着一根根暗紅色的排骨，上面有一層濃濃的醬汁淋着，光看就讓人食指大動。想伸筷子去夾，但又想到她又有可能阻止我。於是筷子剛拿起來就放下了，乖乖地等着她介紹最後那個湯了。
“呵呵，你試試呀，這道菜我沒試。因為我只知道象小倩教我的那樣去做，不知道怎麼樣才算好吃呢？”她笑道。我翻了翻白眼，夾了一根放進嘴裏：“哇哇，太好吃了。甜酸爽口，肉香離骨，玲兒你怎麼不去做廚師，太可惜了！”
吐出一根骨頭，我還想再夾，可惜又被她抿着嘴笑着阻止了：“最後一道是湯，黃豆豬手湯，可以開始吃啦！”聽到這句話我慌忙裝了一碗：“黃豆軟而不爛，豬手爛而不膩，湯濃而不粘。玲兒，你太厲害了，做的比我的那些個什麼菜好吃多了。看來，要請你當廚師准沒錯。嘿嘿，要不是嫌你開價太高，我天天請你做我的廚師。”
玲兒的眼睛現在象月牙，一臉的燦爛笑容，一邊給我夾菜一邊說：“說話算話哦，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不收費的。可我只會做廣東菜，內地菜改天你來教我好不？既然你說好吃，今天中午就要全吃完不許剩哦……”
終於還是沒吃完，我的肚子脹的跟座小山一樣。當我用求饒的目光望向她時，發現她早就抿着嘴笑成一團。“吃不下就別硬撐呀！”她白了我一眼，我高興壞了。
當我正準備起身去洗碗時，她按住了我，一定自己洗。理由是男人不要進廚房，說這是她媽媽講的。唉，這就是為什麼她媽媽把她爸爸寵壞的原因吧。我還是去洗了，告訴玲兒，男人進廚房沒什麼不好的，女人下班也累啊。最好是兩個人一起在廚房裏做飯做菜，這樣才有更多的樂趣。除非是女人就在家專門管理家務，男人就可以少做一點點……
教育了她半天，發現她手裏拿個盤子滿手泡泡站在我身邊眼淚滴滴答答亂掉。
“怎麼啦，玲兒？”我趕忙問道。
“沒什麼。”她想擦眼淚，可滿手泡泡，我連忙拿了我的毛巾幫她擦掉。
“你知道嗎？其實有種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坐在家裏伺候她愛的人，我媽媽就是這樣的人。”唉，原來是她想到了媽媽，我媽媽又何嘗不是呢？
“玲兒別難過了，去給媽媽打個電話，這裏有我呢？”我把她趕進房。
洗過碗，發現玲兒的眼睛又腫了，看來是剛和她媽通過電話之後哭過了。我靈機一動：“玲兒，你玩過網絡遊戲嗎？”她看着我搖搖頭。
“呵呵，我最近有空的時候就會玩一種網絡遊戲叫天堂X。來，我教你玩。”打開了電腦。她開心了起來，搬了把椅子坐在我身邊。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友好地請她和我共同享受一樣事物。
進入遊戲之後，發現嵐兒沒在。於是，我開始手把手教玲兒玩了起來。儘管玲兒在廚藝與商務方面的造詣讓我吃驚，可她對遊戲的領悟能力太差了，總是不得要領。把我那個法師掛了四、五次之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我反而沒說什麼，一個勁鼓勵她玩，別怕掛。
“凡，求你了，別讓我玩了。我好笨，自己都怕。”她一臉的苦笑。
“呵呵，好吧。”我退出了遊戲，準備喊她出去走走的時候，手機響了，是於萍的。看看玲兒，她卻轉頭望向別處。
“英凡，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事吧？”我還是接了，萍兒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難道說她昨晚沒睡好？
“哦，沒…沒事，很好的。”我望着玲兒結結巴巴。
“那你怎麼不打個電話給我呀，害我擔心一個晚上。”感覺於萍有點生氣了。
“這個……”在玲兒面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衝著電話那頭的於萍支支吾吾。
“怎麼啦？你那邊不方便說話嗎？”於萍很聰明。
“是的，改天再說吧。”我連忙找台階下。
“是吳家玲？呵呵，有什麼不好說的？我本想今晚約你來我這裏跳舞的。”於萍的聲音象鼓錘一般砸在我心上，可我怎麼也說不出“幾點到？”那三個字。
“對不起，今天我有事，改天吧。”看着玲兒的樣子，我實在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她而去。
“哦，我明白了，那就這樣吧。”電話掛了。
“拜拜！”頹然坐在床上，於萍連再見都不和我說。
“為什麼不答應她呢？”她的眼神很奇怪，我看不懂。
“你都聽到了？”我垂頭喪氣。
“嗯，手機聲音很大。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麼不答應她？是在可憐我嗎？”玲兒的架勢象是在刨根問底。
“不是可憐，只是我忽然發現在你們兩者之間很難取捨。”沉默了很久之後我終於逼不得已說了真心話。玲兒走近我把我的頭深深埋入她的胸口，一股她的體香傳來，我發現有什麼東西掉在我頭上，一摸，濕濕的，是淚水！
“其實能與她相提並論，我已經很開心了。原本我已經對自己沒信心了的，沒想到……”我抬起頭，玲兒早已是淚流滿面。
“別這麼說，小傻瓜。”拉她坐在我身邊，輕輕為她拭去那些淚水。
“其實，認識於萍是在一次很偶然的環境下。那天你爸爸來上海，我遲到了，在地鐵出口和她搶一輛出租車。那時我就感覺喜歡上了她，但完全沒有愛的意思。可第二天又遇見了你，我也感覺喜歡上了你。哈，也許你認為我很花心吧。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對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愛。”玲兒不哭了，鑽進我的懷裏。
“昨天晚上其實我和於萍一起跳舞去了。那個時候就發現對她有比喜歡更進一步的意思了。可還不是愛，我知道的。因為我想像中的愛應該是兩個人互相念着對方，天天想着對方。想到對方都會是一種幸福，想到對方都會失聲笑出來。
後來，助理告訴我你可能要出事，忽然我覺得有什麼牽動着我的心。急忙趕到你家的時候，聽見了你與那個傢伙的對話。發現自己變的很瘋狂，不願意見到他傷害你。清楚地記得我當時罵他的一句話，那就是：叫你小子動我的女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會說這句話，也許在我內心深處，你的分量要重一點吧。”玲兒摟緊了我，身體在微微顫抖着。
“感覺自己在感情上象個白痴，在你們之間始終做不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於萍和我之間總共見面不到五次，而你天天和我見面。按道理，我和你應該更近一點，可我為什麼做不了選擇呢？後來想通了，其實是我自己不好。我和你第一天見面是在那種環境下，內心裏認定了你是個很隨便的女人，能為了利益勾引我。
可是昨晚我發現你為了我改變了許多，你以前的所做所為只不過是環境所逼才這樣。昨晚你和路鳴的對話我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我現在知道了，我更喜歡的是你。”說完這些話，自己的眼睛都濕了，玲兒更是哭的我滿胸口都是鼻涕和眼淚。
我抱住她說：“玲兒，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讓我們重新認識對方。我不能保證馬上忘了於萍，可我答應你，我會盡量去忘記她，盡量去試着愛你。”
玲兒用力地點着頭，低聲說道：“凡，我愛你。從你不肯趁我酒醉碰我的那天開始，我就愛上你了，可你卻老想着於萍。從那天你趕我回自己家開始，我就發誓，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
這些天來，每天故意裝做不理你，故意接受別人的花，故意氣你。可你無動於衷，心裏好生氣好生氣。直到昨天，從小倩那裏無意知道了你要去和於萍做專訪，所以我才……”我掩住了她的唇：“嗯，後來於萍都告訴我了，她還說看的出來你很喜歡我。”
玲兒害羞起來：“昨天中午你在公司樓下罵那個人，叫他以後不準送花給我，我就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特別是昨晚你教訓路鳴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我想，就算為你去死我都會願意的！”玲兒又要哭，被我及時地阻止了。
“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學校就幾個香港人，路鳴是我的學長。有一次在校外，路鳴幫我教訓了一群學校里的小流氓。所以我覺得很崇拜他，還給他寫了情書。沒想到他……”我再次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巴：“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別老想着以前，我們多想想以後不好嗎？”我對玲兒眨眨眼。
“嗯！”玲兒點點頭，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一陣臉紅。見她這副小女孩的樣子，我忍不住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怎知道，她的手順勢摟上了我的脖子……
“不來了啦，你這樣…好壞！一會兒親、一會兒摸的。卻老是不……”玲兒抓住我那雙手，那雙隔着她衣服在她胸前做怪的手，急促地喘着氣。她的雙眼已經媚的快要滴出水來，嗔怪地望着我。我的下身也已經漲的難受了，口乾的要命。又吻住了她，她的手漸漸地鬆開了，人也軟軟地倒在了床上任我為所欲為。
一隻手摟着她，另一隻手解開了她的外衣，又脫掉了她的外褲。發現她居然沒有穿內衣，美好的身體完全裸露在我的面前。
“怎麼連內衣都不穿？”我湊近她耳邊輕聲問道。
玲兒星眸半睜，沒好氣地說：“我都洗了，難道你要我穿着濕的內衣在裏面呀？”聽完着話，想像着她整整一個中午都真空地穿着我這套網球服在廚房裏做菜。在眼前晃來晃去我居然還不知道，而且最可愛的就是這樣出去買了菜回來，內心立刻興奮的不能再興奮。
“玲兒，我要你！”玲兒的俏臉立即火燒般灼紅起來，耳根都通紅了。雖把羞不可仰的俏臉埋在我的頸項間，但心兒急劇的躍動聲卻毫不掩飾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在我的一頓狂吻之下，她的嬌軀酥軟得除了嬌喘連連外，話都說不出來了。
“愛我嗎？”湊近她的臉盯着她說道。玲兒無力地睜開滿溢春情的秀眸，白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再合上了雙眼。那撼人的誘惑力，立即加劇了我對她嬌軀的活動。我的吻漸漸地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正如上次一樣，她又一次被我這樣吻着就達到了**。我停了下來，欣賞着她**過後的樣子。她從極度的愉悅中蘇醒了過來，見我在看她，立刻羞紅了臉。
“別看！”她拿起個枕頭壓在自己臉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着，這個動作更加激發了我的**。唇又一次落在她全身的每寸肌膚，每個敏感點上。當我即將吻到她的下身之時，玲兒忽然一陣劇烈顫抖，手遮住了那片茂密的草叢：“不要…臟！”
她的手被拿開，我的唇重重地落在了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