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又見武田】

第十九章【又見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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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君!歡迎回來!”儘管來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武田這一句簡單的問候卻還是讓我心裏狂冒汗。

也許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平靜才會讓我這個做賊心虛的人感到不安,可是一想到冤枉死去的和子與她叔叔,一想到還在等待我的玲子和蓉子,我的演技立即變得高超起來。車太俊告訴我,向武田傳達了我想見他這個信息之後,武田考慮了一整天,足足一整天之後他才告訴車太俊,可以見面。這說明他真的在殺我與不殺之間猶豫了很久,假如他想殺我,那麼可以在車太俊說出我想見他時就答應下來。想到這,我的心裏總算安慰了一點。

“大人,終於見到您了!”向他鞠了個躬,我用了句古時的稱謂。

他還是老樣子,潔白乾凈的打扮,潔白乾凈的雙手,一頭飄逸的長發垂在腦後……這種變態的美給人一種假象,假如不知道他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一定會被他這般假象所迷惑,可他面前站着的是我,是一個對他知根知底,恨到骨子裏的人!

心中不禁傳來一陣噁心,很想吐,但我的臉上卻始終面帶憂傷,一副奴才見了主子時的卑賤模樣,一副奴才受了委屈等着主子來安慰、來關懷的卑賤模樣。

“請坐!”武田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甚至看不見他的嘴唇在動。只是從他聽到我如此稱呼他時眼中突現的異彩可以看出,他很受用我用的這個稱謂。

武田家中的這個秘室我是第一次來,就算以前和武田走得再近,我也沒想過像今天這般與武田兩人單獨坐在這間秘室中談話。秘室很大,八扇屏風在秘室中央隔出了一個二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間,而這八扇屏風的擺放位置像極了中國的八卦圖案,我們倆現在就坐在這八卦中央。而我們倆人就像太極圖中的陰陽與黑白……

“大人,您最近還好嗎?”跪坐在他的面前,給他來了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式行禮。

感覺自己的周圍悄悄地起了一個不尋常的氣場,這股氣場悄悄地圍繞着我,說它不尋常那是因為我感到了其中的殺意,可怕而強大的殺意。

來這兒之前井上仁就與我做過無數種分析,分析來見武田之後能否平安回去的概率。接連算了幾天,我和井上仁都吃不消了。因為,無論我們怎麼計算,都吃不準武田。他的古怪性格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最大威脅。最後,井上一夫一語點醒夢中人:“無論怎樣,不管是生還是死,田中君都要去。這不但是為了你自己和為了我們,形式所逼而已,現在武田已經知道你回來了,而且還在我這裏做了二代目,你想,他能放過你嗎?”

沒錯,按照武田所慣用的暗殺手段,難保我不會被他所害,那麼就堅持我原來的初衷吧,所以,我選擇了賭一把!

“田中君,我無時無刻都在盼望着你回來!”氣場弱了一些,但是聽完這句話,我不禁一愣。武田沒有正面回答我,卻是說了一句如此莫名其妙的話。他一向不是那種喜歡一開始就佔據主動的人啊!

“大人,我……”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說吧,來見我有什麼事情?”如果武田沒有說這句話,我還真以為面前這個是冒牌貨。

這麼快就進入主題,他的內心一定也很緊張!我想,他正在殺我與不殺之間徘徊着,從氣場的減弱就可以看得出來,但隨即我就想到了另一件更可怕的事,那就是武田殺人前是毫無預兆的,氣場的減弱並不能說明他不想殺我,想到這,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不敢抬頭,假裝擦眼淚將額頭上的汗水抹在了臉上:“請大人寬恕我,沒有事先徵求您的同意我就加入了稻香會,可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我停了下來,期待他的反應。

“繼續吧!抬起頭說話!”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隻像女人般的手,看着這隻手,不禁想起了蓉子,她們還在等待我的回來!

徹底地冷靜了下來,將自己的手交在這隻手中,我抬起了身體,目光堅定地望着武田:“這次被大島出賣,我就陷入了一個陰謀中,有理由相信,這是您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清查會中的內奸。儘管我受了許多委屈,但我並不怨恨您,因為我知道,假如連這一關都通不過,那麼我就不配回來!”

“田中君,為什麼要如此虛偽呢?你來見我真的是這個目的嗎?”武田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絲精光。

“這……您的意思是?”我故作猶豫狀。以弱示人也是我慣用的伎倆,特別是在武田面前,有些時候還是放聰明的好。我相信他已經猜出了我的來意,而且還有所準備,否則,不會這麼快就說出來我的虛偽表象。那麼,就由他做主導,滿足一下他,然後再論。

“沒錯,這次的計劃是我想出來的。無論是你還是大島,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但大島他有稻香會撐腰,我相信他的勝算更大一些,假如是這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死!結果就是大島當上了稻香會的小當家,哈哈,用不了多久,我可以輕而易舉地吃掉大島所把持的稻香會,因為,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我派去稻香會的內奸,而且他殺你算是給稻香會的一個見面禮!”武田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原來他的這個計劃是計中有計啊!大島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看不慣武田才投靠的稻香會,那麼我殺了大島……

武田很滿意我的驚訝,他接著說道:“第二中可能,兩者皆傷!稻香會與本會之間的爭鬥由此開始,你知道是我設計你以後,將會被稻香會和我所不容!那麼你還是要死!”武田微笑地望着我,一股淡淡的氣場又一次包圍了我,而且越來越強,直到我透不過起來,直到我張開嘴進行深呼吸。

就在我張開嘴的一剎那,氣場忽然消失了,武田像個沒事人一樣說道:“但我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第三種可能!你殺了大島,殺了井上一夫的寶貝女兒井上和子,也殺了井上一夫的弟弟,真是沒有想到,田中君,你讓我意外到了極點!”

由於剛才與那股氣場之間的抗爭所耗費的精力太大,我的手收了回來,撐在了地上。

“但這都不算什麼,更讓我吃驚的是,本以為你會被稻香會追殺,到處流亡,沒想到你竟然說服了大仇人井上一夫,現在還當上了稻香會的二代目!我想,聰明的田中君一定是猜到了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手,並將這一切告知井上一夫,並拿我的人頭進行交換,以藉此達到挑撥和報仇的目的!”武田的眼神忽然溫柔起來。他將目光轉向自己的身邊,一隻手拿起了一本書接著說道:“田中君這一招是否出自我經常拜讀的一本中國古書《三國》?這其中,魏、蜀、吳之間的微妙關係很像我們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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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三部曲之我總是心太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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