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泰山學院
仇也報了,也拜祭過了,天儒子就帶王大仁回到了她們母子的住處,地儒子三人則是各自回了門派。等王大仁和天儒子把具體的經過告訴王氏之後,母子又是一陣抱頭痛哭。哭過之後,王氏請求天儒子帶王大仁走,自己則回去給相公守墓,天儒子則不同意,說王大仁還小,他打算悉心照顧王大仁讓其成才,同時也傳音給王氏:“仁兒的仙根駁雜,不易修仙,我希望你能時常陪伴在仁兒身邊給他鼓勵,這樣他進軍大道的希望或許更高些”。當然,這傳音王大仁是聽不見的。王氏聽了,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收拾東西之後,就帶著兒子坐着天儒子的硯台一起去了泰山學院。
泰山學院分內外兩院,有弟子三十萬,外院二十五萬,內院五萬。外院是傳授普通弟子儒門知識,培養凡間弟子,類似於今天的綜合性大學,各種功課齊全,居于山腳,內院則專門教授儒門道術,是真正的修仙門派,居於半山腰。內外兩院採取不同的教學方式,但也有一定聯繫。外院是純粹的開放式課堂教育,課程種類極多,不僅包括傳統的古六藝“禮、樂、射、御、書、數”,甚至兵法、權術、凡間武功等都有教授,簡直是一本小百科全書。而且儒門外院建立的目的純粹是為了社會培養人才,故而不分國家窮富都可以來外院上課,收取的學費也極為低廉,對修士們來說,凡間的錢財實在算不得什麼。但是真正受益的,也只有附近的百姓,其他國家不是有一定實力的人,不可能送自己的子女到泰山學院來,尤其是外院,華夏大陸廣闊無邊,燕都在大陸東部,卻與同樣在東部的泰山學院有八十萬里之遙,這不是凡人一介肉身能跨越的距離。內院則有兩種形式,第一種是對新入門的修仙弟子進行的開放式課堂基礎教育,傳授基本的吐納之法,以儒門為基礎修鍊法訣,目的是培養儒生身上的浩然正氣,這種基本的修鍊方法也對外院弟子開放,課堂設置在內院最下層,這裏最靠近外院,也方便外院弟子往來,同時還能讓外院弟子比外面的普通教授文化知識的學堂學的更多一些,身體更好一些,凡人未必都有靈根,但學了吐納之法,至少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還是可以的。
天儒子帶着王大仁母子從外門門口進入,母子倆畢恭畢敬的跟着老頭進了山門,門衛一看是宗門長老,當然是問都不問直接放行。一路上也沒有驚動人,外院除了一些有背景的認識天儒子的人幾乎沒有,畢竟是兩個世界,天儒子一邊帶路一邊介紹着泰山學院的內外院和課程。王大仁母子二人看到泰山學院的規模則是有些震驚,從山腳到山頂,房子建的密密麻麻,覆蓋整個山峰,方圓不下數十里,再加上從下而上的建築,可以說達到一個小型城市的規模了。王氏還好,見過不少世面,除了泰山學院如此大的規模讓她有些驚訝,其餘並沒什麼;而王大仁雖然從小在山村長大,這一年多的顛沛輾轉,世面也見識了一些,但一看自己將來要居住的地方是如此繁華,並不是想像中的挖個山洞過清淡無味類似於原始惹你的生活,自然是很興奮,等聽完了師公的介紹,早就忍不住連珠炮是的問了無數問題,諸如泰山學院為什麼這麼多學生,學生們都學習什麼,學成之後都做什麼,這裏又什麼好玩的好吃的之類等等,把一個十來歲孩子的少年心性倒是表露無遺,雖然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洗禮,但終究還是個孩子。天儒子也不覺得這些問題淺薄,更不覺得重複,反而是老小孩一樣問什麼答什麼,甚至回答的更多,很快,三人興高采烈的就從外院進入到了內院。
內院守衛自然也是滿臉恭敬的問都不問直接放行,天儒子帶着這母子二人還特地從演武場繞了一圈。整個內院如果光看外表,和外院其實是沒區別的,演武場則是真正展示內院學子所學法術成果的地方。如果說外院以其規模讓王大仁興奮,那麼內院則是在道法之下讓王大仁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坐過師公的飛硯,但王大仁並沒接觸過其他的法術,其實也不是沒接觸過,比如天儒子大笑引起的微型地震,燕皇的死,王龍墓前的迷陣,但他是個凡人,對他來說,這些畢竟要麼發生的時候離他太遠,要麼發生的時候他注意力不在上面,所以根本感覺不到,而現在則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修仙的氛圍。演武場上各種法器法術紛飛,一會某個人張嘴吐出一個文字飛到空中,一會某個人手豎在胸前像算命先生那樣一掐,召喚出一柄飛劍,一會又有人能吐出火球,一會居然有人扔出幾張紙,而且更怪異的是這些紙飛行速度極快,並且不會捲曲,彷彿不是紙,而是白紙色的鐵片一樣,飛到敵人身前爆炸,有人大手一揮,居然憑空生出無數冰箭激射而去,有人則不知道什麼死後拿出一口鐘,輕輕一敲,敵人就如同嚇傻一般呆住不動,有人則是比剛才嘴中吐出火球的人要厲害,手中直接發出無數火球,這一切看的王大仁母子是目瞪口呆,嘴都變成一個大大的“o”型,直接是把母子二人看傻了,楞在了當場。過了好半天,母子二人激動的清醒過來,王大仁更是忍不住直接朝擂台跑了過去,王氏直接臉都嚇白了生怕兒子過去受傷,趕忙喊着仁兒回來就匆匆追了過去,天儒子則是手一抬,一股溫和的力量似緩實快的攔住了王氏,天儒子對王氏說道,不用擔心仁兒演武場都有法術禁制,仁兒過去受不了傷,就算貼着禁制壁罩,也受不了任何傷害。王氏一聽,心裏也是放心不少,然而她畢竟是沒接觸過,仍然是一臉的擔心,焦急的看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