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害人的老師和同桌
高翔在隔天的時候從那末那裏拿到幽龍的車鑰匙,她只告訴高翔,幽龍去泰國了,沒有說原因。於是,高翔開着幽龍那輛黑色的大切諾基,跑了五個多小時,到中午的時候到雷州。
根據資料上顯示,黃麗盈初中、高中都就讀於雷州一所市級重點中學。雖說是市級重點,但比起省級重點還是差了很大一截。這個學校的學生水平很一般,畢業后能像黃麗盈那樣考個二流的大學已經算不錯的。
黃麗盈的初中班主任叫周小山,是一位男老師,教數學。正值中午吃飯和午休的時間,不過大多老師在辦公室都沒有休息,期末已近,要為學生出考題。
高翔來到教師休息室,裏面一片忙碌的景象。有一邊吃飯一邊備課的,有埋頭急書的,還有的在交流。
高翔站在走廊上,了拉着一個走出來的男老師問道,“我想找一下周小豐老師。”
那位男老師也沒覺得奇怪,轉身走回門口,大喊一聲,“阿山,有人找你。”高翔循聲望去,只見在辦公室中間的位置站起來一個人,瘦瘦高高,頭髮梳得很服帖,穿一件白色條紋短袖襯衫,滿臉疑惑的走了出來。
“請問你是?”他的年紀在四十左右,臉色微黑,非常凸出的喉結和蠟黃的食指與中指,說明他是個很能抽煙的人。
“你好,我叫高翔。是日報的記者。”高翔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
“廣州來的!”周小山看着名片有些詫異,“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高翔拿出一張黃麗盈照片,這是大學入學簡歷上打印出來的一寸照,“我想問問你曾經教過的這個學生的情況。”
周小山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立即警惕而嚴肅的問高翔,“為什麼你們記者要調查她?”
“我這裏有一個比較遺憾的消息告訴你,這個女孩子前些日子死了。而且是非正常死亡。”
周小山露出相當的震驚和惋惜,“怎麼死的?”
“具體我還不能透露。因為案子沒有破。”
“那你這樣跑來是想挖掘什麼?想毀害她的名聲嗎?”周小山突然激動起來。
“不是的,請你不要誤會。”
“什麼不要誤會?現在不就是這樣嗎。一個女孩子遭遇到不幸了,總會有人跑出來說這說那,好像同她很熟悉一樣。爆料原來她是個這樣那樣的人,然後一堆人在網上噴,好像人家遭遇不幸是活該,是罪有應得。現在很多人連基本的同情心都沒有。我不會告訴你什麼的。你們休想我會說出我學生的一句壞話。”
周小山激動的說完就要走。高翔連忙拉住他,“周老師,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探聽你學生的**,只是想儘可能的了解多一點情況。”
“了解了。就可以寫嘛,寫她有這個問題,有那個問題,是嗎?”
“想調查真相。”
“哼,調查是警察的事。你一個記者瞎忙活什麼?”周小山十分不滿。
“警方也在調查。不瞞你說,黃麗盈死亡的現場我是去了的,而且看到了屍體的樣子,所以她的死不太一般。
我的一位朋友,同你一樣也是老師。心理學碩士,他為殺害黃麗盈的兇手做了個罪犯的側寫,他認為兇手是變態殺手,同時認為兇手跟黃麗盈的生活軌跡應該曾經有過交集的地方。所以我接受他的提議。從黃麗盈的初中開始尋找起,希望能有所發現。”
周小山聽了,沒有說話,灰黑的眼睛盯着高翔。似乎在判斷他說話的真實性。
“周老師,我還要告訴你的是,在黃麗盈之後。又出現一個受害女生,而且我同我的教授朋友都有理由相信,還會有人繼續被殺害。”高翔急切而誠懇的說。
“死的另一個,也是我的學生?”周小山緊皺眉頭問道。
“不是,也不是雷州人。”
“哦。”周小山的表情好像鬆了口氣似得。然後轉回身體,正對高翔,依然警惕,“你想知道什麼?”
“黃麗盈是直接從仁化縣考進來的?”
“不是。”
高翔心頭暗自一震,“那她是怎麼進來讀書的?”
“轉學,初二的時候轉到我們班。”
“從哪裏轉來的?”
“我不清楚,是我們校黨委書記武書記的關係進來這裏。只說她在外地讀到初三,基礎不算好,所以留一級,從初二開始讀。”
“這樣,那這位武書記應該知道她之前就讀的學校?”
“你是問不到武書記的。”
“為什麼?”
“他死了。前年,突發腦淤血。才五十五歲。”
高翔聽罷心一下涼了半截。不過很快整理思路后又問道,“你教黃麗盈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學生?請別介意,我不是要寫她的缺點。只想聽聽。”
“很普通的學生。由於學過的原因,再學一次后,效果要好些,不算特別拔尖,成績屬於中上。在班上不算活躍的女生。”
“她有沒有特別玩得好的女生?”
周小山想了想,搖搖頭說,“好像沒有。她都是獨來獨往,我們學校不是封閉式的,也沒有晚自習,學生下課就自己回家。課外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她會比較沉默嗎?”
“嗯,課間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發獃或者看書,沒有同其他有什麼矛盾。”
“好,那謝謝你了。”高翔有些失落。除了進一步加深黃麗盈初中可能在佛山就讀過,沒有其他收穫。
就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周小山想起什麼似的叫住他,“你可以去問問一個叫梁紅英的女孩。她曾經是黃麗盈的同桌,兩人從初二一直同桌到初三。兩年的時間,黃麗盈說話最多的人就是她。”
“這位梁紅英現在在哪裏?”
“她中師畢業后,就在我們這邊小學教語文。去年同學們搞了個聚會,也請了我去。我大致知道這些孩子們現在在做什麼。”
“去年的同學會黃麗盈參加了嗎?”
“沒有。她那個暑假沒有回來。我把梁紅英的聯繫方式給你。”
高翔拿到梁紅英的電話,就同周小山告別。臨走的時候,周小山心情沉重的問:“那個,那個,我想問一下,黃麗盈她死得很痛苦嗎?”
高翔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周小山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了教室。高翔能理解他的心情,相信沒有哪一位好老師願意聽到自己學生的死訊。
高翔在學校附近吃了一碗牛腩面,然後給梁紅英打電話。第一次打沒有接。高翔猜測可能在上課。發了一條短訊,說是周老師介紹的。
果然,一個多小時候,對方回了過來,一個音質很好聽的女生聲音。高翔便驅車到她學校門口等。
當無憂無慮的孩子們如同放飛的小鳥一般從校門口蜂擁而出后,一個齊耳短髮的,娃娃臉,穿一件白色襯衫,一條半腰的牛仔布a字中裙。皮膚白皙的女孩子朝高翔的車走來。
她的神情看起來很悲傷,圓圓的眼睛紅紅的。高翔猜測她應該在周小山老師那裏得到消息了。
“你是高記者吧?”
高翔連忙跳下車,遞上自己的名片,“對。梁老師。你好。”
梁紅英將捏在手心裏的紙巾展開來,一邊吸着鼻子,一邊擦拭,“阿盈的事情我聽周老師說了。是真的嗎?”
“嗯。”
“怎麼會這樣呢?大城市果然不好,人多複雜,招惹到誰都不知道。太可憐了。”比起黃麗盈的大學室友們,她的初中同學對她的感情成分要多很多。也許那時候還小,還沒有發展到後來比較讓人男接受的個性。
“我想知道,黃麗盈有沒有同你提過,她插班之前的經歷。”
梁紅英搖了搖頭。“沒有。那是她的禁忌。”
“禁忌?”
“對,禁忌。跟她坐在一起這麼久,我到後來才有一種感覺,她之所以不喜歡和同學們走得近,就是不想讓人家問起她以前的事情。關係平淡的話,是不好主動問這樣的事情的。”
“問過。就是因為我問了,才知道是禁忌。”
“她反應很大?”
“沒有反應很大,”梁紅英搖搖頭,“就是突然沉默。然後一直沉默,不在說話。”
“就這樣?”
“是,就這樣,整整一個月,她沒有同我說過一句話。完全當我是透明的。”
“她的個性還蠻倔強的。”
“嗯。剛好一個月的那天,她就主動同我說話,好像結束對我的懲罰一樣。至此之後,我們聊天的時候,我都會識相的不問她。”
“她一個月不理你,你不會生她的氣嗎?”
“不會呀。是我有錯在先,那麼好奇是不好的。”
這個是一個很溫順的女孩。高翔想。
“那之後,你還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梁紅英抱着手在胸前,認真的回憶起來。“對了,她有很怕的東西。”
“什麼東西?”
“那時候,隔壁班有一個男孩子暗戀她,就找到我,想讓我幫他送禮物。初中的時候,還沒有那麼會懂追女孩子,所以那個男生就買了花送她。
因為我記得她說玫瑰很俗,就建議那個男生買了三枝百合送她。三枝其實就是就是三朵,我們這裏的百合一枝是五塊錢,中學生很窮,不可能買一束那麼多。因為三朵玫瑰的花語是‘我愛你’,所以買三朵百合就等於‘我愛你’的意思。
我幫那個男孩子把花偷偷的放在她的抽屜里,還有情書,想等她一來就有驚喜。
誰知道,她打開抽屜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很害怕很害怕的樣子,嚇傻了的那種表情。我一看就連忙說,是隔壁某某某送的。她聽完了之後,連碰都不碰一下就很兇的命令我將這花扔出去。情書也沒有打開。
我只好照做,那個男生都傷心死了。”
“有沒有給你說原因。”高翔感覺好像能get到某個點,好像又不是。
“沒有。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我記得她當時的樣子真的很害怕那些百合。就好像我看到蛇一樣。只差沒有驚聲叫出來。”
“好,謝謝你。”高翔說完同梁紅英握握手,表示感謝。“你能不能將其他同學的聯繫方式告訴我,我再了解了解情況。”
“好,我給你一些同她還能說些話的同學名字吧。”
當高翔全部記錄下來黃麗盈這些同學名字和聯繫方式的時候,已經日薄西山,望着天邊的火燒雲,高翔思考着,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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