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鬱悶的夥計
壁虎爬牆,猿猴掛樹,飛燕翻身。
這些都是練身境界武者們常用的幾種飛檐走壁的功夫,是無數先輩經過苦練觀察和總結經驗所得,無論是奔,騰,跳,躍,攀,爬,過,都對武者有一定的肉身要求。
想要做到行雲流水,不拖泥帶水,攀爬像壁虎,掛樹如猿猴,翻身若飛燕,不只要求武者四肢有一定的力量而已,還需要有一定的柔韌程度。
壁虎爬牆,非是練身到一定的程度,又經過專門的苦練過,絕對不可能輕易的就施展出來,特別是如蕭陽這般,身如壁虎,看起來輕鬆寫意的樣子,練身境的人能做到的絕對少之又少。
這近二十米高的城牆,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個難題,但對於他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只用不到十息的時間,輕輕一個翻身,輕靈若風,他人已經是站在了城牆之上。
涼風弄雲月,誰心意惶惶。
登牆容易,下牆對於蕭陽來說,那就更是容易得多,他蹬身掃視,貼身於牆壁,見無人發現注意,快跑兩步,穿風而過,來到牆壁的另一邊,做一個大鵬展翅,如一隻巨大的夜鳥,向著牆下就跳了出去。
嘩啦!
一株幼苗被他一滾而倒,一個翻身,下墜的重力已是被他完全卸去,人如奔兔,腳步連環,左叉右變,他連續避過迎面而來的樹木,黑夜中,如一個幽靈,一路向梅山方向挺進。
“不好!有人翻牆!”突然,城牆之上一個叫聲響起,緊接着就看到有**個人從不同的地方猛然站起,紛紛向牆外看去,原來是蕭陽落下滾壓幼苗的聲音驚動了其中離得較近的一個人。
“在那裏!”下一刻,很多人就看到了左凸右進正在向梅山方向奔去的蕭陽,在看到蕭陽的一剎那,一個個大驚,晚上的梅山可是非常危險的,動不動就會丟掉性命,到底是誰,黑夜翻牆竟都要強去梅山,難道就不怕喪命嗎?
“好快的速度!好高明的身手,就這身手,只怕我整個梅山鎮都沒有幾個!”緊接着,一些人又注意到了奔騰前進中蕭陽的動作,一時間忍不住讚歎,雙眼發亮。
“身手好又如何?!晚上的梅山又豈是隨便就能硬闖?!我看這人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夜闖梅山,必定是在打純白嘯月天狼的注意,利欲熏心,純白嘯月天狼又豈是那麼好打注意的,一個人還想敵過眾狼群,我看這人是想錢想瘋了,不喪生梅山成為眾狼群的口糧才怪!”一個不岔的聲音響起,反對之前那個人的話,從這個人的話中可以了解到,曾經像蕭陽這樣夜闖梅山想要打純白嘯月天狼的人一點也不少,但卻成功的人顯然不多,這些人還沒聽說過誰成功過。
“哎!危險!你快回來!晚上的梅山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快回來!不然你會沒命的!”其中,一個人舉起手中的一把長刀,晃了晃,對着蕭陽就是大聲的喊道。
“管他呢頭領,這樣的人自以為武藝高強就自以為是,就讓他去受一點挫折吧,只要有幸不死,他就會得到教訓了!”不論舉着長刀的人怎麼喊叫,卻根本就聽不到回復,而眼看着黑夜中的蕭陽反而加快腳步,幾個閃身已遠去,消失在自己這些人的視線,旁邊一個人冷冷的道,對於蕭陽這裏的囂張,卻是已經動了怒氣,巴不得他去死。
“唉!怎麼說也是一條性命嘛。”舉着長刀的人收起了長刀,幽幽的嘆了一句,城牆上卻是再無動靜,只看到本來一下聚到一起的人群也隨着散開,想來是失去了蕭陽的身影這些人也並沒有打算跟下去把蕭陽找回,而是各自又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繼續自己的守城的任務。
“壞了!洗腳水和洗臉水都忘記打了!”就在蕭陽躍過城牆,向梅山挺進,驚動着城牆上守夜之人的同時,華福客棧內,那個帶着小尖帽,被中年掌柜特別交代要好好招待蕭陽的夥計在一個小房間裏猛然站起。
原來領着蕭陽進房間后,夥計因為不滿意蕭陽竟然連一個子的小費都沒有給自己,本來已有的不岔更加深厚,對蕭陽厭惡,對中年掌柜安排自己負責招待蕭陽也有了不滿。
心中有了不滿,回到自己的小房間他乾脆負氣趴在一張桌子上就偷起了懶,誰知道這一偷,卻是偷過了頭,在桌子上趴着睡著了,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醒來卻是一驚,看見自己小房間裏那截小蠟燭都燒完了,心裏更是驚慌起來。
“忘記打就算了,管他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在這裏做了那麼久,掌柜的又那麼器重我,我還就不相信忘記給客人打一次水他就會趕我走不成,說不定那小子也不要水,要不然的話他這會早催翻天了。”夥計走走停停,嘴裏叨叨着,咬着牙,但最終還是心裏發毛,不敢耽擱,從房間內提起一個木桶,走到後院打了一桶熱水,向蕭陽所住的房間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客觀!我剛才實在是太忙了,既然忘記給你打洗臉水了,請您見諒。”硬着頭皮走到蕭陽門前,夥計盡量使自己平靜,努力的擠出一副笑臉,他可是記得中年掌柜的吩咐,也同時深深記得蕭陽隨水一拍就把一張桌子拍得西巴爛的事。
“啊!怎麼會這樣?!沒有人!人不在了?!”因為有點緊張的緣故,夥計忘記了自己的專業知識,他敲了敲門,在沒有得到蕭陽的答應下,順手卻是一把就把房門給推了開來,只是在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的時候,他一下傻眼。
“跑單拉!”一個不好的念頭在夥計的腦海迅速閃過,把木桶丟在一邊,他一轉身,快速向樓下跑去。
“掌柜的,有沒有看到剛才我帶上的那個客人下來過?”急急跑到樓下,吃飯的大廳里早已經沒有人,客棧的大門緊關着,只見中年掌柜正在上下打着珠心算,計算着今天的帳目,夥計一下跑到他旁邊,乾巴巴問道。
“什麼事情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看你這副樣子,就不能鎮定點說嗎?”看着夥計那副乾巴巴着急的樣子,中年掌柜帶着一絲不滿,繼續着手上的事,卻是眼都沒有抬起來看他一眼。
“不,不好了掌柜!剛才我帶上去的那個少年怕是跑單了!”見中年掌柜的並沒有理會自己,夥計一副更加着急的樣子,對着中年掌柜就是道,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和擔心。
“什麼?跑單拉?帶我上去看看。”聽到夥計這麼說,掌柜卻是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事,看着夥計就是問道,有點不相信,但事關自身的利益,卻是重視了起來。
“是!”夥計哪敢怠慢,帶着中年掌柜就是噔噔聲向樓上跑去,只求老闆不要把蕭陽的跑單全部算到自己頭上就好,蕭陽傍晚吃喝那一頓,真要全算在他頭上,那可夠他喝一壺的了,他存了這麼多年的錢只怕都會賠光,這一刻,他對蕭陽的恨簡直是到了極點。
“不可能啊!那少年不像是會跑單的人。”中年掌柜邊走邊念叨道,要說像蕭陽這樣強大的武者會跑單,他還真的是有點不相信,要知道武者那可是都有着自己的驕傲的,根本就不屑做跑單這種沒品的事。
“是真的啊掌柜!你看看,這麼晚他根本就不在房裏,又沒下去過,鐵定是從這窗口跳出去了。”對於蕭陽,夥計是越想越氣憤,此刻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一進到房間他就把中年掌柜拉帶到了窗口處,指着蕭陽可能逃跑的地方,只希望中年掌柜能別把這次跑單的帳全部都算在自己的頭上才好。
“恩!”看到那打開卻沒有關好的窗口,中年掌柜的臉色也不由得變了一變,雖然說他打心裏覺得蕭陽不可能是會跑單的人,但當事實擺在眼前,身為商人性格的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痛和不悅。
不過,中年掌柜卻還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就把蕭陽看錯了,從窗子處轉身,他開始在房間各個角落裏打量起來,房間並不大,二十多平方而已,一根蠟燭還在點着,很容易就能一眼掃盡,隨着這一眼掃去,中年掌柜雙眼立刻一亮,他看到床頭上,一個藍色包袱正擺在後角處,正是蕭陽的包袱。
“不對,包袱還在床上,他並沒有跑單,只是出去不知道辦什麼事而已!”迅速的走到床邊,打量了一眼包袱,發現絲毫未動的樣子,中年掌柜一顆迅速放了下來。
“你幹什麼,想找死是不是?!”旁邊,跟着掌柜跑到床邊的夥計忍不住好奇,就要伸手去把包袱解開,看看裏面到底都有什麼,被中年掌柜一手拍下,並狠狠的瞪了一眼。
“還不快隨我出去,不準再進來!不然我直接就炒了你。”拉着夥計就往外走,關好房門后,中年掌柜就是死死的吩咐了一聲就往樓下走去,繼續他剛才還沒完的計算工作,搖了壓頭,對於今天自傢伙計的這個表現,他顯然有點失望。
“我草!”無緣無故又被掌柜的訓了一頓,夥計心裏更加委屈,對蕭陽的恨也更是深了起來,一狠心,他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裏,卻是不睡了,打算等蕭陽回來拿自己的包袱,時刻注意着他的動靜,只要這小子一想跑單就立刻纏住他,甚至報到鎮管處去,讓人來抓這小子,好好的教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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