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出世
浦星洲御劍而行,唐姍姍站在身後,二人都不說話,現在情形緊張,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解釋什麼。無論事情的結果如何,母親的離世定然與玄清宮脫不了干係,他的父親究竟是誰?
“師兄這麼急着回去,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吧。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讓我來替你轉達,萬一有什麼差錯的話,要好辯護,不是嗎?”
“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他的話無情了幾分,很少見他這樣,究竟是生氣了還是失望了?
“師兄,換我來說的話,或許門上能夠諒解其中事情緣由,也就不會責怪於你了。”
“那你敢保證事情不會牽連到你嗎?”
“……”
二人似乎是在爭吵,但都是在為對方着想,沒有人想要扛這個擔子,但是這個擔子他是非扛不可,母親一定是與玄清宮有什麼淵源,否則不會這般沒有任何吩咐的就讓自己離開,來到玄清宮后,一直都感覺那裏是否的親近,就好像還未出世的時候便到過那裏,甚至還有一個人在一直等着他去,那個人他一定認識。
“你們看,你們看!那裏!”玄清宮廣場上,弟子們紛紛向空中望去,只見兩個身影慢慢靠近,仔細一看居然是無塵掌門座下的兩位弟子,聽聞他們二人被妖魔抓了去,想必此次回來定當是費力好大的力氣。
“師兄……”
浦星洲下了劍身,直奔玄清殿,路上有人與他打招呼也是不理會,唐姍姍急急的跟在後頭,藏在衣袖中的諦仙獸偶爾會探出頭來看看,這裏靈氣極佳,定然是個修鍊的好地方。
“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想必這玄清宮能私自下山,敢大膽渡過弱水的也只有你們兩個了。”
殿中的無執長老大聲吼道,口中皆是憤怒,在一旁看着的無念長老見二人平安歸來倒也無怪罪之意,不過門中規法森嚴,這刑法看來是免不了的。一旁還有邊澤宇看着二人,他見到二人也是會意的點點頭,他們命中皆有劫數,哪有這麼容易就死的道理。
“師叔,師侄是回來請罪的。不過,在責罰之前,師侄可否問一個問題?”
“說!”
“師叔可有聽過浦溪這個名字?”
聽到這話,兩位長老身子一顫,稍有驚色。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臉色帶上幾分怒意,對這個問題有所避及,這個問題一直都是被禁忌的,為什麼?因為這個人對於門派而言,可謂是莫大的恥辱。
“我想要知道我娘究竟與這玄清宮結下怎樣的深仇大恨!”他的話更比無執的話語強烈,接近怒吼,整個人的氣色都變得異常激動,她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是什麼口氣?有你這樣對長輩說話的嘛!罰你杖責三十,即可執行!”
“師叔!”唐姍姍見此,立馬是跪了下來,她知道無執長老這下是真的生氣了,“望師叔能夠高抬貴手,畢竟師兄他此為小錯,應饒恕他以下犯上之過。”
“談何饒恕,孽徒不知悔改,杖責只是一個小小的責罰,以後若是再敢如此,必定處以重罰!”
唐姍姍一個女子哪爭得過他一個大男人,無念看着也是搖搖頭,只怪他們說的不是時候,這種事情跟她說說倒還好,跟二師兄說定然是要責罰,浦溪本就是仙界的一個改變世間命運的棋子,如今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應該不會再出現才對,而眼前浦星洲居然說他就是浦溪的孩子,那麼他的身份就真正的非同一般了。不過為何掌門師兄從未提起過?
殿下幾名弟子隨即走了上來,手上拿着邢杖,走上前去卻是無從下手。浦星洲為門中長兄,倘若他不跪,也沒人敢強硬拉着他跪下。
“你敢不從!”無執大喝一聲,揮袖一動,一道真氣直接將浦星洲擊飛,空中翻滾一圈,噗通一聲重重地雙膝跪在在青石板上。“給我打!”
無執話語一出,兩位弟子不得不下手杖責,噼噼啪啪三十大板打在他的背部,忍受着皮肉之痛,卻是哼也不哼一聲,滿頭大汗不曾求饒。
“你雖貴為仙身,但卻是未脫凡體,在你還未成仙之前這些刑法對你而言依舊有效。今日之事以後切莫在提,否則就不是簡單的杖刑如此簡單!”無執惡狠狠的拋下一句,向著玄清殿外快步走了出去。
“師兄。”見無執長老離去,唐姍姍這才敢將跪在地上的浦星洲扶起,看着他緊咬牙關,定然是非常痛,都怪自己沒用,幫不了什麼忙。
“這些事情跟我說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無執師叔的脾氣,”說著,無念見他滿臉苦楚,又道:“回去好好休息一,杖刑不過是肉身刑法,稍微休息就能恢復。要是還有什麼問題的話你來找我,我若是能夠答你的自然會告訴你。姍姍,你們二人安全回來就好,這幾日掌門師兄、紫心、翊殤三人都是了無音訊,相信以他們的能力而言只不過是受到了些阻撓,你們就不要再擔心了。”
無念言畢,便也走了出去。邊澤宇小步上前,拍了拍浦星洲的肩膀,滿臉不悅的也離開了。
月色高照,玄清宮到了夜晚依舊是顯得十分冷清,星星點點的燈火亮着,卻都是些還未入睡的弟子,玄清宮現今處於全局戒備的狀態,若是此時有人來攻,必當是要全力守護。
“師兄,你還疼嗎?”她關心的問着,眼中流露的滿是關懷,看着那一處處血肉模糊的傷口,自己的心都不禁揪在了一起,幸好也只是三十大板,若是更多,怕是師兄會暈厥過去。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趴在床上,仍憑她在自己的傷口上上藥。仔細思量,今天確實是自己的不對,太過於莽撞,因為娘親的離世而沖昏了頭腦,不過從兩位師叔的神色中可以看出,自己的娘親一定有什麼秘密藏在這裏,否則兩位師叔不可能對之避及,但又究竟是什麼事情呢?這讓他大傷頭腦,還真是難以猜測。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兩個在山門中也不收斂一點,讓其他弟子見了成何體統?”進門的是無念,她將目光投向二人,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場景,不過那人是再也見不到了。
唐姍姍見無念師叔來了,忙是停下手中的活,走上前去鞠躬請罪道:“回師叔,師侄定當知道,但是師兄傷勢堪憂,他自己又不能上藥,也只要我來幫他了。”
“這只是小小的傷口,以後他要承受的怕就不僅僅是這小傷,將要擔起的擔子也會越來越重。”
“師叔,定當是有要事要問我,師叔提問,小侄定當回答。”浦星洲坐起身來,心中雖有猜測,但是也頂多是自己是問她,未想無念倒是自己來了,可能有些事情也是無法瞞住,故此前來告知。
“你真是浦溪的孩子?”她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口便是問到這重點的問題,浦溪,這個名字想必在玄清宮的門錄中,想必是再也抹不去了。
“回師叔,我確實是我娘的兒子,不過自己也並不知我娘真實的身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的爹娘都是神仙。”
“她有意隱瞞你是對的,畢竟你的身份對於整個三界而言都牽扯着莫大的關係,你當時還小,你娘怕是說了的話,你就無法平安安渡至今。”
“那為何非要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才告訴我,難道我孤孤單單的時候就有能力扛起這個包袱嗎?咳咳!”
“師兄,你別激動,傷勢要緊。”唐姍姍急忙是關心,勸說了一句,浦星洲也是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她這才安下心來。
“天下間子女又怎懂得父母的良苦用心?能有今日的你,你應該謝謝你的爹娘,而不是如此的責怪他們的決定。”
“師叔又無子女,怎懂得子女所想?”
聽到這話,無念未語,心中有所浮動,轉言道:“我本欲要告知你父親的名號,卻未想你心中卻無感念,一心不滿於他們。既然如此,現在時機尚未成熟,既然無塵師兄都沒有告訴你,那麼我也就也只有守好這個秘密了。”
言罷,她轉身離開,子女?你怎知她沒有?
“無念師叔,我最後還想問你個問題。”聽到他的話,無念停下了腳步,“就算我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卻又為何連與他同姓的權力都沒有?”這是他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母親從不回答他關於任何父親的事情,這十多年來都是隨着母親的姓,究竟自己的父親姓什麼?他叫什麼名字?現在他又在哪裏呢?
“對於平常人而言或許可以,但是對於你而言絕對不行,因為你的名字若是再加上你本初的姓氏,怕是你的姓名會招來殺身之禍,而且是仙魔兩界都會想要殺了你。”
無念的話聽得讓人膽顫,仙魔兩界?若是說魔界的人殺他,那是情有可原,畢竟他是仙界的人。但若說是仙界的人殺他,這又是為何,難道自己的父母在仙界如此遭人唾棄嗎?
待他緩過神來,還要再問時,無念早已離開,她能說的只有這些,接下來的秘密還是讓無塵掌門親自告訴他吧。
“師兄來,喝點葯吧。喝葯才能好得快些,這葯是我在煉丹房拿的藥草,另外配製給你的,球球說這個對於你的傷療效很好的。”
看着她的湯勺喂到嘴邊滿是關懷,對她微微一笑,言道:“我自己來吧。”
說完,接過她手中的葯碗,直接一口氣將湯藥喝了個精光。這葯倒是奇怪,人們總說良藥苦口,但這葯卻是甜的,不知是他的味覺還未他心裏的作用。
“這葯怎麼是甜的?”他問了出來。
“是啊,這葯本來就是甜的,我在裏面加了些蜂蜜。”看着師兄能把自己親手配製的湯藥喝完,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師兄要是天天都生病那該多好,嘿嘿。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的錯覺呢。”
“呵呵,師兄說笑了。”
“哎?你剛才說球球,球球是誰?”
“呶,就是它啊。”她從袖中將諦仙獸拿了出來,這小傢伙倒還害羞,不停地想鑽回她的袖子裏,捧在手上小個的毛球。
“它不是那頭豬嘛,怎麼現在長這個摸樣了,名字是你給它起的嗎?”
“是啊,師兄當時不在,所以你自然不知道了。”
見她不停的逗球球的肚皮,樂咯咯的,幸好自己的情緒沒有影響到她,她還是那麼的看得開。
“你那藥方挺靈的,我感覺好多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他口中說著,現在天色確實不早了,怕萬一讓巡查的弟子看到了會說閑話。
“好吧,師兄你也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說完站起身來,順便想要把湯碗拿出去,“算了,就擱那兒吧。”聽到他的話,也就放了下來,不舍地走到門口。
“師兄,晚安了。”她隨口言道。
“呃,”浦星洲先是一愣,“嗯,晚安。”
出了房門,唐姍姍這才一拍腦袋,哎呀!怎麼忘記這是在古代,下次得注意,可別再說漏嘴,平時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太過於高興一下子就忘記了。反正也沒事,師兄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夜半中途,浦星洲已經是卧下休息,正要睡着,忽聽一聲風聲呼嘯繞過耳際,急忙警惕,“誰!”
突然一名紅衣人站在房中,月色下撐托出一雙紅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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