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被賊惦記
“統領,“宗府”殿後的老師到了!要求見大統領!”一名親軍將校快步的走了進來稟報到。
“哦?”鐵戰眼神緩緩的從軍圖上收回,神光變幻的沉思一會,“讓他們去帥廳等着!”
“是!”親軍將校急步去了。
鐵戰站起身,緩緩的踱着步子,吩咐幾名巫醫好生照料那名剛救回來的新生,望了一眼兀自喝着酒的孟超然。
一名親軍正欲上前呵斥一下,鐵戰伸手攔住,搖了搖頭,轉身眼神帶着一絲晦暗的走了出去。
四下一眾鮮甲親軍嘩嘩鐵甲響動跟了出去。
一旁一道嬌小身影一閃的進了大帳,一雙俏眼滴溜的四處望了一下,蓮步移動的走到孟超然的面前,推着孟超然的肩頭小聲的問道;“林風在哪?林風人呢?”
孟超然抬起一張蒼白頹廢的臉道:“你是誰?”抬着一雙昏昏眼睛望了一下面前的夕月,呵呵的苦笑了一下道,“原來是你!林軍正……他死了……”
“啥?那個大淫賊……死了……”夕月睜着一對杏眼,一張俏臉上滿是震驚。
孟超然兀自提着酒壺,睜着一對快迷糊的眼睛,猛喝着,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剩着夕月一個人憂鬱着眼神也嘀嘀咕咕起來,小嘴微撅,一陣瑩光淚珠兒在雙瞳里打着圈。
“夕月!夕月!”一陣風的一名雄壯華服漢子沖了進來。
“總算是找到你了。”華服漢子拉着夕月氣色急促的驚叫道。“我妹妹不見了!”
夕月神色黯然的道:“她不在南院,會跑到我們北城來么?當然在她的南院了。”
花清風一臉焦急氣色急急的道:“我那老妹要是在南院就好了,剛被清查過。掉隊失散的最後一個就是我老妹!”
“是嗎?那你還不快去找?”
“我都找過了。他們說救回來就只有一名男生。沒見着我妹妹!”
“哦。”夕月魂不守舍的應了一聲。
花清風望着大營里幾名忙碌的巫醫,急步的走過去想問問情況,結果因大統領吩咐過,又被轟了出來,看見孟超然癱坐在桌旁,一身酒氣,動了幾次口也沒敢上前去推醒已經酒醉迷糊了的孟超然。
只得又趕緊回到夕月身邊,一臉悵悵急色。拉着夕月道:“表妹,要不你幫我問問他們發現我妹妹的行蹤沒?”
夕月搖了搖頭,心思里正在傷嘆那個“欺負”了自己的大淫賊,居然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死了。
“要不表妹讓他們再出去找找?啊?表妹。行不?”花清風邊跟着夕月的腳步,邊央求着。
“找找找,我上那去找?”突然,夕月嬌聲哭腔的大叫:“有事沒事你都找我,你妹妹不見了關我什麼事?人都找沒了,找什麼找?要找你自己不知道去找?”
夕月一雙清淚掛在眉梢上,兇巴巴的叫道:“就知道找。都沒和人家商量一下,這下可好連自個都找沒了……”
叫嚷完。一臉清淚掛着,夕月慢騰騰的移動着蓮步緩緩的朝外走去。
“這丫頭這是這麼了?難道早知道老妹失蹤了?心情這麼難過?”花清風看着夕月一臉的不開心和落寞,鄂神的不知道究里,一時拿不出主意。
怔住眼神看着夕月緩緩的出門去了。
大營里四周軍士都齊齊的望向自己,花清風乾笑着臉色,“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這麼凶的妹妹么?”
“沒見過!”眾軍士很是同情的齊聲道。
一名老兵探頭道:“要不,去找找大統領,或許能從大統領那裏得到一些消息!”
花清風恍然大悟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施着禮趕緊追了出去。
帥廳。
正吵鬧一片。
“哼,大統領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宗府”的是事自有我們“宗府”負責!”
“負責?負什麼責?就為了這種嘩眾取/寵/不切實際的什麼新生拉練就該讓本帥的將士白白犧牲?”鐵戰簡直就快咆哮了。
“將士有守土之責,亦有保護帝國民眾安全之權,難道犧牲點軍士都要算到我們頭上嗎?”一名“宗府”老師氣憤填膺的叫道。
“哼哼”鐵戰望着幾名急急趕回的“宗府”老師,一臉憤慨的道:“說的很好啊。我龍蛇邊軍的確是有這些職能,只是不知道你們對這些新生的負責又負到那裏去了?”
鐵戰轉着圈的看着大廳中七八個道貌岸然的“宗府”老師,道:“難道半路走失掉隊了新生也要我們負責?難道我的人連夜出去找尋就該送死?”
大廳中幾名“宗府”老師被鐵戰一番激言震住,一時啞口無言以對,都知道這半路新生走失那是怪不了烏林哨邊軍的,何況人家也連夜派兵救援了,雖然救回了兩名新生,可是這還失蹤的一名新生尚無音信,大家心裏也很是責任重大,被鐵戰一陣大聲詰問,頓時難堪起來。
堂堂“宗府”連自己的試煉新生都保護不好,說出去這“宗府”的名聲可就丟大了,好在這龍蛇軍是御封官軍,“宗府”那些老傢伙還說得上話,不用擔心鐵戰拿項說事。
只是目前着失蹤的新生下落很是讓人頭痛,經過細查才發現失蹤的新生竟是敬西候花千龍的千金花想容。
這敬西候是誰?是帝國十大異姓候之一的大侯爺呀!顯赫身世,高不可攀,如今丟了大侯爺的千金,能不讓人急么?
這獸洲,木洲,草洲全是茫茫草甸丘陵,讓幾位老師去尋人,上那去尋?
所以。這幾位焦頭爛額。絞盡腦汁。無計可施的“宗府”老師商量了一下,只好來找鐵戰“商量”。希望大統領出兵,幫忙四處打探尋找。
“尋人?”鐵戰正為聽說林風那小子死了,心裏火燒火急的悔恨得不得了,想不到這小子自己就想下放鍛煉鍛煉,瞧瞧心品,暗暗培訓,將來好推薦給長公主。以求為社稷江山尋摸個棟樑人才,那知道這小子本事沒見長,脾氣倒見長了,居然出關尋人去,這麼大的事連自己這個大統領都沒稟報一聲就送死去了,這下好了,還真的死不死的都不知道了。
心中那個氣呀,怒呀,恨不得揪着那小子扇上兩耳光。
這不幾個老頭子找來撞槍口上了。
鐵戰本想禮貌上見見幾位老師,好讓“宗府”趕緊把這些“惹事”娃娃送回“宗府”去。免得讓“賊”惦記,自己也好立馬動身出發去獸洲尋找林風的下落。
比起鐵戰此時心目中林風的地位。那些“宗府”嬌生慣養高貴華麗的試煉新生簡直就算不得什麼。誰能讓鐵戰一眼看出有比得過林風的潛質的?一個都沒有!
所以鐵戰急呀,跟着一群“宗府”老師拉扯談話,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三言兩語就鬧僵了氣氛。
“本帥還有緊急軍務,不便多陪!”鐵戰也不管這些享受慣了“宗府”高高在上,龐然大物一般花環圍繞的老師。
“限你們三天之內返回“宗府”,再出什麼事本帥一概不管。至於那名學生,本帥自會再派游騎繼續搜尋!”
鐵戰說完,一抖馬鞭,再不願看這些“無能”之輩,匆匆的出了大廳。
幾個老頭子一輩的老師見鬧僵了場,在聽鐵戰願意繼續找尋下落,也不敢再攔着大統領,見鐵戰形色匆匆,之後相互擁在一起,趕緊商量接下來的安排。
廳外,早有一般全副武裝的親軍鐵甲等候多時,一見大統領鐵戰出來,“啪”一片整齊敬禮響動。
木副軍趕緊指揮親軍將戰馬拉了過來,鐵戰對木副軍說道:“哨關事宜暫且由你做主,等待步統領回來,立即護送“宗府”試煉新生回“宗府”!”
“遵命!”木副軍敬禮領命。
鐵戰依然一臉怒氣,從一名親軍手中拉過馬韁,一躍而上,回頭望了望一排虎目炯炯的鐵甲軍士,點了一下頭,大聲道:“出發!”
當先縱馬先行,隨後一大排雄壯威武的鮮甲精英鐵騎轟隆隆鐵蹄踏動跟了上去。
一時蹄聲雷雷,快速無比的沖關而出,向西而去。
王虎,棟國良,郭杜,李力,趙打錢趕緊從一旁閃了出來,望着煙塵瀰漫的大道,趕緊圍上木副軍問道:“大帥這是上那去?”
木副軍冷着臉,望了幾人一下,道:“第五隊聽令!”
王虎,棟國良,趙打錢等第五隊軍正副正趕緊立正聽令。
“大帥有緊急軍務,所以這幾天關上的防務仍由你們第五隊配合正軍留守,不得有誤!”
“啊?”王虎等人一片苦笑。“我們不是剛堅守下來嗎?整個第五隊就這麼幾個人了呀?”
“哼!”木副軍依然冷着臉,左右踱了幾步,輕聲道:“不想戴罪立功嗎?還想不想要你們的項上人頭?”
“遵命!立即執行!”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一下會過意來,木副軍也是為他們好呀,趕緊立正敬禮,相互由軍士扶着又爬上了關口。
關口上。
夕月站在一堵牆垛上,淚眼朦朧的看着一路鐵騎疾風電馳的向西而去,濃煙滾滾的灰土飄蕩在空中,傳出一絲絲泥土的氣息。
聞着撲面而來的泥土氣息,夕月猛的抽噎了一下,滾滾清淚也猛的一下如閘決堤一般嘩嘩的流淌奔涌。
“大淫賊,你怎地就死了!連人家的心裏的話都沒說上幾句你就走了。”
“連個給你做冢的人都沒有,嗚嗚……人家想給你捧一撮泥都找不到地方,你個死淫賊!嗚嗚……”
“就知道偷人家的心,還要不要人家活了?嗚嗚……”
王虎,棟國良,趙打錢,李力,郭杜幾人領着自己還剩下的幾個兵一上關樓,便看見一身嬌小華服長袍的“公子哥”夕月愁情滿面的站在關口上似乎抽泣哭着在嘮叨着什麼。
李力心快,道:“我說哥幾個,咋又是那小公子杵在那呢?”
趙打錢拍了李力一下頭道:“什麼公子哥?就是一丫頭片子!”
“笨!”郭杜老老實實的道:“是位大家千金好不好?什麼眼神?”
“好好,千金,還大家的。”李力點着頭道,“不過,好傷心的樣子,她哭什麼?”
王虎斜着眼,很生氣的教訓道:“你們這些沒良心的,你說哭什麼?當然是哭林兄弟了!”
“你怎麼知道?”趙打錢,李力,郭杜望着王虎一臉奇怪。
王虎眼神一眯,“自從林兄弟出關尋人到現在,那丫頭就一直找林兄弟,找啊找的。你們沒看見么?還不是在哭林兄弟?”
“哦”幾人一下大澈大悟的點着頭,眼光齊齊的望向隨風拂動袍裾的夕月。
“這麼看來,小丫頭是看上咱們林兄弟了!”
“林兄弟真有福!”
“這丫頭好水靈!要不我們去告訴她大統領找林兄弟去了,叫她別擔心?”
“切,你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一頓皮拳全招呼在李力身上。
棟國良慢悠悠的道:“該打,不知道這是軍事機密么?”
……
關樓旁。
小月靜靜的站着,抱着手裏的披風幾次想給小姐送去,又幾次的挪回了一雙蓮足。
現在小月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老看那個大頭兵怪怪的,不順眼了。
原來小姐心裏有人了……
小姐這真是被賊惦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