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同伴集合
我計算了之後心中暗自驚叫,這阿修羅的壽命可真長啊,一百三十五歲竟然長得如我們的少女一般,正如她所說自己十五歲一樣。這個時候那茲羅亞反問我道,“你多大了?”
我笑了笑答道,“我今年三十二歲。”
她驚呼道,“你竟然那麼大了?”
不過我又說道,“但是,我這是人類的年齡,換成你們的年齡大概只有三歲多而已。”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我,仔細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人類真奇怪,我們這邊三歲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我心中苦笑道,明明是你們奇怪……不過這個就不深究了,畢竟不同的世界嘛。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發現這的草原綠的異常,於是問那茲羅亞道,“你們這裏的草都是這麼綠嗎?”
她回頭看了看我說道,“難道草還有別的顏色嗎?”
我被這個問題問的噎住了,我說道,“秋天的時候草會變黃啊。”
“秋天?什麼是秋天?草還有黃色的?”那茲羅亞很好奇的問我道。
胡雙月這時候插話道,“你們這沒有秋天嗎?就是一年四季中的秋天?”
“四季?什麼是四季?”
看來這裏不但沒有秋天,連一年四季的變化都沒有,我問她道,“這些草不會死嗎?一年到頭都是這個樣子?”
“一年?”她好像還是聽不懂,於是我改口道,“一歲。”看來只有這個詞她還能聽的懂。
她說道,“哦,這些草大概能活上一百歲那樣,從生到死的顏色都是不變的。”
我聽后覺得這裏的生命的時間都太長了,這裏的草竟然能有我們那邊九百年。我又問她道,“這草從來都不長嗎?”
她說道,“長啊,每歲都會長這麼高。”然後她用手指比量了一下,我看了一眼,也就有一厘米多些,於是我問道,“這裏的草長的也太慢了吧?”
“慢嗎?我覺得很快了,你們要去的萬花山谷裏邊的東西長的才慢呢,我沒去過,據說那裏的花開千歲,每十歲才長這麼多。”那茲羅亞回答道。
看來這裏的東西都不能用我們在人間的常識來判斷,至少目前我就被一個一百三十多歲的少女帶路呢。
這個時候胡雙月又問道,“你這麼漂亮,想必你的父母也很漂亮吧?”
“父母?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那茲羅亞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知道你的父母?難道你是被遺棄了嗎?”胡雙月好奇的問道。
“遺棄?我被誰遺棄啊?”那茲羅亞反問道。
“你的父母啊,你不是說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胡雙月接着問。
“為什麼不知道父母是誰就是被父母遺棄了啊?再說他們怎麼遺棄我啊?我從來也沒見過他們。”那茲羅亞對胡雙月的問題感覺很奇怪。
我覺得這裏邊肯定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於是我插話說道,“人類的孩子從小是和父母一起長大的,所以孩子肯定認識自己的父母,你剛才說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所以胡雙月才覺得你是被父母遺棄的。”
“哦,這樣啊,你們人類還真奇怪,孩子為什麼要和父母一起生活呢?難道是太弱了嗎?”那茲羅亞問道。
被她說人類很弱,心中有些不快,但是從她的角度上看,大多數人類確實很弱,我問道,“那你們孩子生下來是誰來養呢?”
“養?我們不用養啊,從出生后就可以自己獨立的生活。”那茲羅亞說道。
“哦?那你們是怎麼生育孩子的呢?”我問她道。
那茲羅亞說道,“我們的女人在十五歲以後就可以生育了,不過想讓我們生育的男人必須先打敗我們,我們只遵從強者,只有更強大的人才可以繁衍後代,女人懷孕后一歲就會將孩子的蛋生下,再過一歲孩子破殼而出,出來之後就可以自己生活。”
那茲羅亞說完胡雙月張大嘴說道,“啊?你們都是蛋生出來的啊?”
那茲羅亞點頭道,“是啊,怎麼你們人類不是嗎?”
胡雙月咧了下嘴說道,“我們人都是女人直接生出來的,沒有蛋的。”
那茲羅亞點點頭說道,“人類真奇怪!”她說這話的時候我都習慣了,彷彿是她的口頭禪。不過話說回來,人類其實不是沒有蛋,只是進化成了胎盤而已,嬰兒在母體內就一直呆在胎盤裏,就如同一個蛋。
我又問她道,“那蛋在女人體外要一歲的時間,這個時間萬一蛋被破壞了呢?還有小孩子怎麼面對這裏的猛獸呢?”
那茲羅亞哼了一聲道,“一般來說,蛋殼很堅硬,不會被破壞,如果被破壞了,那隻能說這個孩子太弱,不會被這個世界接受,孩子生下來打不過猛獸,那還在我們阿修羅生存幹什麼?”
聽到那茲羅亞這麼說我覺得阿修羅果然是一個戰鬥的世界,從一開始的出生就是在和這個世界裏的一切在戰鬥。
我們又接着走了一段路,時間也差不多了,眼前出現了褐色的小山,草原到了盡頭,在草原與這些小山的交界處散落着一些野獸,這些野獸非常高大,長得像蝙蝠一樣,不用問這肯定就是飛行獸。
那茲羅亞說道,“前邊那裏就是飛行獸了,等一會我叫一個過來,你們跟上來就行了。”
我們加快了步伐向飛行獸走去,這個時候我發現在我們左側遠方有一個黑點也在朝飛行獸走去,我定睛一看,那個人竟然是竹亦萱,我馬上大喊她的名字。竹亦萱聽到了我的呼喊,轉過頭髮現了我們,就朝我們快步跑過來。
她跑到我們面前的時候,發現了那茲羅亞,她問我們道,“她是誰?”
那茲羅亞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竹亦萱,也問我們道,“她是誰?”
我說道,“她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兩個同伴之一,竹亦萱,這個是那茲羅亞,是一個阿修羅女戰士。”
竹亦萱說道,“戰士?好年輕啊!”
那茲羅亞說道,“你是瞧不起我的意思嗎?說我年輕?”那茲羅亞顯然有些不高興。
我連忙對竹亦萱說道,“少說話,這裏很多東西和我們那邊都不一樣,你說她年輕她會以為你認為她不夠資格做戰士呢,這可是對阿修羅最大的侮辱了。還有她根本不年輕,剛才我算了一下她都有一百三十五歲了。”
“啊?那麼大的年齡了?看不出來啊……”竹亦萱上下打量着那茲羅亞道。
我又對那茲羅亞說道,“她沒有那個意思,我們那邊說一個女人年輕是誇獎她的意思。”
那茲羅亞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懂了的意思,不過她說起了那句口頭禪,“你們人類真奇怪!”
我們跟着那茲羅亞朝着一隻飛行獸走去,我問竹亦萱道,“你有沒有看見凌霄?”
竹亦萱搖了搖頭說道,“沒看到,我本來想找你們了,但是想了一下,你們應該來找飛行獸,我覺得還是飛行獸好找,所以就朝這邊走來了。沒想到讓我猜對了。”
我們來到了一隻飛行獸的面前,到了近前才發現飛行獸比我們想像的要大的多,因為草原的廣闊,我們根本無法在遠處分辨它的大小。飛行獸是我們見過最大的非洲象的三倍還要大,巨大的翅膀張開可以遮天蔽日,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小。我在想怎麼和這些飛行獸溝通呢,那茲羅亞走到它的面前,釋放出靈力用手撫摸着這隻飛行獸的爪子。
飛行獸好似和她又心靈感應一樣,低下了了頭,那茲羅亞騎在了它的背上,然後對我們說道,“快上來,我告訴它要做什麼了。”
我們看到這種景象很神奇,不用說話就可以和野獸溝通,不過我想起我都能和鬼眼用靈力溝通,這也很正常。我們騎上飛行獸的背,那茲羅亞拍了拍飛行獸。飛行獸一下騰空而起,帶着我們在天空飛翔,它的雙翼扇動的聲音非常大,比一輛跑車的聲音都要大,它飛起之後就朝着廢棄碎谷那邊飛去,我們在空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草原以及在光照下的那部分碎谷,我們在空中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草原上有凌霄的蹤跡,於是我對那茲羅亞說道,“朝那廢棄碎谷中飛吧。”
那茲羅亞猶豫了一下,我看出她的心思,問道,“怎麼了?”
那茲羅亞說道,“那裏是我們阿修羅的禁區,從來沒有人活着出來過。”
我說道,“那隻在邊緣看看吧,不太深入,就在光能照到的地方找。”
那茲羅亞答道好的,於是她拍了拍飛行獸,飛行獸就朝着廢棄碎谷上空飛,等到我們飛到碎谷的上空,飛行獸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再向前飛,那茲羅亞說道,“飛行獸對這裏有本能的恐懼,它們不願進入,我們只能在這裏尋找了。”
這下可考驗了我們的視力了,碎谷的地形複雜,有着山石阻礙視線,想尋找一個人是很困難的,我們在草原和碎谷的邊界飛了好幾個來回,最終還是胡雙月眼賊,她喊道,“那邊躺着一個人,你看是不是凌霄哥?”
竹亦萱看了看說道,“好像是他,快停下來!”
竹亦萱的說話,那茲羅亞沒有聽,彷彿她還在為剛才竹亦萱說她年輕而賭氣,我於是說道,“那茲羅亞,降下來吧,我們進去找他。”
那茲羅亞這才把飛行獸降下,停下之後,我們從飛行獸的背上下來,我對那茲羅亞說道,“這裏既然是你們的禁區,你就不要進去了,你就在這裏幫我們看着這隻飛行獸好嗎?我們等一會還從這裏出來,出來后就直接飛萬花山谷,你看行嗎?”
那茲羅亞說道,“可以,不過這些都要和婆雅稚大人說啊。”
我笑了笑說道,“這一定,我肯定會向他提起你的功勞的。”
我們走回了碎谷中,竹亦萱問我道,“她怎麼會聽你指揮的?”
我說道,“這個……她想向婆雅稚,就是李德志示好,她看到我們身上有他的標記,就說要幫我們,不過條件是把她所做的讓我們都告訴婆雅稚,好用來給她邀功。”
竹亦萱聽后連連搖頭道,“看來這阿修羅界的人也是唯利是圖的。”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不過他們這邊都直來直去,不像我們那邊做婊子還想立牌坊。”
竹亦萱瞪了我一眼說道,“你能不能說的不能粗俗啊?”
我笑了笑沒接話,而是和她們向剛才發現凌霄的那個地方走去,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找到了凌霄,凌霄沒幹別的,只是坐在那裏,竹亦萱看到他后就罵道,“你怎麼這麼半天還在這裏獃著,不去和我們匯合?”
凌霄聽到竹亦萱罵他,很是無辜的說道,“我以為你們會來找我,我怕走迷路了,所以就在這等着了。”
竹亦萱搖了搖頭,我也無語了,這傢伙腦袋一根筋,看來讓他辦些有創造性的事是無法指望他了。我們帶着凌霄走出了這裏,這時距離我們被李德志做標記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接下來我們要加快我們的速度了。
我們走出碎谷,那茲羅亞和那個飛行獸還等在那裏,看到我們出來,她對我們揮手喊道,“在這裏!”
凌霄看到她之後有些奇怪,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和我們直接走過去上了飛行獸的背上,那茲羅亞最後上來,拍了拍飛行獸,飛行獸再次騰空而起帶着我們向光的那邊飛去。
在飛行的過程中我問那茲羅亞道,“飛到那個萬花山谷要多久。”
那茲羅亞想了一下說道,“這次要久一些,大概要三十個度左右吧。”我算了一下大概八個小時左右,這時候竹亦萱問我道,“三十個度什麼意思?”我向竹亦萱解釋了一下這裏的時間計算單位,然後並講解了一下怎麼換算,竹亦萱聽后問道,“八個多小時?我們就一直在這飛行獸背上?”
我於是又問那茲羅亞道,“這整個時間我們就在飛行獸背上,它就這麼一直飛?”
那茲羅亞點點頭說道,“是的!”
我又問道,“那我們不吃飯嗎?”
那茲羅亞問道,“吃飯?你們餓了嗎?”
我回答道,“這麼久怎麼也需要吃飯的啊。”
那茲羅亞說道,“這才飛多久就需要吃飯啊?你們難道經常吃飯嗎?”
我聽到這就知道這裏肯定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了,我於是問她道,“你們大概多久吃一次飯啊?”
那茲羅亞答道,“五天吃一次吧。”這合得上我們十五天吃一次了。
聽后我們都傻了,我回答她道,“我們一般一天吃三次,你們這一天就得九次。”
那茲羅亞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需要吃那麼多次?吃飯多難受啊?”
“難受?”我們異口同聲的說,我是第一次聽別人說吃飯難受的,我於是又問道,“你們吃什麼呢?”
她尋思了一下說道,“不一定,反正就是我們樹上的一種果子,各種都有,每次吃東西都覺得身體發漲。”
我覺得這可能和他們的感覺還有食物的味道有關係,我又問道,“這飛行獸飛那麼久不需要休息嗎?”
那茲羅亞笑道,“這也久嗎?我明白了,你們實在太弱了,吃飯要吃那麼多次,飛這麼一會就說久。飛行獸一般能飛上七天不休息,你們先忍着吧。”
我回頭對他們幾個人說道,“看來只能在這個飛行獸背上吃東西了。”
大概飛了四個小時左右,腳下的景色從草原變成了低矮的紅土山,然後又飛進了高山峻岭,這裏的山上都長着茂密的樹叢,可以看得出來這裏沒有我們的現代化,一切都是那種很原始的狀態,但是這樹叢中肯定不會像我們那邊那麼友好,阿修羅的世界是強者的世界,這個世界只有不停的戰鬥,能夠活下來的都是強者。那樹林裏不一定有什麼我們沒見過的猛獸。
這個時候我們有些餓了,於是就從包裏邊翻出一些我們帶的速食食品吃了起來,我們帶的東西有牛肉罐頭,有花生,還有一些餅乾。我們吃東西的行為引起了那茲羅亞的好奇,她問我們道,“你們這是在吃東西?”
我答道,“是啊!我們人類不像你們那麼強悍,沒多久就需要吃東西,如果在你們這裏五天吃一次非得餓死不可。”
我說完就大口的吃起我的罐頭來,那茲羅亞湊了過來問道,“你們吃的是什麼東西?我可以嘗一下嗎?味道好像很好聞的樣子。”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着我,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手裏的牛肉罐頭。
我用刀切下來一塊,然後地給她說道,“當然可以吃了,給你,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吃的慣。”
那茲羅亞小心的接過刀,然後看着在刀上邊插着的牛肉塊,好像在搞研究似得看了半天,然後有聞了聞,她問我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回答她說道,“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