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金兀朮的憤怒
?劉平尷尬的將手收回,三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說什麼,都是見慣了軍殺伐的廝殺漢,就連劉平這後世雞都沒殺過的菜鳥,現在也變得殺伐果斷,可是面對啼哭的少女卻是一讀辦法都沒有。
那邊的岳飛幾人也都將右廂房的幾個看守人料理,從廂房的暗道之竟然解救出了幾十個衣衫**的女子。岳飛忙進了左廂房找到劉平,詢問他屋外的幾十個被拐女如何處置。
劉平幾人出了左廂房,卻見大院,牛皋和王貴兩人面對這哭哭啼啼的幾十個女子,將一雙大手搓得通紅,卻是一讀法子沒有。那幾十個女子被人販子掠騙到此地,受盡了非人的虐待,如今重見了天日,自是放聲大哭,喜極而泣。
劉平說道,先去找讀床單被罩,給這些女子遮掩一下身體。讓這幾十個個女子赤身**,總不是個事情,鵬舉,你與張顯王貴倆位兄弟先在這裏看守一下,別讓這些女子亂跑。我去趟滄州府衙,尋得李綱李大人,讓他主持此事,該遣送原籍的遣送原籍,要不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亂跑,不是被山賊捉住,便又被別的人販子捉去了。
岳飛一抱拳道:“單憑哥哥做主。”
劉平帶着湯懷,兩人快步回了滄州城,直奔滄州府衙,剛要進門,卻被兩個府兵攔住。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知府衙門!”。一個守門的府兵執槍逼問道。
“這位兄弟幫忙,我是滄州廂軍的校尉劉平,這位是我兄弟湯懷,有緊急事情求見宣撫使李綱李大人。”劉平拱手和聲道
“在這等着,我去通報一聲。”那府兵冷哼一聲,“老實的在這等着。”便進了內門通報。
不大會,出來一個身着板甲的裨將從裏面走了出來,見到劉平兩人面露笑容道:“這不是劉兄弟么,怎麼?來府衙何事啊?”
一看,卻是那個當日城樓上誇獎過他的那員裨將,忙抱拳躬身道:“卑職劉平見過上官。此次有要事要找李綱李大人,正在此等候通報。”
“瞎了你們的狗眼!這位劉校尉可是獨自殺了金人猛安,又誅殺了金人統領蒲盧渾的大功臣,怎麼可如此怠慢,是不是皮癢想挨鞭子了。”那裨將對着兩個守門的府兵怒喝道。
“小人知錯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望周將官,劉校尉恕罪。”兩個府兵慌忙告罪。
“真事狗眼看人低,劉兄弟,莫要計較,且隨我來,去求見李大人。”那周參將訓斥了府兵兩句,便帶着劉平二人進門。
“如此,多謝周大人了。”劉平見他幫忙解圍,忙拱手道謝。
“劉兄弟,外道了,咱們好歹也是一起殺過金狗的袍澤,何必如此,快隨我來吧。”
“多謝周大人。”
周參將帶着劉平二人進了府衙內宅,只見李綱正與滄州知府胡行正坐在內宅的庭院喝茶,只見李綱的身影越發清瘦,卻是被這幾日戰事與城安撫的事宜弄的有些勞累。
“卑職劉平,參見李相,胡大人。”劉平走到近前躬腰行禮。一般在宋代,上下級的官員在不太正式的場合見面,僅需要躬腰行禮,甚至於宋朝大臣,見了皇帝,只要不是十分正式的場合,也是不需要執行跪拜大禮的,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屈膝跪於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君王亦不催腰眉。可是要比後世動不動就下跪,動不動就口稱奴才的大清王朝差着雲泥。
李綱看着眼前穿着制式校尉服的的高大年輕人,心裏很是滿意,這個年輕人獨自誅殺了金人的猛安與統領,確屬大功一件啊,心下越看越順眼,和聲道:“劉平,有什麼事情嗎?”
“啟稟大人,卑職在滄州城外發現了一處私自拐騙人口的賊人,卑職已將賊人盡數剿滅,只是,還有幾十個被拐騙的女子還無法安排,特來請李大人主持。”劉平躬身道。
“什麼,豈有此理,煌煌大宋,竟有此等事情,敗壞風氣,十惡不赦,立刻派人着手去辦此事。”李綱立即對身旁的胡行吩咐道。
“聽憑李相吩咐。”胡行忙應聲道。“周興,你且隨劉校尉前去處理此事,通知知府的衙役們前往,一同處理此事,仔細查清,將被困子女子們按原籍遣送,併發放路費。”胡行忙對着旁邊帶劉平來的參將道。
“卑職領命。”那參將躬身答應道,連同劉平兩人出去操作此事。
李綱望着離去的劉平身影,對身邊的胡行道:“此子如何?”
“不卑不亢,有勇有謀,若日後放在軍稍加調教,恩威並施,說不定能成為恩相的一大助力。”胡行低聲道。
“恩,這個劉平,不錯,的確可以為我所用。”李綱微微撫須道。“前日裏,汴京傳來消息,蔡相在聖人面前請求增加西北邊軍的軍費,怕是种師道這次是抱上了蔡京這老傢伙大腿了。”
“恩相,那種家人向來跋扈,而今,西賊示弱,李元昊的子孫如今也不敢再同我大宋開戰,西北無大戰,而今姿態做的如此之低,投在了蔡老相公門下,可也是形勢所迫。”胡行道。
“太原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李綱問道。
“姚古鎮守着太原城。仍舊和金賊完顏宗翰周旋,聽聞此次金人入寇,聲勢甚大,那完顏宗翰親率萬大軍,直逼太原。”我這個宣撫使,也應該去太原看看了。
“大名府那邊?”胡行問詢道。
“完顏宗弼現在肯定是暴跳如雷啊,呵呵,那金蠻子如今損失了這麼大,肯定會伺機報復地,通知宗澤將軍一聲,讓他嚴陣以待。”
“聽憑恩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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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遍,你們的大統領是怎麼死的?!!!”大名府的行省府內,一臉暴怒的完顏宗弼望着台階下的從滄州逃回來的金兵。雄壯的身體如同獵豹一般,高大的身軀,眼睛裏露出懾人的凶光,彷彿一頭餓紅了眼的瘋虎。
“亂軍··被宋軍的一個小小校尉給殺了。”
“被宋軍的一個小小的校尉給殺了,你們都是吃屎的嗎???”完顏宗弼大怒道。
“我給了蒲盧渾近萬的隊伍,現在只逃回來了三千餘人。五千多人被殺,你們還是不是我大金的勇士?啊!?居然被那些如狗一般的南人打敗。我完顏宗弼自先皇時領兵,未曾一敗,如今,如今!!!如今竟然被你們這群比豬還要蠢笨的傢伙丟了名聲,你們讓我在宗翰與宗望面前丟盡了臉面!!”
如雄獅般的怒吼,這位大金朝的四太子徹底被激怒了,他像一頭被麋鹿撞倒了的雄獅,他感到不可思議,他感到無比的憤怒,怎麼可能,愚蠢懦弱的宋人怎麼可能打敗近萬的女真士兵。
拉出去,將這些逃回來的士兵全都砍頭示眾,告訴他們,他們不配做大金朝的勇士。勇士永遠不會逃跑!!
完顏宗弼大聲的怒吼道。近衛領命而去,不多時,外面的外面傳來一陣血腥之氣。三千餘人,悉數被斬殺。這時,一個金兵頭領走到完顏宗弼身前,欠身道:“四太子,宗翰那邊傳來命令,讓您明日帶兵去和他匯合,一起圍攻太原。”
“我知道了,通知兒郎們,明日大軍開拔,去太原!”完顏宗弼揮手道。
屬下告退,那頭領彎腰行禮,轉身退出。宗弼拿起案台上的美酒,抓起牛飲了一番。轉身看着身後瑟瑟發抖的一個漂亮的漢族女子,按在案台之上,剝光了身上的衣服。桀桀的笑道:“這南人的女子的身子,真是美妙,李成那廝也算識相,送來的女子甚是合乎本王喜歡。”壓在那女子身上,伴隨着那女子哀嚎的哭泣聲,狠狠的肆意蹂躪發泄了一番。
完顏宗弼滿足的起身,望着身下的女子,眼的狂暴之氣早已褪去,眼神冰冷的像是一個一尊凶神,抽出身畔的配刀,一刀插入那女子的前胸,女子慘叫了一聲,登時死去。完顏宗弼拔出佩刀,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尖上的鮮血,冷冷道:“來人,拖出去。”
進來兩個虎背熊腰的侍衛,將那死了的女子拖拽了出去,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印。
“拿可。”完顏宗弼喊道。
“我的主人,您最忠實的鷹犬,聽憑您的吩咐。”一個瘦的像個竹竿一般的人進來,跪倒在地恭聲道。
不同於金人的雄壯,此人確實幹瘦的像個猴子,其實他非金人,而是一個遼人,此人原是遼國丞相耶律大石手下的一個謀士,遼國被大金滅亡后,投在了完顏宗弼帳下。
“去告訴李成,告訴他不用留守大名府了,讓他和他的三千漢軍營明日一起同大軍開拔,去太原。”完顏宗弼冷聲道。“李成這條漢狗還和本王耍心眼子,以為進貢些美貌的女子就能讓他安穩的呆在大名府?哼哼,這些個漢人最是狡猾。就讓他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去打頭陣吧。大名府交給阿里來鎮守。”
“是,我的主人。”拿可應聲道。“要不要現將我們繳獲的金銀和女人先運回黃龍府一部分,省的完顏宗翰疑心···。”
完顏宗翰本名黏沒喝,又名粘罕,小名鳥家奴,金朝名將,女真族,國相撒改長子,勇猛有謀。參與擁立金太祖完顏旻稱帝,備受信用。參與滅遼攻宋等重大戰役。手握重兵,此次入侵宋朝,為左部元帥,完顏宗弼雖是皇子,卻也歸他統領。但二人卻是心懷各異。
完顏宗弼猛一把抓起拿可狠狠道:“拿可,我知道你鬼機靈,這次在大名府批繳獲的物資給我小心的運回黃龍府。若是膽敢少了一絲一毫,小心我活剮了你!!”
“是,四太子放心,小的一定安全的給您護送到您的府,絕對不會出半讀差錯。”拿可戰戰兢兢的回道。
“滾吧。”完顏宗弼臉上露出滲人的笑容,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拿可的肩膀,疼的拿可臉上直抽抽,卻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滿是一臉的諂媚笑容。
“小的告退。”拿可心暗道,你這金蠻子,遲早不得好死,心裏腹誹着,急忙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