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講述
?時間過得很快,一月時間轉瞬即逝,二龍山這一月以來沒有在發生什麼事情,弟兄們安心訓練,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而一月時間各連也都裝備上了最新的重型連弩以及拋石弩,這讓各連的訓練積極性空前的高漲。
同時,由於各連對於重型連弩以及拋石弩的使用情況的反饋,匠做連也積極的完善了兩種武器存在的各種重大的缺陷。
宣贊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也非常好的融入了二龍山的環境,他跟時遷的搭配很是默契,兩人之間相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分歧,關係很是融洽。
一個月的時間,鐵浮屠算是重新改頭換面了,整齊如一的訓練陣型,讓人看着便自然而然的升起一股子熱血,想要為他們而感到自豪。
這一個月的時間,宣贊也從戒色那裏學習到了許多關於重騎兵的知識,戒色只要過一兩天便要過來看看,來的非常的勤快,估計是這麼多連隊裏視察的最多的一個了。
偵察連訓練出來的人依舊是派往各處,隨即又不斷的重新招人,朱貴簡直是各種忙,一批又一批的人需要訓練。
這段時間以來,聚滿樓得分店又開了好幾家,分佈在各個不同的地方,在戒色看來,都是當世一些比較富裕的城市。
這樣的城市開聚滿樓比較合適,消費者相對來說比較多,消息一般也都比較靈通,如今的聚滿樓已經成了二龍山在外面的耳目,各種消息都從中得來。
而在黃巾起義到來之際,戒色還有最後一件事想要完成,想到這周圍的山賊已經被自己剿的差不多了,唯獨還剩下一個大龍山。
當初那次慘敗也是拜大龍山所賜,這頓丘境內如今對二龍山最有威脅的也就剩下大龍山了,兩家的仇怨似乎也該了解了解了。
一直想着給弟兄們報仇雪恨,只是到現在戒色方才覺得時機已到,憑藉著二龍山現在的實力,估計想要拿下大龍山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大龍山也是頓丘境內太平道最主要的勢力集結地,剷除了二龍山,也就相當與剷除了頓丘境內最大的一個太平道窩點,或許能在即將到來的黃巾起義中挽救頓丘也說不定。
這個想法在腦子裏已經盤旋了多日,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一想到那日在大龍山的慘敗,那日的血流成河,弟兄們死去無數的性命換回的苟活,心裏頭便難過異常,這仇若是報不了,估計以後心裏都會有個結。
而對於大龍山的情況,這裏最清楚的莫過於郝思文與宣贊兩人了,這兩人都是原先太平道的人,想來對於大龍山的情況很是清楚,尤其是宣贊。
整個一個騎兵團隊被自己給滅了,也算是給大龍山一個沉重的打擊,更是丟失了像宣贊這樣的良將,想來大龍山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這麼想着,戒色遂召集眾人一起商議,同時也想聽聽大傢伙的意見,聽聽眾人對於攻打大龍山的看法。
這一個月以來,已經有很多批的弟兄在鐵浮屠訓練過了,對於鐵浮屠的訓練方法,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不喊累的。
而出來的人大都在自己的連隊用上了鐵浮屠的訓練方法,即使沒有全部照搬,也都學了個大半,這樣一來,連隊的戰鬥力也在迅速的增加。
偌大的會議廳瞬間坐滿了人,各營的人都到齊了,獨立的連的將領也都齊聚,眾人心中都各自盤算着今日會商量什麼大事。
似乎已經很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了,這一個月以來,雖說日子過得平靜,但李逵等人早已經閑的蛋疼了,今日貌似終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心裏還是很期待的。
方才走進議會廳,李逵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哥哥,今兒什麼事情啊,讓大傢伙齊聚在此,是不是又有什麼行動了?”
戒色只是笑笑,並沒有做任何的回答,而是等待着眾人安靜下來,面前的眾人都在交頭接耳的猜測着,氣氛吵鬧的很。
大傢伙難得齊聚一堂,也算是個難得的交流機會,趁此機會哪能不多聊聊,一時間還真是難以停歇。
無奈之下,戒色只得抬手制止道:“好了,諸位且安靜些,今日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們商量。”
當家的發話了,眾人一時間安靜下來,均期待着當家的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李逵與鄒潤兩人。
戒色接着道:“諸位,自從上次大龍山一敗一來,咱們一直養精蓄銳,我想着,如今該是我們還他們此仇的時候了,不知道眾位心裏有什麼想法?”
李逵當下道:“好,俺早就想攻上大龍山了,上次那一仗實在是敗得窩囊,這次一定好好地還給他們。”
鄒潤跟着附和道:“早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以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必怕他們,攻上山,滅了他們的老巢。”
如今各連隊都裝備上了連弩,重型連弩以及拋石弩,鄒潤說話便更有底氣,心裏並不認為擊敗大龍山是什麼問題。
宋清跟着道:“哥哥,這一刻我們已經等得很久了,一直就等着你提這個話題呢,弟兄們心裏都憋着股勁呢,這次一定讓大龍山好好嘗嘗我們的厲害。”
鄒淵等人也是跟着重重的點頭,贊同三人的說法,打了如此多的勝仗,眾人已然是信心十足,無論擺在面前的敵人是誰,估計大傢伙都不會怕了。
曹正跟張青齊齊道:“哥哥,我們一營願為先鋒,早就想為兄弟們報仇了,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
戒色見弟兄們群情激動,心下也是興奮,當然,這其中也有神情尷尬之人,心裏頭對於攻打大龍山很是糾結。
這便是郝思文與宣贊兩人,兩人在大龍山都有着不少的昔日好友或者兄弟,讓兩人領兵去攻打大龍山,心情當真是糾結。
戒色也注意到了兩人神情不怎麼好,心裏也理解兩人現在所處的處境,不過這樣的事情總會發生的,想避免是不可能的。
戒色道:“只是我們現在對於大龍山的情況卻是一點都不清楚,即便是偵察連派出去的人,也打探不到什麼有效的信息,所以我們還得先摸清大龍山的情況。”
公孫勝道:“想要知道大龍山的情況又有何難,咱們這些人里便又十分清楚大龍山情況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說啊。”
戒色笑道:“你說的是郝思文與宣贊兩人吧,如今他們已經是我們的弟兄了,想來不會隱瞞我們什麼事情吧。”
郝思文與宣贊表情都有些尷尬,對於公孫勝與戒色的對話,兩人當然清楚其中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兩人說出大龍山的情況。
當先開口的是郝思文,在二龍山已經呆了一段日子了,心裏頭的糾結倒是比宣贊要少一些,緩緩道:“哥哥,對於大龍山的情況,我知曉的也不是很多,之前我一直據守着二龍山,而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跟隨着諸燕,所以對於大龍山的情況也只知道個大概。”
戒色道:“無妨,你知道多少便說多少,我是不會怪你的。”
郝思文沉吟半晌,方才道:“關於大龍山現有的人數,我想大概有一千人以上吧,這裏面有一部分是大龍山原有的人,有一部分是諸燕招攬的太平道眾。”
接着道:“如今據守大龍山的乃是諸燕手下一個十分厲害的將領,名喚鐵保,功夫猶在我跟宣贊之上,性格也甚是沉穩,所以諸燕能夠把大龍山的事情交給他打理。”
眾人都很是驚訝,居然比郝思文與宣贊還要厲害,那功夫着實了得啊,想不到諸燕手下的能人如此多。
郝思文接着道:“至於大龍山原先的兩個當家的,實力則都一般,並不怎麼出色,一個叫管豹,一個叫管虎,都是沒什麼主見的人。”
戒色輕輕的點點頭,郝思文所說的這些,偵察連也都能查到,而最重要的是想知道大龍山兵力的分佈,以及上山的道路。
郝思文知道的還真是有限,除了基本的一些東西之外,其餘的都不清楚,也是他一直據守着二龍山,從來都沒有去大龍山看看,所以知道的東西着實有限的很。
接下來的情況都要靠宣贊介紹了,郝思文把他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礙於情面,宣贊如今不說也不行了。
這次說出來,也算是跟之前的一些事物與人情正式的說拜拜了,沉吟了半晌,在眾人的等待中,他終於緩緩的開口了。
躲不過去就只能直接面對了,不然還容易引起眾人的懷疑,要做當然就要做得乾脆點,宣贊緩緩開口道:“據守大龍山的一共有一千四百多人,也是因為人數都分散派到了各個山頭,所以據守大龍山的便比之前少了許多,再加上沒了我這次帶領的騎兵隊伍,他們現在能夠參與戰鬥的人員也就一千四百多人吧。”
接着道:“這其中還有一個騎兵隊伍,大概四百人左右,由鄭天壽率領,戰鬥力不凡,哥哥當小心此人。”
戒色輕輕點點頭,道:“鄭天壽,恩,我記住了,能夠率領騎兵連,當是不錯的人物,我倒要見識見識。”
又聽到一位梁山好漢的下落,戒色倒是有些開心,雖然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卻也要想方設法的把他弄到手。
宣贊接着道:“剛剛斯文已經說過了,據守大龍山的是諸燕手下的強將鐵保,功夫十分了得,善使長刀,馬上功夫尤為了得,為人頗為冷靜,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他手下還有兩員良將,一個名喚燕順,一個名喚王英,功夫都很是了得。”
戒色輕輕的點點頭,這一下便帶出三個梁山好漢,心裏頭着實有些吃驚,沒想到燕順與王英也在大龍山,當初怎麼沒有碰上呢?
宣贊接着道:“至於大龍山原先的將領,並不是什麼大問題,都是些好對付的角色,當家的不必擔心。而大龍山有三條上山的山路,一般人都只知道兩條,還有一條小路是原先的當家的預備着逃命用的,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從那裏上山下山的人就更不多了,咱們若是攻打大龍山的話,大可以從那裏入手。”
只是一條重要的消息,眾人聽了都是心中一震,瞬間便打起了精神,這或許是一個以逸待勞的捷徑。
戒色也是驚訝道:“哦,只是不知道這條小路有人把守嗎,咱們若是暗中派兵上去的話,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吧?”
宣贊笑道:“哈哈,我既然這麼說,那便是沒什麼危險,事實上那裏只有大龍山的幾個主要將領知道,原先的當家的並沒有告訴別人,也是我們問起他才說的,之前替他修那條道的人都被他殺了,所以一直以來只有他們弟兄兩個知道。”
戒色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弟兄兩人雖然沒什麼主見,卻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殺起人來如此隨便,怪不得能夠當上大龍山的當家的。
道:“想不到這兩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做出來的事情着實不是常人能做的,若我是他們兩人的手下,也着實夠讓我心寒的。”
宣贊笑道:“哥哥宅心仁厚,自然不是這些人能夠比的,只是他們這麼做也無非是想讓自己活得命長一點,這種人,為了活命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的。”
戒色贊同的點點頭,並不去過多的評論那兩人,而是示意宣贊接著說下去。
宣贊接着道:“大龍山的兵力全都集中在山上,山下僅僅只是佈置了一些崗哨,設的埋伏也不多,很輕易的便能夠饒過。”
大致的情況宣贊都講解到了,對於一些細微的佈置,他只能用筆畫在竹簡上,供眾人參考。
戒色見兩人都沒有藏什麼東西,都是十分細緻的跟眾人講述,心裏很是開心,至少證明兩人是真心歸順,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