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有何不可？
醒過來的一刻，同時也是某種攻擊向著龍婆攻擊而來的一刻。
面對着美智子的突然攻擊，龍婆則是不慌不忙地以手掌的煙槍一敲，敲在了美智子的手腕之上。
美智子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沉的痛哼之聲。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龍婆不咸不淡地道。
老闆娘滿臉戒備之色，張口道：“我現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你會在這裏？”
龍婆來開了凳子坐了下來：“你現在正在寄人籬下。不過放心，我的狀態和你也差不多，這屋子的主人暫時不在。至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你倒不如問一問你自己問什麼會在我這裏吧，你以為自己昏迷了之後還有能力找到我嗎？”
美智子終於冷靜下來，咬牙切齒道：“那個傢伙……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讓他幫我外出買點備用的藥物了，應該差不多回來了吧。”龍婆道。
美智子則是勉強着自己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了身來，身體的無力感再一次讓她陷入絕望之中。
“你現在不比從前，這就走了的話，什麼時候掉下了下水道然後淹死了我可管不着。”
“那就不要管……”
即便是說一句話也有種喘氣的感覺，所剩無幾的內勁根本沒有辦法壓制着基因包的侵蝕，老闆娘已經十分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卻不減口吻道：“反正我死掉的話，你也不必因為自己創造了基恩植法而做更多的內疚，不是嗎？只要我這個成功的個案……不出現在你身邊的話。”
“那就隨便你了。”龍婆聳聳肩道：“出門的時候記得關門，另外當做是長久以來光顧的贈品，以你現在的狀態，大概活不過一天的時間，甚至再過幾小時之後就會被基因包侵蝕到大腦喪失理智，好好地珍惜這最後的幾個小時的清醒時間吧。”
美智子沒有回應，扶着牆壁，一步一步地朝着門外走去，甚至不曾為龍婆的話而動搖片刻。
開門的聲音在此時傳來，龍婆低着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過度保衛自己的話，終究是會吃虧的啊……嗯？我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了。”
開門的聲音就這樣傳來，仔細地聽清之後，龍婆臉上出現了一絲被命運玩弄之後的……苦笑。
“咦，老闆娘你這麼快就原地復活啦……嗯？又暈過去了？”
……
……
“茶。”
總會以這種平和作為交談的開始，某些時候，龍婆甚至覺得面前的這個小鬼是不是真的只有那身份證明上的年歲大小。
到底是真的脫線，還是心中無情得近乎殘忍？
“你不好奇她為什麼要離開嗎？”龍婆忽然道……茶就沒有喝了。
“不怎麼好奇。”
周常的反應也沒有出乎龍婆的意料……於是問題再一次回歸到了起點：“你打算怎麼處理美智子？不殺了她的話，就是要把她救過來了？”
“……那個，可不可以不殺也不救，放任自流？”
“就這樣放着的話，她活不過明天的，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分別？”龍婆冷笑道：“以為這樣就可以脫離干係了嗎？”
周常坦然地小雞啄米般點頭，發出了嗯嗯嗯的好學生聲音。
龍婆不由得大怒道：“你是人渣嗎？”
周常語重心長道：“龍婆啊，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就好像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如果不做人渣的話，我對不起現在手頭上的資源啊！”
龍婆頓時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滿腔的不知道算是怒火還是心煩氣躁瞬間都被這樣的話打消，“美智子的身世比你想像之中的要複雜得多，你要是真的打算放置不管的話，我也沒有阻止你的更多理由，只要你良心過意得去的話。”
周常忽然沉思下來，自言自語道：“嗯……如果按照正常的話，對待第一個對象應該要有更多的特別情感才對嗎？好麻煩啊……”
“你在鬼叫什麼？”
“咦，龍婆你不是嘴裏頭說不要不要，其實心裏頭想要我說‘啊，我們還是把老闆娘救過來再說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想’的話嗎？所以，我就在考慮到底要不要這樣說……”
煙槍，敲。
……
……
“這孩子……”龍婆轉身看了美智子一眼……哪怕那雙眼睛是明知道看不見的，可給人的感覺她已經看見，“十六歲的那年，幾乎全家都死光了。”
“十六歲？”周常一愣。
“神流。”龍婆低聲道：“這是美智子原來的姓氏。聽到這個姓，你有沒有想起什麼？”
“……沒有。真的沒有。”
“……十年前，武術界出現了一個嶄露頭角的天才，他被譽為是近五年間最後機會成為武神的人物。他的名字就叫做神流一鳴，獨創的流派是也用自己的姓氏命名，就叫做神流。神流清風劍，武道聯盟的評價等級為‘最上階+’的級別，算是轟動了大半個人類居住圈，這樣說，有印象了沒有？”
“卧槽！神流清風劍我知道！不過是去年才星聯網看過得一些資料，根據描述真的是很不錯的武技吶，只可惜創造者死在了意外之中，不然的話或許可以把神流清風劍改善得更加完美才對……”
“你對這些到底清楚得很……哎，總算有點是正常點的。”龍婆搖搖頭：“美智子就是神流一鳴留下的女兒。事實上神流一鳴的死亡並不是報道說的那樣，是意外死亡的。一夜之間，神流的道場都被人踏平，包括弟子和家眷在內，一共七十六人，全部都身首異處。美智子當年是被藏起來了，才躲過一劫的。”
龍婆嘆了口氣：“雖然活下來了，但是對她的打擊很大，從那時候開始，她就不計後果地尋找兇手，甚至乎是基因植法。”
“甚至乎開旅館吸人血嗎？”周常冷不丁道。
龍婆冷笑道：“你以為那些被吸血的女人都被拋屍了嗎？美智子只會將那些人禁錮一段時間，差不多了就會消除掉相關的記憶，然後給一筆錢讓她們繼續生活。與其說是吸血，倒不如說是買血來得更加的適合吧。這孩子手段雖然有些見不得光，但是比起不少人來說，要光明正大得多了，你還打算殺了她嗎？有什麼感想沒有？”
“有點……”周常擾擾頭。
期待着周常會出現一些內疚心理的龍婆凝神靜氣。
不料年輕的館主卻是努嘴道：“……那個，龍婆你這樣強行幫老闆娘洗白真的沒有問題嗎？”
煙槍……敲。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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