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揚威
驕橫跋扈的奴才,聲色犬馬的公子,擄着一個大姑娘,趾高氣揚,旁若無人的走在大街上,彷彿打獵凱旋歸來一般。
突然間,一個身材修長而略顯單薄的身影,一下子從街道邊跳了出來,英俊的面孔上帶着堅毅的表情,幾縷亂髮在前額被微風吹拂,更平添一股酷酷的感覺。
“把那姑娘放下,你們走……”龍天涯背對着一幫狗仗人勢的奴才冷冷地道。
雖然有“黑暗魔鏈”護身,但是龍天涯私下裏還是自信心不足,沒有一技傍身,面對着這許多如狼似虎的惡徒,他心中還是有一絲擔憂,會不會失手被暴扁成豬頭的樣子?
兵法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龍天涯明白攻心為上的道理。所以他便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故意的背對着這群惡徒。
顯然一群惡狗被龍天涯的氣勢震懾,齊刷刷的停止了腳步,讓開一條道路,等着他們的主人上前定奪。
魁梧大漢肩上扛着的女子看見居然有人跳了出來行俠仗義,感激涕零的哭泣道:“這位壯士救救小女子吧,若是小女子的清白之身落在了這樣的惡徒手裏,小女子情願去死……”
龍天涯依然背對着這群人,左手緩緩的舉起那柄略顯破舊的劍,右手緩緩拔劍出鞘,前世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的拔劍動作,可是這一次卻真的不一樣。
前世,他是與對手公平競技,現在,他是與對手生死相搏;前世,雖然歷經千戰,他都是與對手單打獨鬥,現在,初戰他就要以一敵多。
龍天涯握着三尺長劍的手心微微沁出一些汗珠,不過他的身板站的筆直,毫無一絲懼意,前世他是一個劍神,對劍的使用有着無與倫比的敏銳感,每當他手裏握住劍的時候,他身體內的強大氣場便會被打開,他手中的劍便會被賦予靈魂。
身穿錦袍的索達手搖摺扇,從家丁群中緩緩走出,目光如電,犀利的眼神在龍天涯的背上掃視了一眼,之前所流露出的輕佻淺薄之氣全然不見了。
“咦,你是誰?你也是天機門的?”顯然龍天涯的出現大出索達意料之外,看着龍天涯左側腰間懸挂的天機門令牌,下意識的發問。
龍天涯微微一怔,恍然頓悟,又是自己身上的令牌泄露了自己的身份,這天機門的身份還真是“樹大招風”,也好,可不可以用天機門的身份來拉虎皮做大鼓,唬這個紈絝子弟一番?
龍天涯手中的三尺長劍挽個劍花,陽光下銀光閃閃,“不錯,我正是天機門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不放了這位姑娘,我可以放你們一馬……”
“哈哈……”索達縱聲大笑,笑聲在街道上回蕩,笑聲中滿是不屑。
“你還真把你們天機門當做一棵蔥?很好,既然來了本公子就一塊收拾了,你們還有幾人,一塊出來吧!”索達說完,向手下爪牙一揮手,示意他們撲上去。
聽了索達的話,龍天涯又是一怔:還有幾個人?什麼意思,難道這裏還有其他天機門的弟子?
容不得龍天涯多想,刀風霍霍,一柄鬼頭刀橫斬龍天涯,。
“嘿,娘的,這伙垃圾還當真要打啊?”龍天涯聽見刀風也不回頭,向上一個縱躍,龍天涯已經具有身術二級的“飛鴿”之術,一縱之下,能夠垂直拔起三米的高度,龍天涯這一躍果然拔起了三米左右,堪堪避過背後砍來的鋼刀。
不過龍天涯的這一躍,卻也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在一邊觀戰的索達眼尖,根據龍天涯的這一躍就判斷出了他的身術目前只有二級,不由輕輕的低“哼”一聲,手中的摺扇“啪”的一合,低聲怒道:“原來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嘍啰!”
在索達的眼裏,既然龍天涯的身術只有二級,其他兩項估計也強不到那裏去,看他的樣子怎麼也不像身負絕技的異者,先前的一番託大原來只是故弄玄虛。
想到此處,索達頓時怒上心頭,惡狠狠的指揮爪牙道:“不要被這個小子唬住了,他的身術只是二級,其他兩項也強不到那裏去,估計最多是個二級的‘武士’,大夥並肩宰了這小子,本公子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龍天涯這一縱身也的確是暴露出了自己的實力,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聽了索達的重賞令,個個肆無忌憚,齊聲吶喊,各自從腰間擎了武器,四面八方的撲向龍天涯,一片刀光劍影兜頭砍下。
龍天涯眼見刀光劍影紛飛,將自己包裹起來,仍然處驚不亂,手中一柄劍按照那日所看的《無極心宗》所寫的施展開來,一柄劍猶如出水泥鰍般圓滑,在敵人的武器叢中穿梭,片片血花飛濺,頓時大街上響起接連不斷的慘叫聲。
龍天涯天生對於用劍之道心有靈犀,悟性非一般凡人所能比,而《無極心宗》乃是一千五百年前的鬼神之才丁赫所著,書中記載的招數具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威力,龍天涯雖然對書中所描述的劍術使用一知半解,可是經過那半夜的苦練,加上他後來不停的琢磨,竟然在劍法上獲得飛速進步。
龍天涯使用的劍術不同於這個世上武者使用的刃道,但是卻能等量化計算,如果把龍天涯的劍術按照“刃道”來計算的話,龍天涯在劍術上的實力至少已經達到了四級的“刃氣”。
雖然由於龍天涯自然的罡氣運用不夠嫻熟,不能將揮舞的劍發出殺氣,但是每一劍出手之時,勢如雷霆,急若閃電,當真是天下武道唯快不破!
龍天涯初次與人交手,宅心仁厚,更何況與這些人無冤無仇,而且殺人不是殺豬,龍天涯手下留情,劍光到處,劍尖只是擊打到了這群家丁的手腕之上,迫使的他們將手中的武器脫手。
大街之上“叮叮噹噹”的金屬落地聲音響起一片,十幾個本來如狼似虎的惡徒頓時個個歪倒在大街上,抱腕慘叫,哀嚎之聲不絕。
本來寂靜的人群此時忽然沸騰起來,平時受慣了索達壓迫的百姓們難得一見索家的奴才這副狼狽模樣,一個個心中感到無比的暢快。
雖然還是不敢擊掌叫好,可無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本來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喘的人們,開始紛紛清清嗓子,發出咳嗽聲,吐出憋在喉嚨里的嗎悶痰,就像吐出胸中的一口惡氣一般。
索達手中摺扇一合,面色勃然大變,他已經習慣了這些百姓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的樣子,何曾聽見過一人在自己面前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