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絕世美女
龍天涯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觀察房間裏的情況。
房間內的佈局是標準的中國古式佈局房間,木床周遭掛着天藍色的細紗床幔,床邊是鴛鴦戲水的淺粉色屏風。
“沈姑娘,你看下這人還有救嗎?”
龍天涯急忙緊逼起眼睛,聽的出來這聲音是在海邊阻止那胖侍衛殺自己的人。
隨着一陣輕柔的腳步聲,伴隨着一股撲鼻的幽香旋即來到床前。
這香氣如此芬芳怡人,令人聞之神清氣爽,全身都不自然的充滿精神,龍天涯不禁內心暗跳,聽這走路的步伐,與這撲鼻的幽香之氣,很可能來的是一個女子。
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貌若天仙抑或是庸脂俗粉?
不過前世曾經玉樹臨風、少年多金,沒少在女人堆里斯混的龍天涯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這股幽香乃是女人天生的體香,而不是噴洒的香水之類。
龍天涯幾乎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一睹面前這芳香怡人的女子的尊容,可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目前尚不知道這夥人什麼身份,自己把人家的坐騎咬死了,還不定怎麼處置自己哪,現在絕不是拈花惹草的時機,龍天涯只好按捺住心頭的期待,假裝昏迷不醒。
一隻修長而柔若無骨的酥手,輕輕的搭在了龍天涯的右手手腕上察看他的傷勢。
“咦,怎麼這麼奇怪?”一聲婉約高雅,充滿了陰柔之美的女聲傳進了龍天涯的耳朵。
太動人了,這充滿女性之美的聲音簡直是扼殺男人自信的利器,龍天涯前世從未曾聽過如此動人的聲音。
雖然前世身為名人的他沒少在娛樂圈混,港台或者內陸的女歌手、天後們見的多入牛毛,可是面前這個女子單憑這短短的一句話,就讓龍天涯確信自己前世絕對沒有聽到過這麼好聽的聲音。
再配上哪幽幽的芳香,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說龍天涯前世除了劍擊之外還有什麼嗜好的話,那就是美女,在花叢之中獵艷,捕獲其中的絕頂尤物,擄取她們的芳心,與在賽場上摘下一枚枚金牌,都能給他帶來一樣的快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龍天涯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偷偷的瞄一眼面前這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的國色天香,“如果他們要殺我的話,肯定不會因為我沒有看她而放過我;如果他們不想殺我,也不會因為我偷看了她一眼而把我殺掉!”
龍天涯終於為自己找到了心安理得的偷窺美女的借口,偷偷的半眯了下眼睛。
天哪!那是怎樣的國色天香?龍天涯剎那內心的震撼無法形容,情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床前這美女的姿色是他前世所見到的所有美女都不能相提並論的!
只見她穿着一襲白色繁花抹胸長裙,外披一件白色紗衣,那滑若凝脂的肌膚與雪白的紗裙相耀生輝,一張完美到毫無瑕疵的臉龐讓人幾乎不敢直視她的美麗,如若不是親眼所見,龍天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世上還有這麼完美的臉龐。
三千髮絲披落她玉璧般的肩膀上,一直垂到她的腰際,瀑布般的青絲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髮飾,只是用一根淺粉色的發束隨便輕輕一束,便如此風情萬種,白衣勝雪的長裙掩蓋不住她的婀娜身姿,更是突兀的顯出他身材的完美。
雖然龍天涯在天機宮見到的關霓裳、雲彩姐妹等等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可是與面前的這個美女醫生相比,還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
龍天涯心頭的震撼此刻是絕對無法形容的,事實上後來龍天涯這一輩都想不起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震撼。
震撼之後龍天涯心頭竟然是一股狂喜!
之前因為被閃電襲擊,生死不知,又穿越到將死的廢柴身上,身負重傷,朝不保夕,師父身死。自己被關在天機宮禁閉室,等等所有鬱悶的事情全部在這一瞬間被一掃而光。
他娘的,值了!有了眼前的這美女什麼都值了!要是不穿越,自己怎麼能有幸見到這完美無瑕的女子?龍天涯的心中此時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能穿越到這個世界。
本來還心頭迷茫的他,不知自己即使能夠在這個世上生存下來,下一步應該去做什麼的龍天涯,在這一剎那彷彿像在大海中迷路的船隻看到了啟明燈一般。
龍天涯這一剎那心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只要能在這個世上活下去,就一定要把她泡到手!
這一刻龍天涯的眼睛是瞪的大大的,幸好白衣仙女這一刻正回頭從桌子上打開了自己的“診療箱”,陪在一邊的孤竹風雷目光也是寸步不離德爾跟着她,兩個人都彷彿都沒有注意到一剎那瞪大了眼睛的龍天涯。
龍天涯定了定神,急忙閉上眼睛,繼續假裝昏迷不醒,一邊暗中思索自己怎麼泡這萬年難得一見的美女。
“沈姑娘,怎麼了,有什麼地方不妥嗎?”孤竹風雷看着沈妙顏這副驚詫的表情問道。
這個白衣美女正是中州神醫沈白鶴的獨女沈妙顏,聽了孤竹風雷的問話,她一邊從箱子裏摸出一套銀針,一邊回答道:“這人經脈紊亂,根本摸不清脈搏,而且血液逆流,心跳極不規則,本來他的血液有凝固的跡象,卻似乎在他體內又有一股非常熱的血液在他體內來迴流動,將那些稍微凝結的血塊融化,這人沒死實在是奇迹呀!”
沈妙顏說著轉身,搬了一張凳子,又在床邊坐定,伸手拿過龍天涯的另一隻手來試探他的脈搏。
龍天涯忍着心跳,任由沈妙顏擺弄自己,只是緊逼雙眼假裝昏迷不醒,心頭卻是竊喜不已。
這時另一隻粗大的手掌握住了龍天涯的另一隻手的手腕,是孤竹風雷。
他稍微試探了下龍天涯的脈搏,已經略知一二:“他好像是被蟒族極為厲害的‘寒冰掌氣’震傷了五臟六腑,以至經脈紊亂,氣血逆流,這掌氣已經深入他的五臟六腑,所以他的血液才會有凝固的跡象,只是不知為何居然沒死?真是奇迹了!”
龍天涯忽然感到胸口一陣尖銳的疼痛,是銀針刺入的感覺。
“我試試看看用針灸的方法能不能讓他紊亂的經脈規律些,若是不及時救治,只怕他活不了幾天了。只是不知他體內的這股灼熱的血液何來?”沈妙顏一邊說著,一邊敏捷而嫻熟的在龍天涯的身體上刺入了十幾根銀針。
看着龍天涯胸前衣服上的斑斑血跡,孤竹風雷氣便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八成是這小子把我的‘青鱗獸’咬死喝了血了,要不是看他是天機門的門人,我真想一刀宰了這小子!”
“呃?”沈妙顏聞言先是一愕,隨即“撲哧”一笑,哪頭兇殘乖戾的青鱗獸他是見過的,床上這個人沒有成為它的腹中食物已經算是萬幸了,居然還把這個怪物猛獸咬死了?真是聞所未聞,不禁對床上這個長相木訥之中帶着幾分英俊的男子刮目相看。
隨着沈妙顏在龍天涯身上不斷的刺入銀針,龍天涯逐漸感到渾身經脈順暢了許多,便緊閉着眼睛,任由面前的這個白衣女神醫衛自己針灸療傷。
“將軍,京城裏有情報來了,信使正在外面等候你哪。”
房外傳來來侍衛的聲音,孤竹風雷聽了對沈妙顏抱腕施禮道:“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孤竹風雷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睜開眼睛吧,別裝了!”
孤竹風雷剛一出房門,沈妙顏就微笑着對躺在床上的龍天涯說道。
呃,這女人還真是厲害,這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龍天涯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對着眼前的沈妙顏做了鬼臉道:“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啊,我本來正迷迷糊糊做夢哪,姑娘這銀針一刺入,我就立馬蘇醒了。”
沈妙顏聽了嫣然一笑道:“我看你是做夢娶媳婦吧?別在這裏耍貧嘴了,你雖然因為體內有青鱗獸的血液流動,暫時使你的血液沒有凝結,可是若得不到救治,只怕……”
“對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想不到孤竹將軍的青鱗獸居然被公子咬死了,真是駭人聽聞哦……”沈妙顏又莞爾一笑問道。
“在下天機門下第三代弟子龍天涯,呃,這個畜生嗎……不是被我咬死的”
龍天涯想想,若是說出自己被逼的狗急跳牆,死裏求生,咬死青鱗獸的狼狽樣子,只怕會給沈妙顏留下不好的形象,便胡吹道:“其實我並無意殺它,只是這畜生趁我不備居然偷襲我,被我一怒之下失手擊斃。”
“小小年紀,牛皮吹的不小啊!”
龍天涯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那個被稱作將軍的人又悄悄的回到了房裏,正在床邊聆聽自己的牛皮,當下不禁汗顏,不過在美女面前承認自己吹牛皮豈不是太丟人了?
龍天涯硬着頭皮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吹牛的?你又沒見我們打仗的情景!”
“哼,本將身為朝廷的大將軍,總攬王朝的三十萬大軍,要是不掌握一點信息,怎麼能鎮得住這世道?你們天機門東郭伯言師兄弟六人,除了掌門東郭伯言之外,哪裏還有達到武聖修為的人?就連以罡氣見長的關震山也是差十玄才達到武聖的實力。你說一掌便能擊斃了我的青鱗獸,除非你能達到武聖的實力……”
呃,牛皮吹大了嗎?龍天涯臉一紅,不過認輸可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在讓他砰然心動的美女面前,要是認了豈不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嗎?
雖然俗話說“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可是只要打不死就犟!
“我是深藏不露,那些把武功都表現在外表的都是一些俗人,真正的高手應該韜光養晦!”龍天涯硬着頭皮犟嘴道。
聽了龍天涯的話,孤竹風雷一笑,沒有辯駁,更何況這小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其實本少俠除了身懷絕世武功之外,也是心底慈悲之人,當初我也不知道那頭怪獸是將軍的坐騎,若是知道的話,打狗還看主人面,這打獸更得看主人面了,無論如何我都會饒它一命!”
龍天涯揣測着這人自稱大將軍,肯定是位高權重的人,屬於絕對得罪不起的主,當下委婉的表達着自己的尊敬之意。
孤竹風雷也聽得出來龍天涯話語裏對自己的恭維之意,雖然看他言不由衷,不過聽着還是頗為受用。
孤竹風雷心道:看這小子油嘴滑舌的,若不給他幾分顏色還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當下面色一變,厲聲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天機門弟子的份上,本將軍絕對不會饒你,我這頭青鱗獸乃是一隻壽命千年的神獸,想不到居然被你給你咬死了……”
“我再重申一遍,不是咬死的好不?”龍天涯也知道這事傳出去之後,自己哪副狼狽的樣子肯定會被別人恥笑,決定死不認賬。
“你哪頭惡獸是被我擊斃的,只是我的傷勢太重,我感到血液有凝結的跡象,又知道你這坐騎乃是神獸,所以才試着喝了它的血液看看能不能療傷,你是不是覺得咬死它比打死它還容易?”
饒是孤竹風雷見多識廣,還是被龍天涯忽悠住了,想想也是,用武器殺死青鱗獸應該比用嘴咬死它容易吧?
“哦,如此說來,你真的身懷不凡的武功?莫非你是‘易水寒’裏面的一人?”孤竹風雷問道。
龍天涯正色道:“我不是,我乃是荊揚的關門弟子龍天涯!”
“哦?天機門三代弟子中除了易無歡、水如煙與李慕寒三人之外,還有你這樣強的弟子,真是出人意外啊!”孤竹風雷半信半疑的道。
“龍公子躺好,我該為你取針了!”沈妙顏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龍天涯聽話的躺下,趁着沈妙顏彎腰在自己身上取針的時候問道:“姑娘這一番針灸下來,我身體舒服多了,多謝姑娘大恩,敢問芳名?”
孤竹風雷在一邊聽了,不等沈妙顏發話先開口道:“算你小子命大,這位沈姑娘乃是中州神醫沈白鶴先生的千金沈妙顏姑娘,還不快謝沈姑娘的救命之恩。”
其實孤竹風雷自從第一眼見到沈妙顏之後,也是被她的傾世容顏所折服,對沈妙顏愛慕不已,這時看到龍天涯對沈妙顏黏黏糊糊的,心中恨不得一腳把龍天涯踢到天涯海角,只是礙於在沈妙顏的面前,所以盡量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龍天涯聽了心中喜出望外,這才想起師父荊揚臨死之前讓自己找的中州神醫沈白鶴,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龍天涯不由得激動的道:“原來姑娘就是神醫的女兒,真是醫術了得,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就讓我跟在姑娘身邊做牛做馬,跟着你一輩子來報答你吧!”
沈妙顏?好名字啊,好動聽的名字!我哪裏不去,我也不回哪鳥天機門了,我就待在這美女的身邊,這鳥將軍不是讓我報答她嘛,我就用一輩子報答她!
孤竹風雷聽了差點沒把鼻子氣歪,龍天涯的這話,怎麼聽都好像是存心要沾沈妙顏的便宜,只是自己堂堂的大將軍和一個毛頭小子爭風吃醋,傳出去未免讓人笑話,只能怒視龍天涯。
沈妙顏低頭收拾着自己的診療箱,臉上波瀾不驚,好像根本沒有聽出龍天涯的弦外之音。
沈妙顏一邊擦拭着手中的銀針,一邊溫柔的道:“雖然我無法保證醫好公子體內的怪病,可是我感到我的針灸之術,對於調理公子紊亂的經脈還是很有用處的,若是公子能有時間,跟隨着我一段時間,讓妙顏來為你醫病,也許能起死回生,否則公子的經脈一直這樣亂下去,只怕……”
“有時間,我有的是時間!我正要去拜訪姑娘哪,誰知運氣這麼好,居然遇見了姑娘,怎麼會沒有時間!”龍天涯心裏樂開了花,撒謊也不眨眼睛。
這樣既能治病又能泡美女,真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孤竹風雷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什麼,終於還是忍住了。
沈妙顏將自己檀香木做的箱子背在了肩上,對孤竹風雷道:“將軍,公主是我的病人,這位公子也是我的病人,讓他跟着我們,你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當然不會!”孤竹風雷尷尬的道。
“那好,那麼咱們就趁早啟程趕路吧,從這裏到京城估計至少還得五六天的時間吧?”沈妙顏說著率先走出了房門,孤竹風雷隨後怒視了龍天涯一眼,轉身跟着出了門。
龍天涯在床上一躍而起,興奮的呲牙裂嘴的攥着雙拳抖個不停,這是他前世擊敗強敵時的動作,看着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龍天涯一陣狂笑,隨即興高采烈的大踏步跟着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