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這張大花臉真倒胃口
宋少楠停住腳步,轉身冷冷看着來人:“金波?”
對方是兩個人,剛才叫宋少楠的,是一個身材矮胖,滿臉青春痘的年青人。
而另外一個,則是長身玉立,相貌英俊,典型的高富帥,與那叫金波的矮胖青年形成強烈反差。
“宋少,宋副市長的情況還好吧?”金波笑嘻嘻道,毫不掩飾自已的幸災樂禍。
他的父親金惠泉副市長和宋少楠二叔宋寒弛一向政見不合,平時磕磕碰碰就不少,前段時間更是為競爭常務副的位置,斗得難分難解。
長輩是敵人,雙方的小輩自然也不可能尿到一塊,紈絝圈子的劃分,其實就是官場圈子劃分的縮影。
是以宋寒弛在關鍵時刻病倒,金波跳得比他老子還歡實!
說到底就是兩個字:利益!
“金少有心,我二叔很快就會康復了。”宋少楠笑道。
“哦?”金波臉色微微一變,繼續試探道:“聽說現在有一位神醫在為宋副市長治病?”
“沒錯。”宋少楠指指方鴻:“你說的那位神醫,就是他。”
“他?”金波打量了方鴻兩秒,突然大笑:“哈哈……宋少你別逗了,他是神醫?他是神醫,那我就是皇帝了!”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宋少楠新收的跟班?”金波指着方鴻大咧咧道,完全是一副盛氣凌人的嘴臉。
方鴻頓時有種想抽他的欲,望,但又覺得老為些不上檔次的傢伙動手太掉份,於是對迎賓小姐揮揮手:“走吧,這張大花臉真倒胃口。”
宋少楠樂了:“對,我簡直不敢直視!”
迎賓小姐知道金波來頭,想笑又不敢笑,使勁忍着。
心裏更加驚訝,這個人實在太囂張了吧,先是黑我們老闆的書法,現在連副市長公子都敢當面嘲笑!
“你小子找死啊!知不知我是什麼人?”金波大怒,他在穗州市是橫慣了的主兒,平日裏都被供着捧着,耳朵聽的儘是阿諛奉承,又那裏受得了如此明目張胆的嘲諷?
何況那一臉青春無敵痘,恰恰就是他的逆鱗所在!
好你個不長眼的東西,以為有宋少楠撐腰,就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了?
“給老子站住!”金波大喝,方鴻和宋少楠理都不理他,施施然向前走。
金波眼中凶光一閃,隨手拿起一隻放在過道茶几上的大花瓶,就要追上去給方鴻的後腦勺開個大血瓢。
至於宋少楠?你叔在位時老子還會看你幾分臉面,現在宋寒弛病得只剩半條人命,就算不死官也鐵定當到了頭,老子還用得着鳥你!
老子今天就要在你面前立威,先廢了你身邊的這條走狗,叫你以後見了老子都抬不起頭來!
“來到這裏的都是我朋友,如果因為招待不周而惹得大家不愉快,那就是我嵩如月的罪過了!”金波剛邁開步,身後忽然響起嵩如月平靜卻透着威嚴的聲音。
但盛怒之下的金波根本充耳不聞。
“金波,住手。”那位一直冷眼旁觀的英俊青年終於開口制止。
金波頓時生生剎住腳步,這一剎住可不打緊,滿腔的王八之怒憋着無處發泄,整個人象是要着火一樣。
“我草泥馬的!”金波一甩手將花瓶狠狠摔到地上。
砰!花瓶炸開,碎片橫飛,過道上的客人和服務員一臉驚愕。
嵩如月冷艷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而那個英俊青年也是皺起眉頭。
金波兀不解恨,頤指氣使地對嵩如月道:“嵩董,我覺得你應該吩咐前台好好把關,不要什麼亂七八槽的人都放進來,這樣會騷擾到我們這些有身份的客人的,你明不明白!”
“住口!”英俊青年冷喝,語氣已是帶着明顯的怒意。
金波嚇得肥軀一震,立馬乖乖住口。
嵩如月的面子他可以不給,但那個英俊青年,他可是萬萬不敢逆拂!
“嵩董,金波為人口直心快,請你不要見怪。”英俊青年對嵩如月微笑道。
“年輕人暴躁一點是正常的,趙少言重了,這邊請!”嵩如月說罷右手一引,親自擔任迎賓員的角色。
“喂,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人?”方鴻問宋少楠。
“你說金波?”
“你覺得我會在意那個大花臉是什麼人?”
“哦,你說姓趙那個啊,那小子來頭不小,說出來怕嚇着你。”宋少楠故作神秘。
“他是郭嘉主席?”方鴻問。
宋少楠很鄙視地看着方鴻:“你敢問得再白痴一點不?”
“就算是郭嘉主席在我眼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方鴻不滿道:“我只是好奇老闆為什麼會親自給那小子帶路,這分明是區別對待嘛,這讓我覺得自已被怠慢了!”
“……”宋少楠算是服了這個傢伙了。
明明就是一窮逼吊絲,怎麼總愛擺出一番老子天下第一的臭架子?
“你不懂。”方鴻傲然道。
“是是是,我不懂。”宋少楠一個勁搖頭:“我就想,得要多弱智的人,才能跟你好好聊天!”
到了308包廂,迎賓小姐推開門微笑道:“請。”
張柔怯怯地跟在方鴻身後走了進去,馬上便被裏面巨大的空間和奢華的裝修弄得有些眼花繚亂,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就算做夢,她也絕不會想到自已有一天能到這種地方來用餐啊。
方鴻卻是沒有絲毫拘束,直接就走到酒席的至尊位大馬金刀坐下。
憶昔日,王公邀我不屑往,天子來請也尋常,這種小場面,算得了什麼?
宋少楠對服務員道:“先拿五瓶五糧液來。”
方鴻隨口問道:“這酒我倒是沒喝過,不知好不好?”
宋少楠忍不住鄙視了他一眼:“你喝過才怪,想不想知道這酒多少錢一瓶?”
方鴻道:“我現在倒有點想知道,你的錢那來的?”
宋少楠一怔,忙道:“你甭管,總之跟我二叔無關!”
服務員把酒拿來,又等了十多分鐘,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衣着新潮,與宋少楠年紀相仿的年青人。
“你們三個王八蛋,還能遲點嗎?”宋少楠大罵。
“靠,你以為我們想啊?路上出了點事故。”最前面留着板寸頭的壯實青年道。
“出什麼事故了?”宋少楠眉頭一皺。
“還不是老猛那破技術鬧的,在切線超車時把人家的車給蹭了。”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青年白了身邊那個長得很是秀氣的青年一眼,埋怨道。
“那事情怎麼了結?”宋少楠問。
白胖青年道:“當時覺得咱們理虧,那就跟對方車主商量怎麼賠償唄,那車就一破夏利,蹭掉了一點漆,老猛說賠三百,那傢伙一口拒絕,我說那就再加兩百給人家壓壓驚吧,草,那傢伙還是不肯,我就問他那你到底想要多少吧?好傢夥,你猜他要多少,他伸出五個指頭,五千!還說他親戚在交警大隊當什麼官,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把我們連車帶人扣了,草,他不這麼說還好,一說偉子首先火了,一大耳光抽過去,那傢伙傻了,瞪我們,還說要報警,這回我也忍不住了,給了他一腳,老猛不甘落後,再補一腳,那傢伙終於老實了,象個小媳婦似的站在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是老實了,我們可沒玩夠呢!偉子打電話給他姐夫,派交警過來一查,好傢夥,套,牌車!這下好玩了,直接連人帶車押走,那傢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求我們放過他,遲了!你說現在這人是不是犯賤,你跟他客客氣氣他就訛你,你收拾他一頓他反而就老實了。”
“說完了?”宋少楠指着桌上的五瓶五糧液:“你仨每人先干一瓶,這麼爛的理由老子不接受,要是老子早抽他幾耳光走人了,那會磨蹭這麼久!”
長相秀氣的老猛馬上岔開話題:“哈哈,老大,你不是說要給我們介紹個朋友嗎?”
其他兩人也是一同看向方鴻。
三個公子哥都是明白人,一進來便已經注意到了方鴻,因為此人雖然年紀輕輕,衣着樸素,但卻是泰然端坐在酒席的尊位!
那個位置可不能亂坐的,他能端坐在那裏,就說明他是宋少楠的上賓。
開玩笑,能被宋大少奉為上賓的,又有那一個是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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