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道師阿木倫
先前的試刀我很滿意,但真正的戰鬥現在才開始了。新網址:www.56shuku.net
隨着我離那群人那扇門越來越近,頭頂上空原先還井然有序的蛾人隊再也不復先前鎮定,我往西突,它們馬上調整隊形往西,我往東,它們也往東,就像條甩不掉的尾巴,這樣來回了幾次,我有點撐不住氣了,不過貌似那隻領隊的蛾人也好不到哪去,特應該是被氣的嗷嗷亂叫不停。
地面上雖然沒有劃出安全範圍和禁行區域,但我感覺馬上就要進入禁行區域了,突然很好奇我進入那個區域內會怎麼樣。
其實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也擔心這些傢伙剛才對我進行群攻,那樣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我看不到一絲希望,馬上就好了,我估計上空的十幾隻蛾人馬上就會進入大嘴他們的射擊範圍內。
我從來不甘心霸王弓的射程,唯一擔心的是大嘴他們有沒有那個準頭,若是換做槍,我敢打包票即便離的再遠,大嘴定會彈不虛發,但弓就另當別論了,這種武器太偏門太冷了,彷彿我真就的聽天由命了。
目測離那扇門不足百米的時候,那隻領頭的愣頭青再也按捺不住了,碩大的身子一個飛速的騰挪,煽動着空氣已經出現在我正前方的位置了,看樣子是像堵截我。
我也沒傻到和它們硬碰硬的地方,能巧入迂迴最好不過,所以在看清那隻蛾人因為憤怒圓睜的血紅色眼睛后,我我猛的往左側跑去,手中的刀已經做好隨時砍殺的準備,那個位置之前受傷的兩隻蛾人一直沒有離開,此時離我不足五米,就在我佯裝着舉刀劈下的時候,領隊蛾人刺啦一聲收了翅膀,至二十幾米的空中翻下,兩隻鋒利的爪子前身,做出一個飛撲的姿勢。
其他的四隊十二隻蛾人也從四個位置向我撲殺了過來,幾乎相當於頭頂上方突然颳起了小型的龍捲風,吹得我有點腳下輕飄飄的。
十幾隻蛾人轉瞬即到,漫天的爪影就像一把把撐開的雨傘,幾乎在眼前出現那隻最大的黑爪子的同時,我已經收回刀反前撲倒,這還沒完,我又藉著撲倒的慣性連着滾出了十幾米,感覺我的夠安全了才停下,馬上翻起身子往會看。
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那隻最大的蛾人在離地面兩米左右的位置爆炸了,登時周圍一片全是濃烈的火藥味和血腥味,刺的眼睛都難睜開。
榴彈還是地雷,怎麼回事?
第一時間我想到了腳下可能埋這地雷,所以一步也沒敢挪動,然後快速的分析了一下殺傷地雷的特徵覺得不大可能,榴彈就更不可能了,聲音不一樣,所以我才想到了那張霸王個和那些奇怪的箭枝。
在沒判斷前形勢前,我沒敢繼續前進,我想看看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四周一片黑煙翻滾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清腳下散落着數不清的帶血帶毛的屍塊,有的巴掌大小,有的乾脆是一片黑皮毛,裏面裹着一些斷裂的骨渣,黑色的血水混合著碎肉從濃煙的和地面的夾縫間流淌了出來,然後快速的穿過我站立的這片位置。
看着場面有點讓人心驚肉跳,歹虧我剛才不在其中,不然現在怕是也變成其中的一份子了。
遙遙的對着大嘴他們的方向,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那些特製的箭桿,難怪粗的有點怕人,起初我還以為是為了增加殺傷力和射程製作的,此刻才發現原來裏面被陶立夫塞滿了炸藥,至於陶立夫這麼懂的這些,想來對他來說也不是個難事,我估計大嘴他們肯定知道這種箭的威力,所以剛才沒敢發射,隨便找了個理由。
難怪老傢伙在整死那些日耳曼后連一把想要的槍都沒拿,很可能是他把裏面的彈藥全整合了,武器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當初我還有點奇怪,現在才知道是自己錯判了,因為哪怕是一把狙也達不到這種殺傷效果,簡直就是具備了榴彈的功能,比榴彈的命准率更高。
看來老傢伙沒少做提前準備,這樣我心裏也好過一點。
我不知道陶立夫在一支箭桿里塞了多少炸藥,直到現在翻滾的濃煙還沒有擴散盡,裏面可能還有倖免下來的蛾人,偶爾能聽到一些拖地的動靜。
就在我盯着入神的時候,只聽嗷的一聲,忽然至濃煙裏面跳出了一隻無頭的蛾人,一跳就是七八米,我一個激靈馬上準備用刀去砍,結果發現根本不用我砍,那隻蛾人自己就摔倒了,擺動着被火藥熏黑的驅趕還想掙扎着爬起來,我急忙連退了十幾步。
剛才的動靜實在太大,我這邊想低調都不可能了,感覺無數雙眼睛在盯着我看,確實也是這樣,在我一轉身的時候發現了,通向那扇門的半道上多出了一條黑線,其實就是數也數不清的蛾人,整個拉成一條弧線往我這邊考慮,這讓我想到了地毯式的搜索。
照這樣下去,不僅我沒的跑,就連大嘴他們也別想溜,箭再多也有數,而且對方一旦拉開距離,殺傷能力就小的多了。
這些蛾人沒有選擇飛行,只是很謹慎的往我這邊走,似乎他們也意識到了濃煙背後有埋伏,所以這些蛾人數量雖多,但都分開了間距,差不多十米,和我離剛才爆炸中心的位置差不多,應該是計算過的。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堵會動的牆,誰看着心裏都不是滋味,即便我孔武有力光靠一把刀也殺不完這麼多蛾人,即便陶立夫我估計他也會殺到脫力吧。
該怎麼樣應付我一時沒了主意,眼瞅着蛾人越來越近,已經不足三十米的距離了,我越來越緊張,緊張到都忘了手裏的刀存在,忽然聽到耳邊嗖的一聲,斜對着我的方向又暴起一團黑霧,黑霧內零星能看到一些紅色的東西翻飛然後落下,可能是殺傷力受到了局限,黑霧很快就變的稀薄,隱隱能看清人牆出現了一個缺口。
緊接着又是一朵黑花,人牆的缺口又大了一倍,知道第三朵黑霧騰起落下后,我才突然有了自主意識,看着不足二十米的人牆,我終於意識到大嘴他們的想法了。
卯足了力氣向著那道缺口沖了過去,我敢這樣不計體力的跑是擔心蛾人們反應過來把那段缺口堵上,只是奇怪的是缺口一直沒有被填充,那些謹慎移動着的蛾人壓根就沒有理算我的意思。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用聲音提醒,只求他們能看到情形自行解決,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接着往前跑,用刀護住身前然後飛般的衝進已經稀薄的黑霧中,眼看着離那三十幾個人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裏突然感覺有點不妙。
因為我沒有在他們中看到那個紅影,另外我還想到了那名大祭師,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在什麼位置。
黑霧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很是讓人提神,眼看着再有甩把膀子就能沖將過去,但就在這時,突然感覺到後背有點發涼,似乎是一個人的呼吸,或者是有人正在對着我後背下手,想到那個消失的阿木倫,我前所未有的緊張了起來,恨不得腦袋能360度旋轉。
想到那種可能性,我再沒敢遲疑,身體還沒有轉過去九龍刀刃已經劈砍過去了,平腰處橫着一刀,幾乎是一刀劈出了180度範圍,憑藉當時爆發出來的速度和力度,我想像即便是頭牛也能攔腰斬斷。
事實是什麼都沒有劈到,我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初了即將擴散開的黑霧和那群向大嘴他們包抄過去的人牆,因為力量過剩的緣故,險些把自己帶的飛了出去,就在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的緣故,腳跟還沒有站穩,只感覺頭頂上方忽然落下一塊丈余許的紅布,緊跟着就是手腕火辣辣的一疼,當時刀柄就有點把握不住了。
那紅布不是紅布,其實就是一個人的殘影。
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足足比我還高出一頭,身上披着一件血紅色的披風,脖子上鉤掛着一竄紅色石頭的項鏈,在所以的紅色映襯下,是一張*般的大長臉,因為離得近的緣故,我看的一目了然,那張臉的下巴和我的下巴基本平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