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二章 女兒心
黑色奧迪車上,徐慧珍的司機小吳正駕駛着汽車,行駛在返回紫金溪的路上。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徐慧珍,掏出手機翻到女兒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聽筒里傳來了歐陽徵畫清脆的話語聲:“媽,是不是想我了?”
徐慧珍道:“是啊,既然知道媽想你了,那就回來吧。”
歐陽徵畫笑嘻嘻的說道:“我在這邊的學習剛剛進入狀態,你就催我回去,不怕影響你女兒進步啊。”
“借口……大不列顛現在的時間,剛好是中午吧,你在那邊吃的慣嗎?”從徐慧珍的語氣里,能夠聽出她對女兒的關心。
歐陽徵畫安慰道:“我適應能力很強的,在這裏一切順利,您就安心吧,別擔心我了。”
“我能不擔心嗎?事事要為你操心,你要再不回來,你男朋友可就成別人的了。”徐慧珍沒好氣的說道。
歐陽徵畫說話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說道:“我,我哪有男朋友啊……”
徐慧珍故意說道:“好吧,既然邢逸不是你男朋友,那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也就沒必要告訴你了,國際長途很貴的,媽負擔不起,正好省了,你繼續忙吧,我掛電話了……”
“媽,媽,等等啊……”電話里傳來歐陽徵畫急切的呼喚聲。
徐慧珍的臉上浮現出竊笑的神情,然後又故作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事嗎?”
歐陽徵畫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怎麼了?就當閑聊跟我說說唄。”
徐慧珍輕哼一聲說道:“還說他不是你男朋友。一聽到關於他的事,就急成這樣兒。”
歐陽徵畫在電話里開始撒嬌:“媽~你就說吧。”
徐慧珍對着電話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在說到邢逸遇襲的那一段時。歐陽徵畫再也掩飾不住她對邢逸的關心,驚呼出聲,被徐慧珍好一頓奚落。
事情講完之後,徐慧珍語重心長的說道:“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邢逸都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搞成現在這樣,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假如錯過了他。你可別後悔。”
電話另一端的歐陽徵畫,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聽到女兒沒有說話,徐慧珍接著說道:“女兒啊,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的心思媽能看出來,你喜歡他。之前媽不同意你們倆交往,是因為媽不了解他,現在媽絕對支持你,希望你能把握住自己的愛情。”
“媽我知道了。你要多注意身體,我先掛了。”
歐陽徵畫急匆匆的掛掉了電話,徐慧珍輕嘆一聲,從女兒的語氣里。她能聽出歐陽徵畫的煩惱和糾結。
“你們就別摻合了,感情的事情讓徵畫自己做主吧。”坐在車後座上的歐陽南開口說道。
喬鳳鳴在一旁道:“邢逸這孩子真的不錯,今天你們也看到了。那幾個家族都在變相的拉攏他,認義子的。拜師的,邢家更是大張旗鼓的要把女兒嫁給他。”
“先不說邢逸會為歐陽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單單說徵畫這孩子。從小就是心高氣傲的性子,一般的人她根本瞧不上眼,好不容易她對邢逸產生了感情,難道就這樣放棄了?角筆兒,宮墨君都不比咱家徵畫差,我們在一邊看着是真為她着急。”
歐陽南道:“你啊,還是那個不服輸的脾氣,感情的事誰能左右的了,千里姻緣一線牽,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們着急也沒有用的。”
紫金羅蘭酒店的天台上,羅姨躲在暗處,注視着趴在護欄上的聞一朵。
中午母女倆談完心后,聞一朵就來到了天台,在這裏一站就是七八個小時,連晚飯都沒吃,羅姨上來看過幾次,見她始終保持着這個姿勢。
羅姨心裏清楚,女兒心裏有道坎兒過不去,感情不像打針,痛一下就結束了,而是像深深扎進肉里的刺,撥又撥不出來,碰一下還會痛徹心扉。
做為母親她很想幫女兒守護住這份愛戀,可是假如真的這麼做了,今後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因此,她只能站在女兒的身後,等她邁過那道坎兒后,為她包紮傷口。
此時,聞一朵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歐陽徵畫的號碼,撥了過去。
歐陽徵畫掛了母親的電話后,嬌軀靠在椅背上,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望着熙攘的街道,臉上滿是憂傷,兩行晶瑩的淚水,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邢逸你個混蛋,最終還是獲得了滿分,你讓我怎麼辦啊?”歐陽徵畫在心裏痛苦的吶喊着。
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歐陽徵畫看到電話是好友聞一朵打來的,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接起了電話。
“朵朵,這些天你過的好嗎?”歐陽徵畫笑着問道。
電話里傳來聞一朵輕柔的聲音:“不好,沒有你在身邊,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怎麼會無聊呢,不是還有你的逸哥和開心果衣角兒陪着你嗎?”說到邢逸,歐陽徵畫的心,被刺了一下。
聞一朵的話語裏流露出淡淡的失落,說道:“逸哥和衣角兒搬出去住了,他很忙,很難見他一面的。”
歐陽徵畫吃了一驚,於是急忙問道:“啊,為什麼呀?”
“因為,因為你……”聞一朵終於鼓起勇氣將想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聽聞一朵如此說,歐陽徵畫突然沉默了,一項伶牙俐齒,思維敏捷的她,此時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兩人彼此沉默了一分鐘后,歐陽徵畫故作不解,嬌笑着說道:“因為我什麼啊?”
“徵畫,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聞一朵語氣認真的問道。
歐陽徵畫心中一凜,回答道:“這還用問嗎,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了。”
聞一朵輕聲說道:“徵畫謝謝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朵朵,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要跟我說謝謝?”歐陽徵畫問道。
聞一朵流着眼淚,聲音哽咽的說道:“你知道我很笨的,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飛去大不列顛,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因,你也喜歡逸哥,逸哥也喜歡你,可是你卻為了成全我,而選擇了離開。”
聽到聞一朵的哭聲,歐陽徵畫一時間心亂如麻,她焦急的說道:“朵朵不是你想的這樣……”
“徵畫,你這樣做我很感動,真的,不過逸哥不屬於我,我配不上他。從他搬出紫金羅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心意。”聞一朵擦乾眼淚,深呼了一口氣,笑着說道:“我現在想通了,能有一個這樣的哥哥也不錯,你回來吧,我願意讓你做我的嫂子,如果回來晚了,可就沒你的份嘍。”
聽完聞一朵的話,歐陽徵畫的眼眶,再次溢滿了淚水,忍不住痛哭出聲:“朵朵……”
聞一朵勸說道:“好了不哭,我已經放下了,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你快回來吧,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打逸哥的主意,我能力有限,可幫你看不住哦,如果丟了,千萬不能賴我啊。”
歐陽徵畫淚中帶笑的說道:“嗯,我馬上回去。”
掛上電話后,聞一朵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烏黑的長發飄散在風中,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放下了?”
聞一朵猛的轉身發現母親站在自己的身後,我笑着點了點,給了羅姨一個寬慰的擁抱。
歐陽徵畫用手機訂了一張回國的機票后,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店,望着冬季和煦的陽光,她充滿了昂揚的鬥志,心中喊道:邢逸你個混蛋,本姑娘要回來了,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鄭老太太把客人都送走後,來到了二樓書房,和她一起進來的還有李重陽兄弟倆。
“說吧,是誰做的這件事?”鄭老太太坐下后,就問站在她面前的李重陽道。
李重陽低着頭,沉聲說道:“是尚文安排人做的。”
鄭老太太盯着李重陽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你真是教子有方啊,太給你長臉了,他居然連雇兇殺人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母親教訓的對,是我管教不嚴。”李重陽沉痛的認錯道。
鄭老太太道:“現在打電話讓尚文進來,我有話要問他。”
李重陽打完電話后,仍然站在那裏不敢坐下。幾分鐘后,李尚文推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直接跪在了鄭老太太的面前。
“為什麼要這麼做?”鄭老太太厲聲問道。
李尚文低垂着頭回答道:“是孫子一時糊塗,做下了錯事,請奶奶責罰。”
鄭老太太語氣冰冷的又問了一遍:“我問的是為什麼這麼做?”
李尚文禁不住身體一顫,小聲回答道:“為了不讓外姓人坐了李家家主的位置,也為了我的一己私慾,所有才……”
這時,李重潤說道:“母親,大哥,依我對尚文的了解,這背後似乎有什麼隱情,我不是在為他開脫,而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你們冷靜的仔細想想,是否有這個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