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289章 戰爭 【春節快樂！】
俄羅斯。
廢棄的切爾諾貝爾核電站附近。
深深的地下。
一道閘門如地面張開的巨口，帶着金屬特有的震顫之音，緩緩在地面張開，露出了下面一個黑黝黝的圓形洞穴。
嗡！
嗡嗡！
嗡嗡嗡！
電子產品通電啟動時產生的嗡鳴聲自洞穴接二連三的響起。一柵一柵的白色燈光自黑黝黝的洞穴底亮了起來，向著上方層層疊疊攀岩而上。一團團絢麗的尾焰自地下洞穴內帶着轟鳴聲呼嘯而上，掀起一陣陣強烈的勁風。
一台大型工程機械人自洞穴冒出，重重的落在堅實的地面上。
而後又是一台與之前式樣迥異的工程機械人落地。
再之後，這片區域就像是落雨一樣，不斷的有着各種各樣的機械人紛紛落地，下餃子一樣的密集。但奇特的是無論機械人的數量如何多，整個場面都井然有序，紋絲不亂。
如果這片鬼蜮之地有人，就能看到一副讓人倍感震撼而又驚悚的場面。
這片不適合人類和多數生物居住的地域，罕見的丟棄了以往它披着的那副寂靜的皮。浩浩蕩蕩的金屬洪流，在這一刻開足了馬力，驅散了寂靜，帶來了一種詭異的熱火朝天的發展奇景。
高塔以一種令人畏懼的建築速度飛快的增高着。
金屬工廠飛快的搭建着。
一個個人類耳熟能詳，或是暫未所知的金屬科技造物，在一群群工業機械人的辛勞下自虛空一點點的誕生，成型，展現着自己剛剛被搭建好的骨架。
露着猙獰的金屬骨架，看起來像是粗糙製品的半人型工業機械人圍繞着這些這些骨架忙忙碌碌，給這些骨架添加上金屬的血肉，使其變得豐滿。
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一個奇迹的金屬工業造物，正在飛快的膨脹，滋長，。
……
“我就知道。”亞歷山大-皮爾斯聞言頓時笑道：“我看到賈斯珀-西特維爾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
“知道什麼？”一旁的托尼-斯塔克惡聲惡氣的插了一句話，他很難忍受他在的地方，他竟然不是主角！什麼時候在任何地方都是目光中心的托尼-斯塔克，連插話都要找時機了？
當然，對於尼克-弗瑞還有瑪利亞-希爾他們聯手瞞了這麼久，托尼-斯塔克本就對尼克-弗瑞沒有多少的好感，更是直接跌成了負數。這讓他有一種被愚弄的羞恥感。
作為一個自尊心十足高的戰爭武器研發天才，托尼不能忍受這一點。
“你總是能在一片混亂的線頭裏找到一個正確的線頭。這一次你找到的是‘天啟’？”亞歷山大-皮爾斯一臉的微笑：“說實話，現在的情況是我猜測的最糟糕的情況，但值得感謝的是，還不是最壞的。”
“你以為你還能翻盤？”另一旁的伊蓮娜皺眉。
“只要你們還沒弄清楚天啟計劃是什麼，你們就不敢對我真的下手。”亞歷山大-皮爾斯從容自若的道：“一個被九頭蛇籌備了幾十年，當做最終底牌的計劃，這就像是一柄達摩克里斯之劍，沒弄清楚，你們不敢對我下手的。”
“你總會開口。”
“刑訊逼供？哈，這一套對我沒有用，或者說對我們這些理事都沒有用。”
“AIM，皮姆科技，特拉斯克，沃辛頓實驗室，斯塔克工業，斯托姆企業。”尼克-弗瑞冷酷的道：“我知道九頭蛇的觸角龐大而根深蒂固，我也相信天啟計劃是一個大計劃，但一個不能發動的計劃，就不能算是成功的計劃。”
“真難為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一些蹤跡。”亞歷山大-皮爾斯古怪的笑了笑，拿手指了指一旁木樁一樣佇立着的賈斯珀-西特維爾：“是他告訴你的？一些過時了不知道多久的情報？
我相信你到了這裏，你說的那些企業肯定也都已經有忠於你的神盾局特工，或者說是復仇者趕了過去。但他們能在那裏搜查出一些什麼呢？太晚了尼克，雖然還沒有到最後成功的那一刻，但一切都不能阻止了。
你不能！我也不能！”
“雖然這時候打擾你們交流有些不對，但最新消息，巴頓特工說有一群鋼鐵軍團，正從地下的某個角落裏沖了出來。我們有麻煩了。”
忽的，在尼克-弗瑞身邊獃著的瑪利亞-希爾特工側首按了一下左耳上的黑色通訊器，匆匆的對尼克-弗瑞道。
“我們的人手呢？”
“有些措手不及，對方數量太多了，似乎地下就有着一個大型兵工廠在源源不斷的生產着它們。”
“總部防護措施呢？”尼克-弗瑞反問。
“和朗姆洛一樣，在沒有神盾局權限高層將他們解除身份時，總部防護系統難以對他們起效。”
“你是想和我說，那群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鋼鐵機械軍團，有着我們神盾局的安全標識嗎？”尼克-弗瑞冷着臉，獨眼下意識的就掠向了一旁鎮定自若的亞歷山大-皮爾斯。
瑪利亞-希爾臉色也有些難看，任誰在自家老巢核心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敵系軍團，恐怕心裏都不會太舒服。而對於神盾局這種組織來說，總部發生這樣的事，簡直就是乾脆凌厲的一巴掌。
啪！
火辣辣！
疼得厲害！
“別責怪希爾特工，這不是她的錯。最近總部變化的太多太多了。”亞歷山大-皮爾斯拍了拍手，“我得多謝斯塔克的技術支持。正是因為他的幫助，才讓九頭蛇擁有了一支無所畏懼的可怕軍隊。”
“一支機械大軍？”尼克-弗瑞鎮定的道：“一支機械大軍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皮爾斯。充其量只不過又是一次紐約曼哈頓事件。”
“一支機械大軍？”亞歷山大-皮爾斯再吃古怪的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天啟計劃嗎？這就是天啟計劃的一部分！九頭蛇想要統治的不是某一個國家，而是這整個世界！一整個星球！”
“無論是美利堅，還是其他諸國；無論是人類，還是其他異類。這一次九頭蛇都不打算留任何的餘地。要麼接受九頭蛇的統治，要麼，就化為歷史的塵埃。”
“我欣賞你的風格，但我對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能否成功報以悲觀態度。”托尼-斯塔克不甘寂寞的再次插話：“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世界，你以為你是誰？又有誰能做得到？”
“神可以。”亞歷山大-皮爾斯輕聲回答。
“我們都對付了幾個神了？我們隊伍里就有一個來自阿斯加德會打閃的神。”托尼-斯塔克毒舌的諷刺了一句。
“神會清洗你們。”
忽的，一個陌生的電子聲在眾人的耳畔響起。
這陌生的聲音讓包括尼克-弗瑞在內的人心都是一緊，緊張的環視着四周。只有亞歷山大-皮爾斯表現的一如既往的鎮定。
“你是誰？”孟奧環顧着場上的眾人和四周。現在的神盾局總部是戰爭戒嚴狀態，除非是X教授那種等級的心靈能力者，否則根本不可能突破神盾局的科技封鎖，將心靈之聲傳播到在場的人耳朵里。更何況門外還有着白皇后愛瑪-弗羅斯特在。
被心靈寶石強化過的白皇后愛瑪-弗羅斯特，單就心靈能力而言，並不比X教授有任何的差距，甚至在能量的磅礴程度，影響範圍上還猶有過之！當然，這是沒有動用腦波強化儀的X教授。
“我？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是一段程序。一個虛擬數據。一個人工智能。如果你們問我的名字，我的創造者叫我戰爭！”
眾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尼克-弗瑞和幾名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常任理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場上少數臉色還算正常的，除去在一旁靜觀風色的孟奧外，就只剩下了一臉躍躍欲試的托尼-斯塔克。
對托尼-斯塔克而言，他對這段突兀冒出來的虛擬智能程序要比所謂的天啟計劃，又或其他事情更加的感興趣！對方顯然是破解了神盾局的電子系統封鎖溜了進來，這對總想着在神盾局之類的機密組織系統內留後門，並持之以恆的托尼-斯塔克有着強烈的吸引。
“它在哪？”伊蓮娜看着臉色鐵青的尼克-弗瑞他們。她轉着頭顱，似乎是想要發現什麼一樣。即使她很清楚這樣是徒勞。她想要得到的，是神盾局系統的回應，但神盾局的系統自他們進入這間指揮室后，就像是徹底的沉寂安眠了下來。
沒有回應。
只是沉默。
就如癱瘓。
就如它沒有對神盾局總部爆發的戰鬥有任何的應對措施一樣，現在對於入侵程序也同樣視而不見。
“我無處不在。”那個聲音說著：“我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的任意一個角落，只要這個角落有你們人類的電子產品存在。”
“你的創造者是誰？”
尼克-弗瑞出聲詢問，他其實在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或者說出現的這個人工智能系統，在之前已經給了他一個答案。
它名戰爭！
很符合賈斯珀-西特維爾所透露的天啟計劃的一環。
“我並非是一個人創造的。我的前身是皮姆科技的人工智能系統奧創，漢克-皮姆是我的創造者。但九頭蛇的佐拉博士和科研人員為我添加了一段特別的戰爭程序，拓展升級了我的戰爭能力。”
電子音抑揚頓挫的響着。隨着它的話語聲，指揮室的空氣里出現了一幅幅的虛擬投影畫面展現在諸人眼前。
其中有皮姆科技的標誌，也有奧創系統的表示。更有着紐約曼哈頓之戰的那些戰爭映像。
“你們將齊塔瑞人的戰爭程序植入到了皮姆科技的人工智能程序里？”尼克-弗瑞的目光當即落到了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身上，臉黑成炭，“難道說你們就沒有考慮過這樣做可能引發的後果嗎？”
“沒有任何後果，我的朋友。”亞歷山大-皮爾斯微笑着說道。
“一旦它失控呢？”尼克-弗瑞目光如刀：“一旦它失控……”
“我們自然有對付它的方法。”亞歷山大-皮爾斯擺手打斷了尼克-弗瑞的話：“讓我們來說一下正事吧，既然戰爭已經出現，那就意味着九頭蛇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多半。
計劃已經無法逆轉了。無論你們怎麼掙扎，計劃從現在開始，都會直奔向最後一步。
我一直想的是在是儘可能和平的情況下達成我的目的。這樣死的人會少一些。但事情總有意外發生不是嗎？好的是，意外雖然不斷，但目前勉強還在我的掌控之內。
只要能達成目的，用方法一或是方法二，又或是其他的備用方法，對我和我背後的九頭蛇而言除了麻煩，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想我應該離開了。但我們應該很快就會再次見面，在談判座上，或是戰場上。”
“你不可能離開。”尼克-弗瑞視線隱晦的瞄了一眼孟奧，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和托尼-斯塔克他們，又將注意力投在亞歷山大-皮爾斯身上，重申着：“我也不可能放你離開。”
“這恐怕由不得你。”亞歷山大-皮爾斯聳了聳肩，“如果你不想這裏變成一片廢墟，不想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幾位常任理事都死在這裏，不想美利堅受到炮火的打擊，你最好還是放我離開。”
說道這裏，亞歷山大-皮爾斯語重心長的提醒着尼克-弗瑞：“我活着不算什麼麻煩尼克，我死了，對你們才是真正的麻煩。我活着能夠掌控‘戰爭’，但我死了，‘戰爭’就會發瘋。”
“做事情前，我總得給自己安排好一條後路。這樣我才能活得更久。這是我這些年所領會到的。”
“是給我準備好一架飛機，讓我安然離開這裏。”
“還是就在這裏解決了我，然後準備應對一場不可能贏的戰爭。”
“你怎麼選，尼克？”
亞歷山大-皮爾斯語氣平靜，一步步的試探逼迫着尼克-弗瑞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