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崩塌
接觸這些從《無盡的大冒險》獲取到的知識對於吠舍來說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接受這些知識;這個過程很痛苦,吠舍被往日的真理和世界的真實不停的折磨。
但吠舍終於拋棄了往日的真理,他再也不是那個被愚昧和迷信所蠱惑的印度賤民了;往日的順從和愚蠢,每時每刻都讓吠舍對這該死的世道無比憎恨。吠舍有多迷信往日的真理,他現在就有多麼大的動力去改變這一切。
在一個明媚的清晨,吠舍闖進了大地主傑定的家裏;傑定的僕人們,在一開始都沒認出吠舍,因為吠捨實在是太不像一個賤民了。賤民往往自卑而怯懦,但是吠舍看起來卻自信而勇敢;賤民絕對不敢從正門走近傑定的住所,而吠舍卻走的很安穩。
“你個賤民!”一個三十來歲的僕人認出了吠舍,他快步走了過來,拿着一根棍子驅趕吠舍,口裏還罵罵咧咧的。
棍子揮舞的力道很大,但是吠舍並沒有閃躲,任憑它打在自己的額頭;本該把吠舍打個頭破血流的攻擊,沒有對吠舍造成任何傷害。吠舍以冰冷的語氣說道:“不,我不是賤民,從今以後,我就是吠舍。”
說著,吠舍把這個僕人打飛了出去;他來這裏,是為了復仇。
傑定就是讓吠舍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也是吠舍心底最大的噩夢;從吠捨出生開始,傑定就是他心目中最高貴的人。雖然他無比憎恨着過往,但是和這憎恨相對的,是吠舍對於傑定的恐懼。雖然已經通過現實世界兌換功能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是吠舍還是有着恐懼;這與力量無關,這是吠舍的心魔。
憎恨、恐懼與憤怒夾雜而生的殺意,讓吠舍沒有任何留手;傑定家十幾個僕人,在吠舍的拳腳下,不一會兒就化作一具具不完整的屍體。清空了一切障礙,出現在吠舍面前的傑定,是一個面無血色。被染血的吠舍嚇得腿軟的鼻涕蟲。
看着自己畏懼的對象,自己憤怒的對象,自己復仇的對象;如同一個廢物一樣向自己求饒。看着他眼淚鼻涕一起流的狼狽模樣。吠舍內心湧起一股難言的自我厭惡,就是這樣的人,讓往日他如同奴隸一樣順服;就是這樣人,讓他畏懼不已。
“在過去。我究竟是有多麼愚蠢。多麼廢物?”吠舍將往日的自己貶低的無以復加。
原本,吠舍還想過要經歷一場大戰才能結束這個噩夢;但是他發現,他一直所畏懼的,不過是個紙老虎,輕輕一戳就倒了。
他是這樣的失望,又是這樣的失落;彷彿是為了發泄這種負面情緒,吠舍把傑定打成了和廢墟一體的泥巴。
當吠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發現自己和那些被蔑稱為賤民的人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他們。讓吠舍回憶起了那個無能怯懦愚蠢的自己。這種感覺如此難受,但是吠舍卻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拯救這群人;就算殺光和傑定一樣的上等人又有什麼用處。只要他們還自以為是賤民,只要這個劃分三六九等的制度還在,沒有他們,也會有另外一批人成為賤民。
吠舍感覺到一種強烈的無力感,他想起了自己曾經在論壇看到的一句話——“面對絕望,愚昧反而比清醒更加適合,因為清醒往往意味着更大的痛苦。”
吠舍離開了自己出生成長的故鄉,他沒有哪怕一絲留戀;他想要找到方法,找到一個能解決這個問題的終極方法。安曉說的那番話重新被他回憶起了,“你們這裏缺少一個**和一次***。”
吠舍如饑似渴的吸收着關於毛主義的知識,他建立起了一個全新的真理;他要為這個真理的實現而奮鬥,吠舍的意志如此堅定而不可動搖。
他同印共(毛)的接觸很順利,他作為一個毛主義的仰慕者加入了一支毛派游擊隊;在確定了這個組織和自己奮鬥目標一致后,吠舍向這支游擊隊的隊長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超凡者對於印共(毛)來說是一個新鮮而又麻煩的存在,由於《無盡的大冒險》的激活碼基本是依靠玩家兌換交易,印共(毛)能夠獲取到的激活碼屈指可數,而且在發展上,甚至都不如印度國內一個稍大的玩家組織。
但是超凡者對於印共(毛)的游擊隊又是一個大麻煩,對付印度軍警,印共(毛)可以說是經驗豐富;但是對於個體戰力強大的超凡者,游擊隊往往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印度政府不但有着政府的大義,還有着優渥的報酬和待遇,對於超凡者的吸引力,和印共(毛)這種反抗力量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時候,吠舍的出現,無疑是一針強心劑;在初步確認了吠舍的可靠後,印共(毛)很快就接納了吠舍的加入。而吠舍也沒有讓印共失望,他以自己的超凡力量,帶着游擊隊連續打了好幾場勝戰,幹掉了兩個被印度政府招攬的青銅級超凡者,極大的挫敗了印度軍警的進剿。
而後,吠舍被印共(毛)中央派往比哈爾邦這個包圍圈中的薄弱一環,並希望他能夠帶領比哈爾邦的游擊隊多打幾場勝戰,吸引印度政府的注意力,也好緩解其他方向印共(毛)所受的壓力。
吠舍在比哈爾邦的成績好的出乎了印共(毛)的預料,如同吠舍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毛說: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一樣,比哈爾邦的准軍事部隊在吠舍面前不堪一擊;沒多久,吠舍已經帶着游擊隊拿下了巴特那,建立了比哈爾邦根據地。
隨後里吉朱和印度軍警的進剿,也被吠舍輕鬆擊敗;印共(毛)真正認識到了吠舍的強大,也對於印度國內的革命工作有着更加樂觀的認識,將中央遷到比哈爾邦,就是在這種思潮下所作出的決定。
在印共(毛)內部,雖然吠舍的職務並不算太高;但是他卻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這在印共(毛)中央都引起過一些人的警惕,他們言之鑿鑿的表示這是在歷史書上曾經出現過的個人崇拜。但是在吠舍的功績面前,這部分人的話語是如此無力,以至於根本沒有引起什麼風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