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算老幾？

拳頭！是人類最喜歡解決問題的方式，沒有之一！從古代，到現代，從遙遠的蠻荒時代，到現在的文明時代，用拳頭來解決問題的方式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拳頭，象徵著熱血，也象徵著力量，象徵著政府，它已經成為人類展現自我的一種方式。

武勝上次跟人用拳頭說話的時候並不遠，就是半個月前，他在葉世雄的辦公室內，用拳頭跟馬小軍對話，結果是斷了兩根肋骨，當然，馬小軍也不比他好到那裏去，斷的肋骨只比他多，不比他少。

武勝並沒有暴力傾向，但是他卻非常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這跟他的生長環境，城北彪悍的民風有着很大的關係。武勝很小就跟人打架，知道拳頭就是道理的道理。誰拳頭硬，誰就牛逼，誰拳頭硬，別人就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和崇拜。在這樣的情況下長大，武勝沒有發展成暴力分子，而是成為一名警察，絕對是一個奇迹。要不然至今為止，城北凡是認識武勝的人，都會衝著他伸出大拇哥嗎？別人用拳頭，頂多打出個混混的名聲。而他用拳頭，打到警察的隊伍裏面。在城北留下了一段傳奇的故事。

現在，竟然有人向他伸拳頭，這讓在醫院趟了一周，渾身都發酸的武勝，頓時來了精神，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最近正想活動活動筋骨，這不，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看着沖自己打過來的拳頭，武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對他這種職業打架選手而言，對方的拳速實在是太慢，就跟慢動作一樣。不夠看。

“啪！”

周玉昆打出去的拳頭停了下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對面傳來，不僅擋住了他的拳頭，能牢牢的固定着他的拳頭，讓他想打打不出去，想收收不回來。

武勝用一隻手就接住了周玉昆的拳頭，臉上還帶着微笑。是的。微笑，他沒有生氣，沒有感覺到痛。他很輕鬆，他很愉快，就像突然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似的，不過他看對方的眼神卻變的異常的犀利。就像獵人拿着獵槍。盯着獵物一樣。想逃？門兒都沒有！

這一拳的力量比武勝想像的還要弱，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原來是只軟腳蟹。武勝在心裏嘆道。他原本以為對方能跟他走上幾個回合，讓他過過癮，不過現在看來，希望不大。原因很簡單，實力相差太懸殊。在武勝看來，對方頂多就是個中學生的水平。他甚至覺得自己跟對方打，簡直有些欺負人。

不過。他就喜歡欺負人！

特別是欺負男人！這一點跟許多男人喜歡欺負女人有很大的差別！

當然，武勝不是變態！

“你打我，你竟然要打我？”武勝收起了笑容，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看着周玉昆說道。作為一名警察，不對，他已經不是警察了。應該說，作為一名辭了職的警察，武勝對打架還是很有研究的。知道怎麼打，能夠得到群眾的支持。知道怎麼打，不負法律責任。

“老子打的就是你！”周玉昆惡狠狠的說道，他想把拳頭收回來，用了用力，竟然紋絲未動。

“你真的要打我？”武勝又問道。

“費什麼話，老子不僅要打你，還要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打的你豎著進來，躺着出去！”周玉昆說道，為自己出氣，也為女友出去。

“對，玉昆，把他的牙全部打掉，看他以後還怎樣煽風點火！”何珊跟着說道，毒婦的真容在這個時候終於暴露出來。

“大家都聽見了吧？他們要不僅要打我，還要把我打倒，把我的牙打掉。”武勝衝著餐館裏面的人大聲的說道，“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當防衛，為了不被人打倒，為了不被人把嘴裏面的牙齒打掉，還請大家為我做個見證。”

“你怕了？哈哈，晚了！”周玉昆大笑着說道，抬起另一個拳頭，向武勝打了過去。

“怕？怕就不跟你玩了！”武勝把手中的拳頭往旁邊一撩，拳頭狠狠的朝着對方的面部打可過去。對方想用拳頭打他，很難。他想用拳頭打對方，那就容易得多。

“砰！”

一聲悶響，在周玉昆的拳頭還沒能打到武勝的時候，武勝的拳頭直接擊中周玉昆的面門。只聽“啊”的一聲痛苦的尖叫，周玉昆一米八的大身板直接倒飛了出去，最後重重的摔在了身後的餐桌上。盤子、碗，碎了一地，餐桌上的泰國菜也濺了他一身，紅的，綠的，什麼都有。

再看周玉昆的面部，整個鼻子都塌陷了下去，鼻樑骨斷了，鼻子裏面不停的往外流血，混合著不知道是辣椒醬還是番茄醬的湯料，整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出了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一拳，就一拳，周玉昆直接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甚至連意識都沒有了。

啊？這就昏過去了？

難道是自己太用力了？武勝看着自己的拳頭，心裏很鬱悶，他還留着力，想跟對方繼續玩一會兒呢，誰想到對方這麼不經打，一拳就過去了。

靜，剛才還人聲鼎沸的餐廳，現在出奇的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武勝和趟在地上的周玉昆的身上，也許大家都在想着同一句話：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啊！”何珊大叫了一聲，然後撲到周玉昆的身邊，“玉昆，你沒事吧？玉昆！”見到男友沒有反應，何珊伸手抓着用力的搖，結果男友仍然沒有醒來，依然像個死人一樣躺在地上。突然，何珊伸手指向武勝，大聲的質問道，“你，你對他怎麼樣了？”

“我對他怎麼樣？難道你沒看見嗎？我只是在行使我正當防衛的權力而已。”武勝淡淡的說道，“放心。他只是暈過去了，沒死。”

“你，你。我跟你拼了！”何珊‘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向武勝撲了過去。

這個時候，唐倩走了過去，擋在了武勝的前面，攔住了何珊，淡淡的說道，“何珊。你冷靜冷靜！”

“冷靜？你讓我冷靜？他打了我的男朋友，我冷靜的下來嗎？唐倩，你讓開。快讓開！”何珊衝著大喊大叫，還用手推搡着攔着她的唐倩，她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潑婦在撒潑，不對。她就是一個潑婦！

唐倩用力的拉着何珊。同時轉頭向武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武勝快走。

武勝看見了唐倩使的眼色，也讀懂了其中的含義，可他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這個時候怎麼能走呢？他屬於正當防衛。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那才說不清楚呢。唐倩這女人，還警察呢，笨蛋！

見到武勝沒有離開的意思。唐倩急了，看着還在撒潑的何珊。突然用力抓住對方的肩膀，寒着臉，大聲的衝著對方吼道，“何珊，夠了！”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好友如此生氣，也許是被唐倩的聲音給震住了，剛才還大吵大鬧的何珊瞬間安靜了下來，亂揮的雙手停在了半空中，獃獃的看着面前的唐倩，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

“何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本來好好的一頓晚餐，都被你們給毀了！”唐倩沒有好氣的說道。今天她的心情本來是很好的，上午檢查通過，晚上武勝請客吃飯，可是現在，菜剛上來一盤，就被鬧成了這樣，這晚飯還怎麼吃？就算這餐館裏面的飯菜做得再好吃，她還能吃的下去嗎？

而且作為何珊的好友，她實在是為好友的一言一行感到丟人。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以前的何珊，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倩倩，你竟然怨我？你不說他，竟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我們身上？你……！”何珊看着唐倩，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事實上，她並不願意跟唐倩翻臉，畢竟唐倩的父親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位高權重。但是，她不對唐倩發火，並不等於她不對別人發火。所以，剛剛安靜沒多一會兒的她，又開始張牙舞爪起來，衝著武勝大聲的罵道，“你，都是你這個混蛋，你不僅破壞我和唐倩的關係，還打我的男朋友，我要殺了你！”

“殺了我？呵呵！”武勝聽見后笑了笑，“對我說這話的人很多，不過最後都被我丟進監獄了。想要殺我的人也很多，你還排不上號。”

“武勝，你就別再說話了，難道你還嫌這亂子不夠呀？”唐倩衝著武勝說道。

“怎麼能怨我呢？是她要殺我的，難道我要安靜的站在這裏，等着她殺我嗎？”武勝聳了聳肩膀，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唐倩，你看見沒有？他就是這樣的小人，烏龜王八蛋！”何珊指着武勝對唐倩說道，“唐倩，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唐倩，把他放開！”武勝突然冷冷的對唐倩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唐倩一邊攔着何珊，一邊對武勝不滿的說道。雖然她攔着何珊，但實際上她是為武勝着想，保護武勝。試想一下，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打架，成何體統？贏了，沒什麼光榮的，還會被人說閑話。輸了，那就更丟人了。如果不還手，那只有吃虧的份兒。女人雖然沒有什麼力量，但是雙手可不是吃素的，掐，擰，撓，抓，保證身上每一塊好肉。

“我讓你放開她！”武勝再次說道，“她不是叫囂着要殺我嗎？我倒要看看她怎麼殺了我。”

“你是不是瘋了？別賭氣！”唐倩說道。

“唐倩，他都讓你放開我了，你趕緊放開我！王八蛋，欺負到姑奶奶我的頭上了，還真以為我不敢打你？”何珊面孔扭曲的衝著武勝說道。

“哼，這應該是我的台詞才對。”武勝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就大錯特錯了。”武勝一邊活動着肩膀，一邊說道。“我收拾過的女人，比你認識的男人還要多。其中也不乏把一些女人截肢，斷胳臂的。斷手的，還有拋開肚子挖內髒的。輕一點的，用刀在臉上劃一道的，某種程度上，這對女人來說應該是最殘忍的，因為毀容了。哈哈，我到現在都忘不了當時她們臉上的痛苦和恐懼。你能想像到。痛苦到麻木，恐懼到面無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嗎？我看過。你知道她們被折磨死之後臉上的猙獰表情是什麼樣子的嗎？我也看過……！”

“嘔……！”

餐廳裏面已經開始有人噁心的吐了，更有膽小的用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低着頭，閉着眼，渾身發抖。

武勝卻不為所動，一邊笑。一邊說。如果捂住耳朵。光看他的表情，還以為他是在講什麼笑話。可是當把手拿開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這表情有多麼的恐怖。因為他口中說的，實在是太重口味了，太噁心，殘忍了，而且聽起來又如此的真實。光聽着，就感覺事情發展在眼前。他。簡直就是變態。不，比變態還要變態！

剛才還叫囂着要打武勝的何珊，已經不在亂抓亂推了，她獃獃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傻傻的聽着武勝的話，臉上的囂張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畏縮。

唐倩也好不了哪裏去，雖然知道武勝說的是假的，但說的實在是太噁心了，比恐怖片里演的還噁心。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腦子裏面都裝了些什麼。即使是想嚇唬人，也可以換一種方式嘛。用得着這麼噁心人嗎？

不知道說了多久，武勝終於停了下來，他看着臉色鐵青，嗓子眼兒不停蠕動的何珊，微笑着說道，“來吧，快過來吧，我的雙手已經很久沒有沾到女人的血了。哦，對了，我記的剛才對你說過，我離開了警隊。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離開警隊嗎？告訴你，也是跟女人有關。準確的說，是一個女孩兒，只有十歲……唐倩，我再說最後一遍，放開你的好友，讓她過來，否則，我不保證你的安全。”

唐倩這一次在聽見武勝的話后，鬆開了何珊，不在阻攔了，而且她還從武勝和何珊之間走開，靜靜的站到了一邊，一副不再管的樣子。

沒有了唐倩的阻攔，何珊沒有像她之前叫囂的那樣向武勝衝過去，更沒有張牙舞爪的對武勝動粗，她依然站在原地，只是身體不停的顫抖着。

“來呀，快來呀，你顫抖什麼？”武勝微笑的看着何珊，伸手拿起桌上的盤子，往餐桌上一砸，‘啪’，盤子應聲而碎，武勝的手中拿着盤子的隨便，輕輕的在臉上劃過，說道，“這東西雖然不如刀鋒利，但是劃破女人的皮膚應該是搓搓有餘。我實話，以前我對女人只用刀，還是第一次用盤子。盤子的邊緣沒有刀光滑鋒利，划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凸出來的地方可能還會刮到你的皮和肉，不過沒關係，我下手會快一點兒，爭取把你的痛苦減少到最輕。我這可是看在唐倩的面子上呦。”說完，武勝向前邁了一步。

“啊！”

何珊嚇的渾身一顫，趕緊後退，結果退了兩步，就被身後倒在地上的周玉昆的身體絆倒。

“你怎麼後退了呢？來呀，快過來呀。想跑嗎？這可不行！你剛把我的癮勾起來，怎麼能就這麼走呢？至少也要讓我把剛才說過的，全都在你的身上做一遍才行啊。”

何珊坐在地上，不停的向後退，一邊退一邊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別過去？那怎麼行？盤子我都準備好了，不用的話，豈不是太可惜？”

“你，你這個變態！”

“變態？我喜歡這個稱呼。說實話，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稱呼我了。今天再次聽到，感覺很親切！”

“你，你，我報警！”

何珊從兜裏面掏出手機，也許是受到了太大的驚嚇，何珊連手機都拿不住，手一抖，手機就掉在了地上，她趕緊又撿起來，也許是擔心武勝會突然撲過去，她一邊打，一邊警惕的看着武勝，那感覺，就好像被獅子老虎盯上了一樣。

很快，手機接通！

“喂，是110嗎？我這裏有個變態殺人犯，他要殺我，你們快來呀，我在金融街的xx泰國餐廳，快！”何倩在掛上電話之後，哆哆嗦嗦的對武勝說道，“你，你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你剛才不是說，警察沒有一個好東西嗎？現在怎麼找起警察來了？”武勝笑着說道，“安東市的110從接警到出警，再到警察到現場，平均時間為五分鐘，你說在五分鐘之內，會發生什麼事呢？”武勝一邊走，一邊用碎盤子在手上划來划去，發出的‘嘩嘩’聲，在安靜的餐廳內顯得異常詭異和瘮人！

“五，五分鐘？”

“是的。”武勝一步一步的向縮在牆角的何珊走去，“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我會讓你體會到，這五分鐘比一天的時間還要漫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