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惟一的上等兵

雅那河流域土著與華人之間的鬥爭，也僅僅是整個印尼華人與土著鬥爭的一道縮影罷了。假如沒有仇鷹橫空出世，上次十名倭國浪人支持的土著就已經血洗了武夷村，要麼是土著搶走了大量財富，武夷村的村民等土著走了之後再回來重建家園；要麼是村莊破壞得太厲害了，華人集體遷移到其他地方生活。

而仇鷹的橫空出世，正好改變了倭國人的預設劇情，而且，還讓倭國人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倭人要發動兩千人的戰爭，不拿出足夠的好處，土著憑什麼會聽倭國人的？

當然，如果土著打贏了，自然是土著、倭人雙贏。可結果是土著打輸了，倭人親自上陣也打輸了，而且是各種手段用盡后，最終也輸了，這就大大地出乎意料了。

叢林中的推進，最大的阻力不是土著，而是環境。特戰排在應對這種環境時，基本沒什麼問題，但是，兩個作戰排、教導排，卻頗為力不從心。

從正月初三開始，每天都要出現一些小意外，要麼某人被蛇咬了，要麼某人被土著的梭標給扎傷了，要麼某個作戰小組，掉進土著獵人佈置的陷阱里了。同樣也從這天開始，南華軍出現了戰死的情形，一名南華軍士兵，被躲在屋子角落裏的土著少年用刀捅死！

據事後檢討，當時進入該所屋子的三名戰士，都看到了那名雙眼冒火的少年，但誰也沒在乎這名少年，因為三人進屋的目的，是在認真地執行首長規定的“三步曲”，只是，當三人卷着財物出門之時，少年突起發難，一把餵了毒的尖刀扎進了最後一名士兵的身體。

仇鷹立即要求將這“反面事例”通報給所有正在叢林中作戰的四個排的士兵，同時命令：“任何時候，不得讓土著趨近自己身邊5米以內！”

如果在5米以內怎麼辦？仇鷹的命令顯然無法迴避這個問題，又或者，仇鷹這個命令，本身就在提醒着大家。

這個命令是殘酷的，但凡處於作戰狀態，土着想要活命，必須得距離遠遠的。同時，這個命令也是令人恐怖的，當愈來愈多的土著因為距南華軍士兵太近而遭到莫名其妙的槍殺，一道看不見的威壓，一種對於土著來說，曾經溫情脈脈的華人世界，從此變得犀利、猙獰！

因為南華軍的強大火力，讓這場新春絞殺到了後期，基本上等於是接收地盤的行動，大小村莊中的土著，幾乎是望風而逃，而此前可能還會留下幾間房子的村莊，自此之後，絕對是再無完璧。

至正月十五，若尼爾拿河以現的大片土地上，終於不再有一個土著居民，他們要麼被絞殺一盡，要麼潛入了熱帶密林。有史家對這段歷史進行分析后認為，逃進密林的土著，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而且以老人婦女兒童居多，但缺少生活資料的這三分之一，在密林中最終生存下來的，可能還沒有一半。

至此，南華軍班師回朝。

回到武夷村基地，仇鷹興奮地進入[X界]，急切地點開面版，在他看來，此次作戰之後，自己應該是升級了吧。

玩家：仇鷹

等級：5級

稱號：下士

功勛：5966/160（5217）

金錢：35萬

勢力：武夷村等四村（5900餘人），四村民團（350人）

地盤：武夷村、牌坊村、向陽村、楊家村共計200平方公里

實業：南華（坤甸）公司（微）、南華（美洲）公司（小）、武夷造船廠（微）

影響：嶄露頭角

兌換物品+5：小麥、磺胺、MP18衝鋒槍、馬克沁重機槍、60迫擊炮

下一級稱號：中士；升級條件：1.交易5次以上；2.功勛值160點；3.擁有40名上等兵手下；4.地盤擴展到120平方公里。

“趙老爺子，我這等級是怎麼回事？”看着上面的數據，仇鷹迷糊了，這不按照系統的要求，都達到了么。

“仇英雄，容我一一道來。目前四村地盤，只能算到200平方公里，因為雅那河左岸的大塊土地，雖然你已經打下來了，但目前還不能說是你的。因為你在上面沒任何錶示屬於你所有的力量，惟有靠近四村附近之地，土著再不敢回來，可算成是你的地盤，但無論如何，地盤的硬性要求你也算是達到了。

不過，你忽略了另外一個硬件，即擁有40名上等兵手下的條件，事實上，你現在擁有的上等兵手下，總數只有1人，距離40人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趙天一邊講解，一邊用手摸着自己的鬍子，兩眼大有深意地看着仇鷹。

“老爺子，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上等兵是個什麼概念？”仇鷹只得求助NPC。至於老爺子說的1名上等兵，仇鷹理所當然地認為這個名額肯定指的是自己，而忽略了“手下”二字。

“我們認定的上等兵，與你所說的上等兵其實是不同的。你們說的上等兵，是列兵之後的種類似於職稱的東西，而我們所說的上等兵，是一種相當優秀的士兵。我們把士兵分為：民兵、列兵、下等兵、中等兵、上等兵、特等兵，最後特等兵里，有百分之一湧現兵王的機會。”

“這……尼媒！”仇鷹不禁罵了一聲，因為他突然發現，趙天所列這個士兵等級，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戰力！

彷彿知道仇鷹有很多問題要問，趙天繼續說道：“所謂上等兵，在作戰能力上，必須具有‘指哪打哪’的水平，這是一個硬指標；此外，像你主張的負重跑等，對提高士兵整體素質確實有效，但並不是最重要的手段。”

“指哪打哪？”仇鷹陷入思索之中。

“是的。指哪打哪。譬如，你的士兵使用的中正式步槍，有效射程是400米，這是什麼意思呢，也即一隻正常的沒問題的新槍，在400米距離內，就應該做到指哪打哪，百發百中！又譬如60迫擊炮，在1800米的有效射程之內，同樣應該做到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啊……那個，霍去仇就有這個能力啊。”趙天說起60迫的指哪打哪，讓仇鷹想到了霍去仇的炮神稱號。

“呵呵，你手下惟一的上等兵，就是指的霍去仇。至於仇英雄你本人，綜合作戰能力方面，真正能列入上等兵的，也只有槍法一樣。而事實上，純粹從槍法來說，你還沒有霍去仇的炮擊更准。”

“這個，不會吧？”仇鷹對於趙天褒霍抑己的說法頗為不滿。

“你慢慢體會吧，如果你悟到這一點，不只是你的殺敵技能會大幅度提高，就是你的帶兵水平也會上幾個台階。”

“這……老爺子，你就不能說說？”仇鷹突然覺得老爺子說的非常重要。

“感覺！你的殺敵能力，是你前世苦練的結果，而不是你有多強的天賦，你的優點是比較平衡，即作為士兵來說，你沒有特別明顯的短板，但也沒有出類拔翠的逆天之才！但是，霍去仇卻有當炮手的天賦，而且這天賦相當不低，所以他能輕易地指哪打哪！當然，你的士兵中也有其他天賦……我能提醒的，也就這些了。好在你剛剛起步，所有的事情，都還來得及。”

趙老爺子能夠提醒這些，仇鷹已經謝天謝地了。仇鷹並不是一個笨蛋，有如老爺子說的，仇鷹的優點是比較平衡，各方面都不錯，只是沒有突出的天賦罷了。所以，仇鷹退出系統后，開始對此前的訓練方案作出修改。

這個修改，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公式：“基礎+量化+強化”。

什麼叫基礎？基礎就是指你作為一個士兵應該具備的基本素質、能力，包括身體素質、文化素質、作戰素質等。

量化，是指對所有能夠量化的境界、水平、技能類的指標，一律量化到個人。譬如，過去20公里負重越野跑，仇鷹有意思地只記了合格線上線下的區別；其實，20公里負重越野跑中，能每次跑第一的人，極有可能比作一個士兵厲害，譬如，認真培訓后，去參加奧運會之類的，豈不比只作為一個士兵的價值更大一些？

強化，是指對量化結果比較醒目的項目，進行高強度的，大力度的強化。譬如，某士兵的投彈能力既遠又准，那麼，能不能讓其訓練到60米左右的距離上，能投進直徑1米的圓圈內呢？事實上，如果達到這樣的水平，這名士兵完全可以進入特戰排了。

仇鷹想通態了，這場被稱為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練兵改革”自此出爐！

而仇鷹也一改過去自上而下的方式，在召開“新春絞殺”慶功會上，仇鷹狠狠地表揚了一番作戰一排炮兵班的功績，特別表彰了霍去仇的炮兵技能。

慶功會之後，仇鷹專門安排了一個節目：由霍去仇帶領作戰一排的炮兵班，給全體南華軍士兵表演炮擊！

炮擊表演只扛出了一門60迫，由三名炮手負責發射，霍去仇負責指揮並監督。在村外1500米至300米的距離上，事先準備了10個靶子。

南華軍350名士兵和近千民村民及企業代表觀看了這次炮擊表演。當然，霍去仇的炮擊表演非常成功，所有目標靶子，均被霍去仇一炮摧毀，而霍去仇每炮中的，都會引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