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故意氣小郡主
無情望了望一旁的小郡主,此刻她俏臉發白,明顯是真源快耗盡了,“空明移”這九品戰技也逐漸使不出來了。先前比自己快上一線的速度,現在已漸漸跟不上自己了。
無情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的山洞,頓時心中有了主意。“這丫頭着實礙事,雖然心中對她沒感覺,但就此扔下她的話又有點過意不去…”無情心道。
山洞內,光線陰暗,四處徒壁,某處還能見到白花花的殘肢斷骨。小郡主時不時的咳嗽着,同時也很害怕似的。“自己以前還不是,養尊處優,也是第一次到這裏來,這丫果然不堪大用。”無情心道。殊不知紅神早已習慣了把自己當做是真正的無情了,但又不完全是真正的。
“剛才那個三娘是你什麼啊?”小郡主突然問道。
無情隨口答道:“我爹當年鎮壓東邊嶺時,曾經一度大敗大炎皇朝的軍隊,而那個三娘便是當初被大炎皇朝所抓的俘虜,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反正這個三娘是在我爹大敗大炎皇朝大軍時,在牢裏救下的。我也與她有數面之緣,情況就是這樣。”
“哦”小郡主應了一聲。
“那他們幾個人為什麼要抓你呢?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是大炎皇朝的人。”小郡主又問了一句。“這丫還真好奇,眼下該想着如何脫身為好,若是帶着她的話恐怕兩人都得交代了。”無情心道。
無情目光幾個閃爍就有了決定,回過身來,笑着說道:“小妹妹,你今天的興緻好高啊,一個勁的咳嗽,還不停的說話,要不,咱倆就地坐下談談心?”說著無情就走了過來,小郡主先是一愣,也忙得頓住腳步,給無情嚇得不知所措,也不知說什麼好。
待見到無情向著自己這邊走了幾步,小郡主早已往後奔出了十幾步,嘴上說道:“你…咳咳…你別過來,咳咳。”無情笑了一聲,又轉過身向著前面走去,小郡主一顆心七上八下,好久才緩了過來,剛想跟上去,卻發現無情早已不見了蹤影。
小郡主急忙向前跑去,卻哪裏還能尋到無情的影子,只聽到前方的腳步聲若有若無,小郡主心想“這荒郊野嶺的,若是尋不到那壞人,自己可怎麼辦才好?”
想到這裏又向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奔去,才沒跑幾步,便發現那腳步聲竟好像是從自己身後傳來的,小郡主趕忙頓住腳步,待想仔細辨別時,那腳步聲已經盡數消失了。
此時的霧氣已經更加的濃郁,但那空氣腐蝕之氣卻漸漸沒了什麼感覺,也不知減弱了還是自己已經習慣了,喉嚨之上的那股麻癢也跟着消失了。
眼前儘是白茫茫一片,甚至連三步以外的事物都瞧不清楚,小郡主左看看又看看,不知道該往哪走,而自己身邊的都是些歪七扭八的墓碑斜靠着,更加沒有方向可言,猛地想起無情剛才進洞口前,說的那句話:“這裏經常鬧鬼的,你可得跟緊點。”不禁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早知如此,自己便跟着那個叫嫣然的冷艷女子回東邊嶺去算了,亦或者跟那無情壞蛋談談心又如何,諒他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若他真的想做,又何必等到現在?
只怪自己當時膽子太小,沒有仔細考慮,才落得現在這般境地,這可如何是好?若真的出現什麼鬼怪,那可就真的糟了,還是先離開這裏才是。”想到這裏,心中雖然又怕又悔,卻也不顧什麼腳步的聲音,閉着眼睛便向著前方快速奔去。
哪知剛跑了幾步,腳下便不知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給絆了一下,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小郡主下半身穿着黑色短裙,腿上只着着白色的絲襪,並未穿什麼衣物,這一摔,登時將左右兩個膝蓋都磕出了血,連手掌之上都劃出了幾道血痕,小郡主伏在地上看着汩汩冒血的膝蓋,心中苦悶之極,淚水已在眼中打轉。
忽的一瞥地上,只見地面之上白花花的儘是些碎骨,原來那咯吱咯吱的聲音都是踏在了這碎骨之上。猛地記起無情進洞前說道:“這裏應該是墓地,以前死過好多人…”小郡主心想“那…那這些碎骨都是人…人的…”想到此處,便不敢再想下去,只感到后脊發麻。她這般年紀,從未出過家門,受傷流血都是少見,哪曾見過這般恐怖的情形。一股寒意順着腳底瞬間傳遍了全身,小郡主心中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雖說是住胎三重天的源者,在同齡中屬於天才級的人物。但此刻哪裏還有身為一個源者的氣勢。
在暗中的無情注視了一下,以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好過丟了性命吧!”便狠心的往相反方向前去。
若非沒有達到涅槃境是沒有辦法從虛空中攝取真源的,只能靠自己體內的真源之力緩慢調節恢復,還有就是通過冥思加速恢復。在距離小郡主有一段安全的距離后,無情立即打坐冥思起來。
在他走過的路上他特意留下路跡,但又不是做的很明顯,就像是不小心留下一般。無情相信那個冷艷女子發現后必然會前來追自己。但無情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我現在能感覺到我觸摸到那個屏障了…”無情心中暗道。
…外界一剎那,心中已過數年,突破的一瞬間似乎無限延伸着。無情心在震動,他真真切切感受到氣息在攀升,體內筋脈開闊,比之前擴大一倍有餘。全身血液,肌肉,骨骼深處,似乎點點金色,星星如火。一起交融着,化成精純的天地真源,尤為祥和,溫潤,帶着無盡包容深意。
與此同時一個腳步聲,不快不慢的徐徐走來,面若冰霜,容貌傾城,身材絕美。芳齡十七、八之間,正是名為嫣然的女子。
“終於來了么”無情緩緩說道。
“公子你還是請吧!”聲音雖然很動聽,但卻是很冰冷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