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爭執
執着，偏執是每個人都有的情緒，不過有的人能看透能控制，有的人卻被她主宰。”顧元升從顧熙手裏抽出柳思從的照片，輕輕的放在水晶棺上。
“只是現在告訴林歡歡，她的精神恐怕會接受不了，先緩緩吧，讓她以為柳思聰依舊在某個地方，心裏有個念想，才能繼續活着。”
“總是那樣肝腸寸斷的牽挂難道不是煎熬？”顧熙不認同，這種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結果是一樣的，乾脆利落的來的就好了，何必這樣迂迴。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讓過程更美好些不更好？你自然不喜歡這些花樣，只是每個人的性格都不同，有像你這樣敢於直面痛苦，承認痛苦，即便被折磨也不肯低頭的，也有害怕痛苦，不想面對，寧可自我欺騙逃避的。你有選擇你面對的方式，沒有權利去干涉別的活法。林歡歡她已經自我欺騙了這麼多年，即便你就是將這骨灰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會信的，她只信她她心裏的堅持，何必拆穿？”顧元升又再次看了那些水晶棺材一眼：“你可以活的自我，但卻不能做的自我，懂我的意思嗎？顧熙，原本我以為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慢慢的，讓你在平凡的生活中慢慢體會，但現在看來沒時間，我只能將這些道理教給你。”
顧熙不喜歡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反問道：“你的時間呢？還是指聖主？”
顧元升看出她的不開心，心裏猛然有些發痛，接着話語掩飾過去：“看來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身體了。你數數這些棺材，每一具代表一個十年。將近三百年的時間，他不知道積攢了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實力，很快就會憑着這些積攢恢復過來，到時候他便不需要跟為什麼使用綏靖之計。我們好像總是差一步啊！所以沒有時間讓我們細水長流了。”
顧熙皺正要說話，石室外傳來林歡歡尖銳的呼喊。
兩人只好打斷交談，顧熙用仙靈收了柳思聰的骨灰。在跑了出去順手又把禁制恢復了。
“你們找到思聰了嗎？他去了哪裏？你說被那個怪物帶到了那裏？”林歡歡激動的朝顧熙撲來，顧熙眉頭一皺移步躲開，她討厭陌生人的碰觸。
“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顧元升射出一道清心符，讓對方的過於激動的精神穩定下來。對着神情憔悴的林歡歡道：“所以我們也走吧，總會再見的！”
顧元升說完伸出一股靈力強行將林歡歡帶出了山洞。
一路上控制着將她帶回京城，交給了柳天龍才算完了。
同時將柳思聰的骨灰叫給了柳天龍。
柳天龍看著兒子的骨灰，即便在冷的心腸也有些難受。
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一刻於柳思從這個兒子如此貼近，他甚至都想不分明對方的臉。
柳天龍是想擠出幾滴眼淚來的，但奈何連紅了的眼眶都做不到，最後只是深深嘆息一聲，接過那個小小的水晶棺材，淺淺的道了聲多謝，即便知道顧元升不稀罕他的謝。只是不說這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元升卻只是淡淡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如同顧熙所說，這男人如此自私涼薄，他不是那種眾叛親離，孤獨終老的命格都說不過去。
一個人命運決定了他的出生，還是先出生才有了命運。
即便在五華界都一直爭論不休。
就如同雞生蛋蛋生雞一般。但顧源生其實更傾向於性格決定命運。
如果顧熙當初不是那樣倔強絕決，鳳天的長老也不會怕她不放棄而下殺手，不是那樣的絕決也不會最終躲過那麼多次生死險境最終等來呃，兩人的再次相聚。
但他始終希望她能不要活的這樣辛苦，這世間就是這樣不公平，越是強韌的女子反倒越是遭遇更多的苦痛。
他寧願顧熙是一個婉轉柔軟的女子。
不懼怕在難過的時候掉眼淚，向人展示自己的軟弱。被人捧在手裏呵護，幸福平淡的過完一生，可惜他卻不是那個人。
他只能將她盡最大的努力在有限的時間裏，寵她成那樣的女子，總會有更值得更讓她心幸福的人在等她。
顧元升開車到兩人曾經呆了一夜共同看過日出的那個山頂，靠着車頂着夜風整整看了一夜的繁星。不待朝陽升起便離開，心卻越發堅定。
有生皆苦，誰也無法迴避。
顧熙修鍊了一夜再次睜眼的時候，顧元升已經回來。
她下了樓，對方已經做好了早餐。
香甜的糯米粥。香軟的包子，還有一個撥了皮的白水蛋。
顧熙對他一直堅持吃一日三餐一直不理解，明明兩人可以辟穀不食，但顧元升這人固執起來比她更甚，她通常都懶得跟他爭辯。
顧元升就一直說她這樣的老婆根本就是男人則至高幻想。
長的美，有大筆財產，自己還不愛花錢，更重要的是聽話，雖然是因為懶得爭吵計較。
這種觀點在元升提出來時曾經驚的莫子華目瞪口呆。
事實上在莫子華看來，顧熙這樣的女人會有人敢娶都已經是奇迹了，沒想到娶到她的男人竟然還這樣滿足。
顧元升說的這幾天除了長的確實美以為愛他沒有一條贊同。
錢是不少，但如果他未來老婆將大筆財產放在別的男人那裏他肯定受不了。
不愛花錢的真實意思就是不懂享受和經營生活，作為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連買菜的錢都花不出去真的值得炫耀？
再說聽話不爭吵，莫子華真的是無語了，是聽話，你說什麼她從來不反駁，不跟你吵。但她聽了就算，該幹嘛還幹嘛，這樣的聽話到底有什麼意義。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女人每天冷冰冰一張臉，那樣可怕的武力值。娶回去到底是自虐還是自虐？
也只有顧元升會覺得好了。
不過顧元升也不是什麼正常的人，跟假仙一樣，就跟供桌上的牌位一樣，看了就忍不住想要跪拜。嫁給這樣的男人也需要勇氣啊。
所以她給顧就是破鍋配爛蓋再合適不過了。彼此簡直是就是為對方而存在的，讓他們兩個人自己美去吧。
顧元升想起莫子華當初那一副見鬼的表情不由就露出笑意，還好顧熙總算不是那麼寂寞。
但這笑意還沒有退去，就化為無奈，他看着顧熙將自己剝好的雞蛋分成兩半並將中間的淡黃擠到了他的碗裏。
“這個粥配着蛋黃並不好吃！”顧元升看着那黃色的蛋黃：“而且我也不喜歡吃蛋黃！”
“不喜歡吃為什麼要煮雞蛋？”
“你非要我給你講營養學人體需求這些內容來解釋一番？”顧元升認命的將蛋黃勉強的吃掉：“唉，傳出去真是笑掉大牙，堂堂兩大元嬰期修士竟然都怕吃蛋黃！”
顧熙不理他，慢慢的將粥喝完：“不是說要出去嗎？”
“對啊，你去房間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估計時間要很長……算了你別動了。等我刷了碗我去給你收拾吧！”
顧元升說著熟練的將餐桌收拾乾淨，然後上樓去給顧熙收拾行李。
很快便提着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下來。
正拖着往出走，被顧熙一揮手收入仙靈空間，顧元升愣了下。
“憶苦思甜走火入魔了你！”顧熙白了他一眼，雙手插兜走了。
買了去光州的飛機票。直到下了飛機她都不知道顧元升為什麼突然要來光州。
但她也懶得問，反正她在哪裏都能修鍊，隨便顧元升折騰。
但顧元升第一個帶她去的地方卻讓她驚訝了。
竟然是光州大學。
這個地方顧熙並不陌生，當初為了救趙雅麗實力尚是練氣期的顧熙被麻谷同他的兩個蠱屍所傷，被這個學校的學生所救。
那個學生好像叫楊利勇，自己當初第一次做火車，在來光州的路上遇到了麻谷的麻理。陰差陽錯的救了他的性命。
然後機緣巧合的他又救了自己。
她不明白顧元升來這裏做什麼？巧合?還是什麼？
有了之前逛超市被偷拍最後惹出一大堆亂子，搞得都不得以離家出走以後，兩人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低調了。
身上衣服的顏色都是黑灰色彩，然後還適當用靈力改變了點容貌讓兩人看上去不在那麼顯眼。
這麼一來果然在光州大學的溜達的了半天都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
顧熙看着顧元升不停的問路，最後終於忍不住出言問道：“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你到底在找什麼？用神識一掃不就行了何必那麼麻煩？”
顧元升卻搖頭：“顧熙，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就是在我們回到京城前的這一段時間裏都不要運用靈力，只當我們是個普通人。真正的普通人生活可以嗎？”
顧熙看這顧元升不像說笑，雖然還是猜不透他的用意，但最後還是同意了。
她已經相信顧元升這麼多年了，這種信任已經成了習慣。她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即便是在這樣險境環生，聖主隨時可能攻到的時候，她也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顧元升。
曾經白鳳就說過她這樣實在太傻，告誡她最好時時提醒自己永遠只相信自己，男人可以:愛，但絕對不能超過自己，不管什麼時候愛自己就是最好的後路。
可惜她這番話顧熙即便認同也不會去實踐，她只是把顧元升當自己來愛，她會不相信自己嗎?
不用靈力，只當自己是個真正的普通人，聽上去確實很有挑戰，習慣是如何頑固的東西她比誰都清楚。
既然兩人說定了，顧熙便真的封住神識，不再去感應周圍，一開始還真的不習慣，就像一個常年穿着盔甲的士兵，突然脫掉了防護，總是有些緊張的。
她早已經習慣了時時刻刻提防，無數年來用神識探查前路已經的種本能。
但看顧元升好像很閑庭信步的樣子，到不是懷疑他做不到，而是不明白他為何適應的如此好，好像真的從來都不沒有神識一般。
“你怎麼做到的？”
顧元升終於問清楚了路。拉着顧熙朝反方向的一棟教學樓走去。
“很簡單啊，熟能生巧，在五華界的時候我曾經試過封閉神念在凡俗界用一普通人的身份生活過幾年。”
“什時候的事情？”顧熙訝然道，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顧元升摸摸她的頭一臉慈愛的道：“那時候還沒你呢小姑娘！”
“對啊。按凡俗來算，你的年齡都能當我祖爺爺了，老老牛吃嫩草你很自豪吧！”顧熙冷哼了一聲：“這麼算來，我還真是吃虧！”
顧元升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連忙扯開話題。
“那時候我師傅剛飛升不成魂飛魄散，我心裏煩悶，同但是的魔教十三宗之一的契鬼宗打了真正三個多月，九死一生撿了條命，卻不想鳳天，就流落俗世。一來傷重，二來自我懲罰，為恩師的慘死自己卻無能為力，你當然不知道了，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再沒人知道。如果當初被人知道，我那裏還能活到現在，不過這件事情現在你也知道了，保守秘密啊！”
“臨風道祖也是因為那個外魔而飛升不成的？”顧熙沉沉道。
“是，可恨當時不知道啊！”
“你曾說過，你這一生只感激兩個人，一個是生你的母親。一個便是臨風道祖了。你肯定不會放過那個邪魔吧。”
顧元升笑了下，已經做了改變將那分讓人目迷神眩的美貌消減了很多，但這一笑依然無比動人，語氣卻但着兩分森然：“那是自然，不死不休！”
顧熙便沉默了，兩人一直到進了那座教學樓都沒在開口。
當看到那個帶着眼鏡秀氣的男生時。顧熙便疑惑的看顧元升。
“楊勇利！”顧元升對着顧熙微微一笑，準確的叫出那個抱書男子的名字。
楊勇利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女，自己並不認識他們：“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
楊勇利扶扶眼鏡疑惑道。
顧元升微笑道：“我叫顧元升，這是我的夫人顧熙。”
“顧熙？”楊勇利聽道這個名字控制不住的驚道，皺着眉頭看着顧熙。然後下意識的搖頭，也許是同名同姓吧，容貌一點都不相像。
但是那樣冷淡的表情，漠然的表情，甚至筆直站在那裏的姿態都是那麼熟悉。
即便已經將近三年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可她的風華容貌卻已經深深的印在腦海里。
此時看到這樣深思的氣質，沒有來的道：“你們是不是認識顧熙，這個顧熙跟那個顧熙……”
說到最後又覺得自己荒唐，最後自己都說不下去。
“有沒有時間我們好好談談！”
一個突然出現自己毫不認識的人突然提出這種要求，楊勇利看着氣質清冷的顧熙，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
顧元升便笑道，說自己同妻子初來光州，還沒有落腳之處希望楊勇利為他們推薦一個好點的酒店。
對於突然出現第一次見面的人來說，這樣自來熟的要求顯然有些唐突了。
但楊勇利看那個顧元升坐起來好不阻塞，就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自然。
楊勇利看了他幾眼，不知道為何就覺得這人值得相信，最後在學校附近為兩人找了一間乾淨的酒店。
最後又被顧元升拐進了酒店的房間。
進了房間，顧熙很自然的盤膝坐在床上，就是這樣的動作讓楊勇利再次看呆了。
“楊勇利好久不見！”然而顧熙的一句話，然後仔細打量他的神色道：“看來那葯的效果不錯。”
楊勇利已經完全呆住了：“你，你！你是顧熙？”
顧熙點點頭。
“你怎麼會變成這番模樣？”
顧熙剛要回答，突然眉頭皺起來。
然後在楊勇利震驚的眼神中，整張臉像被水紋拂過，微微轟動以後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那樣傾國傾城的一張臉，楊勇利頓時分不清自己是被這樣奇異的變臉奇術驚呆，還是被那樣不似人間的美色驚呆。
“你，你！”除了這個他似乎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不用你繼東，不過小小的幻術而已。”說話間顧元升也走了過來。
然後楊勇利再次呆了。
他眨巴眨巴眼看着也變了另一番模樣的顧元升，此時已經完全相信那個女子真的是顧熙。
除了她還有誰能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當年他她走時留給自己的那顆形狀奇特的藥丸，自己吃了以後，雖然整整痛苦了三天三夜，但醒來后以後。他發現自己變了。
就像書上說的脫胎換骨一般。
身體素質，記憶力全都變的更好了，就連皮膚都變的白皙光滑了很多。
那一段時間甚至有女生懷疑自己偷偷用了什麼奇效的護膚品。
因為這顆藥丸帶來的良好記憶力，他沒費多大力氣的就考上了研究生，獎學金拿起來也沒有以前那麼吃力了。
可以說那個葯就像一個蝴蝶翅膀，微微的震動就不動聲色的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雖然不明顯，但實惠自己感受得到。
心裏對顧熙一直很感激，同時也更惋惜那樣一個奇異女子，竟然就這樣走了。
“顧熙，你真的是顧熙？你。怎麼變成了這番模樣？不對，其實這才是你本來的模樣吧？”楊勇利自以為看破了真相，一副恍然大悟道；“也對，你這樣的高人自然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也不對。這，這個樣子真的是你的真實模樣？”
顧熙點頭：“我確實是這番模樣，之前你見到的也是真的我，不過這裏的事情你不需要了解，我找你來不是我要找你，而是他！”
說著芊芊玉指點向了顧元升。
顧元升便微笑走到楊勇利的面前，突然伸出手。做出一個古怪的姿勢，壓上楊勇利的天門。
楊勇利下意識的想躲閃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接着便覺得一股熱氣從天門直向下衝去。
被這股熱浪不停的沖刷不久之他的神色就開始恍惚。
似乎做了長長的一個夢，夢裏總有一群身穿藍色長袍的故人飛來飛去，在一處恍如仙境的古剎，他依然身穿一身藍色長袍。正與一名身穿月白長袍的男人喝酒，那白衣男子青絲飄散，姿態說不出的風流瀟洒，酒到酣處，他抬頭挑眉微微一笑。露出一張俊逸絕倫的臉來。
“顧元升！”楊勇利猛然驚醒。
入目的是暗色的牆紙，原來他依然在酒店的客房內。
而面前的的俊美男子，卻正看着他微笑：“虛靈道友，那雪梨花酒可還好喝？”
“你，你，我，我，我們？你叫我什麼？”
“虛靈，鳳天四宗元一宗的弟子。”顧元升認真道。
楊勇利聞言不由倒退兩步。
“不要開玩笑，這一出一出的做什麼？”
他不由求救的看向顧熙，但卻見顧熙的樣子似乎比他也好不了多少。
“顧元升！”顧熙的語氣里滿是冷然。
顧元升連忙道：“熙熙，你不要生氣，我之前只是猜測，並不敢確定，所以才沒有對你說的呃，我也是剛才才驗證的。一直以來我直在想，既然文景修都能跟過來，那當時同一批四散到個時空的道友說不定也會有人跟我到了同一個地方。但當初他們同我一起約定降落個時空走的是生魂出竅的路，就像你當初一樣會懸着一個生魂離體不就的凡人去殼重生，或者乾脆投胎轉世，只待機緣重新想起，但我怕找不到你，才不肯用這種方法。”
顧熙聞言神色並沒有緩和，表情依舊冷凝：“只是因為不確定才不肯說？”
顧元升苦笑一聲：“否則為何要帶你一起？/
顧熙便不再開口。
而一旁早被這種變故打擊的暈暈乎乎的楊勇利更是不知兩人所云何事了。
最後顧元升便將他們是如何從五華界來到這裏的前因後果講的了一遍。
看着依然無法接受事實的楊勇利，便要他一個人去靜一靜。
楊勇利這才神情恍惚的除了酒店，一路上只覺得整個人都飄在雲彩上。
顧元升告訴他的消息簡直比突然得知自己買彩票中了頭等獎還要不可思議。
他小時候看小說很羨慕那些主人公都有神秘的身世，自己還一直羨慕來着。
想着父親或者是某位不出事的高人，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他越長大越是人清了事實。
他就一普通人，家世一般，樣貌一般，才能一般甚至連小說主人公堅韌不拔的性格都欠缺。
當他終於認清事實不做白日夢的時候，突然有人跑過來告訴他。他比那些擁有神秘身世的小說主角還要牛，他的來自異時空啊，一個擁有神奇法術的修真者世界。
並且好像還是名門大派的弟子，身份很牛的樣子。
這樣如晴天霹靂的消息砸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暈乎乎的回到學校。進了宿舍直接倒在床上發獃。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不，這件事去事情好像就是真的，反正想當真的想一想。
自己有了你們牛叉的時身份，中重要的一點是這個身份跟顧熙竟然是同一種人，而且聽那個顧元升的意思，自己論輩分好像還比顧熙大一輩。
楊勇利邊開始興奮了，當最初的猶疑過後，他的神經就控制不住的亢奮。
他是修真者，那些仙俠小說里牛氣衝天。厲害無比的修真者。
這時候舍友推門進來，便看到楊勇利正坐在床上傻笑，一腳踢過去：“口水流出來了，傻樣吧，你還不快去吃飯？下午可是劉老頭的課。那可是高強度的體力活，你不吃飯小心頂不住！”
楊勇利一下跳起來，哈哈道：“不上了，柳老頭算個毛線，從今以後哥都不用上學了！”
相比回過神來楊勇利的興奮。
顧元升同顧熙這裏的氣氛卻很壓抑。
待楊勇利走了兩人似乎就陷入冰冷的氛圍。
顧熙沉默了許久才道：“顧元升，那會我問你，是不是不會放過那個掠奪修真者靈力阻止他們分省的邪魔你是不是不會放過。你說不死不休，我也不想多說什麼，只要你記住我以前說過的話，我要的是相信我會同他同生共死都無怨無悔的人，不需要自以為是的好。”
顧元升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快要下雨了。”
顧熙的眼裏劃過失望。她從來不曾將這樣的情緒表露出來，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以後，她的人也愈發的沉默了，全身上下也的氣息比以往更冷厲。
知道入夜以後，顧元升才道：“聽說光州有一種小吃很好吃。為什麼去嘗嘗？”
顧熙不語，只沉默的看他。
顧元升不由得心裏一痛，但面上卻做平常，自己拿了外套朝外走去：“那我去看看，帶回來給你吃。”
說著就推開門出去了。
顧熙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升起從來沒有過的沮喪，從來沒有這樣蕭瑟的心情浮上心頭。
本來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顧元升又突然變了。
她以為這一次兩人都已經堅定了。
到底又哪裏不對了。
顧熙不由氣的大力捶床。
然後摸着發痛的手掌黯然失神。
顧元升這一去竟然再也沒有回來。
顧熙有心用靈力去找，但又生生的忍住了。
之前兩人說好的在回到京城之前只當自己的普通的凡俗之人，不動用靈力
她從來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即便顧元升不在眼前，也不會自欺欺人的不去認。
不就是當成凡人去生活嗎？
顧熙冷笑着從仙靈里拿出顧元升之前收拾好的行李箱。
打開一看才發現，裏面錢包身份證，全都準備的妥妥噹噹的。
似乎早就料到兩人會分開一般。
顧熙只覺得一股怒氣壓抑不住的生氣，她捏着拳頭將錢包裝好，獨自提了行李箱下樓，退房結賬。
雖然動作也還有些生澀，但並不少最開始來到這個時空那般格格不入。
只是提着行李箱子出了門，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
這個世界除了顧元升她好像再也沒有認識的人。
又說好當個普通人呢，不能去修鍊，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顧熙提着行李箱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清美絕倫的模樣引來無數的視線，但那身氣勢實在太過冷厲，即便是拉客的出租車都不敢上前。
站了許久，她才突然想起來，她在光州也不是一個人都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