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死這群狗日的(修)

第二章 打死這群狗日的(修)

從醫院狼狽的跑了出來,隨手打了一輛出租,奔向我和dingo的宿舍,大家一路無語。倒是出租車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茬,一會抱怨國民素質低,一會又說某個機構太黑暗,我們也只好“哼哼哈哈”的和他混事兒。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擺脫嘮嘮叨叨的司機,才發現肚子開始抗議了。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可長時間養成的習慣還是讓自己無法擺脫美食的誘惑。幸好在我們的宿舍附近有個熱鬧的市場,那裏什麼的都有,也不乏一些小有名氣的餐廳,其中一間叫做“天日日”的餐廳就是和dingo經常光顧的.

餐廳里人很多,大多是學生(呵呵,可能全是參加自考的)。老闆也是個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我們與他關係不錯。沒什麼廢話,老闆就給我們安排了一個雅間,點好了菜,當然是dingo用給我準備的住院費請客了。呵呵,看他一臉的抽筋樣。等待上菜的空隙,通過誠摯的交談我們四個已經彼此熟識了,我就不用說了,他們對我很是崇拜;dingo是我高中的死黨之一,高中時就喜歡嘴裏念叨兩句英文,給自己取了dingo這個外號,自以為英語學的很牛X誰知狗屁不是,高考失敗后被我拽出來一起參加了社會助學的自學考試。大龍是一個特種部隊的老兵,還是中隊長,可是為人梗直,說話不經大腦,得罪不少人,退伍時被人擺了一道,工作沒落實不說,退伍費還被人騙的精光,還好憑藉特種兵的底子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小虎是大龍的弟弟,人長的很帥氣,高中學習成績優秀,可是家裏供不起高昂的大學學費,不得以只得把那張一流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深深的壓在了家裏專門為他準備的放獎狀的紙盒子底,然後對他父母說了一句“我去找我哥,闖出一翻事業再回來孝敬二老”就走了。四個人雖然認識不久,來自不同的地方,可是在交談中我們都發現彼此有着共同的希望與理想,那就是盼望着祖國早日強盛起來,為祖國的崛起做出一份力量,同時把那些阻礙國家發展的蛀蟲以及那些寵洋媚外的奴才消滅乾淨。意氣相投的我們馬上結義金蘭,大龍年紀最大我們叫他龍哥,我其次,dingo老三,小虎老四。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觥籌交錯一番之後,龍哥他們都有了一些醉意。我對酒不感興趣就隨便要了幾瓶飲料,不是我怕喝醉,而是根本就醉不了,現在的身體機能自覺的會把不利於身體的物質迅速蒸發,之所以要喝飲料無非為了滿足一下舌頭的需要。Dingo趁着酒意非要我展現一下特異功能,我也樂於炫耀炫耀,意念一動,只見一瓶沒開蓋的啤酒緩緩升起,升到一人高時,我站起來,用手捏住瓶蓋部分,慢慢的往上提,就見那瓶子裏的酒水還保持着瓶子的樣子,浮在空中,我把空瓶扔給dingo,他不可思議的不停的查看握在手裏的瓶子,然後抬起頭來震驚的看着我。小虎拿手指點點浮在空中的那個保持酒瓶狀的酒水,扭頭對龍哥說“不是幻覺,是真的”。到是龍哥笑了笑說“從二弟把我傷治好后,我對他的表現再也不會吃驚了”。Dingo說“那你就錯了龍哥,萬一哪天他神經,弄成你的模樣光着屁股滿大街流竄,你其只是吃驚呀?恐怕要驚嚇的自殺吧?”dingo這個無賴一挑頭,大家就開始互相“人身攻擊”了。不過在我的安排下,真的是髒字滿屋子飛,而且是帶彈性的。

就在我們玩的不亦樂乎之時,餐廳外面起了一陣騷亂,但似乎很快就又平靜下來。然而不大一會,一些擺地攤的人開始收拾攤位,又過了一會人們連收拾都顧不上了,直接捲起鋪蓋就走人。剎時間外面就亂套了,毫不誇張的說,外面是哭爹喊娘,雞飛狗跳,小販們爭先恐後的往一個方向逃,年輕點的跨開大步速跑,年老的顫巍巍的小跑,不管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互相撕扯着,喉叫着…………。“這怎麼象鬼子進村啊?”龍哥自言自語。“是城管來揩油了”正在給我們上菜的老闆聽見龍哥的話答道。“揩油?這話怎麼說?”小虎問。“就是他們沒錢花了唄!或者藉著清理市容的機會,這兒沒收點,那兒沒收點,然後等人去交罰款,說白了就是花錢把東西贖回來!老百姓都不容易呀,那點東西把家當都投進去了,那還有錢交罰款呀!唉……真他媽的是一群強盜”。話音剛落,一群身穿淺灰藍色,戴着墨鏡,身強力壯的城管隊員就殺了出來,專門找老弱婦孺下手,任對方苦苦哀求,也無動於衷。偶爾幾個看不慣的好心人上前勸阻,也被以妨礙公務為由無理推開,更有甚者竟然對勸阻之人大打出手(這是我親眼見的事,不信的朋友可以隨便去一個論壇問問)。一時間竟讓人感覺是回到了兵荒馬亂的時代。

這個市場不僅是國人時常光顧的地方,不時也有幾個老外也在這裏溜達(東西便宜嗎!老外也不各個是富翁)。我們不時會看見幾個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舉起手中的攝影器材猛拍一組。“真他媽的給中國人丟臉”老闆狠狠的說“這些人就是社會的累贅…………”還沒說完,雅間的門被一個滿臉驚慌失措的小個子男人撞開了,忐忑不安中他躲進了我們所在的雅間,然後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們,我們什麼也沒說都扭頭去看老闆,老闆嘆了口氣,點點頭,隨手阻止了跟進來的服務員。那個男人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忽然身子一震叫道“壞了,我的娃兒呢?我的娃兒哪去了”然後又掉頭跑了出去。老闆樂了,說“這個爹做的?!丟了西瓜揀芝麻”跟了出去。我們那還有心思吃飯?跟着老闆身後也出去了。大廳里的人們早顧不上吃飯了,對外面的事議論紛紛,滿臉的不平之色。

我們和老闆一起站到餐廳門口。那男人在餐廳外四處張望着,很快就發現了他的孩子,忙喊“娃兒,爹在這兒,到這來,快來!”我們順聲望去,一個八,九歲的女孩朝這望來,定了定,然後向我們跑來。可能由於人太多,心又急,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向前撲去。剛好這時,從側面走來幾個成年人,小女孩正好撲進了其中一個人的懷裏。看到這裏我們都心想“幸運,幸運”可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我們的預料。只見這個被撞的傢伙不假思索的抓起小女孩的右臂猛的把她橫甩出兩米,接着緊跟上去面目猙獰的沖她嘰哩哇啦地吼着什麼。

“日本人!”我們一下反應過來。“**的雜種”龍哥說著就要上去,可是一個人比他快了一步——老闆率先衝過去了。他三兩步過去,扶起了女孩,把她交給緊隨其後的一臉憤怒的女孩的父親手裏,示意他別說話,然後轉頭對那個日本人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太不象話了”那日本人一看有人上來和他評理就更顯囂張了,用日語哇哇哇哇的喊着,誰都知道他准沒說好話。老闆毫不畏懼“你張狂什麼?我告訴你,見天你要不給個說法,別想輕鬆離開這裏”。日本人依然在喉叫着,這時一個導遊模樣的青年女子搶上前來用漢語說“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對日本友人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我告訴你你的態度相當惡劣,你對此必須負責”。很明顯老闆一下火冒三仗,毫不客氣的說“負責?我負什麼責?剛才的事你看見了嗎?你哪冒出來的?”。“我是日本客人的導遊”青年女子驕傲的自報家門“剛才的事我也看見了,完全是那小孩的責任,你為什麼在這無事生非?”“我無事生非?日本人不能碰嗎?況且,這是市場,是中國的市場。幾歲的孩子無意碰了日本人,而他竟把孩子猛摔在地,還對孩子狂吼,嚇著了孩子!我們沒有堅持要日本人道歉就算了,反過來要我負責,真是豈有此理!你為虎作倀還有點中國人味嗎?”只見青年導遊向日本人說了幾句什麼,日本人一齊擁了過來,嘴裏“哇啦”一片。青年導遊也順勢擠了過來,指著老闆“你必須向日本客人賠禮,否則今天沒完!”看着狂妄到無以復加地步的日本人,老闆強忍怒氣。故意放緩語氣問:“好吧,既然我們不要日本人道歉,反而要向他賠禮,說吧,怎麼賠禮法?”導遊與日本人嘀咕幾句后,一個日本人衝到我面前,轉過身,面對日本旅遊團跪下磕了個頭,然後起身回到日本人中間。導遊不屑地對老闆說:“看見了嗎?就這樣賠禮!”“你跟他們說”老闆強忍着激憤“他們是無理而缺人性的民族!從現在起,再與他們對話就是恥辱!還有你,希望你做人,不要被人詛咒!”說完我欲撥開人群,返回旅社。就聽導遊斷喝:“不賠禮別走!”接着他又說:“怪不得人家日本人說你們是中國蠢豬!”這時龍哥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二弟你別出手”頭也不回的就沖了上去,老闆店裏的早就躍躍欲試的愛國青年們,嗷嗷直叫從廳里蜂擁而出直撲那些日本人。那個導遊一看這架勢,忙不迭的掏出手機要報警,誰知在她身旁的兩個女孩默不作聲的衝過來,一人打掉她的手機,另一個一腳踹到她肚子上,導遊重重的摔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位可愛的小姐追過去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好揍,過後兩位直起身來,互相對了一下掌,然後朝導遊說“打死你個漢奸賣國賊,臭不要臉的賤女人”說完一溜煙跑了。導遊掙扎着想站起來誰知不知從哪又衝出一群女孩,圍着她又是一頓揍。導遊哭了,哭的很傷心,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因為我不想知道,我覺的她做人太失敗了,這種人正是我們四兄弟想消滅的禍國殃民的民族敗類!周圍的人們紛紛遠離她,沒有人同情,連一絲憐憫都沒有,人們都是在想“活該”。

同那幾個日本雜種比起來她還算幸運的。一大群大老爺們把他們團團圍住,手裏有什麼就往他們身上招呼什麼!其中不乏七八十歲的老大爺,他們因為擠不進去急的圍着人群一個勁的轉悠,最後終於認識到他們動手無望了,乾脆不停的往人群里遞東西,有幾個老頭把鞋也脫了遞進去,還喊着“打,打死算求了,王八犢子在中國還在撒野,反了他還?操他,操他的老祖宗,媽個X的!”。憤怒的人們前赴後繼,有些人根本就沾不上邊;裏面還不時有人喊“嘿,哥們兒,打錯了,我是中國人呀”“唉!誰用擀麵杖砸我,給我你的擀麵杖我替你砸”“謝謝啊謝謝,給你,多打幾下……”“對不住啊,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打錯了”“…………”“…………”但喊的最多的是“打死這群狗日的…………”

城管隊員此時到老老實實站在周圍,他們不在張狂了,有人要求他們把沒收的東西還給自己,他們也什麼話不說的照做了。“媽的,一群欺軟怕硬的孬種”我吐了口吐沫。因為他們害怕惹火上身,他們也知道自己乾的那些齷齪事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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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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