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往事不堪回首
庄墨的晚宴正是安排在離知府衙門不遠的聚豐樓,這大同府畢竟靠近宋國,平時也經常有宋人出沒,為了招徠客人,這聚豐樓完全是按照汴京里的那些酒樓的格局佈置的,非常華麗。
不僅是樓堂華麗,今晚的菜肴也很是豐盛,這讓李敢非常的驚訝和不解,他可是早就風聞這個庄墨知府一向是節儉到了對自己近乎苛刻的地步。
蕭酬我也是納悶,這個庄老頭怎麼如此慷慨起來,不過他的注意力不在庄墨身上,根本沒有想要去細想這個問題,就舉起杯子向李敢問道:“李侍郎能否告知本王,那日是怎麼虎口脫險的?”
李敢和蕭酬我幹了一杯,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李某被那不丹女子掠去后,被她帶到一處廢棄的礦洞裏,她怕我泄露她的行蹤,所以一連幾天不願意放我回來。只到前天她自己要離開礦洞了,才放李某回來。”
蕭酬我又問道:“李侍郎可知那妖女是要去向何處?”
李敢白白眼道:“這我哪裏知道,那不丹女子離去后,李某急着要回大同城,哪裏還敢去跟蹤她?”
蕭酬我冷笑道:“李侍郎武藝高強,怎麼就這麼容易栽在了一個女子手裏?”
李敢道:“即使李某武功再高,脖子上有一把鋼刀架在那裏,李某又能有什麼辦法?”
蕭酬我依舊不依不饒,質問道:“李侍郎是被受脅迫抓去,那是沒錯,但是李侍郎後來在礦洞裏,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對付一個受了傷的女子嗎?”
桌子上,幾個陪同的大同府的官員也一個個朝李敢望去,他覺得蕭酬我說得不錯,那不丹虹舞只是一個女子,又身上有傷,這李敢怎麼就沒有機會出手制住不丹虹舞呢?他們知道這是蕭酬我這是懷疑李敢和不丹人私下有勾結。
李敢臉上些許羞赧的表情。他說道:“李某被那不丹女子掠去后,不久就手腳被縛,哪裏還能動手!”說完,李敢撩起自己的衣袖,果然兩隻手的手掌上方不過一寸的地方有兩條很深的勒痕,上面淤血烏紫。
庄墨瞟了李敢的雙手,他急忙說道:“李侍郎得以脫險而歸。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以本官看。過去哪些不開心的事情,今晚就不要討論了。”他顯然對蕭酬我糾纏李敢被劫持的事情有些不滿。
蔡卞見蕭酬我咄咄逼人質問李敢的樣子,更是一肚子的悶氣,他說道:“這次本官和李侍郎去雲岡石窟,半路殺出來那些不丹賊人,他們的目的很是明確,就是要對付蕭王爺,如此看來,這蕭王爺不僅沒能保護好我們大宋使節團。而且還給我們帶來了危險,現在有在莫名其妙地懷疑我們的副使李侍郎,真是豈有此理!”
蔡卞的話擲地有聲,他一說完,一桌的人都沉默不語了,他們覺得確實如蔡卞所言,蕭酬我的做法有些過分。這李敢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不丹人劫持的,他現在質疑李敢和不丹人有勾結,顯然是為了自己開脫罪責,幾個原本和蕭酬我關係一般的人心裏更加看不起蕭酬我了。
蕭酬我雖然依然很想就李二幾人的事情再盤問李敢幾句,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是見蔡卞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他也不再發問了,笑道:“本王也是為了李侍郎好,想要早點抓到那妖女,好確保李侍郎一行的安全。”
李敢笑笑,說道:“其實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很是容易,那就是請蕭兄早日離開我們,實不相瞞。李某覺得我先前遇到的麻煩全是蕭兄帶給我的!”
蕭酬我一聽,怒氣上來了,他說道:“李侍郎要言之有據,不能空口無憑,胡亂誣陷人!”
李敢道:“李某那日看得一清二楚,那日,那些不丹人圍着蕭兄,就是想要對蕭兄下手,李某那日被掠去,完全是拜蕭兄所賜,用我們宋人的話來說,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李某就是那一條無辜的池魚呀。”
李敢一邊說著,一邊還做着魚兒划水的動作,把一桌人都惹得發笑起來。笑歸笑,大家覺得李敢說得還是有道理,通過這幾天的追查,他們早已知道那些不丹人本來就是想要找蕭酬我報仇的。
庄墨畢竟身為主人,他怕李敢和蕭酬我就這樣幹上,影響了桌上的氣氛,就急忙說道:“現在那些不丹賊子大多數已經在青石子灘被蕭王爺所剿滅,剩下的幾個,估計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李侍郎儘管放心就是。”
蕭酬我一臉的不快,他回想起自己在汴京的遭遇,那次自己被不丹虹舞掠去后,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敢,所以他還是覺得李敢和不丹虹舞有勾結,他咬牙切齒說道:“李侍郎有無和我大遼的逆賊竄通一氣,本王自會查的清楚,到了水落石上那一天,即使李侍郎身為大宋使節,也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大伙兒手舉酒杯看着蕭酬我,都嘆了口氣,他們沒有想到那庄墨都出來打圓場了,這蕭酬我怎麼還這樣一根筋地赤.裸裸威脅李敢。
庄墨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他想這蕭酬我是不是瘋了,這完全是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有一點的證據,也不知道這個蕭酬我為何要一再懷疑李敢和不丹部落的那些人有聯繫。
庄墨當然不知道蕭酬我年初在汴京時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現在這段往事幾乎成了蕭酬我的心魔,好幾次,蕭酬我都夢到自己身穿一件女人服飾在和李敢決鬥,甚至又一次他還夢到自己變成了女人。
蕭酬我知道,自己心裏的夢魘正是不丹虹舞和李敢兩人帶給自己的,所以他當然要把這兩人聯繫在一起。
李敢笑笑道:“李某這次出使大遼,可是要為皇太孫治病的,恐怕是無暇和蕭兄再決一雄雌了。”
李敢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故意把雄雌這兩字說得很重,顯然是想要告訴蕭酬我,上一次你已經輸給我了,我為雄,你早就是一穿着花衣裳在東京的銀鉤賭坊里向我低頭認輸的娘們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