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綁架小偷
伊賀道真果然沒有讓伊賀雄濟失望,半個月以後,伊賀道真和兩個忍者回來了。當伊賀道真指揮兩個忍者抬着一個麻袋出現在伊賀雄濟面前的時候,伊賀雄濟愣住了。
伊賀道真一揮手,兩個忍者打開麻袋,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年輕人出現在伊賀雄濟面前。這個年輕人臉很瘦,顯出了尖尖的下巴,帶着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一雙小眼睛骨碌碌四處打量着,看得出來是個jing明之極的人。不過,他此時雙手被困在後面,嘴裏還被塞了一塊破布,顯得狼狽不堪。
看着伊賀雄濟不解的眼神,伊賀道真趕緊解釋道:“主人,這個人基本上符合您說的條件。您不是說過,不管用什麼辦法,把人弄回來就成嘛?我把他給綁了回來。”
伊賀雄濟這才明白了原委:“你怎麼知道他基本上符合我的條件?”
伊賀道真趕忙解釋起來,聽完伊賀道真的解釋,伊賀雄濟有些哭笑不得了!
原來,伊賀接了命令后,帶着兩個忍者直接就去了東京帝國大學。可是,東京大學太大了,到哪裏去找人呢?伊賀道真靈機一動,向人打聽清楚后直接奔向了歷史系。剛走到一棟樓房前,就聽到了許多人在爭吵,確切的講是這個“燕尾服”在和一群人據理力爭。伊賀道真雖然沒有聽清楚他們在爭論什麼,但是卻覺得“燕尾服”非常符合伊賀雄濟所說的有見解的條件。想到這裏,喧嘩聲更大了,原來那一群人在推搡着他,想要把他壓倒在地。可是“燕尾服”卻梗着脖子,雙手死死的撐地就是不願倒下。看見這一幕,伊賀道真心裏樂開了花,太好了,這又符合了伊賀雄濟所說的脾氣倔的特點,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伊賀道真毫不猶豫的將“燕尾服”救下,迅速離開了東京大學。誰知伊賀道真說明來意后,“燕尾服”卻死活不肯跟伊賀道真走。伊賀一生氣就把他給打暈了,裝進麻袋直接給綁了回來。
伊賀雄濟苦笑着搖了搖頭
,回身吩咐道:“把他嘴上的布取下,我有話要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伊賀雄濟盯着燕尾服。
看着伊賀雄濟的眼神,“燕尾服”一激靈打了一個寒戰,趕忙答道:“我叫加藤森目!”
“他剛此所說的情況都是真的嘛?”伊賀雄濟繼續盯着加藤森目。
“他說的……基本上是真的……”加藤森目猶豫着回答。
“先別急着回答,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再回答。現在給你機會說真話,我不會怪罪你的。要知道三重縣離東京也不遠,我會派人去調查的,如果你說了假話,後果會很嚴重的!”伊賀雄濟一字一句的對加藤森目說道。說完還衝加藤森目笑了笑。
加藤森目象觸了電一樣趕忙跳了起來:“冤枉呀,這不干我的事呀!這都是他自己說的。他自始至終就沒問過我的情況,我也沒有說過我的情況!”
伊賀道真急了:“我難道不是在東京大學歷史系遇見你的嗎?”
“是呀!”加藤森目回答道。緊接着又說道:“我是去做一件事,正好到了那裏讓你給遇見了!”
伊賀道真傻眼了:“那你不是和一群人發生了爭執嗎?”
“是呀,我做的事情被他們給發現了,自然會有爭執了!”加藤森目沒有否認。
伊賀雄濟忍不住問道:“你去做了什麼事情,就然搞出這麼大陣勢?”
“也沒什麼,就是在他們宿舍里拿了一些東西,沒有告訴他們而已,他們也太小氣了,就為了這點小事和我發生了爭執!”加藤森目衣服無辜的模樣。
伊賀道真和伊賀雄濟大眼瞪小眼:原來加藤森目居然是個小偷。
伊賀道真還不死心:“那為什麼那麼多人要摔倒你,你卻要死撐着不倒地呢?”
加藤森目心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燕尾服:“這是從我最好的朋友那裏借來的衣服,說好了用完就還給他的,搞髒了還怎麼還?”
噗通,加藤森目的話還沒說完,伊賀道真就跪在了地上。這下丟人可算丟到家了,不但沒有完成主人的任務,反而搞出這麼大的笑話:“主人,你懲罰我,道真讓主人失望了”
“請主人懲罰!”伊賀道真身後的兩個忍者也趕忙跪下。
伊賀雄濟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人,又看了看加藤森目,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們為什麼非要去歷史系找人呢?你們需要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告訴我,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加藤森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
“哦!”伊賀雄濟來了興趣。“我需要一個讀過大學、有見解、懂歷史、脾氣倔、不合群的人,主要是給我的手下普及文化,講解歷史,傳授科學知識。因為,我不僅需要他們有強大的武力,更需要他們有睿智的頭腦!”
加藤森目點點頭:“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遠見的人!準確的說,你是個偉大的孩子!”
頓了頓,加藤森目接著說道:“怎麼說呢?其實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但也算是你們要找的人。”
伊賀雄濟更加感興趣了,認真聽着加藤森目介紹自己的經歷。
原來,這個加藤森目還真是東京大學歷史系的學生,不過沒有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那是在畢業答辯時,他為維護自己的畢業論文《在ri本施行minzhu共和制的可行xing研究》中的觀點,不惜舌戰整個歷史系的所有教授。最終,他被學校以蔑視天皇的理由開除了。被開除后,因為生活所迫,他就經常出入自己的母校,做些順手牽羊的事情來維持生計。
伊賀雄濟心裏不禁暗暗佩服加藤森目:在ri本這麼個皇權至上的國家,居然敢明目張胆的大談minzhu共和制,這如果是放在軍國主義盛行之時,不死也得脫層皮了。看起來這個加藤森目似乎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不過伊賀雄濟還沒有天真到以為憑自己幾句話就能收服加藤森目的地步。文人和武人是不一樣的,文人需要去潛移默化,而不宜直來直去。
“這樣,你回去儘快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乾淨,然後回來跟着我干,就算我聘請你了,每個月500ri元怎麼樣?”伊賀雄濟說話乾淨利索。
加藤森目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一旦拒絕,很可能就在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再說了,每月500ri元的薪水的確不低,比自己坑蒙拐騙要強的多了。想到這裏,加藤森目說道:“我本來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戚,現在我就回東京,把借來的這套衣服還了就回來跟着你了!”
伊賀道真撇着嘴直翻白眼:這是什麼人呀?跑那麼遠的路去一趟東京,就為了還一套破衣服,花的路費都可以買好幾套衣服了,真不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伊賀雄濟暗自點點頭:不拘小節卻識大體,知道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是個做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