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你在生氣?」王遠慮揚眉,抬手調整了下袖扣,走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

「為什麼?」假如可以的話,他真想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他,或是,強迫她吻他……她的唇會是怎樣的滋味?他想像過幾千幾百次。

「為什麼?這還用說嗎?你上班時間不好好上班,在辦公室里放個六舅母挑選的結婚對象做什麼?」而且,這個結婚對象還可以隨隨便便就做出她一直以來都很想做的事!可惡,不提就算了,越提越生氣!

「喔?你討厭六舅母挑選的對象?為什麼?她長得不錯,也很聽話。」王遠慮眉心跳了跳,陣底有笑意。

對,他是故意惹鳳箏的,誰教她好像在吃醋,他的心被喜歡她的情緒充塞填滿,膨脹得快要爆炸了。

「長得不錯跟聽話就可以了嗎?」鳳箏也一秒鐘就爆炸了!

「她討厭我,我當然也可以討厭她,我更討厭她可以想碰你就碰你,我忌妒她,忌妒得要命,忌妒得快爆炸了,我——」太自然了,這些不滿的情緒瞬間就通通從嘴裏溜出來,毫不設防。

「你忌妒她?」王遠慮挑眉,神情似笑非笑,像聽見多大的笑話。

「忌妒?鳳箏,你明白什麼叫做忌妒嗎?我連看見你和八寶講電話,講得眉眼彎彎,笑得那麼可愛,都不高興到了極點;看見你拿什麼碰什麼,都巴不得能夠變成那個什麼,這才叫做真正的忌妒。」

「什麼?」鳳箏怔怔地仰顏睞他,霎時反應不過來,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

「你說你討厭她可以想碰我就碰我,那你以為我是自願不碰你的嗎?我時時刻刻都想爬上你的床,時時刻刻都想將你剝光,時時刻刻都想將自己放進你身體裏。」王遠慮仗着身高優勢俯瞰她,一字一句說得萬分清晰、鏗鏘有力,像要狠狠烙進她體膚里。

「你不知道我剛剛有多想把你從梯子上拽下來,多想在這裏對你胡作非為,這裏是我的辦公室,外頭大家都下班了,你知道我有多少個刻意加班的晚上,不敢回家,只能偷偷躲在這裏幻想你?你以為我為什麼甘願不碰你?那是因為我好像他媽的愛上你了!」

鳳箏耳朵嗡嗡的,突然遲緩的腦袋似乎被轟炸過,亂糟糟的,像一片漿糊。

王遠慮說他想碰她,說他幻想她,是啊她也是啊,她也是的。

討厭,她不想再忍耐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

鳳箏扯住王遠慮的領帶,將他的臉龐拉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伸手觸碰他臉頰。

她摸他頰邊那枚淘氣的酒窩,摸他那張剛說過愛她的嘴,摸他方正下顎,摸他因大口吞咽而滾動突起的喉結,摸他裸露在領口外的頸項肌膚。

他的觸感美好,男性化的、與她截然不同的,充滿陽剛吸引力……

鳳箏的手掌貪婪地爬上他的胸膛與肩頭,觸摸那片她早想碰觸許久的健壯肌肉。

王遠慮睜大雙眸,僵直身體,不可置信地盯着鳳箏,就連一寸也不敢移動,只怕稍一移動,便會無法按捺每個細胞都在鼓噪渴望她的衝動。

她在做什麼?她不是很怕鬼的嗎?她這麼勾誘挑惹他,是代表他終於可以碰她了嗎?

王遠慮絲毫不敢輕舉妄動,雙手握拳,壓抑得幾乎渾身發顫,像塊躺在砧板上的鮮食,任她魚肉,任憑越發濁重粗喘的鼻息完全出賣他對她的慾望。

「鳳箏,你到底在做什麼?」王遠慮咬緊牙關,聲音壓得低低的。

他究竟需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順利對鳳箏吐出這句話而不實現他腦內那些有的沒有的妄想?

鳳箏渾然不知王遠慮的煎熬,不安分的雙手反覆游移在他精瘦健壯且觸感甚好的胸肌上,不停地張望四周。

「王遠慮,沒有鬼,沒有鬼,居然摸了這麼多下都沒有鬼……不論怎麼大摸特摸都沒有鬼耶!」沒有鬼,而且也不冷,王遠慮的手是暖的,肌膚是燙的,耳朵是紅的……咦?耳朵是紅的?鳳箏陡然一怔。

她那個突然愣一下的表情是怎樣?她總算意識到她摸的是個活人,而且還是個有正常生理慾望的男人了嗎?

「沒有鬼?」她居然還該死的聽起來很樂,王遠慮發現,不捏死鳳箏也需要很大的自制力。

「對,沒有鬼,怎麼會沒有鬼呢,而且你還是溫暖的……欸!」鳳箏說到一半,某個念頭突然閃進腦海,福至心靈。

她是豬啊!她怎會忘了,鳳家風水陣,神鬼不入、百厄不侵,屏障完美……她不是才剛把陣布好嗎?這裏怎會有鬼?這裏乾乾淨淨,就連心術不正的人都進不來啊。

「哈哈哈哈哈!」鳳箏恍然大悟,暢然大笑,明眸璀璨。「太好了,王遠慮,沒有鬼了,我終於可以想碰你就碰你,想摸你就摸你了!」

一想通其中關節,鳳箏很樂,索性放開胸懷,比方才更誇張地大摸特摸,一下摸王遠慮的臉,一下戳他喉結,一下把手伸進他的襯衫里,全然不顧王遠慮忽暗忽明的臉色。

「你摸夠了嗎?」王遠慮的聲音聽起來很危險。

「還沒。」鳳箏口吻依舊很輕快,得意得不得了。

「管你的,該我了。」王遠慮拉過她的手,猛然將她拽進懷裏,俯身便是一記長吻。

沒有鬼,她說的。

王遠慮扣住鳳箏後腦勺,銜住她嬌軟的唇瓣,將溫暖的舌喂進她口中。

他終於能夠與他渴望許久的紅唇緊密相貼,終於可以放肆迎入且渡進他的氣味,終於可以對她恣意妄為。

他鎖上辦公室門扇,放下每一道窗帘與百葉窗,貪婪地舔舐吮啜她嘴內每一處,強悍的唇瓣壓着她,密不透風,幾乎令鳳箏喘不過氣來,只能拚命從他嘴裏得到氧氣,在他唇上大口吞咽。

鳳箏不由自主地回應他,探出舌尖,與他的勾誘交纏;他像在餵食她,也像在餵食他自己,他嘴內的津液與她的混合在一起,氣味相融,分不清彼此。

鳳箏任他纏摟她的腰,任他微礪的手掌由她大腿一路上爬。

王遠慮掃開辦公桌上的文件,將鳳箏雙手繞至他頸后,托抱她身體,讓她坐在他寬敞的辦公桌沿,兩片唇瓣從沒自她唇上移開。

他仰首親吻她,從她的唇吻到她頰畔,咬住她耳殼,甚至淘氣地將舌探進她耳朵里,又勾又纏又吻,惹得她不停發笑;他像吸血鬼般對她漂亮的脖子戀戀不捨,既吮且舔還咬,兩隻手在她身上四處愛撫游移。

她衩高得原就遮掩不住什麼的裙瓣早被他掀高至大腿根處,他將他健碩的軀體嵌伏在她雙腿中間,想像即將被這雙長腿夾纏勾緊的美妙滋味。

可這遠遠不夠,他還想再貼近她的體膚一點。

嘶——空氣中突然傳來清脆的布帛撕裂聲,鳳箏胸前肌膚和腿部同時感到一陣冰涼。

「你撕我的旗袍?你居然撕我的旗袍?!」鳳箏被王遠慮吻得昏頭轉向的神智在聽見衣物撕裂聲后,瞬間恢復清醒,驀然驚叫。這件紅色旗袍是她最喜歡的呀。

「我不只打算撕你的旗袍而已。」王遠慮低笑,吻住她尖叫的嘴,將強悍的男性氣息渡進她口裏,封實她唇瓣。

他全然不顧她的抗議,掌上力道加重,紅艷如花般的旗袍瞬間從她身上凋零,裸露出她美好豐腴的身段。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在不適當的地方做愛,代價便是收拾一室狼藉。

王遠慮收拾好辦公室的時候,鳳箏恰從他辦公室里的隔間走出來——那是一間隔來供他熬夜辦公時休憩,附有淋浴間的小房間。

「還說我呢,王遠慮,我看你才享受吧,你辦公室里就算有個游泳池也不奇怪。」鳳箏淋浴完,身上圍着浴巾,一面擦着濕漉漉的頭髮,一面對王遠慮說。

予陽建設這整層樓都是王遠慮的獨有空間,辦公室內不只隔了間卧室,外頭還有茶水間、書報室和健身房,她鳳宅內的機括算什麼?與他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這裏的地板強度不夠。」王遠慮瞟了她一眼,看着她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脫下浴巾,穿上他稍早時為她洗好,用吹風機吹乾的成套內衣褲。

她皮膚白,雪膩肌膚上有被他逞欲過後留下的紅痕,而他身上也有被她掐出的瘀青,他很喜歡他們兩人是如此的貼近。

王遠慮右頰的酒窩跳出來,宣告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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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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