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二

番外篇二

【番外篇二:安滿斷手記】

自從周念梓消失一個月被找回來后,徐安瀾不顧禮制日日帶周念梓入宮,他上朝,延康帝便讓人將周念梓安置在離御花園最近的沁香閣,吃喝休憩。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決定看住周念梓,不再讓她離開視線。

這日早朝結束,延康帝沒讓徐安瀾、周念梓回家,留下兩人用膳,延康帝命人在御花園水池旁的蘭亭擺置午膳。

三人安靜用完了膳,閑聊起來,其實一直是延康帝與周念梓閑聊,徐安瀾始終木着一張臉,沉默不語,延康帝向他拋來的問題,他一概不回答。

延康帝有點惱,終於忍不住朝周念梓道:「朕這幾日思前想後,實在忍不住想問問念梓,究竟朕哪點輸了安國親王?讓念梓始終無法對朕動心?安國親王哪點好?」延康帝笑着,端起茶,品了一口。

說什麼兄妹情分之外絕不逾矩?這不是逾矩是什麼?

不要臉的皇帝還能更不要臉嗎?!身為帝王卻言而無信,非但逾矩,還明白的向他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

周念梓悄悄看了眼徐安瀾,知道他氣極了,嘆口氣后,周念梓起身道:「皇兄,可否讓念梓做件事?」

「妹妹想做什麼?」

「念梓能否用小灶?」

「妹妹需要什麼,朕命人張羅過來,你的身子,不宜勞累。」

「念梓需要一壺煮開的水、一雨白毫烏龍、兩隻玉瓷杯。」

延康帝朝蘭亭外內侍喊,「羅信,郡國公主要一壺煮開的水、一兩白毫烏龍、兩隻玉瓷杯,趕緊送上來。」

「是。」羅信飛奔而去,不消一刻即捧來周念梓需要的。

幾樣東西放上亭內圓桌,周念梓將一兩茶葉分成兩份,倒入兩隻玉瓷杯,拿起熱茶水,倒入杯,熱茶水七分滿后,她將杯蓋擱上,一杯先推給徐安瀾,另一杯才推往延康帝。

徐安瀾唇邊終於有了笑意,他的好妻子,為他張羅了一場完勝的好局,他真是愛死了周念梓。

延康帝不解,看着徐安瀾居然難得顯出笑,端起茶,吹涼些,品了一口。延康帝也將眼前的杯端起,正要喝,一旁羅信遲疑開口。

「皇上,第一回水用來洗茶,不能喝的。」

「公主親手泡的,無妨,朕願意喝。」延康帝品了一口。

「皇兄,念梓泡的茶,滋味如何?請皇兄直說。」

「不算好喝。」延康帝想了想,才回。

「皇兄,可想知安瀾喝念梓的茶是怎麼說的?」

言下之意是,他輸在一杯茶嗎?延康帝蹙了眉,問:「安瀾怎麼說的?」

「他說,念梓親手泡的茶難喝,可喝着甜。」

延康帝微頓,明明茶味苦澀,哪兒有甜?想了一會兒,延康帝便明白過來,徐安瀾說的是情話,真正甜的是徐安瀾對周念梓萬般不嫌棄的心意……

油嘴滑舌的傢伙!

「念梓可還記得爺同你說過的話?」徐安瀾將難喝的茶喝得乾乾淨淨,擱下杯后,起了身,意態從容的問着周念梓。、

哼,今日若不完勝延康帝,他就不是活了兩世的徐安瀾!

周念梓想了想,臉色轉白……安瀾不是要斷延康帝的手吧?那是死罪!

徐安瀾笑着,舉起左手,右手飛快一動,才眨眼,眾人聽見一記手骨斷裂聲,徐安瀾左手以怪異姿勢下垂。

周念梓大驚,失去理智的狂喊,「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豆大的眼淚瞬間滴落,她奔往徐安瀾那兒,捧着他的左手,哭得痛徹心腑,有必要這樣嗎?!

延康帝臉色大變,也站起來,朝羅信喊道:「快傳太醫。」

羅信奔出蘭亭,延康帝轉向徐安瀾,雙手握拳,周念梓哭得十分傷心,他難受極了!「安瀾何以如此?不過是一杯茶。」

徐安瀾自斷左手,臉上卻滿着笑,似乎分毫不覺得痛。

「皇上,臣同念梓說過,念梓只許為安瀾泡茶,倘若哪日她為別人泡了茶,臣必定扭斷那人的手。」幸好當初不是說砍了那人的頭,徐安瀾惡趣味的想,接着繼續說:「今日皇上喝了念梓的茶,皇上貴為天子,臣不能讓皇上受傷。退一步看,於血親上來說,皇上乃臣堂兄,兄有過弟受之,是天經地義。君子當重諾,臣既對念梓承諾,必定守諾。」

最後一句,是拐着彎罵不要臉的皇帝不守諾。徐安瀾想,不知這皇帝聽不聽得懂?!

延康帝自然聽得出徐安瀾拐着彎罵他不重諾,逾越兄妹分際。

周念梓氣極,脫口大罵徐安瀾,「你是笨蛋嗎?腦子不能轉彎嗎?你斷自己的手,我多痛!我多痛,你知不知道?!可惡、可惡、可惡……」周念梓失控的又哭又罵,延康帝從沒見過周念梓這一面,要多在乎,才能這樣不顧一切地在人前失控。

罵了三回可惡,周念梓突然彎下身,撫着肚子,喊了聲,「好痛……」

這下子兩個男人同時臉色發白,擁上來,一人一邊扶住周念梓,讓她在椅子上坐下,她額頭冒汗、一張臉更顯蒼白,哭聲漸弱,直喊痛。

「肚子好痛……」

延康帝朝亭外喊,「快傳太醫,快去,太醫再不來,朕砍了你們。」

皇帝急得口不擇言了,徐安瀾後悔不已,不該選這時候完勝延康帝!

「念梓,朕知錯了,你忍着點,太醫馬上來,朕答應你,以後不再說話氣安瀾了。朕只是……只是非常嫉妒安瀾,你千萬不能有事,忍忍好嗎?為孩子、為安瀾再忍一忍,彆氣了,朕一定讓太醫把安瀾的手治好,他不會有事,你也不能有事!」延康帝說完,又喊,「太醫來了沒?!」

幾個太醫讓羅信領着,一路跑來……

一個時辰后,周念梓讓延康帝安置在干陽宮寢榻上,喝過安胎藥。

左手已包紮固定的徐安瀾,坐在床榻邊,握緊周念梓的手,他知道周念梓醒着,卻閉眼不想理他。

延康帝已離開干陽宮,偌大的寢殿裏,只余他與她。

「我錯了。」徐安瀾說了數十次,「念梓,別不理我……」非常低聲下氣。

「……」怎麼也不想張開眼睛理他。

「我真的知道錯了,念梓、公子、紜霓,彆氣了好不好……嘶,好痛……」

聽徐安瀾呼痛,周念梓立刻張開了眼,起身問:「還很痛嗎?」

「你不生我的氣,我就不痛,別不理我……」他換成可憐的語氣。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傷自己?你不知道我會難過嗎?」

「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會難過成這樣……」徐安瀾覺得甜蜜又心疼,她真的很在乎他呢!「我錯了,保證不會有下次,以後要斷也一定斷別人的手,就算是天子我也不管,絕對不再讓你難過,你原諒我這次吧。」

「我死也不幫別人泡茶了!包括你也一樣。」

「好念梓,別這樣……我愛喝你泡的茶。」多好喝的茶啊。讓他今日完勝延康帝,諒他日後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管,這是對你的處罰!」

「我的好念梓、好公子、好紜霓,打個商量,你處罰別的……」

「要不改成罰你半年不能進紜梓閣?」

「……算了,不要泡茶給我喝好了。」徐安瀾道,「罰半年就好,半年你都別泡茶,這樣好吧?」

「……」她真是拿這男人的無賴沒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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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妃讓你賣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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