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阿爾巴葉
“喂，臭老頭，你真得是古拉依維斯特？”薇薇安不安地坐着，全身好像爬滿了螞蟻，難受至極。
“我早和你們說過了啊！”色老頭古拉依維斯特瞄瞄薇薇安的胸口，又看看她的臀部，“誰讓你們自己不相信，到處亂跑！”
見薇薇安有暴走的跡象，蕭羽忙抓住女人的袖子，向古拉依維斯特道：“大預言家，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請教你！”
“問吧！”古拉依維斯特看也不看蕭羽，就是將鼠眼盯在薇薇安的身上，兩隻手不斷地揉搓着，要不是因為薇薇安一直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估計又要偷偷伸過去佔便宜了。
“我想知道，該如何尋找眾神的秘密！”
“嗯——”古拉依維斯特突然閉起雙眼，過了好一會，道，“命運就像一根強簧，儘管可以在一時間扭曲，但最終還是會變回它原來的樣子！我可以告訴你尋找眾神秘密的線索，不過——”他睜開眼睛，看着薇薇安。
見色老頭的眼睛盯到了自己身上，薇薇安忙道：“不過什麼？臭老頭想要多少錢？”
“不要錢，只要小姑娘能讓我摸一下你的胸——啪！”臉上又挨了一巴掌，古拉依維斯特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道，“除了七百年前，伊斯·萊克找到過眾神的秘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的所在！但傳說，有關眾神秘密的的所在，被紀錄在六張阿爾巴葉上，當這六張阿爾巴葉放到一起時，就會顯示出眾神秘密的所在！”
“阿爾巴葉？”
“阿爾巴葉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樹葉，傳說，世界上只有一棵阿爾巴樹，生長在神靈的殿堂里！任何魔法、武力，都不可能損壞這種神奇的樹葉！”
“那，這六張阿爾巴葉到底在什麼地方？”蕭羽是個急性子，恨不得掐着老頭的脖子，讓他將所有的信息全部吐出來。
“未來是在不斷變化的，每一個決定，都將改變未來的走向！”古拉依維斯特嘆了口氣，道，“就好像一片寧靜的池塘，每當扔下一塊石頭，當水面恢復平靜后，原本飄浮在上面的葉子都會離開原來的位置！”
“臭老頭，不知道就承認不知道，幹什麼還要扯出這些深奧的東西來！”薇薇安以前一直想見見這位大預言家，在她的心目中，這個偉大的人物必然是個面目和藹、親切威嚴的德高老者，現在心中的偶像破滅，讓她一直生着悶氣。
古拉依維斯特並不生氣，微笑道：“儘管我不能確定六片阿爾巴葉的全部所在，但還是能夠告訴你們其中一片的下落。等到你們找到那張阿爾巴葉，再來找我，我可以通過這片阿爾巴葉，告訴你們下一片的所在，一直到六片阿爾巴葉全部收集完成！”
蕭羽大喜，道：“那請將第一張阿爾巴葉的下落告訴我們！”
見古拉依維斯特又將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口處，薇薇安忙將雙手護在胸前，啐道：“色老頭，你死了這條心吧，永遠別想打我的主意！”
“兩年前，在蘇爾帝國的大拍賣場，公開拍賣過一張阿爾巴葉！最後，這張阿爾巴葉以兩億莫爾的天價被一個神秘的買家購得，這也是你們能夠最容易獲得的一張阿爾巴葉！”古拉依維斯特閉上雙眼，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買家的身份說出來，過了好一會才繼續道，“那個買家叫斯蘭基，住在芬克蘭！”
“血鱷斯蘭基？天堂鎮的血鱷斯蘭基？”薇薇安瞪大了一雙美目，小嘴張得大大的。
“喂，你知道這個斯蘭基是什麼人嗎？”蕭羽和伽羅什都不曉得這個傢伙是什麼來頭，倒是薇薇安好像挺了解這人的。
薇薇安嘆了口氣，道：“芬克蘭處於東方帝國、蘇爾帝國和神聖聯盟三個大帝國交界處，原本只不過是一座普通的小鎮。但是，在兩百年前，為了爭奪這座小鎮的所有權，這三個大帝國之間暴發了好幾場戰爭，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後來，這三個帝國達成了協議，一起把軍隊撤出芬克蘭，任何一方都永遠不得派軍隊進入那裏！一百多年來，芬克蘭已經成為了大陸所有罪犯最嚮往的地方，在那裏，沒有帝**隊，沒有法律，誰的力量大，誰就是老大！”
伽羅什頓時眼睛一亮，右手一握劍柄，激起了昂揚的鬥志。
“一百多年來，無數的罪犯帶着他們強奪、偷竊到的金錢寶物來到這座小鎮，成為了大陸最富有、最黑暗的地方！在那裏，有着全大陸最多、最大的賭場、妓院，甚至帝國的富商貴族們，也會偷偷到那裏去逍遙！有錢人把芬克蘭稱為天堂鎮，因為在那裏，可以享受到天堂般的待遇；但對於在那裏失去所有的人來說，芬克蘭就是吞噬一切的地獄！而斯蘭基，就經營着那裏規模最大的賭場，十幾年來，有無數人做夢都想取代他的位置，卻一個個成了斷頭鬼！你們覺得，可以從他手裏拿到那張阿爾巴葉嗎？”
“沒錯沒錯！在那的妓院裏，有着全大陸最美的女人，全部有着豐滿胸部的美女，啊，豐滿的胸部！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在那裏鬼混過一段日子，唉，真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啊！”古拉依維斯特露出陶醉的神情。
全大陸、最美的、女人們！蕭羽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麼美妙的地方，怎麼都要去見識一下。
“你們兩個，全是瘋子！”看到蕭羽和伽羅什都露出這麼一副表情，薇薇安連連搖頭，“拜託你們這兩個傢伙有點常識好不好，我快要被你們氣炸了！”
“小美人，讓這兩個傢伙去犯傻了，你就留下來吧！胸、胸、胸、胸！”古拉依維斯特再度向薇薇安發動了胸襲。
“啪——啪啪啪啪！”心情不爽的薇薇安噼里啪啦地連給古拉依維斯特七八個耳光，扇得那老頭頓時一陣頭暈眼花。她氣呼呼地蹲到了牆角，一個人划起圈圈生悶氣。
“哎喲，小姑娘太凶了！太凶了！”古拉依維斯特雪雪呼痛，捂着臉向蕭羽道，“看在小美人的份上，我就再告訴你們一些事情，讓你們也好做足準備。”
他清了清喉嚨，道：“首先，你們得了解你們可能遇上的敵人的實力！沒有哪個人會蠢得告訴你，他擁有多強的本事，但事實上，對於那些惡名昭著的惡徒，還是有參考依據的。那就是懸賞金額，一般來說，金額越高的人，實力也越強大！”
賞金！蕭羽頓時眼睛一亮，急巴巴地看着色老頭。
“懸賞金額前三名的，分別是反叛軍首領林克·歐姆，三億莫爾；古堡彩虹之炫的主人迷之魔女雪莉，兩億兩千萬莫爾；艾克強盜團的團長跛腳艾克，兩億莫爾！這三人被稱為夜幕三王，都是擁有第八級力量的最強者，你們最好祈禱自己永遠不會遇上這三個人！”
蕭羽親眼目睹過納蘭容若第八級力量的厲害，以隆多如此強大的實力，也只配被秒殺的份！被稱為最強者，確實是名至實歸！
“然後是佔據第四到第十名賞金的人：第四名，反叛軍的軍師智者鷹，一億八千萬莫爾！不過，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也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但沒有了他，反叛軍就絕對不會形成今天能夠和政府叫板的勢力！即使他連一級力量也沒有，也配得上這份巨額賞金！
“第五名，艾蘭·巨錘，一億六千萬莫爾。他是矮人族的戰士，對人類極為仇視，也是第八級力量的擁有者！不過，你們應該沒有機會見到他。
“第六名，開膛手傑克，一億五千萬莫爾。他是大陸最凶名昭著的殺人狂，殺手是為了錢殺人，但他完全不講道理，什麼人都殺！沒有人見過他，行兇已經超過三十年了，卻始終逍遙法外，是個十分神秘的傢伙！
“第七名，就是你們今次的目標，血鱷斯蘭基，一億三千萬莫爾。這人的保鏢成群，據說本身也擁有第七級的力量！
“第八名，惡龍傭兵團的團長杜克·湯姆森，一億兩千萬莫爾。”
蕭羽和伽羅什同時咦了一聲，想起在斯托鎮拐賣婦女的那幾個傢伙曾經說過，他們就是屬於惡龍傭兵團的，沒想到居然和這麼厲害的傢伙結下了怨仇！
“第九名，血腥之花瑪格麗特·瑟丹，一億兩千萬莫爾。這個女人也非常神秘，酷好殺人，不同於開膛手傑克，她殺得都是男人，有實力強大的，也有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第十名，善惡雙子，一億一千萬莫爾。這份賞金金額還是七十年前開出的，照理說，他們兩個人早就應該死了，可是這些年來斷斷續續的還能聽到他們行兇的消息，這份懸賞就一直沒有取消過！”
古拉依維斯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頓時端起茶杯狂飲補充水份，又道：“天堂鎮到處都是通緝犯，其中不乏實力強大的人，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搜集懸賞名單，了解可能遇上的敵人擁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喂，你們兩個瘋子，還準備繼續行動嗎？”薇薇安苦着張俏臉，期待着兩人能夠搖頭。雖然她大可以抽身離開這兩人，但既然賭上了自己的魅力，在沒有贏下伽羅什的愛慕之前，說什麼也不能退縮的！
蕭羽露齒一笑，道：“那當然，這麼好玩的事情，如果不去冒險一下的話，會一輩子後悔的！”
伽羅什則是握了下劍，眼神明亮無比。
“既然，你們打定了主意，我再送你們一些小知識吧！”古拉依維斯特看着蕭羽，眼神有些古怪，道，“雖然魔法和武技同樣威力強大，但大陸的人類更偏好於使用魔法，你雖然武技還行，卻被稱為‘布瑞里奇學院有史以來最蠢的學生’，就是這種偏好的結果！人類，都覺得使用魔法更為王道！其實，這都是受了七百年前，人獸大戰的影響！”
七百年前？那不是人類推翻獸人的統治，在伊斯·萊克的帶領下建立起人類帝國的時候嗎！
“論到武力，人類遠遠不是獸人的對手，可獸人有着天生的缺點，就是無法使用魔法！人類在光明神殿和黑暗神殿的幫助下，依靠魔法與獸人對抗，最終取得了勝利！所以，魔法就成為了人類世界最正統的力量，武技淪為附屬，上層貴族都以學習魔法為身份象徵，而視武技乃莽夫所為！然而事實上，武技和魔法是相輔相成的，武技重於身體的強化，而魔法則強調精神的修養，如果能夠將兩者完美的結合，那產生的力量甚至足以匹敵神冥！”
古拉依維斯特停了停，一字一字地道：“人類的最強者，基洛斯·卡爾·萊克，就是魔法和武技全部臻至第八級力量的人！這個男人，或許已經成為神靈了！”
基洛斯·卡爾·萊克，公認的人類最強者，萊克皇族的成員，與納蘭容若、野蠻人柯克、維克多·哈卡一起被萊克皇族賜封為天帝四將。大陸上只要稍微懂事的人，都聽說這個男人的名字！
伽羅什聽到“最強者”三個字時，整個人頓時燃燒起沸騰的鬥志，心跳止不住地一陣加速。
“無論是魔法還是武技，第四級力量都是一道坎！這個世界上雖然有無數人學習武技魔法，三級力量以下的人數之不盡，但能夠達到四級和四級力量以上的，就少得可憐了！人類在三十歲的時候是機體最旺盛的黃金期，如果不能在這之前達到第四級力量，那麼，終其一生也難有大作為！而當達到第四級力量以後，要想繼續取得進步，那就得配合本身的天份和不斷地修鍊，兩者缺一不可！”古拉依維斯特看着蕭羽，意味深長地道，“你雖然擁有第五級力量的地獄火魔，但靈魂獸終究只能起到輔助作用，最重要的，還是要提高自身的能力！”
在依扎洛山又逗留了一天，蕭羽三人告別了古拉依維斯特，重新踏上了征程。
看到薇薇安一直喜滋滋的，蕭羽忍不住問道：“喂，色老鬼到底告訴你什麼，把你都樂傻了？”
臨行前，薇薇安鼓足勇氣、克服噁心、忍住討厭，單獨問了古拉依維斯特一個問題：“伽羅什那個傻子，終有一天會愛上我的，是不是？”想到色老頭沉吟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薇薇安頓時心花怒放，雖然說，現在伽羅什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終有一天，他還是會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她薇薇安會使出全部的解數來讓這一天早日到來的！
瞪了蕭羽一眼，警告他不要破壞自己的好心情，薇薇安道：“好了，隊長大人，請你指示，我們該怎麼從斯蘭基手裏得到第一張阿爾巴葉？”
蕭羽笑了笑，道：“我一共總結出了四種可能！第一，我們衝到他面前，噼哩啪啦揍他一頓，打得他跪地求饒，自己把阿爾巴葉交出來！”沒等伽羅什和薇薇安送來白眼，他又道，“不過，既然我們知道他的實力強大、護衛成群，這麼做的話，被揍成爛泥的只能是我們！”
“廢話！”薇薇安將一包零食砸到了蕭羽臉上。
“第二，我們出錢向他買阿爾巴葉！只可惜，我們身上加起來的錢也不夠零頭，只好放棄了！”蕭羽嘆了口氣，衝著薇薇安笑道，“第三嘛，我們用美人計，用薇薇安來換阿爾巴葉！唉，不過一想到她兇狠霸道，除非斯蘭基是受虐狂，不然的話，怎麼也不會同意的！哈哈——”
大笑終止於薇薇安的磨牙中，蕭羽搖了搖手，示意自己只是開個玩笑，正容道：“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我們想辦法混進斯蘭基的家裏，摸清楚他把阿爾巴葉藏在哪了，再悄悄地把東西偷出來，收工完畢！”
“嗯——”薇薇安沉吟片刻，覺得這主意雖然沒有什麼新意，卻不乏成功的可能。
伽羅什反正是絕不會動腦筋的，轉了個身，繼續在車頂上享受着陽光，做他的美夢去了。
主意打定，三人繼續趕路，每經過一個城鎮，他們都會搜集懸賞榜單，以了解所有可能的敵人。不過，有些懸賞榜上的頭像是由魔力捕像機拍下來的，十分得清晰可靠，而有些則出自畫師之手，那麼，與真實相差多遠，就得看情況了。
聽過古拉依維斯特那一番話，蕭羽和伽羅什都對提高自身的實力產生了不可遏制的狂熱，一有空就對打練習。伽羅什早就達到了第四階力量的水準，再想要取得進步，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蕭羽在不斷地對抗中，對自身力量的把控越來越熟練，已然能夠運用三級魔法，武技的運用也越臻純熟。
薇薇安整天看着這兩個傢伙瘋瘋顛顛的，不由地大吐苦水，一直叫着無聊。最讓她煩心的，還是伽羅什什麼時候才會對她的魅力投降！雖然經過古拉依維斯特的保證，薇薇安信心大增，但未來的事情終究還是井中月水中花，沒有切切實實的發生。
四天之後，當他們來到日落城休息了一晚，準備繼續上路時，卻不得不暫停了旅程——薇薇安生病了。
可能是感染了風寒，也可能是心事煩人，當看到薇薇安搖搖晃晃地從旅館裏走出來，滿臉不正常的暈紅之色后，蕭羽和伽羅什便決定帶她去看大夫。
問過旅館的夥計，探聽到最近的大夫住在兩條街外后，蕭羽與伽羅什立刻起身，載着薇薇安出發。
“三妙堂！”蕭羽抬頭看了看診所上掛着的牌子，當先走了進去。伽羅什雖然恨得牙痒痒的，也只能將薇薇安背起來，跟在後面。薇薇安雖然有些神智不清，但還是知道背着自己的人是伽羅什，又是羞澀又是歡喜。
“三位！三位！”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跑了出來，向三人大打招呼，道，“真是抱歉，我們家老爺出門去探望朋友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所以三位要是來看病的話，只能轉到別家了！”
不過，還沒有等蕭羽他們轉身離開，一個明快的少女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道：“福叔，是有人來看病嗎？”
老頭福叔忙道：“是的，小姐！”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身青色的衣裙，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臉蛋兒姣美清純，滿頭的黑髮很隨意地紮成了一條大辮子，長長地拖在背上。
“那你怎麼還讓他們離開！雖然爺爺去看朋友了，不是還有我坐鎮嗎？”少女有些生氣地看着福叔。
“這個——”福叔苦着張臉。
“來，你們快把病人抬到內堂去！”少女向蕭羽和伽羅什招了招手，當先走了進去。
蕭羽與伽羅什對看一眼，雖然覺得這少女有些年青，但聽她說得如此自信，都是有點相信她確實技藝驚人，便也跟了進去。
少女替薇薇安把了把脈，抬頭道：“她沒事，只是受了點風寒，心中有些鬱結，所以才會發燒。我給她開張藥方，吃下就沒事了！”她很快拿出紙筆，寫上各材藥材的用量，遞給了福叔。
老頭接過藥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救人如救火，還不快去！”少女有些不悅地看着福叔，直到老頭應聲退下，這才展顏一笑。
蕭羽和伽羅什見她沉着冷靜，頗有名家風範，都是心中大安。薇薇安撐起頭，道：“多謝大夫！”
少女看着薇薇安，突然“哦”了一聲，道：“姐姐，我叫希茜，你叫什麼？”
“薇薇安·卓珊。希茜小姐，你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個大夫了，真是好聰明呀！”
“嘻嘻，我從五歲的時候，就跟着爺爺看病，什麼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喲！”少女希茜眨動着大大的雙眼，道，“姐姐，你好漂亮呀！”
吃人奉承，當然是件高興的事情，薇薇安微微一笑，道：“你也好漂亮！”
兩個女人聊起天來，那自然是有多閑扯就有多閑扯，蕭羽和伽羅什自動退到門口，讓耳朵可以清靜會。
過了好長一會，福叔端着碗葯走了過來，見到門口的蕭羽和伽羅什時，頓時就要張口說話，但又忍了下來，低頭走進了屋子。蕭羽和伽羅什都覺此人大是古怪。
“姐姐，把葯吃了，再睡上一覺，出身汗就沒事了！”才一會兒功夫，希茜和薇薇安就已經成為好朋友了。
忍着味苦，薇薇安一咬牙，一口就喝下了半碗葯，再皺了下眉，將剩下的半碗葯也喝了進去。
服侍薇薇安躺下，希茜剛站起來，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嚷道：“福叔，快把藥方拿給我看！”
福叔倒是早有準備，手一抬，就將藥方遞了過去。
“糟了！糟了！地黃多寫了兩錢，藥效就完全不對了啊！”希茜滿臉惶急，忙拿過紙筆，重新寫了張方子，遞給福叔，道，“快，再去煎副葯來！”
蕭羽和伽羅什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福叔總是一副欲言有止的樣子，原來這少女是個大馬虎！
最慘的還是薇薇安，她才忍着劇苦，喝下了整碗葯，卻不料完全是白受罪！只是看到少女一副歉然、委屈、可憐的模樣，她也忍不下心怪責希茜。
不過，這一切只是苦難的開始！
“啊——甘藍少放了半錢，福叔，快，再去重新煎一碗葯來！”
“呀！地根草多放了半根，福叔，重新煎碗葯來！”
“福叔——”
“福叔……”
“福叔！”
“噗——”薇薇安拉着希茜的縴手，飽受折磨的臉蛋上充滿着苦大仇深的表情，吐出了也不知道是喝進的第九還是第十碗藥水，哭道，“你還是一刀殺了我吧！我不想再受這種活罪了！”
邊上的福叔滿臉同情，搖了搖頭。
蕭羽和伽羅什同時嘆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姐姐，你的燒退了呀！”希茜突然歡叫一聲，“雖然每一副葯都有些偏差，但偏來偏去之後，加起來剛剛好！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姐姐——姐姐——”
薇薇安掙扎着爬下床，儘管四肢無力，還是努力地要逃出這裏，免得將性命遲早送在這個看似天真可愛清甜的少女手裏。
將薇薇安強行按回了床上，希茜滿臉關切地道：“姐姐，你現在身體虛弱，不宜走動，若是再感染風寒的話，那就麻煩大了！今天就在這裏住上一晚，等明天再走吧！”
蕭羽和伽羅什對她的診斷倒是毫不懷疑，只能安撫下淚流滿面的薇薇安，讓她咬牙再堅持留在這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