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那根本是有勇無謀的舉動,就見敵方從四面八方射來的羽箭,全讓彷佛生出了三頭六臂的他揮劍擋開了,霎時間,竟沒有任何人能傷得了他半分。

一名敵軍朝着東方旋冰射出長槍,東方旋冰竟是徒手接下了長槍,一個旋身將長槍射向躲在山丘處偷襲他的斥候,那名斥候根本不相信東方旋冰發現自己的藏身處,但長槍已經從天而降,在他來得及有任何反應以前,貫穿了他。

「跟着小將軍!」東方旋冰的護將大吼。

隘口一片兵荒馬亂,四面八方不停湧進回瀾王的軍隊,但東方旋冰前進的目標顯然沒有絲毫遲疑,連敵方士兵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帥位置,東方旋冰卻彷佛有通天的本領,當他接近回瀾王和他的軍師所在的隊伍時,護衛們果然一擁而上。

對此刻的東方旋冰來說,目不能視反而讓他能更徹底地運用花雨桓的異能,從他周身起始,感知如蛛網一般向四面八方與天地延伸,腦海里清楚地描繪出了整個戰場的樣貌。

他彷佛俯瞰了蒼生,任意操控時間長短,在被拉長的、千鈞一髮的瞬間,精確地做出反擊——兩名武功非比尋常的高手同時襲來,他伏低身子,長年嚴苛的軍事與武術訓練,讓他能隨心所欲地命令身體神速地閃躲並且予以致命回擊,緊接着一回身,第三第四與第五名襲擊者殺招齊下,他左右開弓,一記四兩撥千斤,借力使力,三名襲擊者全數死於同儕之手。

偌大的隘口,有多少士兵正在戰鬥?敵方的陣形何處露出了破碇?又有誰正向他來襲?他化身全知者,無所不能。

對手將領矇著眼,也能瞬間斬殺我方數名高手,而且任何攻擊彷佛都能瞬間被他識破,這對軍心能造成多大的恐懼,反過來對己方就有多大的鼓舞。

東方旋冰如入無人之境,宛如死亡使者,獵鷹似地沖入回瀾王與軍師所在的隊伍,兩旁近身侍衛欲伸手拔劍,轉眼已被疾沖而入的東方旋冰斬斷手臂。

「不可能……」穿上了步卒軍服的回瀾王恐懼地睜大眼,即便是這一刻,狡詐的他依然讓替身代替自己坐鎮大後方,卻不料東方旋冰一點遲疑也沒有地認出了他來。他瞠大的眼看着阿修羅似的東方旋冰。

刀光疾閃,血濺八方,在敵人的驚呼聲中,他已經取下回瀾王與軍師的首級。

東方旋冰沒有停下疾飛的身影,他提着兩顆人頭,身上的戰袍被敵人的鮮血染紅,他的軍隊在身後掩護他,擋下所有沖向他的敵人,而朝他飛射來的箭矢,盡數被他輕而易舉地閃開或格擋,最後他施展輕功,踩着雲梯,直直飛衝上通州隘口的城門。

東方旋冰的目標明顯只有一個,當他踩在城牆之頂的石牆上,烈日在他身後照映出刺眼的光輝,他手中敵人的首級仍滴着血。

始終在城牆之頂看着戲的通州隘口駐軍統領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當他看清楚,東方旋冰雙眼蒙起時,更加地絕望。

無視那些顫抖着指向他的劍尖,東方旋冰將那兩顆人頭丟到駐軍統領的腳邊,人頭滾向他大開的雙腿間,差一點就要貼上濕成一片的褲襠……

「投降,或成為第三個。」

東方旋冰在腹背受敵、對手詐降的情況下仍輕取通州隘口,甚至手刃狡詐多端的回瀾王與其以足智多謀着稱的軍師,這不啻是龍謎島軍隊的最大鼓舞,也對接着拿下通州的大計更加有利。

隘口已破,東方家的軍隊勢如破竹,對手的下三爛招數全不放在眼裏,一些地方官也不願再臣服於蠻橫的蕃王與諸侯,投靠東方家顯然是更明智的抉擇。

也因為這一役,一遇上老六就特別婆媽的哥哥們,總算是放心了,要不前幾場戰役,東方旋冰根本是在兄長們強大的火力後援下「欺壓」對手。

他是到前線來援手,不是來製造兄長們負擔的,這怎不教他鬱悶?

「小六真的長大了,很好很好。」東方長空欣慰地拍拍弟弟的頭。

至於東方旋冰的雙眼,讓軍醫診治過已無大礙,只是毒藥藥性仍是對他的雙眼造成影響,他的雙瞳淡化成比琥珀色更淡的金色。雖然軍醫說這是暫時的,日子久了仍是會復原,但他獨個兒對着銅盆的水面發愣良久,忍不住想着——不知道芄芄會不會覺得很可怕?他唯一擔心的只有這個。

一點也不可怕。花雨桓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東方旋冰這會兒可不像以前,會對她突然跑進他心裏彆扭地喝斥了。

他的欣喜之情,就是想掩飾也無法啊。

你還好嗎?那天打下通州隘口之後,她以異能為他平復身子在戰鬥之後的過度亢奮與不適就離開了,讓他一度有點擔心她這麼做會不會有問題,畢竟通州隘口距離龍謎島何止千山重水!

很好啊。我只是有點累而已,睡一覺就沒事了。跟控制羅本時不同,花雨桓不曾因為進入他的心靈而有任何不適,何況這是他們「一起」的,而非她單方面強制的行為。

其實,花雨桓過去也試過讓意識漫遊整座龍謎島,甚至穿越大海,但也許是因為沒有一個強力的引導,或者「指標」,她總是試了一會兒,便索然無味,覺得累了,神遊天外發獃。

如今有了東方旋冰,不只他的武力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她的異能也是。

那你要不要好好休息?雖是這麼說,他其實萬般捨不得她離開。

花雨桓當然清楚,但她就是惡劣地想逗他。你有沒有偷偷去找軍妓?立下大功,很多美女投懷送抱吧?她酸溜溜地道。

東方旋冰有些無語。哪來美女?他是真的見都沒見過,休息就是休息,討論戰術就是討論戰術,沒事不到外頭閑晃。畢竟現在這模樣,他也很不想見人。

軍營里當然有軍妓,這實在是必要之惡,可他不喜歡那樣糟蹋人。

拿下馮瀾城與浦州時,都有副將找他上青樓吃飯。他這獃頭鵝也真的進青樓吃了一頓飯,然後準時回營梳洗睡覺。

青樓里,當然少不了各色美艷姑娘要坐他大腿上,都被他一板一眼推拒了。

「這樣不好吃飯。」他正經八百地說,「為什麼你們不自己找椅子坐?」

這話逗得青樓的姑娘們呵呵直笑,後來副將們也不再找他上青樓了,姑娘一上來,他就嚴肅地要大伙兒都端正坐好,專心吃飯,這樣有什麼意思啊?

當然,頭一兩次,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下屬們說的「喝酒找樂子」是上青樓,傻裏傻氣上了賊船才知上當。當他知道了,記着和芄芄的約定,也就不再答應那些飯局。

何況,他的幾位兄長都警告過了,誰敢灌醉小將軍,軍紀伺候!只有這一點,東方旋冰完全不怪哥哥們管太多又太婆媽。

花雨桓當然知道他沒說謊。全天下去哪找這樣一個男人,肯把一顆心毫無保留地攤在她眼前,她雖心疼他,但偏偏就想使壞。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花雨桓真是做了他連幻想都不敢幻想的邪惡把戲,東方旋冰當下卻是既羞恥,又亢奮無比,身子不停地顫抖,也不停地在她嘴裏被慾望的高潮沖刷着,汗水沿着鼓起的肌肉之間流淌。

花雨桓也不知自己為何會覺得興奮,尤其是看着他因為她的調教而欲仙欲死,胸前的乳珠因為慾望而硬挺泛紅,好像也渴望被她調戲似的,她壞心眼地讓藤蘿滑過他胸前,甚至是兩股之間,薔薇花的花瓣和花萼不時刮過他此刻更加敏感的乳珠與臀部。

與此同時,她更加貪婪地舔吻着他的肉鐵。

東方旋冰真是比這丫頭純情多了!在他過往的幻想里,只要回想她抱着他的片刻、回想當自己貼着她柔軟的身子,就足夠他紅着臉,躲起來做那羞恥的事。

而現在,花雨桓的大膽,幾乎要讓他崩潰地在極度歡愉中爆發了,幻境外,他白濁的男精盡數射在自己的胸膛上和下巴,幻境裏,綁住他眼的紅絲綢,也有些濕潤。

花雨桓只道自己還未盡興,但她可不知道她給這男人心裏埋下了什麼種子——遲早要還的哦!

別走。釋放過後,心裏的空虛更劇,他不想乞求,卻仍掩不住疲累地道。

他血氣方剛的身體絕對能夠很快地再一次供她玩弄,但他的心有點累。

想念卻不能如願,只能被她惡劣地玩弄,怎麼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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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養小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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