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鐵佩林中的天王
?“埋在基哈村地底的顏面已經啟動了，螺旋王大人。”
“哦。”
“在那之前，小鑽頭式鑰匙也提前一步啟動，不過很詭異的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回啟動特徵碼。”
“哦。”
“這次基哈村的人類倖存團體是大約在五十年之前搬遷過去的，在那之前的基哈村居民並沒有引發小鑽頭的共鳴。而在大約百年之前，上上上一批居民中曾經有人激活過小鑽頭，但卻沒有發動裸眼。所以目前可以確定的是……”
“你自己看着辦吧，古阿姆。”
“是，螺旋王大人。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原本出身的古阿姆基地附近也來了一批新居民。他們所擅長的工作與後勤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有些成員居然幸運地在這基地附近找到了某個半廢棄軍火庫的話，或許我已經將她們直接驅散掉了。”
“哦。”
“準確地說，那些人並不是單純找到或者佔據了軍火庫。他們之中據說存在着能夠解讀軍火庫文件，以及在一定程度上對損壞武器進行修復的學者型人才。而與之相得益彰的，甚至還有天生就能夠操縱現代武器的成員存在。我都有點忘記了千年之前，這種人叫什麼來着……”
“利突拿。”
依舊以手支頭偏坐於王座之上的羅傑，剛剛大概是今天第二次吐出單音字節之外的台詞。而按照千年以來的慣例，他以往每天肯多說一句話就已經很稀罕了。
反過來說的話，這次明顯也是古阿姆在故意套話的緣故。
可問題在於，在這千年之中，類似的嘗試古阿姆也進行過無數次，生效的次數顯而易見地寥寥無幾。
即使以鐵佩林內部勉強趨近於正常人類智商情商的獸人眼光來看，不動天王這位老人家對螺旋王大人的忠誠心都是很成問題的。但是相對來說更為奇怪的，是螺旋王大人居然能夠一直容忍自己這個部下的挑釁行為。
獸人老實說是很擅長身體先于思考行動的種族，據說幾百年前曾經有位象族的獸人也想學着古阿姆來挑釁螺旋王的權威。但當時螺旋王陛下甚至沒有自己動手，那位象族的巨型傻瓜便被王座下女官中的一位輕鬆拆成碎片了。
所以即使是四天王級別的獸人，也從來沒有升起過挑釁那六位座前女官的心思。即使是古阿姆天王對那些表面上始終維持着少女形態的大人都相當尊敬。
或者說，敬愛？
不過在鐵佩林內部也曾經流傳着一個野豬族獸人都不會相信的謠言，那就是六位座前女官其實並非螺旋王直屬，而是由古阿姆天王製造出來的。
所以不動天王其實是在利用這六個強大的怪物將羅傑諾姆陛下囚禁在了王座之上……
……
好吧，這麼蠢的鳥故事根本只是個笑話。
而距離這個笑話幾乎有半個地球之遠的地底深處，某位頭戴照明防塵鏡（以後還是簡寫成風鏡省事）的黑髮少年仍在目瞪口呆地盯着對面僅僅露出半張臉，左眼閃爍着的綠光正與他自己手中小鑽頭相互唱和着的，陌生物體。
“真的是，好大的臉啊。”少年情不自禁地嘟噥出聲。
“這算什麼，比這還要大的傢伙，宇宙里多得是。”
那絕對是一句出乎少年預料的回答，而且是直接響起在他腦海，甚至靈魂深處的。
“誰在說話？”
名為西蒙的少年膽子似乎不大，在聽到這句陌生聲音的同時，他差點下意識地直接把手中的小鑽頭掉落在地上。
而實際上他也已經本能地鬆手了，只不過這小鑽頭之前被他穿上了一根細繩，所以在落地之前繩子那端及時纏在了西蒙的左手上而已。
……
“某些細節與位面原著不太符合啊，螺旋王大人。”
遙遠的鐵佩林內部，古阿姆專用房間內，在基哈地底發生的一切全部被即時投影在碩大的顯示屏幕之上。
而在這個房間中同等大小的顯示屏還有很多，有的在播放地面上人類與獸人之間的殊死搏殺。有的忠實反饋出地底若干群落的得過且過。有兩三個屏幕專門針對着一個外形上就略微詭異，看起來相當娘娘腔的人類男性。
還有足足四五個屏幕上，各自映照出手持大狙的姣好身材少女，以及**着上半身，疑似被綁縛囚禁在密室中的藍發少年。
相比而言，位於主顯示器畫面正中的西蒙反倒並不怎麼顯眼，而用來顯示他周圍狀況的屏幕似乎也只有這一台而已。反倒是有好幾個畫面是完全針對小鑽頭的特寫，其中一個甚至在回放小鑽頭被西蒙挖掘出來的詳細經過。
房間的主人此刻正在以一個舒適的姿態躺坐在自己的專屬座椅之上，背後有兩名人類少女在專門細心照料他。
遠遠看去，那兩位少女只是非常普通的人類少女而已，雖然美麗程度驚心動魄到了不似人類的地步。但如果誰有機會能夠近距離看上幾眼的話，或許能夠隱約發現她們的眉眼之中，多多少少帶了點螺旋王座前六位女官的特徵……
“這次，應該真的是那位傳說中的救世主了吧？”
古阿姆的自言自語，自然是沒有任何人回答的。
他身後的兩位少女臉上一直保持着溫婉動人的微笑，越是這個時候，她們容貌上與女官們的相同之處便會顯得越來越多。或許將來總有那麼一天，她們也將變成只能用髮型來進行區分的模樣吧？
不過，又有誰會在乎呢？
最起碼她們自己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又或者說，她們到底有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意思或者意識，鐵佩林之中沒有一個新生獸人能夠看得出來。
“你到底能不能走的比其他擅長打洞的人更遠一些呢？小子。”
小鑽頭特寫畫面那塊屏幕上，循環重放再度開始。
……
又過了不知多久時間，古阿姆本人帶着房間裏的少女們不知前往何處了，只留下“古老”的監視器群依舊在完美運作着。
很少有人進過古阿姆的這個房間，所以沒有人會提出諸如“連西米羅夫都會使用的立體全息投影”為何沒有運用在監控系統中”之類的疑問，而就算有不長眼的傢伙有機會問出來，等待他們的估計也是直接投入回收爐的終結命運罷。
總之，在默默工作着的諸多畫面之中，投影藍發少年的屏幕比之前多了一塊。
不，應該說是原本用來監視西蒙的那台上播放的影像，與監視卡米那（大家都知道是誰，所以不騙字數了，下面的優子“等等”也不再特別註明）的那些重合了而已。
又過了少許時間，監控優子的顯示器也加入到了“重影”的隊伍中來。
在某些角度不同的顯示屏里，三人對面隱約出現了無法被攝像方全部收錄進來的巨大顏面。
巨大這個詞是相對於現在的普通人類來說的，不要說在千年之前，哪怕是現在，那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雜兵機獸型顏面而已。但對於赤手空拳莫名捧着劍鞘的西蒙，手持武士刀但也沒有傻到真的衝上去拚命的卡米那，以及三人中裝備最為現代化的優子來說，這台雜兵機就已經近乎不可戰勝了。
但他們果然不愧是位面主角，所以很快這台顏面便被成功擊倒。而在圖像重合的十數台顯示屏上，三人周圍的景色全數變成了清澈透亮的藍天。
……
這種關鍵性的場景發生的時候，古阿姆居然完全離開了監控系統，而他更是沒有半點向王座上羅傑彙報的意思，後者自然也不會主動向犰狳詢問。
鐵佩林里的其他獸人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無論鳥人蠍子女還是大猩猩全都在好整以暇地繼續扮演四天王的角色。
這個時候，不要說西尼羅夫，就連他手下那戰功卓著的狼人也都還沒有接到任何“棘手人類”的消息。所以西尼羅夫在鐵佩林，名為維拉魯的獸人小頭目則例行在自己領地里毫無目的地巡視着。
彷彿壓根沒有什麼大事正在發生一般。
如果也有類似專門針對古阿姆的監控系統的話，此刻畫面上呈現的，大概會是他正被形形色色的無數美麗少女團團包圍的華麗後宮景象。
少女們笑得無懈可擊，古阿姆笑得樂不思蜀。
就連面部細節的僵硬程度都一模一樣。
於是在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古阿姆才貌似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職責一般，離開了那個大大的後宮房間，走入屬於他個人的，遠離鐵佩林但卻保持了比那個鋼鐵制度更加先進科技的巨型實驗室中。
那裏面陳列着的一排排巨型圓柱體調整槽之類空蕩得嚇人，所以不動天王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的時間，他甚至沒有走到疑似主控台的位置，便直截了當地轉身出門。
不過如此先進的實驗室真的實在不需要手動操作，事實上從古阿姆進門的那一刻起，他腦中打算頒佈的命令，便已經被忠實地執行下去了……
“埋在基哈村地底的顏面已經啟動了，螺旋王大人。”
“哦。”
“在那之前，小鑽頭式鑰匙也提前一步啟動，不過很詭異的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回啟動特徵碼。”
“哦。”
“這次基哈村的人類倖存團體是大約在五十年之前搬遷過去的，在那之前的基哈村居民並沒有引發小鑽頭的共鳴。而在大約百年之前，上上上一批居民中曾經有人激活過小鑽頭，但卻沒有發動裸眼。所以目前可以確定的是……”
“你自己看着辦吧，古阿姆。”
“是，螺旋王大人。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原本出身的古阿姆基地附近也來了一批新居民。他們所擅長的工作與後勤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有些成員居然幸運地在這基地附近找到了某個半廢棄軍火庫的話，或許我已經將她們直接驅散掉了。”
“哦。”
“準確地說，那些人並不是單純找到或者佔據了軍火庫。他們之中據說存在着能夠解讀軍火庫文件，以及在一定程度上對損壞武器進行修復的學者型人才。而與之相得益彰的，甚至還有天生就能夠操縱現代武器的成員存在。我都有點忘記了千年之前，這種人叫什麼來着……”
“利突拿。”
依舊以手支頭偏坐於王座之上的羅傑，剛剛大概是今天第二次吐出單音字節之外的台詞。而按照千年以來的慣例，他以往每天肯多說一句話就已經很稀罕了。
反過來說的話，這次明顯也是古阿姆在故意套話的緣故。
可問題在於，在這千年之中，類似的嘗試古阿姆也進行過無數次，生效的次數顯而易見地寥寥無幾。
即使以鐵佩林內部勉強趨近於正常人類智商情商的獸人眼光來看，不動天王這位老人家對螺旋王大人的忠誠心都是很成問題的。但是相對來說更為奇怪的，是螺旋王大人居然能夠一直容忍自己這個部下的挑釁行為。
獸人老實說是很擅長身體先于思考行動的種族，據說幾百年前曾經有位象族的獸人也想學着古阿姆來挑釁螺旋王的權威。但當時螺旋王陛下甚至沒有自己動手，那位象族的巨型傻瓜便被王座下女官中的一位輕鬆拆成碎片了。
所以即使是四天王級別的獸人，也從來沒有升起過挑釁那六位座前女官的心思。即使是古阿姆天王對那些表面上始終維持着少女形態的大人都相當尊敬。
或者說，敬愛？
不過在鐵佩林內部也曾經流傳着一個野豬族獸人都不會相信的謠言，那就是六位座前女官其實並非螺旋王直屬，而是由古阿姆天王製造出來的。
所以不動天王其實是在利用這六個強大的怪物將羅傑諾姆陛下囚禁在了王座之上……
……
好吧，這麼蠢的鳥故事根本只是個笑話。
而距離這個笑話幾乎有半個地球之遠的地底深處，某位頭戴照明防塵鏡（以後還是簡寫成風鏡省事）的黑髮少年仍在目瞪口呆地盯着對面僅僅露出半張臉，左眼閃爍着的綠光正與他自己手中小鑽頭相互唱和着的，陌生物體。
“真的是，好大的臉啊。”少年情不自禁地嘟噥出聲。
“這算什麼，比這還要大的傢伙，宇宙里多得是。”
那絕對是一句出乎少年預料的回答，而且是直接響起在他腦海，甚至靈魂深處的。
“誰在說話？”
名為西蒙的少年膽子似乎不大，在聽到這句陌生聲音的同時，他差點下意識地直接把手中的小鑽頭掉落在地上。
而實際上他也已經本能地鬆手了，只不過這小鑽頭之前被他穿上了一根細繩，所以在落地之前繩子那端及時纏在了西蒙的左手上而已。
……
“某些細節與位面原著不太符合啊，螺旋王大人。”
遙遠的鐵佩林內部，古阿姆專用房間內，在基哈地底發生的一切全部被即時投影在碩大的顯示屏幕之上。
而在這個房間中同等大小的顯示屏還有很多，有的在播放地面上人類與獸人之間的殊死搏殺。有的忠實反饋出地底若干群落的得過且過。有兩三個屏幕專門針對着一個外形上就略微詭異，看起來相當娘娘腔的人類男性。
還有足足四五個屏幕上，各自映照出手持大狙的姣好身材少女，以及**着上半身，疑似被綁縛囚禁在密室中的藍發少年。
相比而言，位於主顯示器畫面正中的西蒙反倒並不怎麼顯眼，而用來顯示他周圍狀況的屏幕似乎也只有這一台而已。反倒是有好幾個畫面是完全針對小鑽頭的特寫，其中一個甚至在回放小鑽頭被西蒙挖掘出來的詳細經過。
房間的主人此刻正在以一個舒適的姿態躺坐在自己的專屬座椅之上，背後有兩名人類少女在專門細心照料他。
遠遠看去，那兩位少女只是非常普通的人類少女而已，雖然美麗程度驚心動魄到了不似人類的地步。但如果誰有機會能夠近距離看上幾眼的話，或許能夠隱約發現她們的眉眼之中，多多少少帶了點螺旋王座前六位女官的特徵……
“這次，應該真的是那位傳說中的救世主了吧？”
古阿姆的自言自語，自然是沒有任何人回答的。
他身後的兩位少女臉上一直保持着溫婉動人的微笑，越是這個時候，她們容貌上與女官們的相同之處便會顯得越來越多。或許將來總有那麼一天，她們也將變成只能用髮型來進行區分的模樣吧？
不過，又有誰會在乎呢？
最起碼她們自己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又或者說，她們到底有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意思或者意識，鐵佩林之中沒有一個新生獸人能夠看得出來。
“你到底能不能走的比其他擅長打洞的人更遠一些呢？小子。”
小鑽頭特寫畫面那塊屏幕上，循環重放再度開始。
……
又過了不知多久時間，古阿姆本人帶着房間裏的少女們不知前往何處了，只留下“古老”的監視器群依舊在完美運作着。
很少有人進過古阿姆的這個房間，所以沒有人會提出諸如“連西米羅夫都會使用的立體全息投影”為何沒有運用在監控系統中”之類的疑問，而就算有不長眼的傢伙有機會問出來，等待他們的估計也是直接投入回收爐的終結命運罷。
總之，在默默工作着的諸多畫面之中，投影藍發少年的屏幕比之前多了一塊。
不，應該說是原本用來監視西蒙的那台上播放的影像，與監視卡米那（大家都知道是誰，所以不騙字數了，下面的優子“等等”也不再特別註明）的那些重合了而已。
又過了少許時間，監控優子的顯示器也加入到了“重影”的隊伍中來。
在某些角度不同的顯示屏里，三人對面隱約出現了無法被攝像方全部收錄進來的巨大顏面。
巨大這個詞是相對於現在的普通人類來說的，不要說在千年之前，哪怕是現在，那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雜兵機獸型顏面而已。但對於赤手空拳莫名捧着劍鞘的西蒙，手持武士刀但也沒有傻到真的衝上去拚命的卡米那，以及三人中裝備最為現代化的優子來說，這台雜兵機就已經近乎不可戰勝了。
但他們果然不愧是位面主角，所以很快這台顏面便被成功擊倒。而在圖像重合的十數台顯示屏上，三人周圍的景色全數變成了清澈透亮的藍天。
……
這種關鍵性的場景發生的時候，古阿姆居然完全離開了監控系統，而他更是沒有半點向王座上羅傑彙報的意思，後者自然也不會主動向犰狳詢問。
鐵佩林里的其他獸人完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無論鳥人蠍子女還是大猩猩全都在好整以暇地繼續扮演四天王的角色。
這個時候，不要說西尼羅夫，就連他手下那戰功卓著的狼人也都還沒有接到任何“棘手人類”的消息。所以西尼羅夫在鐵佩林，名為維拉魯的獸人小頭目則例行在自己領地里毫無目的地巡視着。
彷彿壓根沒有什麼大事正在發生一般。
如果也有類似專門針對古阿姆的監控系統的話，此刻畫面上呈現的，大概會是他正被形形色色的無數美麗少女團團包圍的華麗後宮景象。
少女們笑得無懈可擊，古阿姆笑得樂不思蜀。
就連面部細節的僵硬程度都一模一樣。
於是在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古阿姆才貌似終於記起了自己的職責一般，離開了那個大大的後宮房間，走入屬於他個人的，遠離鐵佩林但卻保持了比那個鋼鐵制度更加先進科技的巨型實驗室中。
那裏面陳列着的一排排巨型圓柱體調整槽之類空蕩得嚇人，所以不動天王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太久的時間，他甚至沒有走到疑似主控台的位置，便直截了當地轉身出門。
不過如此先進的實驗室真的實在不需要手動操作，事實上從古阿姆進門的那一刻起，他腦中打算頒佈的命令，便已經被忠實地執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