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神的見證
“啊?”瑪恩疑惑的叫道，就連在場的夜此時也愣住了，因為此時的月就向一個女皇，身上散發出濃濃的皇者威嚴。
月一個眼神，嚇得瑪恩立即跪了下去，而這時在場的那位侍衛已經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侍衛的世界觀就像是瞬間崩塌了似得，嘴中不斷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時只見月身上不斷的湧現出金光，雙手結蘭花狀印於胸前，緩緩的開口道：“吾以天命為引，借吾之身，賜以有緣之人牽引之心，結成者：瑪恩，於今日起，賜汝為夜·恩斯貼身影子，代號獠牙，此後你便為夜之獠牙，賜姓為格利特，就此守護王主直至終身，契約，成。”剛一說完，只見空中散出一道金光，這光，竟來源於天上，為神所守護。
瑪恩楞楞的聽完關於月的命令，只感覺腦海中多了些東西，裏面有兩排字，上面寫道：契約成立，生死相依。不只是瑪恩的腦海中多了這些東西，就連夜的腦海中也寫到了這句話，這居然是契約，而且還是生死契約，貌似就連九階的魔法師都沒辦法和人締結生死契約，月是怎麼能夠做到的，夜此刻真的有些好奇他的母親了，似乎月從離開了侯爵府時起，就變得不一樣了，不，是很不一樣，他的母親，似乎秘密也不少啊!
想到這裏，夜又用略帶怪異的眼神看向那名已經痴獃了的侍衛，似乎這個平凡的侍衛，知道的不少啊！
契約一完成，月似乎全身都沒了力氣似得，一下要倒在地上，就在這時，夜飛速的跑向月，把月抱住輕輕地放在地上，向那位痴獃的侍衛吼道：“你還在那嘀咕什麼呢？還不趕快把我娘送到房間裏面去。”
這時的侍衛才從剛才的事件中醒來，快步走向夜，說道：“得罪了，”說罷，一把抱起月，快步的朝房間走去，夜和瑪恩迅速的跟了上去，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房屋內用大量的青石堆砌而成，在粉上一成厚厚的石膏，雕刻成繁瑣的印花，煞是好看，房間內更是掛滿了珠簾之類的，閑得格外的漂亮。
但此時任何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夜是擔心月這麼做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大，因為不管是從那個世界看到一些玄幻小說來說，還是這個世界上的魔法歷史來說，夜都沒有看過有人能和人締結生死夥伴契約，只是人和魔獸的話，夜還知道，但也沒有這麼簡單，月到底做了什麼，夜不知道。
而那名侍衛確實在心中也不斷念叨：這怎麼可能，如果這女人真的是‘那位’的話，那她所說的話也就是真的了？雲·羅爾陛下居然……這怎麼可能，但，剛才的生命契約又怎麼解釋，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她又怎麼會成為侯爵大人的三夫人，而奇怪的是她居然生存了下來，更奇怪的是這麼美的像天仙一樣的人物，侯爵大人居然捨得把她發配，要知道在大街上，眾多的男人看見可都是連路都走不動了的，這裏面難道還有什麼貓膩嗎？想了想，侍衛沒想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便甩開了這個問題，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侍衛能插上話的，也不該是他能夠了解的，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完了，便有恢復了原有的冷漠色彩，安靜的站在一旁。
而此時的瑪恩更奇怪，因為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所謂的生死契約似乎是以夜為主導的，這麼說：我居然成了他的僕人？瑪恩哭喪着臉，活像家裏死了祖宗似得，滿臉寫着一個字，衰。
“少爺你放心吧！據我所知，夫人施展的乃是一門秘術，這種秘術只會讓人虛弱一天，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只是這種秘術一般一生只可施展一次，而一般締結這種契約時契主都會找實力強大的人來作為自己的影子，因為這樣才會給自己最大的助力，但沒想到夫人居然會讓一個小孩子和少爺締結這種契約，因為這種契約是不可解除的，因為他有一個非常貼切的名字，叫‘天神的見證’，因為這是天神見證的誓約，是用不可磨滅的。”侍衛向一旁焦慮的夜詳細的解釋道。
夜聽完這句話，心頓時就平靜了下來點了點頭，而瑪恩在這時頓時暴跳了起來，尖叫道：“什麼？沒有辦法解除？那……就是說，我要跟他一輩子？保護他一輩子？而且還是他命令我？”瑪恩眼中帶着一種叫可憐的東西望着這名侍衛，但別人根本不給他裝可憐的機會。
冷笑道：“怎麼？不想要嗎？”
瑪恩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可惜，我說過了，這個契約，是沒辦法解除的，這代表的是生命契約，所以，從今以後，如果少爺死了，你也活不了，而如果少爺受傷了，你也必須要用你的生命去維持少爺的生命力。”侍衛冷冷的看着瑪恩，似乎要把瑪恩吃掉似的。
瑪恩看着侍衛的眼神，不禁有些氣憤，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喜歡被一個人無條件的當成替罪羔羊嗎？”、
說到這裏，侍衛的眼神暗了暗，道：“如果夫人和少爺願意，你以為我不想嗎？你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嗎？如果在幾年前，這代表了至高無上的榮耀，是所有騎士的夢想，你居然你還不想要？這簡直就是對‘天神的見證’最大的諷刺。”侍衛有些氣憤的說道。
夜卻有些疑惑，榮耀？被一個人當搶使居然還會被當成榮耀，這簡直就是違背了正常人的思維嘛！
“你應該不止是一個侍衛這麼簡單的身份吧！”夜直直的看着這名侍衛，“你叫什麼名字？”
“維斯多姆大帝麾下皇城禁衛軍鐵血隊隊長斯洛達拜見……少爺。”想了一會兒，斯洛達才回道少爺兩個字，似乎想了很久才回答出這兩個字。
“你是當年維斯多姆麾下的？”夜問道
“是，維斯多姆大帝麾下直屬鐵血衛，應執行特殊任務，沒有趕上大帝的臨終，等到我回到帝都時，鐵血衛就像是消失了似的，不存在於帝都了，而後四處漂泊，到了樓蘭，看見伯爵府中招聘侍衛，就來試了試，成功了，所以就一直在這裏做了下來。”斯洛達緩緩地說道，眼神似乎有些悲傷。
夜疑惑的看了看斯洛達，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嗎？我想，這件事雖然對普通老百姓來說，暴斃就暴斃，沒有什麼影響，但對於你們這些經常跟在維斯多姆身邊的人不可能不懷疑吧？”
斯洛達緩緩地低下頭，語氣悲涼的說道：“不是我不懷疑，而是我不想去懷疑，不願意去懷疑，這樣的結局，不去想，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斯洛達如是說道。
“放屁。”瑪恩氣憤道，“什麼只要你不想，就是最好的結局，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孩子因為吃不起飯而流落街頭，然後凍死街邊的嗎？你又知道現在有多少家庭因為交不起稅而就此支離破碎的嗎？這些事情在維斯多姆大帝在世時發生過這些事情嗎？就因為一句你不想？不願意去想？你對的起在外面流浪無父無母的孩子嗎？”
說到這裏斯洛達有些愧疚，沉重的低下了頭，緩緩道：“我知道，但是，我又能做什麼？我只是個小小的侍衛罷了。”說道只是個小小的侍衛的時候斯洛達有些嘲諷的意味。
“我不這麼認為。”夜以不足一米的身高驕傲的仰起頭，看向斯洛達，緩緩道：“瑪恩說的對。”說道這句話瑪恩驕傲的揚了揚頭，看向斯洛達，夜瞟了一眼瑪恩，瑪恩縮了縮脖子，乾笑兩聲。夜繼續說道。
“如今朝政早已腐朽不堪，據我在帝都聽到的消息，如今國庫早已空虛，官員貪圖享樂，夜夜笙歌，現在的紫薇帝國，早已經是強撐的紙老虎，一桶，就破了。”夜沉重的說道。
“怎麼可能這麼快？維斯多姆大帝死了才四年，當年國庫的儲存可是夠帝國生存是十年的？”斯洛達驚訝道。
“這還不簡單嗎？敗家容易守家難，據我所知，國庫的用量早就被當今的皇帝陛下給敗光了，就是賞給官員的東西，都是每年從老百姓的牙縫裏擠出來的。”夜平靜地說道。
“斯洛達，你應該知道，我母親是什麼人吧。”不是問句，是肯定的回答。
斯洛達緩緩的點頭，“所以，我們的確和那位傳奇有關係了，”夜問道。
斯洛達這次沒有回答，深深的看了夜一眼，沒有說話。
夜罷了罷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
“斯洛達，如果以後我們和這個世界的某些人為敵了，你會站在我們這邊嗎？”夜將身體背過去，語氣平和的問道。
斯洛達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小小的身軀似乎蘊藏了無窮的力量，腦袋擁有無盡的智慧，片刻，斯洛達單膝向夜跪下，“斯洛達，拜見少主。”
聽到這個聲音，夜的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他收斯洛達，實在是因為今天他們說的這個事可能對整個帝國都是一個震撼，不僅僅是因為怕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因為就算他說出去，可能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到最後受苦的還是只有自己。
夜看中的，是斯洛達的能力，能成為一個明主的直屬麾下，還有個一官半職，怎麼也不會是個愚昧無知的人，至少在他當年選擇大隱隱於市的時候，其實夜知道，他選擇了正確的道路，他聰明的選擇了愚昧，讓自己封塵了起來，又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對鐵血衛的一個交代，萬一以後還讓他找到了其他的人存在，至少，他們可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