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后的冷冽
聽聞此言,瑰香公主先是一愣,而後便釋然了許多。而想必在周圍看着熱鬧的其他人也是為此的一呆愣的,當然這是不包括皇帝的。
而在這個時候,本是站在沈荼梨與瑰香公主以及那太監身後的大孤皇帝也是衝著那些看着熱鬧的人群開了口道:“都散了吧!朕說過……六皇子他的事情,明日上早朝定會給個交代的。”
此刻,大孤皇帝話落,況且在場本是看熱鬧的人群也是看見了大孤皇帝那一張冰冷着的面孔,於是,眾人當著這一朝天子的面也不好說什麼,便也就此這麼散了。而這個時候,大孤皇帝以及帝后在見到那些朝中的大臣以及皇親國戚們漸漸的散去,便緊接着也想抬步離開了。但正巧是這個時候,本是在聽着那太監講話的沈荼梨有意無意的望向了身後一眼,而正巧,那大孤皇帝也是微微的轉過了頭向此看了一眼。
就此,四目相對,沈荼梨一愣。是的,她又怎麼能不愣住,因為如果那真的是事實的話,那大孤皇帝便是她沈荼梨在這陌生國度的父親罷了。
而大孤皇帝以及皇后也是在此刻頭也不回的離去了,而瑰香公主此刻看見那大孤皇帝離去的背影便也回過頭看着沈荼梨以及那太監淡笑了笑,隨即便也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本宮便先回了住處。今日實屬……有些乏了。”
如今,瑰香公主的這一句話如若那些朝中的大臣與皇親國戚們在場的話,那麼他們便一定會以為這個北夏的帝姬瑰香公主竟是這樣的得體大方又明事理,真不愧是一朝的金枝玉葉,能遠嫁到大孤來的和親公主。但讓人意想不到的卻是這個瑰香公主只是在對的時機退開罷了。因為,她在這個時候是要給沈荼梨留時機的,因為她想這個沈荼梨如此的不簡單,也定會幫助她一步步獲得那自由的。
……
一輪彎月高掛在天空之上,四周漆黑一片,而此刻本是在御花園內憤怒離去的大孤太后也是尾隨着那提劍侍衛一步步的來到了六皇子的寢宮,而自然而然大孤皇帝以及皇后也是尾隨而來了。
但就是在大孤太后前腳剛剛踏進去六皇子的寢宮外時,她便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她便伸出手用她那手中的手絹蓋上了自己的鼻尖處。
而這時,本是守在六皇子的寢宮外的幾個提劍侍衛在見到大孤太后后也是像見到了救星一樣,便走上前去行了禮說道:“我等參見皇後娘娘。”
但此刻,大孤太后卻只是有些不耐煩的稍稍的點了點頭,而後大孤太后便將目光望向了那攤門外的血跡處,她的眉頭便又更加的皺的嚴重了。
於是,那提劍侍衛再見到大孤太后所情形時,便低着聲音開口說道:“太后……太後娘娘。”
那提劍侍衛的話語就此而落,而這一邊大孤太后也是冷哼了一聲,便開口說道:“怎麼回事?不是說哀家那不孝的孫兒把人殺了?那麼屍體呢?怎麼哀家就看到這寢宮外的一灘刺眼的血跡呢?”
就此,那提劍侍衛還沒有開口,但站在人群中最後面的沈荼梨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來自於大孤皇后那話語裏的一絲威嚴。於是,沈荼梨便想,這個大孤太后究竟是多麼討厭這個六皇子?多麼恨毒了他?
於是,在沈荼梨剛剛想到此處的時候,那邊的提劍侍衛便也沉着聲音開了口說道:“回太後娘娘,我等知道今日是太後娘娘的生辰。而……”說道此處,那提劍侍衛便一愣,而後又稍稍的將目光有意無意的望向了六皇子的寢宮屋內處,但他卻又在剎那間又轉過頭,於是他便又開始繼續說道:“而六皇子將那侍衛刺死,我等覺得晦氣。所以屬下便命其他人將那屍體挪走了。”
空氣中竟冰冷的很,而四周也像似毫無生機般一樣。就此,站在人群中最後面的沈荼梨便不得不暗自的在心裏稍稍的為這個六皇子嘆了一口氣。但這一口嘆氣也是為了他不幸的遭遇,為了這個大孤太后對他的如此討厭態度。因為,六皇子刺死人這一件事,到現在為止沈荼梨也是不知道這是大孤皇帝與那六皇子合起伙來演起的一場戲劇還是什麼。
而這個時候本是緊緊皺着眉頭的大孤太后也是稍稍的緩和了些神情,於是便也再次看向那提劍侍衛說道:“哀家問你,哀家那不孝的孫兒呢!”
聽聞此言,那提劍侍衛一愣,但隨即他便低着頭開口回答道:“回太後娘娘,六皇子他還寢宮裏。不得……不得出來。”
而那提劍侍衛的話剛剛落下,本是站在大孤太後身后的大孤皇帝以及皇后也是緩緩地走上了前去。
於是,此刻,大孤皇帝便冰冷着一副面龐看向那提劍侍衛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朕當初不是已經吩咐了你們需好好照顧六皇子的。可如今呢?竟然在他六皇子自己的寢宮殺了人?這該如今解釋呢?”說到這,大孤皇帝便冷笑了笑,隨即便又一頓看了看那緊閉着的房門,便在沉思了半晌之後,又緊接着開口而道:“這寢宮的屋門好好的緊閉着。朕如今便問你們,這六皇子是怎麼出來的?殺了人的?”說到這,大孤皇帝便抬眼看了看那屋門外的一灘鮮紅刺眼的血跡,便又問道:“這灘血跡可是在外頭。那麼,這灘血跡又該作何解釋呢?難道朕如今還不清楚六皇子他的為人?”說到此處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真真切切的清楚聽到了來自於大孤皇帝那話語中的一絲絲憤怒之意。而雖然是只有一絲絲的,但大孤皇帝畢竟是天子,有着威嚴冷卻的一面,所以這些在場的奴才與宮人們自然而然是害怕的。
而此刻那剛剛回答者大孤太后的話的提劍侍衛再聽到大孤皇帝如此的咄咄逼人的話語之後,便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隨即便急忙開口說道:回皇上,我等並未擅離職守。“說到這,那提劍侍衛的喉嚨處一涌動,便又再次開口說道:“是六皇子他……他本是近些日子情緒不穩定,所以也依了皇上的吩咐,我等好好的看管着六皇子。而不想就在剛剛六皇子突然像失去了心智般,在自己的寢宮內亂砸一通。就連,就連那守在裏間的一奴才也被六皇子他不幸刺死了。而屬下們見此本想去速速派人稟告皇上您的。但轉念一想,今日本是太後娘娘的壽宴,怕這晦氣污染了喜氣,所以屬下們便延遲了一刻,想着這太後娘娘的壽宴一結束便趕緊的去稟告皇上您。但誰知道這六皇子像着了魔般,我等本是在門外守着看不清六皇子那時的模樣的,但那已經死去的侍衛卻是大着膽子去勸告了六皇子一番。可誰料……”說到此處,那提劍侍衛便一頓不再往下言語。
而此刻,大孤皇帝卻是冷冰冰的淡淡說道:“說!給朕說!”
於是,在此刻那提劍侍衛面對着這大孤皇帝冷冰冰的態度便一絲一毫的不敢在推遲下去,便也喉嚨處一動,便也又繼續說道:“是,皇上。就是在那已經死去的侍衛再次去六皇子的屋門前勸告的時候,可誰料,誰料那六皇子卻突然從屋門內伸出了一把長匕首,就那樣一到刺在了那侍衛的胸前。”說到此處,眾人便見那提劍侍衛的頭部越來越往下低去,而眾人也是以為他定是被那六皇子所做的以及他看的情景所感到怕了。
而這個時候,那提劍侍衛在頓了片刻之後便也又長呼了一口氣,便也再次說道:“皇上,這種情景,我等看的真是愣在了那裏。而我等也是不敢耽誤了,所以便立刻的派人去稟告皇上以及皇后,太後娘娘了。”
但就在此刻,那提劍侍衛的話語剛剛落下,大孤皇帝的身旁便響起了一聲冷冽無比的聲音:“把門打開!哀家定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皇室貴族的子孫們便也如此的邋遢了?這事情如若傳出了宮外,這該讓這天下間的其他國家來如何笑話這大孤?來如何笑話這祖祖輩輩呢?”
而這一聲,則自然而然便是從大孤太后的口中所發出的來的了。
而那提劍侍衛本是低着頭部的,但卻在大孤太后所發那一聲冷冽的聲音便無意的抬了抬頭。而這個時候,大孤皇帝也是板着一副臉面所開口道:“太后說的話難道沒有聽見?你們這些奴才還等着什麼呢?還不快去開門?”
一言話落,那提劍侍衛便再行了禮之後起了身,便也隨着其他在場的侍衛都紛紛跑到了六皇子寢宮屋門處,便也一點點的打開了屋門。
而這個時候眾人的腳步也是一點點的向前走去了。但一直站在人群中最後面的沈荼梨卻是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半晌。因為,她並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那大孤太後為什麼會讓她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