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占池:和平的方式
看到韓姒鸞把湯喝下,夏候欽這才放心,“我知道你心裏恨我,不想再與我有一絲感情上的羈絆……”
“不,你說錯了。”韓姒鸞冷聲打斷他的話,雙眸里噙着譏笑的笑意,“我不僅,不想與你有一絲感情上的羈絆,就連你這個人,都不想看一眼。”
她說的絕然,說的絕情,聽到夏候欽整顆心都在顫抖,摟住的雙臂下意識的緊了幾分,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入體內,即便她不願意與自己有任何的牽絆,他也不允許她離開自己。
“鸞兒,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絕情,我們十年的感情,難道抵不過你與他相識的一年嗎?”
他始終無法相信,無法接受曾經愛她如命的人,如今將那份愛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夏候欽,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與你向來緣深情淺,21世紀姑且算是我們的前世,在那裏我們已經有過一段感情,但,結局是悲劇以收場,我們的情緣已盡,路已走到盡頭。這裏我們再聚,不過因前世的一絲淺緣,而今,與我在這一世情深的人不再是你,即便你強行把我囚禁你的身邊,我們的情依舊已經死去,一味的抓住不放,只會令你我都陷入傷害對方的深淵裏,到最後得到的只是三個人的怨恨,我不希望這一世,我們還糾纏於前世,請你放過你自己,也成全我。”
韓姒鸞一口氣說了很多,她知道如今她說什麼,以夏候欽的行事作風,也絕不會放她離去。
可她仍然想讓他知道,他無法的一切,早經被他親手毀掉。
如今的情形,當初並非她想,可卻是他造成的。
“我們能再相遇,這是天意,鸞兒,你知道么,這是天意,並非緣淺。”摟着她在懷裏,夏候欽的渾身不由的輕顫着,“如果我們沒有情緣,上天就不會讓我隨你而來,不會讓我們都擁有曾經美好的記憶,你知道么,上天是讓我們在一起的,讓我去彌補曾經錯過的情緣。鸞兒,緣深緣淺,路長路短,都由我們自己走,這一生我不會再離開你,哪怕你心裏愛的那個人,不再是我,但我依然相信,我只是錯過了陪伴你的這些年,而不是錯過了一生。”
“我累了。”不想和夏候欽糾結於這個問題,韓姒鸞閉眸休息,“你出付出吧,就算不放了我,也該讓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她是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他,一句話也不想再說,既然夏候欽不放她,她只能自己想辦法衝破穴道。
看到韓姒鸞不願意和自己說話,夏候欽也不逼她,將她放在榻上蓋好被子,便下了馬車,吩咐詩香好生伺候着。
詩香自是不敢怠慢,能牽動主子喜歡於色的女子,她怎能不好生伺候!
馬車休息了一柱香的時間,便又繼續開始前進,韓姒鸞雖然不知身在何處,但可以猜到,夏候欽兵敗,必定要回自己的封地。
如今,應該是在返往封地的路途上,這一路,必定血戰連連!
果然,傍晚左右,大軍停止前進,已經扎駐在下一座城池的五十裡外,一批大軍前去攻城。
帝都被占,瑞王逼城皇城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城池,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瑞王返城,會攻打城池。
因此,這一批大軍突然進軍城池,難免讓守城的兵頭有些措手不及。
而夏候欽,也並沒有想以戰爭的方式來拿下城池,所以,便帶着趙琛直接潛入城池,找到當地刺史。
以和平的方法解決事情,總比打一仗來要的快,並且,不會害得百姓流離失所。
並且,夏候欽戰神的名號在如今改號的大昌國深得民心,且受各地官員擁戴。
就算當地刺史,不願意投靠夏候欽,動兵打起仗來,也不夏候欽的對手。
因此,夏候欽去見刺史談判很是順利,誰都知道,老皇帝最疼愛瑞王,有意將儲君之位傳給夏候欽。
此次祥王謀反,讓這些忠於老皇帝,擁戴夏候欽的官員,想也沒想,便投靠了夏候欽。
很快,城門大開,迎接大軍進城,刺史官員立刻給將府邸挪出來給夏候欽入住,並且,設下酒宴招待。
可夏候欽還沒有開始用餐,便接到守城的兵衛通報,“啟稟殿下,城外十里有大軍趕來。”
聞言,夏候欽唇角勾着一抹冷笑,來的如此來,但,還是晚了一步,他跟趙琛吩咐:“既然這麼快就殺來了,那就告訴他們,如今這城池是誰的地盤。”
趙琛自然夏候欽的意思,拱手道:“是,遵殿下命令。”
刺史大人在一旁,蹙着眉頭,嘆息道:“瑞王殿下剛出皇城,他們竟就如此之快的追殺上來。”
當地知府也跟着附合起來,“他這是要至殿下死地啊!殿下,下官願為殿下肝腦塗地,再所不辭。”
瑞王被逼出京都,那只是暫時的,以瑞王的大軍和瑞王的領導風範,京都終會回到瑞王手裏。
聽到兩人的話,夏候欽向兩人壓了壓手,“坐下吧。”
刺史和知府一聽,皆是坐在了酒桌前,眸光看向夏候欽一旁的韓姒鸞身上,“殿下,這位是……”
誰不知道瑞王不喜女色,至今都沒有王妃。
他們若能助瑞王功成,將自己的女兒許給瑞王,日後,從龍之功不說,自己的女兒也能當個貴妃皇后的也說不定。
聽兩位問及韓姒鸞,夏候欽勾唇一笑,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韓姒鸞,說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韓姒鸞娥眉一蹙,冷瞪了夏候欽一眼,便看向刺史和知府說道:“瑞王殿下玩笑話,兩位切莫當真,我是東瀚月王殿下的王妃,與瑞王殿下不過相識,兩位大人如今拜在瑞王兩側,日後從龍之功必定官得三品,我得知瑞王至今未納王妃,兩位知府家中若有千金,切不可藏弊啊!”
“那是,那是。”聽韓姒鸞這麼一說,本以為沒有機會的刺史和知府,立刻眉開眼笑的應聲,“家中確有小女,只是,身份卑賤,豈能攀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