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屁股被人親了
南陽市地處嶺南。
是個少數民族聚居地。
為了娛樂遊客，旅遊山莊排演了很多特色歌舞。
雖然是夏日，但山裏的夜晚還是很涼爽的。
一群遊客圍成圈，聽歌看舞，不時有人被邀請一起跳。情緒都很高漲。
龍天也在。他本來是不願意來的。但是柳依依幫他付了房錢，她想看，他便不好拒絕了。
人雖然在這裏，但他的心依然處於震驚之中。
怎麼吃了顆混元仙丹一睡就七十年？
剛才在房間浴室里照了鏡子，自己的樣貌跟七十年前沒有絲毫變化。難道混元仙丹還有長生不老的功效？
這怎麼可能。也從來沒有聽師父說過呀！
龍天的師門叫丹修門。很小。除了一些傳承的世俗產業，每代只有一個傳人。龍天是個孤兒，被師父收養之後就跟着師傅修習煉丹術。
聽師傅說，丹修門的煉丹術傳承先秦，有幾千年的歷史了。
龍天起初聽說修習煉丹術還死活不願意，在他的印象里煉丹之人都不是好人。比方說秦始皇時候的徐福，為了幫秦始皇煉製長生不老葯，率領五百童男五百童女開赴海外尋找那飄渺虛無的蓬萊仙島，從此再也沒有回來。留下多少翹首盼兒歸的孤苦父母。龍天自己是個孤兒，所以對徐福這樣的行徑深感痛惡。
再比如說明朝的那些皇帝，之所以都是短命鬼，基本上都是死在所謂的有大神通的煉丹士手裏。不是汞中毒就是鉛中毒。
可當龍天修習了《丹經》之後才明白，真正的煉丹術並不像傳說的那樣是蠱惑君王愚弄黎民的宵小手段。而是正兒八經醫病救人的高明之術。
丹經里有講，煉丹術是上古時代遍嘗百草的藥王神農大帝傳承下來的。它跟傳統的中醫是一脈相承的。
不同的是，中醫多是用藥湯治病救人。而煉丹術另避蹊徑，融合煉化各種靈草藥草以丹丸治病救人。
而且煉丹術比傳統中醫對藥理藥性的掌握更加精深，可以說基本不是一個檔次。丹丸也比湯藥更能很好地提純藥草精華，將藥性發揮到極致。
簡單的說一個普通的丹士就不知道比那些所謂的名中醫要厲害多少倍。
但煉丹士卻沒有中醫出名，究其願意就是真正的煉丹士很少行走世俗界，大都躲在靈氣充足的深山來林里精研丹道，期望有朝一日能像神農大帝那樣問鼎丹道，成就不死仙位。
但龍天對此很不以為然。神仙之說，那都是胡編亂造的。而且神農大帝傳承下煉丹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一個個躲在深山老林里將畢生的精力全都浪費在研習虛無縹緲的仙神之事上豈不違背了神農大帝的初衷。
龍天的師門跟別的丹門相比除了沒有山門喜好在世俗界行走之外還有最大一個不同就是丹武雙修。當年，龍天就是被師父一手托舉起三百多斤的石磨給吸引的。要知道，那年，師父已經七十多歲了。
起初幾年，他除了研習《丹經》之外，師父並未教他任何武藝。直到十五歲那年，師父才跟他說他並不適合修鍊丹修門的武藝，而是給了他一本《混元心經》。
在他二十歲那年，《丹經》和《混元心經》都略有小成之後，師父便丟下一句話：“徒兒，為師要尋一處寶山問鼎丹道去了，你好自為之。”
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了。
為此，龍天很是傷心了幾日。很快便為花花世俗界所吸引，將丹修門傳承幾百年的產業經營的有聲有色。同時也喜好結交各路英雄好漢，除暴安良，打小鬼子殺土匪...硬是在嶺南地界闖下了偌大名聲。
在他二十五歲那一年，他認識心愛的女人宋秋雨，兩廂情悅，喜結連理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新婚沒多久，他一次出門辦事。回來時卻聽到了一個令他傷心欲絕的消息，他的妻子有次上街被一個叫加藤的日本人給堵住了，為保清白自殺了。
殺妻之仇怎能不報，龍天一怒之下連殺包括加藤在內幾十個日本人。一時震驚整個嶺南。
那個年代，一個中國人殺了這麼多日本人，其後果可想而知。
於是，龍天便被日本的一個所謂的劍道組織血練斬給盯上了。
一次次暗殺未果便來明的，要求公開比武。龍天當然不懼，赴約之後才發現中了詭計，根本就沒有血練斬的人，全都是持槍核彈的日本軍人。
龍天現在還能記得當天那可怕的場景。槍林彈雨中他不知殺了多少人，整個場地都被殘臂斷肢鋪滿了。真正的血流成河。
最終他力有不逮，被一顆炸彈擊中了。他記得最後一個場景就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碗口大一個洞，血肉模糊，腸子都流出來了。
之後，他斷斷續續的記得有人把他抬到了寒冰洞，有人喂他吃了師門三寶之一的混元仙丹。再以後，他便不記得了。
他現在奇怪的是日本人怎麼會放過他讓他還有一口氣到寒冰洞？混元仙丹到底是什麼葯，居然能讓他性命無憂，傷勢全復，不留一絲疤痕不說還能讓他進級先天之境？還有他為什麼一睡七十年不見蒼老......
他有太多的問題想要知道。
柳依依很少有機會看到這種真實的民俗歌舞表演，一時間興緻高昂，巴掌拍的通紅，大呼小叫起來，“好。再來一個。”
這一刻，屁股似乎也不痛了。
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龍天一直低着頭，以為他還沉浸在親人的墳墓被掘的悲痛之中，自己這麼表現的這麼開心是不是不太人道啊？
這麼一想，那股興奮勁就像鼓鼓的皮球裏面的氣體，被針一紮，噗！泄的一乾二淨。
“你...也別太傷心。逝者已矣，活着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心思放遠一點，要活就要活的精彩，活的開心。我想，你的親人在天之靈也希望看到這樣的你。”柳依依受了感染，心情似乎也有些沉重。
龍天一愣，啞然一笑。他知道柳依依誤會了。傷心和憤怒早就被他藏在了心裏，孤獨的時候會拿出來品品。他也贊同柳依依的話，秋雨在天之靈也是願意看見他開心的。
“謝謝！”人有好意，不可辜負。龍天微微一笑道。
“謝我什麼呀？”見龍天笑了，柳依依嬌媚起來。
“...謝你的房錢。”龍天抑鬱。現在的小姑娘跟陌生人說話都透着撒嬌的味道么？放在以前非被戳脊梁骨不可。
鴨子死了嘴硬，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早知道就不安慰你了。柳依依不滿地撇撇嘴。
“對了，你的傷口怎麼樣了？”龍天說著，眼睛看向了柳依依的臀部，見她半邊臀瓣坐在椅子上，心裏微微感動，他猜想柳依依之所以央求他下來看演出，不單純是為了她自己。
柳依依感覺到了龍天的眼神，臉一紅連忙坐實了椅子，若無其事地道：“沒事，已經好了。一點也不痛。”
不痛怎麼呲牙咧嘴？死要面子活受罪。看不出這丫頭還挺要強的。
“我去去就來。”龍天說完，便朝遠處走去。
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度假山莊裏有一個不小的花園。裏面除了種了很多花之外，還有不少的藥草。但那些藥草很雜亂地生長在花苗之間，顯然是野生的。
花園裏修建了不少的涼亭，有很多遊客在納涼，所以燈火通明。龍天很容易就找到了所需要的藥草。
柳依依見龍天手裏拿着幾顆草走回來，不禁疑惑，“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給你治傷口的。”
“草也能治病。”柳依依不信。
“能不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傷在屁股上，在這不方面。咱們回房吧。”龍天說道。
柳依依臉又是一紅，白了他一眼，“說話就不能文明點。老是屁股屁股的，多難聽的。”
“難道你小時候不聽話，你媽教訓你時說打臀部不說打屁股么？”龍天反問。
“......”好吧！你贏了。柳依依無語。
回到房間。
龍天將藥草洗乾淨，沒有工具，他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將藥草嚼成粉末。當熟悉的甘苦味道充斥口腔時，龍天才感到自己的確真實的存在於七十年之後的世界裏。
“你不會讓我敷這個吧！”柳依依看着從龍天嘴裏吐出來的一團黏黏的黑不黑青不青的玩意，雷的外焦里嫩。他的口水要塗抹到本姑娘的屁股上。
這不等於間接的親了本姑娘的屁股？
不行，堅決不行。
柳依依的臉紅都快滴血。
龍天不解，“怎麼了？這是上好的野生祖師麻，**和沒藥。有麻醉鎮靜消腫加速傷口癒合的作用。抹了它，不出三天，你的傷口就可以復原了。”
“不行不行，不方面。”柳依依連連擺手。不說這團看着噁心的東西有沒有用，就是敷起來也不方便啊。傷在屁股上，她可沒有學過軟骨功。
“你別想歪了，是你自己敷藥。我可沒有幫別人擦屁股的習慣。”龍天以為柳依依拒絕是認為他要幫她敷藥。
柳依依臉已經沒法再紅了，但又不好解釋拒絕的原因，那種解釋不清的滋味當真憋的慌。乾脆心一橫，“敷就敷，有什麼了不起的。”
度假山莊的房間都有簡單的藥箱，裝着創可貼感冒藥什麼的，還有紗布和醫用膠帶。當年，龍天也接觸過西醫，知道這些怎麼用，找了快乾凈的紗布，將嚼碎的藥草包住，然後在紗布上粘了好幾條醫用膠帶，遞給柳依依道：“你對着鏡子往傷口上一按，然後把膠帶貼上就行了。睡覺的時候只要不亂動，一般不會鬆開。”
說完，便退出了房間。
柳依依猶豫了一陣，一咬牙，脫了褲子，將稀糊糊的噁心人的藥草往屁股上一按。
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油然而生。直透心尖。
“好舒服哦！”她不由自主閉上眼睛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嬌媚綿長，惹人遐思。
可惜沒人聽見。
忽然，她睜開眼睛喃喃道：“這算不算屁股被人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