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好私隱好好奇哪
伊藤雷看着顧惜離開后,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
“堯,是我。”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雷,有什麼事要求我啊?”上原堯雙腿優雅的交疊在桌上,笑眯眯的對着山口組未來執事者,他未來的頂頭老大說。
“查查昨晚襲擊我的人。”
“襲擊???”上原堯訝異得尾音微挑,一瞬把伸在桌上的腳放了下來:“誰哪么不要命?”
伊藤雷啊,山口組的伊藤雷,黑白兩道均吃得開的伊藤雷,世界黑幫頭目紛紛與之交好的伊藤雷,誰那麼眼瞎敢要動他?
“想我死的人很多!”伊藤雷黑眸寒色如冰。
“好吧,我很好奇的想要知道,你,沒事?”
“如你所願,差點掛掉了。”
“我如何做?”上原堯愣了愣,開口問。
“查查哪個幫派最近有人出境。”
“位置?”
“香港,太平山頂。”
“等着消息。”上原堯笑,邪氣的笑容有着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狂傲。
“這件事,不要告訴磔他們。”
“為什麼?”
“黑道上的事,用黑道的方法解決。”伊藤雷淡譏一笑,眼眸無情涼薄。
“好,我幫你保密。不過,雷,老大們一直希望你能接任組長之位,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
“無關,因為我一直拒絕。”伊藤雷很肯定。
“說到這個,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推搪?”
“山口組有你就好了。”伊藤雷停止話題,樹大必定招風,他非常明白高處不勝寒這個道理。
“少來,我影響不到你。”上原堯很是鄙視,雷是個人才,少年時代名滿江湖絕非浪得虛名。
“我不喜歡處於受人監管的狀態。”伊藤雷無視他的鄙視,再次交代說:“千萬不要讓磔他們知道。”
“Ok,告訴我你的狀況,我要實話。”上原堯收起玩笑的臉。
“很好,一些皮外傷而已。”伊藤雷輕描淡寫,全部掠過顧惜部份。
“最好是。”
“放心,目前還死不掉。明早我便回來。”
伊藤雷掛掉電話,想了一下后,快速拔了另一個號。
“我要帶一個女子回東京。”他面無表情的對着電話那邊說。
“女子?”那邊笑得古怪,外帶有什麼跌落的聲響。
“我不愛女人,不用多想!”
“我沒說你愛女人,不過,此地無銀三百兩啊!雷。”那邊嘀咕着笑。
伊藤雷懶得理他:“三個小時后,我要直接出境,手續你搞定。”
“雷,你一定要為難我嗎?”那邊哀嚎。
“這不叫‘為難’!於你而言輕易而舉的事,那一次非正常途徑出入境,不是你開的綠燈?”
“知道了,我馬上處理,你儘管帶人回去就是。”那邊嘆了一聲,作為銀狐情報中心的高級指揮官之一,擺平出入境署隨時為其成員執行任務時提供方便,也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我要求申請隱密令!”
“不批。”
“上次在羅馬,誰喝高了與脫衣舞娘跳脫衣舞來着?我想艾琳娜一定很感興趣。”
“ok,ok,准奏!”
“安德魯,謝謝了。”伊藤雷輕笑着掛掉電話。
身在美國總部的美男子安德魯對着被掛了的電話,凌空揮了揮拳,該死的,這群死小鬼最近老愛威脅他老人家,十年前個個都還是小毛孩,都是他親自點頭吸納的,現在都懂作反了,一個個騎到他頭上去了。
不過,那個女子是誰?
好好奇哪!
雷申請私人隱密令,他不能八卦,真要瞥得瘋啊。
……
伊藤雷剛把手機放回床頭,又想了想,重新拿起手機迅速的編了短訊發送,這個時候,小雨應該還沒有睡吧。
半晌之後,那邊才回復。
上邊只有兩個漢字:“顧、惜。”
顧惜,原來是這麼寫的,伊藤雷饒有興趣的低喃,修長的指在屏幕上靜靜臨摩着那個乾淨利落的名字。
“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兩個字?”那邊又發來短訊問。
“只是無意間在這邊看到廣告上有照顧、珍惜這兩個詞,我一時忘記了那兩個字怎麼寫,就隨便問問。”他回道。
“哦,日文也有漢字,學起來不難的。”
“嗯,就隨便看看。”
……
顧惜很累,非常累,眼皮沉重得怎麼也睜不開,整個意識好像在混頓的空間不停迴旋,這種感覺就像是宿醉之後,頭疼欲裂得讓她想要撞牆。
怎麼回事?難道她又喝醉了?
可是,她有和子橈出席酒會嗎?
她艱難的睜開眼眸,腦子一片空白。
一把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從側方傳來:“你醒了?”
“子橈?”顧惜揉着額,掙扎着起來:“我睡了多久了?”
伊藤雷微窒了下,合上書本淡淡地說:“一天一夜。“
“這麼久了嗎?”顧惜微訝:“為什麼說英文?”
伊藤雷沉默。
顧惜抬頭看去,一張俊美到連神都會嫉妒的臉,呈現在她面前。
她驚訝地瞪大眼,過了半天,才恍過神來:“你?!”
是他!伊藤雷,昨晚她救的男子。
“是我。”伊藤雷擱下書,緩緩的站了起來,休閑的裝扮看起來一點傷都沒受過一樣。
“這是哪裏?”顧惜頭疼的扶着額,她到底怎麼了?過勞性昏闕?
“東京。”伊藤雷看着她,回答得雲淡風輕。
“東京!”顧惜一聲驚叫。
“是。”
“你開玩笑的吧?”
“你確實在東京。”伊藤雷語淡如常。
“不可能。”顧惜不相信,不過一日一夜而已,她不可能一覺睡醒就在東京。
伊藤雷沉默了下,拉她到窗前說:“那個建築,你應該不會陌生。”
東京塔!
顧惜的身子明顯的顫了一下,她獃獃的看着遠處的塔尖,囁囁而語:“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不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能夠順利出境……”她搖着頭,不可置信。
伊藤雷看着她,一聲不吭。
“這是怎麼回事?”
“我帶你來。”他簡潔的答,似乎不需要解釋。
“為什麼?”她問。
他不語,只是蹙眉。
“我要回香港。”顧惜微微挑眉看他。
伊藤雷凝着她半晌,緩緩開口:“如果沒有入境記錄,你也能回得去的話。”
“你什麼意思?”顧惜美眸隱隱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