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
僅一天,樂梓陶和楊晨泓便掌握了天龍關現下的狀況。
卻原來,那攻下天龍關的竟是楊家的宿敵車拓樸的後代,當年,車拓樸費盡心機也沒能在楊家手上拿下這天龍關,回去之後,便成了心結,后又一直沒有良機再戰,最終鬱郁而亡,留下遺言,讓其子孫務必以拿下天龍關為目標,以雪前恥,如今這領軍的車淳實便是其中翹楚。
不得不說,此人也是個良將猛將,但,卻稱不上是智將。
能攻下天關龍,也是因為東台王的野心,讓他撿了便宜而已,而現在,他自覺他已完成了先祖遺命,成了車家第一人,性格中那種自大自傲便露了出來,輕易聽不進旁人勸諫。
這不,他覺得天龍關如今已在他們手裏,而這地勢,他們沒辦法,這天朝的人自然也沒有辦法繞出來,所以,他便留下了兩萬兵士守着這天龍關,自己率着十萬大軍進了關。
當然,這也是那個東台王耍的心機,並沒有把地道的秘密告訴他,要不然,也輪不到樂梓陶和楊晨泓他們來這兒撿漏,那定泗谷中的守軍怕也早就被滅得七零八落了。
“城中百姓有十數萬,要是能說動他們,幾個人擒一個,勝算還是極大的。”樂梓陶和楊晨泓站在街頭,看着往來匆忙的百姓,悄聲商量着。
看得出來,這麼多年來的息戰,讓天龍關的百姓得到了極好的修養,這點,在那些數量繁多的店鋪以及百姓的穿着便能看得出來。
“一一去說,未免費時,我們倒不如物色留在城中的鄉紳商賈,尚且省事些。”楊晨泓若有所思的看着街頭,沖樂梓陶揚了揚下巴,“走,我們喝茶去。”
“好。”樂梓陶會心一笑。
消息最靈通者,莫過於茶肆酒樓。
行了不遠的路,便有一個茶肆,此時倒是坐滿了客人,一眼望去,倒是清一色的天朝人,正聽着一瞎眼的老頭說唱着古人事迹。
“小二,還有位置嗎?”楊晨泓和樂梓陶的衣服都是夏子晟提供的,並非天朝服飾,這一進去,就受到了全部人的關注。
“不好意思兩位,小店客滿。”那小二上前,張望一番,搖頭拒絕。
“便是搭個座也可以的。”樂梓陶和楊晨泓又不是為喝茶來的,當然不強求非要單獨的桌子,要不然,他們也就不會進來了。
“這是我們天朝人坐的地方,不歡迎你們。”此時,正中央一書生憤然而立,冷聲說道。
“天朝人?”樂梓陶不由樂了,“你從哪裏看出,我倆就不是天朝人?”
“你倆縱然是天朝人,也是壞了心的天朝人,我等一樣不歡迎你們。”那書生固執的說道。
“這位公子如此說法,我卻是不服。”樂梓陶看了楊晨泓一眼,笑盈盈的走了進去,“相必,公子有此言,也是因為我倆身穿大契服的緣故吧?卻不知,公子可曾讀過一句話,叫人不可貌相?”
那書生頓時為之語結。
樂梓陶瞅着他,嫣然一笑,清亮的目光掃過眾人,說道:“人不可貌相,公子,在座這麼多賓客,你能保證這所有天朝服飾裹着的,就一定都保留着一顆天朝的心?”
“這……”書生頓時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這位小哥言之有理,若不嫌棄,不妨與老夫同座。”此時,最角落的桌位,一長須老漢朗聲相邀。
“多謝老丈。”樂梓陶怎麼會嫌棄,立即和楊晨泓兩人上前,鄭重其事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