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神秘黑人
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磨,依靠數十萬巨鼠的能量支撐的超巨型半月能量利刃,蠻橫的堅定的推進,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此之下停留超過一秒,就會被其中狂暴的能量狠狠的撕碎,磨滅成最基本的粒子。如果這世上真有靈魂的話,那麼被這能量利刃殺死,肯定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如一隻怪鷹般凌空張臂撲下,身形未落手上利爪已然抓出。淡淡的波動虛虛實實落下,比之前更加詭秘,更加無聲無息,卻也更加具有威力。猶如情人間的親密愛撫,手上抓出的波動輕柔的拂過巨型能量利刃的弧心,在那本就狂暴的能量亂流中撕開一道裂口。
不過,緊接着我就後悔了!
原以為破壞了能量平衡,就是不能就此消滅能量利刃,起碼也會大幅度的降低它的威力,卻沒想到能量利刃之中擁有我所想像不到的和諧默契,彷彿遵循某種未知的循環,各具屬性的雜亂能量互相吸引,根本不是我這小小的攻擊所能破壞的。
不僅如此,順着破開的裂口處,一股狂亂的能量逆流倒卷回來,打在措不及防的我身上。狂亂充滿爆炸性的能量將我高高拋飛,“啪啪啪啪”聲勢不大卻威力驚人的爆炸在我身上開出大大小小的煙花。
“哈,血隕,你好像玩的挺盡興的嘛!”兵王正好趕上,大手一伸拉長得有五六米,一把將我沖空中抓下。他有心使壞,將我快速的拽落地面,沒做好準備的我摔了個四仰八叉。
老臉微紅,氣惱的瞪了兵王和一旁偷笑的星火一眼,暫且揭過這茬,以後再找他們算賬。眼看能量利刃越來越近,我臉色凝重的發問:“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逃走?”
“逃走?”斷水被暴君拉扯着袖子,剛一落地,就聽見我說要逃走,瞪大了雙眼看我,那樣子就像是要把我吃掉:“拜託,難道剛才那怒罵別人是無膽匪類的不是你嗎?那個豪言壯語說要去殺大老鼠的不是你嗎?你現在說要逃走?”
“拜託,我那是激將法好不好?”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斷水頭頂,反正我是隊長不是嗎?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拉扯住暴怒的斷水,暴君皺眉,兩條眉毛就要擰到一起,橫了一眼斷水止住他的呱噪,暴君卻也臉色難看的問我:“血隕,你這是什麼意思?拿我們尋開心嗎?”
也是,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想必我們這支隊伍此刻應該躲在很遠的地方看戲吧?要來拼殺的是我,現在卻又說要逃命,也由不得暴君誤會。可是還不等我解釋,兵王鼻里哼出一道冷氣卻搶先一步踏前,手一晃幻化成兩把鋒銳的短刃霍霍摩擦出點點火星,鼻里哼出一道冷氣,傲然說道:“暴君,你想找麻煩嗎?”
說起來,三大勢力屬下倒是誰也不服誰呢,暴君幾人之所以對我表現出一絲尊重,不也是因為七殺和天豪鬼的命令嗎?
兵王的魯莽令得現場的氣氛一時緊張起來,天知道他又哪神經搭錯線了?
有點戲謔的看了暴君一眼,我很是邪氣的搭着他肩膀,用近乎油腔滑調的語氣向他解釋:“哎呀呀,暴君,別誤會嘛!人貴自救,那些傢伙要還是畏畏縮縮的,難道我們真的自己殺入鼠群里去?……該不會你真的以為那只是一群大老鼠吧?天啊,不會你真的相信了我那一番鬼話了吧?……呃,還是你最近神功大進?那你去吧,我們在這給你加油喝彩可好?”
“喲?原來暴君你怎麼強啊?我們真是有眼無珠呢!”兵王捧臉尖叫,一臉崇拜的樣子,就像是小姑娘看見了大歌星。
星火就更過分了,這個腹黑的傢伙一臉惡毒:“暴君我們看好你哦!放心,萬一你死了,我們一定是要大力宣揚你的光榮事迹的。”
暴君很狼狽,真正的那種狼狽。他自知失言,可不是嘛,難道我們還真的拼了命去衝擊鼠潮?拜託,我們又不是革命烈士。
“喲,隊長你還在這啊?唔,我勸你還是去避避風頭吧,再不走可就要被人大卸八塊了!”霧花晃晃悠悠的飄了過來,兩顆綠豆般的小眼在氣氛詭異的我們兩方一直游移不定,霍然一笑,有點幸災樂禍的對我說道。
避風頭?不用我去思量,霧花話音剛落,就看見大大小小數百道,或明或暗、五顏六色的光輝自他身後竄起,一股股或強或弱、或正或邪的氣勢撲面而來。隱隱約約的,似乎還能聽見幾聲叫罵。
我的老天爺啊!該不會死那些膽小鬼被我說的無言以對,惱火之下發飆了吧?
“哎呀呀呀,隊長啊,你看看,你看看,他們說是要把你擺成十六般模樣呢!要不要和他們拼了?”霧花很關心很關心的問。不過,你能先把臉上的賊笑藏好嗎?
我臉色慘變,捲起一道旋風隕石般砸向能力利刃之後:“啊,那個……我去斷了巨鼠的後援,太危險了,你們和大家一起在此阻擋就行了。拜拜!”
“呼呼!”狂風大作,我前腳才剛走,後腳那最先追來的黑人大漢就已卷着千百道氣旋撲下。
“草!賊小子跑得真快!”黑人大漢惡狠狠對着兵王幾人獰笑,亮出兩排大白牙:“嘿嘿,那小子是你們的頭頭吧?嘿嘿!”
沒有人答話,兵王目光遊離,細心的研究起了自己的手指甲,就像他是一個專業的美甲師一般;星火手上燃起了一撮火焰,飄飄忽忽的火焰綻放亮光,藉助這亮光彎腰在地上找尋,他好像丟掉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斷水也很是搞笑,他在整理自己的頭髮,也不知道從那裏掏出一把梳子在那梳啊梳啊,還很是自得的凝出一面水鏡,姿勢擺弄個不停。
當然,還有霧花、暴君以及小隊裏的其他人,都像是有無盡的事情要做,沒有人有空搭理黑人大漢,就如同當他不存在一樣。
歸結到底,卻不是因為黑人大漢太弱了,弱到兵王幾人不屑於搭理。恰恰相反,那黑人大漢很強,鋪天蓋地的氣勢罩壟在方圓百米的範圍以內,凝重的氣勢幾乎將空氣凍結。
這黑人可比小隊裏的任何一人,都要強上很多呢!
“喂!你們,是在無視我嗎?”一字一頓的從牙根里語出這句話,黑人強大的氣勢猛的一收一放,就要出手。雙拳之上,肉眼可見的青色氣旋飛速旋轉,發出“嗡嗡嗡嗡”的蜂鳴。
可是他沒想到,就在他收放氣勢的一瞬間,原本看似漫不經心的星火幾人突然暴起,各式狂猛的攻擊就像他招呼過來。兵王的短刃,星火的炎爆,斷水的棍子,暴君的拳頭……等等攻擊近乎偷襲一般的打來,他們原本就在等着這個時機,當然配合默契。
以有心算無心,就不怕這囂張的黑人不中招!
“轟轟轟轟!”危急時刻,一道粗大的氣旋在黑人身周升起,滴溜溜急躁的盤旋着,那狂猛的攻擊招呼在其上,一聲聲爆響接連而發,可是兵王他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攻擊全叫那氣旋給擋下了,就算是有一部分投入進去,也不會給那黑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高呼一聲快跑,分頭向四周激射出去。原地,只剩下那黑人瘋狂咆哮:“你們這群卑鄙的小子,有膽子別跑!哇呀呀呀,別跑啊!”那聲音猶如惡鬼哭嚎,驚得不斷撲向鼠潮的眾人渾身冷顫,遠遠的繞過一邊,長寬百米的一線,竟是沒人敢於接近。
良久,環繞黑人的氣旋散去,只見他滿臉燦爛笑容,哪有人們想像的猙獰模樣?輕輕躍起招來一道氣旋托着自己的身體前行,兩眼咕嚕嚕亂轉:“哈哈,好有趣的一群小子……嗯,倒是可以結交一番!……不過,哼,敢戲耍我,必須給點教訓啊!”
那邊兵王幾人鬧得痛快,逃離了黑人大漢以後四散開來,各自選定一方隱入人群,浩浩蕩蕩撲向鼠潮。這些之前還被鼠潮追得屁滾尿流的傢伙,受我一番言語激將,倒是拿出了一方強者應有的架勢,拿手的招式不要錢般砸入緩慢逼近,滾滾有如犁鏵的能量利刃之中,倒也是一時阻下了鼠潮的攻勢。
只是他們這樣亂糟糟的攻擊,卻和之前主宰的提議相駁,靠着個人武勇或可阻擋一時,可是終究后力不足,早晚是要敗給鼠潮的。沒見那能量利刃速度雖然慢了下來,可是前進的勢頭卻依然不止嗎?可不是人人有我這麼強悍的身子,只要稍有不慎被那狂暴的翻湧能量沾上,那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啊!
果不其然,兵王幾人剛剛加入抵抗大軍,還沒來得及發出手上的攻擊,那先前的攻勢造成的反彈就打了過來。速度追快的暴君最是倒霉,他哪裏想得到會有這樣的待遇?還沒立好身形,一道狂暴的亂流就沖了過來,直射他門面。
還好暴君的反應也是極快,當即暴喝一聲雙拳擊出,拳上有一層薄薄的微光閃過,與亂流撞上一起,震耳的爆炸聲響,亂流被衝散暴碎,而暴君也被反擊之力震得飛出老遠才停下。
“咳咳……”暴君嘴了流落一絲猩紅的鮮血,“媽的,虧大了。好強的威力啊!”
單隻是這一波逆反的衝擊,就有不下三十人中招,防禦強點的吐口鮮血拍拍屁股再戰,防禦弱點的就要受重傷,再弱點的嘛,可就不是缺胳膊斷腿那麼簡單了。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萬一被打中的不是四肢而是胸腹,可沒幾個人可以在身上開出個明晃晃的大洞的情況下,還幸運的活下來吧?
“大家注意了,不要獨自攻擊,集合所有人得攻擊到一點上!請大家聽我指揮!”
看到僅僅是晚來一步,就有了那麼大的損失,主宰也是着急。飛身來到最前,全力發揮自身的能力,主宰明亮的就像是一顆微型的太陽,那熾烈的光芒,幾乎將整片夜空照成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