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生活就是一團麻
小菊在香港警署呆了那麼多年,其中的黑幕又如何不知?如果普通人被這幾個警籍街警帶走,如果是男人或年紀偏大的婦女,得靠家裏花一大筆錢才能從警署臨時關押嫌疑人的地方出來,沒錢的話,等關到所謂的期限,能撿半條命回來就不錯了。
而象小菊這樣年輕貌美的女性,被這些明顯起了色心的荷籍街警帶走的話,那就更悲催了,根本就不會被帶到警署,而是被帶到某處私人住宅**,而且百分百是回不去了。等這些人玩膩了,就會被賣給那些人販子,而這些人販子則會把人給偷渡到國外賣給那些色情場所,這個女孩的一生也就這樣被毀了。
對於這個年代警署的黑暗小菊是深有體會的,因此當那幾個荷籍街警圍上來,笑得一臉暖味的躍躍欲試的想動手抓人的時候,小菊的臉色就變了,眼裏透出的更是冷意。
“小姐,都不關你的事!我擋擋,你趕緊跑!這些人可惹不起!”賣腸粉的大嬸伸手扯了扯小菊的衣服,輕輕的道。
賣腸粉的大嬸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圍在四周的人離得太近,自然那話被聽得一清二楚。這時中年荷籍街警把手裏那根長長的警棒得意的上下拋了拋,輕蔑的看着小菊她們,就象是看着幾隻關在籠里無處可逃的小貓小狗一樣,“哼,想逃?兄弟們,上!今天我們運氣好,老的。年輕的,還有小的一塊嘗鮮!那種滋味肯定很爽!”
這話讓本來還想着只要安全帶走身邊這三母女,其它的事也就不想多管了。畢竟警署里的警員品質不好,藉著身上的那身皮而胡作非為,這是英港督和警署署長的事,是他們管理不善,招人不淑的問題!但現在小菊根本就無法忍,那些圍着小菊四人的荷籍街警還沒反應過來,就全被小菊給全打斷手腳躺在地上‘唉喲’的叫個不停,特別是帶頭的中年街警。連命根子都被小菊給一腳踢了個稀爛。早就給痛得暈了過去。
“這位小姐,這下你闖大禍了!趕緊回家想辦法離開香港!”賣腸粉的大嬸看着倒了一地慘叫不已的街警,被嚇得臉色發白,她的兩個女兒更是渾身哆嗦的緊扯着自家娘的衣角。一臉的無措。但就是這樣。賣腸粉的大嬸依然沒有先跑路。而是緊張的提醒小菊。
“我們想走也來不及了!”小菊冷笑的看着在此街道遠處執勤的街警正一路吹着警哨一邊往這邊趕來。
“完了!”賣腸粉的大嬸順着小菊的眼神看過去,兩卻一軟,一臉灰敗的說。
“對不起。可能要連累你們受點苦了!”小菊一臉謙意的看着正絕望的抱在一起的三母女。這三母女現在就是嫌小菊多事,卻也說不出口來,畢竟最初對方是好心打抱不平,而且本來是不關對方的事的。就這樣,小菊一行四人被一群街警嚴陣以待的押到了警署。
常恭今天還沒去上班之前就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似的。但看看正在廚房裏忙碌的娘和窩在客廳沙發上背英文的小弟常有,一切和往常都沒有什麼區別,看來只有結婚後另住一處的大哥有事了。想到此的常恭連忙坐到電話旁的沙發上,拿起話筒搖了大哥家的電話號。
“您好!我是常謙,請問您找誰?”話筒里傳來常謙那客氣而又帶有幾分疏離的聲音。常恭聽到這熟悉的話聲,心裏的擔憂去了不少,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笑容,雖然知道對方並不會看見。
“哥,沒事!我只是想問問這個周末你會和嫂子回家嗎?上周你們沒回,娘都念叨了一周呢!我和阿有的耳朵都差點起繭了!”常恭隨意為自已大清早打電話找了個借口。
“回!上周是因為你嫂子的父親生病了!”常謙被常恭那有些恢諧的話給逗得笑了,同時也出聲把上周沒回家看娘親娘柳的原因解釋了下。
“阿謙,是誰啊?這大清早的!”慧慧穿着套性感的睡衣從卧房裏走出來,邊打哈欠邊問。
“阿恭!”常謙看着豐乳細腰的慧慧,再回想起昨晚的激情,只覺得下腹部一緊,全身又似乎熱了起來。當年常謙因和小菊之間無望,又不想傷娘親楊柳的心,接受安排和表妹慧慧訂了親。但心裏卻覺得不能和喜歡的女孩在一起,此生再也不會過得快樂了!
慧慧呢,本來是愛極了常謙的,但訂了婚後在常謙的冷漠相對下,也慢慢的冷了心腸,開始追求自已的人生。人就是那麼的奇怪,自慧慧不再象以往那樣對常謙痴纏后,常謙反而關注起她來。
最初是慧慧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經常會有男生送其歸家,有一次被常謙無意碰上后,每次的社團活動結束后,常謙都會親自去接,還美其名曰,慧慧已是他的未婚妻,由別的男性接送豈不是等同於給他戴了綠帽?而且說這話時,慧慧的父母也在,也都一致贊同常謙的話;只氣得慧慧當時就想在常謙那可惡的冰臉上抓幾道痕。
糾糾纏纏幾年下來,兩人之間倒也開始融洽起來,於是去年九月初九,由兩家大人做主辦了喜酒,正式成親。成親后,常謙用他多年的積蓄在離娘住的不遠的國茂大廈買了套小公寓住了開去。婚後兩人也算和諧,特別是常謙,本就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此時初嘗性滋味,自然對慧慧無比的痴纏,至於小菊,只是少年時的一份幻夢罷了。
“阿謙,這周末還陪我去看我爹娘吧!我娘昨天打電話來,說是想我了!”慧慧有些愛嬌的粘到常謙身上,而雙手自然而然的環抱着常謙的腰。還別說。慧慧結婚後,整個人變得更加的光彩照人。此時嘟着嘴,又多了幾分嬌俏,更何況那一對似露非露的豐乳,正顫悠悠的在常謙眼前亂晃,讓常謙的喉嚨一陣發緊,只覺得下腹部崩得更緊了。
“慧慧,明天才周末呢!到時再說吧!現在我們再去睡個回籠覺!”常謙抬頭看了看掛在廳牆上的自鳴鐘,才七點,而他九點到公司了不遲。於是把話筒往機上一蓋。雙手環抱着着慧慧有些迫不及待的進了卧房。很快卧房裏就傳出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此時的常恭,手裏正拿着話筒發楞,因為剛才常謙和慧慧說話的時候並沒有蓋上話筒,所以那兩人的對話常恭聽得一清二楚。
“看樣子這周大哥和大嫂又不會回來了!”常恭嘆口氣把手裏舉着的話筒放好。不過只要大哥過得幸福就好。要知道最初大哥和大嫂訂婚的時候。大哥那臉就象是冰凍了似的。一點笑容也沒有,這讓常恭很是擔心,因為他是最了解自家大哥對小菊的心思的。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只是大哥大嫂周末又去了那邊而不回來,娘親又該生氣了。
雖然心裏依然不安,但在知道自家大哥大嫂也一切都好后,常恭也沒再多做糾結,正好這時楊柳端着一大盤炒粉從廚房出來了,常恭忙起身接過。
“廚房裏還有湯,阿恭,你去端出來。我去拿碗!”楊柳說完這話,又朝依然窩在沙發上聽英文的阿有叫道,“阿有,吃早餐!不要等會又說趕不到七點半的那班車!”
此時的楊柳早就沒有了當年在上海時的半點貴婦模樣,剩下的只是生活留下的無數痕迹。俗話說歲月對女人是把無情的殺豬刀,這把殺豬刀對於在貧困生活中的女人顯得更狠辣。
小菊娘因為生活的優渥,再加上兒女也體貼爭氣,人心情愉悅,這幾年給養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要比實際的年齡要年輕。而楊柳這麼多年一直為了生活而掙扎,三個兒子也要比小菊娘的一雙兒女讓人操心。再加上常保貴的背叛與拋棄一直是她的一個心結,讓她始終無法釋懷,所以心情常常是鬱郁的,連頭髮都差不多白了大半,這人看上去就特別的顯老,猛看上去已經象是個老嫗了。
最重要的是,歲月不但把楊柳的外表的美好帶走了,同時也把她知性的一面給磨滅了。同時給予她的卻是尖酸與刻薄。就象《紅樓夢》裏的賈寶玉所說的,已是一顆十成十的死魚眼珠子了。
“阿恭,我聽到你給你哥打電話了!他明天回不回來?”楊柳進廚房後邊拿碗邊問正端着湯往外走的常恭。
“不知道!”常恭害怕娘親象往常一樣聽到大哥不回后就抱怨和咒罵不停,乾脆利落的脫口而出。
“哼,娶了媳婦忘了娘的王八糕子!十有**是又不回了!原以為慧慧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成天梭使着阿謙去她娘家,早知道還不如讓阿謙娶了小菊!小菊不但人長得漂亮,能幹,心也好;以前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東西來看我,哪象那個慧慧,家務不會做,……”楊柳又開始了每天的抱怨和責罵,讓端着湯的阿恭幾乎想把湯丟下奪門而出了。
“娘,你還有完沒完?煩死了,早餐我不吃了!”阿恭的想法還沒有實施,一直坐大客廳專心聽英文的阿有首先不耐煩的摔門而去了。
“阿恭,你看你看,又是一個白眼狼!我這麼多年的辛苦是為了什麼?一個一個都給我臉色看……”楊柳聽到客廳的門‘砰’的一聲,忙趕出來,哪還有常有的身影,於是眼淚也下來了。
“娘,你不要想那麼多!現在大哥和我都做事,只有阿有一個人上學;大哥在貿易行早就升到經理了,而上個星期我的上司陳斌還表揚了我,說我上次任務完成得好,要向署長上報給我獎勵!您看,我們家的生活只會越來越好!你以後就不要再老針對大嫂了!”常恭說到這,帶有幾分無奈的看着自家娘親,以前那個美麗優雅時尚而又和藹可親的娘親去哪兒了?
“阿恭,我只是不服氣!去年我去尖沙咀時無意中碰到了小菊的娘劉姐,她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衣服,說是她女兒從美國給她帶回來的。她明明比我大,看上去卻要比我還年輕,明明她大字不識一個,鄉下的下里巴人,但現在竟然住在港島的半山上,還是帶前後院的別墅!同樣都是被老公拋棄,同樣是孤身帶著兒女在這個地方生活,為什麼我就過得這麼狼狽?…….”楊柳一臉不平的傾訴着,這些火窩在她心裏已經差不多近一年了,今天才終於忍不住嘶吼了出來。
常恭看着眼前這個恍若瘋婦一樣的娘親,一顆心被對方的話給傷得七零八落,原來在娘親的心裏,是因為他們三兄弟太沒用,不能讓她重新過上富貴的生活,所以這麼久以來才天天在家挑刺,讓這個家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溫馨。
“娘,我上班去了!再不去就要遲到了!”常恭無力的看了不停哭訴的楊柳,終究還是語氣溫和的說。無論如何,眼前這個女人是生養他的娘親。
被楊柳這一番的哭鬧而弄得精疲力竭的常恭雖然還是有些有大事發生的不適,但此時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於是他坐着電車來到了警署。是的,常恭自五年前就進了警署工作。因為他跟着小菊學過武術,對於小菊當年能在警署工作是十分的羨慕的,只不過他沒有小菊那麼有能力,能讓警署在那麼小的年紀就破格招收。於是只能等,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常恭進了他的辦公室就埋首坐到他的坐位上親閉着眼想心事,家裏的雞飛狗跳的生活他已經有些厭煩了,而他的工作也是有一定的風險的,注意力如果不集中的話,很容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丟掉性命!看來要到陳隊長那申請個宿舍,到時搬到警署來住,每個星期回去看看,每個月拿些家用回去算了。
“不好了!陳隊長在哪?有人襲警!已經有好幾個巡街的街警被人打成重傷”正沉浸在自已思緒里的常恭突然被一個慌慌張張衝進辦公室的同僚的大叫聲給驚着了。
“陳隊長好象去了署長辦公室!”常恭一聽有人襲警,立即想到是不是幫會之間又開始鬥起來,而剛好禍及了在那值勤的街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