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阮二倒霉了
第二章阮二倒霉了
胡圖縣令帶着眾人走出了王府,一路上談不上高興,但也不悲傷,因為畢竟他家沒死人
只是一次例行公事而已,一路上只有搖曳的柳樹,這裏柳樹比較多,看來綠化搞得不錯。還有城裏的閑人議論紛紛,中國人是最喜歡傳播新聞故事的民族,這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從古至今都是,並不是只是現在,
看個世界盃,沒咱啥事,看得痛快,聊的痛快。蘇亞咬人沒,羅本假摔沒。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要不然你看湯都縣,這些人那個聊的多帶勁,
“大哥,聽說小娘子死得好慘,剖腹啊。”
“啥叫破腹啊,破腹你連這都不懂,就是挖肚子,哪你說什麼破腹,你直接說破腹不就完了,真是的,就知道拽文。”
“別說了,我要流淚了。”有一個婦人還是心腸比較軟。說著就抽泣起來。
眾人議論間,胡縣令到衙門裏。到了衙門裏並沒有升堂。有的人說,看電影,看電視劇古代縣令到衙門裏都升堂啊。這個就不對,他要開關於這個人命案為主題的一個會議
在書房就行了,沒必要擴大會議。有的人說,就要升堂,我說你較什麼勁。我讓他升堂,他就升堂,不讓他升,他就不升,因為我是筆者。
胡縣令到了書房坐下,小書童早已沏好茶,給他斟滿一杯,上好的大紅袍。絕對沒污染
眾人哪,眾人就沒茶喝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在古代不民主。他喝茶,你連涼水都不能喝,這是在開會啊
胡縣令書房擺設極其文雅,一般文人都這樣,書案上,一個鵝蛋似的膽瓶,
白瓷,紅色印染,上畫有
根據唐朝賈島賈大詩人《尋隱者不遇》的詩,畫的詩人尋隱士不遇的故事。
詩人,小童兒,松樹,白雲
刻畫的栩栩如生。書桌正對面上方還有一個條幅,上寫澹泊明志。有晉代右軍之遺風。
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落款有點,模糊。筆者是近視眼看不清楚。
胡圖縣令,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吐到痰盂里。有書童遞過毛巾,他擦了擦嘴。又復喝了一口.,這才咽下,清了清嗓子,會議開始了。
“仵作,仵作,你說說看。”胡圖道:
哪仵作哪敢怠慢,大人各位捕頭,以在下看來這小婦人被利器所殺,傷口不大,但胎兒被完整取出,說明兇手是作案老手。死者二目圓睜,表情恐怖。說明之前收到莫名驚嚇。
仵作的話說完了。
隨後各位捕快發言,王捕頭說只能揣測到死者怎麼死的,不能探知兇手是什麼樣的人,
更不知兇手為什麼要害婦人性命取走胎兒,傷天害理兩條性命啊,疑是旁門左道。這邊李捕頭附和道,王兄說得極是,在下也是這樣想的。
“阮二哪,阮捕頭你說說。”胡圖縣令道:
阮二悠悠的說道,:“我看見兇手了”。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你看到兇手,你為什麼不把兇手捉拿歸案啊。”胡圖大聲說道:
容在下給大人彙報一下。於是阮二就把如何讓看到月亮炸開,如何看到小紅孩還出現。
這小孩怎麼越窗而入,自己趕不上,沒辦法,小孩做完案,又進入月亮,月亮依然完好無損,照樣發光。
他這樣一講,聽得眾人毛骨悚然,汗毛都豎起來,講的人也一樣,阮二也害怕。
就像有的人講鬼故事給人家聽,自己實際上也害怕似的。
猛聽得啊的一聲,胡圖大人嚇得癱在椅子,那些捕快嚇得抓刀的,抓刀,拿棍的,拿棍。
你道為何,原來是那書童,聽的害怕,嚇得啊的一聲。
胡圖一看原來是書童叫的,好懸沒氣暈過去。
吐口就罵混賬王八蛋你幹啥,想嚇死姥爺,這胡圖平時並不經常罵人,
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
隨後他恢復平靜,厲聲說道:“大膽阮二,你竟敢妖言惑眾,月亮能炸,你騙誰啊,看見兇手,還不敢抓,還竟然稱什麼神捕,你是白拿朝廷俸祿啊。”
“我真的看到了,我騙大人做甚。”
“還敢妖言惑眾。拉下去打30大板。”
上來倆個衙差,不分青紅皂白,摁住就打,這兩個人平時都和阮二在一起共事
二哥,二哥的叫,叫張三,是和阮二真好,這大板,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開始兇狠
其實不然,關鍵時候,這才是真哥們。你在看那個叫李四的,是真打,好是要把吃奶得勁都用上,他這15板,板板瓷實,阮二好懸沒打殘。
且說阮二挨了這頓板子,心情糟透了。你讓誰挨頓打,誰都會心情不好。
別說挨打了,如果你在單位里和同事拌個嘴。你心情也會不爽。
都是阮二的朋友,表面上的好不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有的人你出來事,還會落井下石,你像那個李四,可能心裏面一直在恨阮二,恨阮二比他的俸祿高,名氣大。
再說這個胡圖大人絕對糊塗,不做分析,就說人家妖言惑眾。沒親眼見,就沒有發言權,
有時候看問題要全面看,只看一面,當然不行,
筆者舉一個例子,說一個小孩子不好好睡覺,發高燒,高燒不止,也不吃飯了,愛發脾氣。不用說這孩子病了,病了就要看。但怎麼看啊。我認為要全面治,打針吃藥,先把燒退下去。然後找高人上香,因為他不好好睡覺,愛發脾氣,有可能是不潔的東西,上身了。
這樣科學和不科學的方法一起用,啥事不當誤,孩子病就好了。但為啥那個說疑是旁門左道的沒挨打。
因為人家說的是疑是。疑是銀河落九天,並不是銀河落下來了,這個話有彈性。
這也是一個社會經驗問題。
而阮二說的是看見了。阮二就成了妖言惑眾。遭此毒打。
阮二肯定不能站了,幾個人抬了,送出衙門,這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
自然不能回家。他爹死的早,只有一個老母親,他還沒娶妻。
害怕母親傷心。
好在老太太知道兒子抓差辦案忙,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很正常。因此也不會很掛心。
大概12天後,阮二傷基本痊癒,他心裏氣不過,明明自己說的是實情,卻挨打。
黃昏時,他拿了一罈子老乾干燒酒,一個鹵豬頭徑直走到張三家。
張三哥手下留情,暗中相助,自然要感謝人家。
張三正在家劈柴火,捕頭也劈柴火。捕頭當然要劈柴火,因為捕頭家要做飯。
並不是捕頭家就富得流油。騾馬成群,良田千頃。能夠吃飯已經不錯了。
“阮二哥你來就來唄,拿啥東西,這禮物太重了。”
“要不是三哥你,我豈不是腿都折了。”
“雖說是咱兄弟關係好,我還是要過來看看啊。”
“這沒啥,誰沒落難的時候,幫,肯定要幫的,今天多說你一句,你知道也不能說啊,因為這事太懸了,甚至老弟我也不信。”
“咱們當差的能混日子,就行了,能辦的事,就辦,不能辦就不辦,反正銀子一點不少拿。”
“三哥,我不行啊,我就這臭脾氣,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三哥我不想幹了,明天去交辭呈。”
“交辭呈,別傻了,兄弟,你老母親怎麼養啊,有俸祿就行啊,混唄。”
“酒你留下。我在忙,回頭有空再吃,肉你拿回去,孝敬老太太去。”
“老太太多日不見你,想必,很牽挂你,”
阮二隻是聽張三說,人家張三說的在理啊,自己真不幹了,怎麼辦。母親怎麼養
自己做什麼活,來維持生活,這都是問題。
他只得告別張三哥。
拿着那個用荷葉包好的豬頭,往家走去。
不多時就來到家門口,他的家就在西關。
家門口就是荷塘,荷花已經盛開,香氣沁人心肺。紅的,粉的,白的,精緻的很。
碧綠的葉子,有平鋪在水面上的,又出水很高的。隱約還能看到鯉魚在水裏嬉戲,雖然已是黃昏。
有幾個小童兒還在划著小船採蓮子。
有首南朝的詩,給這個意境很相像。詩曰: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風吹起他青色衣衫,他信步走到家裏。
母親正倚在柴房門口,微笑的望着他,白髮隨風起,詩曰:暮晚歸家園,母倚柴房門。見母不言語,顆顆淚滴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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