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三國,歡情常駐

244三國,歡情常駐

楚國皇宮。

巍峨觀景台之上,楚國帝君褚墨散發靜默,眸子眺望遠方,眼睛宛如濃墨潑灑,思緒晦暗難測。

天際有蒼鷹盤旋,啼鳴聲劃破天際,傳進褚墨耳中,聲息遼遠悠長。

帝君眸色片刻凝滯,沾染些許氤氳之氣,觀望高空,意味不明道:“這鷹倒是來的蹊蹺。”

碧水站在他身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向那隻盤旋不去的飛鷹,天際有鷹,本不足為奇,但楮墨生性多疑,難免會多想靦。

果然……

“拿弓箭來。”楮墨聲音平靜,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嘴角笑意雲淡風輕。

碧水無聲抬手,身後侍從已經會意過來,退去片刻,再回來時,已經拿了一把弓箭走了過來揍。

碧水接過,然後走到楮墨面前,躬身雙手呈上弓箭。

楮墨接手弓箭的時候,隨口問碧水:“可曾吃過鷹肉?”

碧水微愣,下意識搖搖頭,聽說鷹吃死屍,她雖不忌食,但鷹肉卻從未想過要食之。

“那你今天有福了,射下來給你吃可好?”平平淡淡一句話,楮墨說起來的時候,他甚至在笑,碧水卻微微蹙了眉,她能拒絕嗎?

楮墨也許只是隨口說說,他並不見得真的會讓碧水吃這隻鷹,但此鷹生死,從他手執弓箭的那刻起,命運就註定了,非死不可。

弓拉半月狀,箭尖直指蒼穹飛鷹,卻並不急着射殺,而是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宮婢:“你說這鷹,朕殺,還是不殺?”

宮婢一愣,忙屈膝跪在地上,顫聲道:“皇上主掌殺伐,奴婢不敢妄加言詞。”

“沒用的東西。”楮墨唇角微扯,話落,箭離弦,直直往高空射去,眾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見適才還盤旋不止的飛鷹一聲尖叫,倉惶墜落,然後卡在一棵合歡樹樹杈之中。

楮墨手握長弓,眸色冷厲,話語卻輕飄飄的:“吳國有軒轅澈可驅鬼禍世,難保不會有能人異士喚鳥窺探鄰國情報,凡事多長個心眼總歸沒有什麼壞處。”

把長弓扔給碧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搖動輪椅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但凡覬覦楚國、天下者,殺無赦。”

碧水垂頭,在楮墨走遠時,抬眸看着他,微微抿唇,眸色深幽,天下……且不說吳國難攻,就說燕國吧!燕簫和鳳夙強強聯手,勢必會成為平定天下的障礙石,到那時,楮墨面對鳳夙,他會手下留情,還是殺之呢?

不期然想起那夜,月朗星疏,內殿白紗飛散,男女衣衫凌亂掃地,床榻之上有喘息嚶嚀聲萎靡響起。

她站在黑暗一角,看着床上痴纏不休的男女,眼神暮靄。

躺在楮墨身下的女子分明是鳳夙,她眸色微微眯了眯,對於鳳夙出現在楚國皇宮而不是燕國帝宮感到很詫異。

“說你不是顧紅妝——”床榻上,楮墨眼神凶戾痛苦,戴着玉扳指的修長右手成虎拳,在兩情繾綣時,忽然掐住鳳夙的脖子,在那種情況下,恨意滋生的同時怎會沒有徹骨的疼。

“我不是。”鳳夙竟然應了他的話,最重要的是,鳳夙在極致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令人羞恥的歡愉,只因她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那一刻,似痛似悲,似歡似喜。

楮墨眸色變了,戾氣消散,開始小聲的喚着她的名字,他叫她:“小七——”

女子身體白皙,修長的雙腿宛如妖嬈攀爬的藤蘿,緊緊親密的纏繞在楮墨的勁腰上,因為身體涌動的歡愉,玉足交叉宛如拉滿弦的弓。

楮墨要她,那必定是抵死纏綿,開在罪惡和痛苦下的愛和恨,讓他失了以往的冷靜,他似乎要死在鳳夙的身上,或是期盼鳳夙能夠死在他的身上一般。

鳳夙出口呻吟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興奮,每一次進入似乎都帶着惡意……

那夜,鳳夙蜷縮着身體,被他從後方衝進身體,她下意識退縮,卻被他扯着頭髮,按壓在床上,修長的手指落在鳳夙白皙的玉背上,透着說不出來的香艷,楮墨眼眸發紅,狠狠貫穿她的時候,鳳夙沒看到,有一滴淚砸落在她的背上,她大概以為那是楮墨的汗水。

而楮墨也沒有看到鳳夙眼角的淚水自始至終都沒有斷過……

他們更不曾看到有一個啞女站在陰暗角落裏,悲憫的看着他們,眼神冷漠,然後隱身暗處。

那夜,碧水並未遠去,而是守在了庭院之中,她意識到那個女子或許不是鳳夙,鳳夙沒有感覺,怎會在男女情事中感受到痛苦和歡愉?

原來,真的不是鳳夙,而是綰綰。

天色發白,楮墨方才沉沉睡去,從內殿中走出一女,卻不再是鳳夙,而是綰綰,她立身庭院之中,深深看着宮門,眸中水光浮動,在滾落之前,提氣飛身離去……

翌日楮墨醒來,頭痛不已,對昨晚事情略有印象,但卻不記得那人是誰?

“昨夜你守夜?”宮女服侍楮墨更衣時,楮墨問碧水。

碧水搖頭。

“查查朕醉酒寵幸了誰。”頓了頓,嘴角笑痕冷冽,楮墨從薄唇間吐出一個字來:“殺。”

服侍楮墨更衣的宮婢聽到“殺”字,手腳發顫,竟然不小心碰到了楮墨。

宮婢臉色煞白,慢吞吞抬頭,然後在楮墨無波的目光中,感受到凌遲的痛苦,驀然跪在地上,倉惶道:“皇上饒命,奴婢該死,該死……”

“確實該死。”

楮墨在笑,然後笑容開始凝固,輪椅旁磕頭不止的宮婢只覺得脖子一痛,還沒感受到痛苦,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顆頭顱滾落在床榻一角,內殿服侍宮婢和侍從一個個臉上毫無血色,全都倉惶跪地。

楮墨淡淡抬眸看了一眼碧水,她手中的長劍上有一行鮮血緩緩滑落,最終砸落在地。

楮墨眼神平靜,碧水眼神冷漠。

“還是這麼急脾氣,朕說她該死,沒說她應該死在朕的面前。”楮墨示意內侍把手帕拿來,擦了擦手,隨手扔給碧水:“把劍上的鮮血擦了……臟。”

……

楮墨以為那個被他徹夜寵幸的女人是楚國宮婢,已經被她給處決了。

碧水想,如果楮墨知道那天晚上,被他蹂躪一夜的女子是綰綰的話,他又會如何?是殺,還是留用呢?

看向楚國上空,天色陰沉,不知道吳國、燕國天氣是否也是如此?

吳國陰雨綿綿,雨聲砸落心間,纏繞出絲絲縷縷的亂緒紛擾。

攝政王端坐案前,眉頭深鎖,手握硃筆,含墨欲滴。

細看才驚覺,紙張之上竟是空無一字,遲遲沒有下筆,陷入凝思之中。

“王爺有心事?”內侍在一旁試探開口。

放下硃筆,攝政王皺眉道:“燕國和楚國可有動靜?”

“沒有。”

“密切監視,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本王。”

“諾。”

燕國萬里晴空,陽光明媚。

長廊亭台,女子負手而立,身後有稚嫩之聲緩緩響起:“娘親有心事?”

鳳夙轉身,看着稚子,沉吟片刻,開口問他:“三國之局,你怎麼看?”她不能將阿筠當孩子來看待,他遠比她想像中更加聰明。

阿筠想了想,然後說:“楚國攻打吳國,燕國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鳳夙微愣,隨即笑道:“此話怎說?”

“天下大亂,自是跟三國之爭有關,燕國吞併鳳國,勢力明顯高於吳國和楚國,楚國帝君絕對不會眼睜睜看着燕國再接着吞併吳國,勢力坐大,再說先前,楮墨叔叔來我大燕,也是跟三國吞併分食天下有關,其間利害並不難猜。”

鳳夙欣然一笑,阿筠頭腦聰慧,自是令她歡喜。

“爹爹怎說?”阿筠好奇問道。

鳳夙沒回答阿筠的話,但卻開口說道:“……阿筠,你要記住娘的話,亂世天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為寇者,必死無疑。”

“兒謹記。”阿筠眸色沉了沉,看來爹娘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吞併天下了,這麼說來,如果到了那一天,他們會對楮墨叔叔下殺機嗎?

眸光落在庭院某一處,眼神發亮,驚喜的喚道:“爹爹——”

聞聲,鳳夙睫毛顫動,順着阿筠飛奔而去的身影望去,只見庭院中,有黑衣男子緩緩入內,嘴角笑容宛如六月新荷,清美絕倫。

他抱起阿筠的同時,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嘴角漣漪流溢而出:“葯喝了嗎?”

“喝了。”緩緩邁步上前,在他面前站定,含笑握住了他的手,相視一笑間,輕柔中帶着些許繾綣溫情。

阿筠見了,摸着下巴,老氣橫秋道:“笑的有秘密哦!”

帝后不約而同一笑,鳳夙靠在燕簫懷中,同他一起看向稚子,如此歡情時刻,常駐在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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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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