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不如求人
苦思冥想各種思想鬥爭后，早上十點左右，我在通話記錄裏面找到了王遠的電話。
王遠倒是很快就接起來了電話。
他還沒等我說話，就笑着說：“鄧小姐，不錯啊，起那麼早。”
我也擠出一點點的笑意說：“還好。”
王遠繼續慢悠悠地說：“不錯啊，昨晚聽說你和紹東在學校被我老婆抓個正着，現在還能悠然自得打給我，心夠大的啊。”
我自然配合他這些話輕笑一下說：“我和王紹東又不是去殺人放火打劫銀行，不過是老校友敘敘舊而已，有什麼值得我糾結的嗎？”
王遠那邊估計是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飛快地說：“正事。我不想離開天健集團，深圳的天橋我找不到住得特別舒服的。想找你幫幫忙。”
王遠也很快說：“鄧小姐，你逗我嗎？以你的聰明和伶牙俐齒，你去哪裏找不到一份工作呢？”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但是找一份好的工作就難了。”
王遠爽朗地笑起來，他說：“好吧，明天早上十一點到總部來找我。”
把電話扔一邊去跑到大廳去找李默默，才發現她坐在沙發上看一部古代的連續劇。
李默默看到我出來，指着電視劇裏面的畫面對我說：“太假了，剛才女豬腳落馬的時候那馬明明驚慌失措跑了，一轉眼她又爬到馬上了，她追得到那馬嗎？”
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傻逼啊，有劇組的人幫她拉住啊，不然你以為拍一個電視劇要那麼多人幹嘛。”
李默默繼續歪着頭說：“好吧，你那麼會吐槽，那你說說，馬會聽得懂我們說什麼嗎？”
我繼續鄙視她：“當然能聽得懂一個字，那就是殺。古代上陣殺敵不是都騎馬衝上去，一邊沖一邊喊，殺，殺，殺。聽多了就會了。”
李默默被我逗得笑得半死，但是停住笑，她很憂慮地看着我說：“七七，你是不是快失業了，現在迴光返照。”
我忍不住假裝怒道：”滾粗，我又不是快死了，還迴光返照呢。這事你別管了，繼續按照你和雲飛的計劃該走走，該搬搬。”
李默默沉思了半響，慢慢地說：“要不，我和雲飛說下，我先不要搬。”
我丟給她一個白眼：“拉倒吧，我想你的心早飛撲到他那邊了，你這樣為了我勉強自己，我一點幸福感都沒有。”
李默默還想說什麼，我擺擺手說：“好了好了，就這樣愉快地決定吧。”
第二天，在和葉益民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我去總部找王遠。
但是秘書小姐你那麼敬業真的好嗎？半年前我在王紹東的辦公室上班的時候你一點也沒阻撓我見王遠的好嗎？而現在我明明和王遠已經約好了，你還非要說我沒有在預約的名單上面，我烤烤烤。
不得已，我只好站在前台那裏掏出手機給王遠打電話。
可是，快到點了，王遠居然沒接電話！
這時，我看到李倩倩頭髮凌亂從王遠的辦公室蹬着高跟鞋慢慢地迎面走來。
我只得衝過去對李倩倩說：“李總助，早上好。”
李倩倩顯然是沒想到今天我也在這裏，她愣了一下，轉而孤傲地說：“還早嗎？”
我不介意她的孤傲，只是繼續說：“是這樣的，昨天我和王總約好了今天來找他。。。”
李倩倩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說：“走，那邊說去。”
我疑惑地被李倩倩拉着到大廳那邊的沙發上，坐下之後，才發現李倩倩的眼睛有點紅，明顯是哭過。
不得已，我只好說道：“你沒事吧。”
李倩倩卻輕視地笑：“我能有什麼事，演技好，想哭就哭了而已。對了，你來找王遠，到底是什麼事。”
我淡然道：“工作的事。”
李倩倩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忽然站起來說：“鄧七七，別以為我最近老是對你喜笑顏開，你就以為我能對你客氣。你去吧，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就說就做，不該說的不該做的，最好不要。”
我也站起來，依然是淡淡地對她說：“我今天不過為了自己的事而來。”
李倩倩不再理會我，走到前台那裏對秘書小姐說：“讓她進去吧。”
敲門的時候，王遠很快說一聲：“進來吧。”
我輕輕走進去，然後低眉順眼地說：“王總，你好。”
卻不料王遠輕笑了一下說：“好了，你別端着了，隨便坐吧。”
我坐在王遠對面。
他卻依然低着頭在簽文件，一點理會我的意思也沒有。
這是我第二次來到王遠的辦公室，說實在的，對於如何形容他的辦公室，我有點詞窮，只能說真太特么奢華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王遠才抬起頭來，不經意地問道：“說說吧，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慢慢地說：“昨天已經說了，我不想離開天健集團。”
王遠依然是那種不帶着情緒的微笑，他說：“沒有人讓你離開天健集團。”
我也牽強地笑笑說：“在前晚之前，可能沒人想讓我離開天健集團的，但是現在肯定是有的。前晚我把總經理夫人，還有王經理，全給得罪了。”
王遠卻能把笑容收放自如，他斂起笑意，把手上的筆放在辦公桌上面，慢吞吞地說：“你膽子真大，得罪了總經理夫人，還順帶把王經理得罪了。看來你是很想離開天健集團啊。”
我看着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王總真會開玩笑，我不是故意要去得罪總經理夫人的，更不是刻意去招惹王經理的，一切都是王經理自己找上門的。”
王遠一下子站起來，有點怒意地對我說：“鄧七七，你這樣說，是指我王遠的兒子巴拉着你？”
我卻依然端坐在那裏，依然淡淡地說：“自然不是，只是王經理喝多了，沒認得回家的路，就跑到我家樓下了。我想，王總你之前不是想讓我回來總部離王經理近一點嗎？”
王遠踱步離開了原地，走到我旁邊說：“鄧小姐，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你該不會現在想回來給我當總助了吧？”
我自顧自地輕笑說：“不是，我想這個時候，你要把我弄回來總部，必定是一場雞飛狗跳。但是你肯定也會幫我，不讓有些人找個借口開除我的，對吧？”
王遠把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慢慢地說：“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我自自然然地回答：“不是。”
王遠的手依然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
他更是笑得得意：“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在對女人這方面，紹東和我的口味倒是截然不同的。”
他這句話裏面，有我分不清楚的意味，但是我卻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王遠卻繼續說：“不過你很聰明，這點倒是真的。”
我說：“謝謝誇獎。”
王遠繼續踱步回去坐下，直視着我說：“鄧小姐，你和李總助同學了四年，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我端端正正地回答：“我覺得她怎麼樣，和她實在是怎麼樣的人，可能是有差距的。所以我不想評價。”
王遠忽然哈哈大笑說：“果然很聰明啊，什麼話都沒給你說死，也沒說活。其實我家紹東當年要真的帶你回家來，說不定我們比較聊得來。”
我的心忽然跳得飛快：“你說什麼。”
王遠像是在回憶，過了好一會才說：“其實好多年前吧，當時其實我真的很忙忙，沒怎麼管過紹東，他也懶得和我交流。直到有一天，他讓我支招，他想追你，我就給他支了個招。倒是你，讓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我哦了一聲之後說：“那為什麼第二次見面，你不記得我？“
王遠更爽朗地笑：“我日理萬機，你消失了幾年之後再出現，我能記得？“
我有點尷尬地坐在那裏，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
王遠卻笑着說：“怎麼，愣了？“
我笑笑說：“沒有。我們再繼續說正事吧，那事不提了。”
王遠收起笑說：“其實吧，我老早就想過，老是把你留在那個售樓處也不是一個事，不然我把你調到龍崗去吧？”
我自然點點頭：“好的。”
王遠拿起一個文件遞給我說：“看看這個資料吧。”
我拿起文件隨意地翻了翻，然後放下，看着王遠，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王遠喝了一口茶之後，慢悠悠地說：“看出問題了沒？”
我點頭說：“看出來了，那麼好的樓盤，慘淡的銷售額。不正常。”
王遠繼續說：“那這個給你，你能把它弄活嗎？”
我說：“我試試吧。”
王遠卻揮揮手說：“別謙虛了，也別客氣，任命書三天後下給你，你幫我折騰去吧。”
我疑惑回答一句：“不怕我把它折騰能更壞嗎？”
王遠卻一下子說：“鄧小姐，我承認我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但是說實在的，如果這裏你不可信任，那基本找不到我可以信任的人了。實在話，你為了維護我家紹東的秘密那場仗，就打得特別漂亮。”
我頓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你知道了什麼？”
王遠卻下了逐客令：“出去吧，等總部人力資源通知吧。”
說：
王遠這個人。。。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