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追查線索

第三百三十九章 追查線索

一聽我說有條件,那位姐姐像早料到了一樣,鼻子裏發出一聲哼笑,鄙夷地掃過我的臉又轉向兔大仙說道:“胃口還真大呀!”

我知道在她看來,這一定是兔大仙和我串通好的,想要向她再多要一些錢。我也不屑於和她解釋,收回目光就要對導員說出我的條件,不料這時那姐姐嘆了口氣謾罵道:“哎呀,我真是小看了國內的這幫窮鬼啊,簡直窮到骨子裏去了!”

一聽她這話我是真的很火,不就出國混了幾天嗎?成天國內、國外的掛在嘴邊,弄得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國的了,還稱祖國同胞為窮鬼!當她說這話時,我見就連導員的臉都有些掛不住了,於是我咳嗽了一聲,同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說:“這位外國來的姐姐,不要張口錢、閉口錢的好不好?國外呆久了腦子裏只剩下錢了嗎?我們和你可不一樣,錢算什麼呀?”

“錢算王八蛋!歐耶!”我剛說完蘇非就及時跳過來一甩蘭花指補充道。

“你、你們!”那位姐姐當場氣得臉一黑,睜大了眼睛瞪着我倆。

“哎呀!姐,好了好了,別吵了,她倆是我學生,你聽她倆把話說完好不好?萬一……萬一她們真有能力救外婆呢!”導員為難地擋在我們和她姐姐中間說道,看起來她還挺怕她姐姐的。

“哈,你學生?我沒聽錯吧?又是你學生?!”那姐姐眉頭一擰,就像聽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嘲諷地笑道。

導員帶着些尷尬點了點頭,那姐姐嘴角抽搐了兩下,哭笑不得地看看導員,又看看我們說:“我真不搞不懂你們所謂的大學都在教她們些什麼?一個個弱智低能不說,小小年紀就學得像神棍一樣騙錢,這就是國內的高等教育嗎?啊?你告訴我?”

那位姐姐極其憤慨,說話時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導員嚇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而我卻從她這些話里又得到了一個信息,也可以說是確定了另一個‘神棍’的存在,猜得沒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古拓澤了!

“其實國內的教育也沒那麼糟,我們只是利用業餘時間研究點‘國術’罷了!”見那位姐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故意沖她笑道。

“國術?哈……”那位姐姐指着我,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幾秒之後她一甩手朝門外走去,臨出門前還恨恨地瞪了導員一眼說,隨你折騰去吧!不過要是再和上次那小子一樣,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裸的威脅!像她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也不在意。導員見姐姐出門進了轎車,忙回過頭歉意地跟我們說:“秦小敏,蘇非,不好意思啊!我姐姐脾氣不好,你們千萬別跟她計較,我相信你們!只要你們能救我外婆,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導員顯得很急切也很誠懇,兔大仙在旁邊一聽不由舒了口氣,抹着胸口笑道:“哎呀,那太好了!你只要別忘了提醒你姐姐那一百萬就……”

“一邊去!”沒等兔大仙說完就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我看着導員對她說,違背天命的事我是不會做的,但是看在她對外婆一片孝心,又那麼不舍外婆離世的情份上,我可以叫來陰差幫忙問問,如果她外婆一生真的沒做過什麼特大的惡事,我會求情讓陰差再多給外婆一些時間的。說這話時我就在想,老牛老馬應該能賣給我這個面子。

“真的嗎?秦小敏?”導員聽了我的話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恐怕我這根救命稻草會跑了一樣。蘇非和兔大仙則像看偶像一樣在一旁崇拜地望着我。

“我不要錢,你說吧,你和古拓澤什麼關係?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你對他了解有多少?全都告訴我,這就是我的條件!”我看着導員的眼睛說出這些,她顯然一驚,神色都變了。

“老妹?你是說咱班的古拓澤嗎?那孫子能有啥真實身份啊?”一提到自己的情敵,蘇非立刻來了好奇勁。

“別打岔!你們也不是外人,跟着聽就是了!”我示意蘇非和兔大仙他們都安靜。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導員吞吞吐吐,看着我有些慌亂。

“這你就別問了,坐下來從頭說起吧,再不抓緊時間你外婆就到奈何橋頭了!”我說著自己先坐了下來,導員一聽外婆就不敢再遲疑了,急忙坐下來說好好好,古拓澤的事她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啥?他不叫古拓澤?叫張犁?咋不叫蟑螂呢他,臭不要臉!”剛聽導員說上兩句蘇非就跳了起來。

“瞎激動個屁?坐下!”我抬腳踢了蘇非一下。

導員又接著說:“其實我和這個張犁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也就是在幾個月前的那次,我外婆病危住院時我才遇見他!”

導員回憶說,那天,外婆也是被醫院宣判無法醫治了,看着最親的親人靜靜地躺在那裏,生命各項體征都在慢慢消退,她難過極了,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到醫院走廊里哭。

這時從走廊那頭的黑暗裏閃出一個男孩,男孩到了她身旁問她是不是家裏有親人要去世了?導員說是的,那男孩就說他懂得怎樣給老人家續命,但他的條件是要一筆錢,並且要求暫時幫他找個安全的藏身之所,因為他說有仇家正在追殺他。

導員半信半疑,領着那男孩進了外婆病房,男孩關上門來,燒起幾株香,又拿些紙錢和幾樣奇怪的物件擺放在病房四角,就好像佈陣一樣忙活了半天,沒過多久,快要咽氣的外婆竟然醒來,而且隨後的一段時間裏漸漸恢復了健康。

導員和姐姐給了張犁一大筆錢,並讓張犁暫住在自己家裏躲避仇家。男孩住在導員家的這一個月從來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世,但是和導員相處的倒是很融洽,導員也很喜歡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男孩,得知他也很想上大學,導員又通過關係將張犁冒名頂替安排進了學校,和我們一樣成了一名大一新生。

“哎呀媽呀!原來這小子什麼都是假的呀?那他對我們家吳美女到底是不是真的呀?”聽了這些蘇非都帶哭腔了。

導員見我也用詢問的眼神望着她,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大清楚,雖然開學之初我也覺得張犁和吳雨在一起有點突然,但是後來我觀察了一下發現也很正常,畢竟吳雨算的上咱們校的校花了,男生們沒有不喜歡她的。”

“那倒是,我們男生都喜歡她!”蘇非點點頭,我忍不住的想罵他,你丫也算男生?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他些什麼?他有什麼信仰嗎?和什麼人有來往?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出的物件?比如一顆黑紐扣,上面刻着龍圖案的?”我試探着問導員這些,此時心裏不由得把古拓澤和黑龍教聯繫到了一起。

“有什麼信仰我到沒聽他說過,他一般也不和外人來往,我沒見過你說的那種黑紐扣。哦,對了,他以前在本市的一家殯喪品店裏打過工,就是進了大學以後他也常常會去那個殯喪品店,說是去幫忙。”導員突然想起,急忙補充道。

沒錯,導員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開學不久那次我在公交車上就見過古拓澤(張犁)從一個叫什麼‘極樂世界’的殯喪品店裏出來,當時我還以為他家裏有人去世了呢!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我可全都告訴你了啊,你答應救我外婆的,咱們快點趕回去好不好?外婆真的快不行了!”導員急得眼淚又掉下來了。

“再急也得等到太陽落,走,我得先去一個地方!”我說著起身就走,導員急忙跟着追來,兔大仙在後面喊着,老闆,我開車送你啊?不知道啥時候我又成她老闆了。

“老實在家看店,你那掉軲轆的破車誰敢坐呀?”蘇非吼了兔大仙一嗓子跟着跑來。

坐進那位姐姐的豪車裏,她臉色還是不太好看,得知我要去那家‘極樂世界殯喪店’她也沒說什麼,一踩油門就走。

有時候有錢還是挺好辦事的,當那姐姐甩給那家殯喪品店老闆幾張大票之後,老闆一五一十地說起古拓澤也就是那個張犁的事情來。

“那小子是先來的,在我這幫忙干零活,我這不但賣東西還包報辦喪事,後來忙不開我又招了個小工,這回來的是個女孩,性格挺古怪的,不和人說話,但唯獨和這小子合得來。他(她)倆對工資都沒什麼要求,只要給個住的地方就行,我就把樓上倉庫收拾出了兩間,讓他們住下了。”老闆說到這裏還順手指了指樓上,說那兩間房現在還空着呢。

“他倆在我這幹了能有兩年,後來有一天那女孩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怎麼就不見了,我說要報警,那男孩說不用,等了好多天都沒回來,男孩也沒心思在這幹了,就辭掉工作走了,但他隔段時間就會回來看看,每次都問我那女孩回沒回來過?咦?這段時間他一直沒來!”老闆說著,好像還挺奇怪的。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我剛要問,蘇非就搶了先,他好像比我還着急。

“那女孩叫……哦,對,叫‘憶家’!皮膚有點黑,眼睛和嘴巴笑起來都是彎彎的,不過很少見她笑。”老闆回想着說道。

蘇非頓時鬆了口氣,因為老闆說的這個女孩不是吳美女,不知為何,聽老闆說著這些,我心跳碰碰地加速了幾下,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觸動的。

“我能上樓看一下嗎?”我邊說邊往樓上去了,老闆也沒攔着,說別害怕就行。

“媽呀!嚇死人了!”跟在我身後的蘇非一上二樓就被走廊里擺滿的紙人嚇着了。

我伸手推開其中的一間房門,裏面又潮濕又暗,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鼻而來。進去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一個空板鋪,一張桌子。

我又來到第二間,這應該是那女孩的房間,因為床邊的牆上是一面鏡子,鏡框邊緣還用細繩吊著一把梳子,

我打量着這些朝屋裏走去,這時背後突然一陣陰風,我還沒來及回頭,就見玉米頭蹦到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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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洞穿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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