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初次詳談
這聽似威脅的話語，此時，從弱不經風的秦思琪口中說出，倒是讓東方凡聽出了幾分無奈、悔恨以及歉意，那顯得消瘦而蒼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儘管經過了小半月的調養，卻還是難以完全將身體恢復到行動自如的程度。
“精神輔助器？我聽說過這個東西，據說……可以輔助性質地提升人體精神闊度……”東方凡皺了皺眉，他不僅僅是聽過精神輔助器，而且還很了解：實驗的后階段，為了提高實驗體的開發效率，由未知研究院研發出來的“精神輔助器”，可以提升實驗體的精神闊度，據說最高可以達到75%的精神闊度提升。
“你知道精神闊度？看來你的身份也不一般……不過算了，我請求你取得的精神輔助器的確是我們所需要的，但如果你實力不夠而不足以取得，那麼也沒關係，因為這只是我三個解決措施中的一個，只是因為這個方法最簡潔、直接。”秦思琪看到東方凡直接就說出精神輔助器的功用，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些問題。
精神輔助器，其實是一種違禁的儀器，倒不是說它本身存在對人體的危害，而是沒有任何的理論證明它無害，同時也無法證明它有害；這是一種直接讀取並接觸人體精神，並加以暫時性提升的精密精神儀器，至今所有被承認的實驗中，不曾出現過任何的死亡例子，但是，沒有人能夠百分百保證該儀器是安全的，這也就造成了該儀器問世的第二年便成為了國際上的違禁儀器。
秦思琪會知道這樣的儀器並不稀奇，畢竟她是藏於黑暗中的殺手，擁有很多的情報來源；但是，一般的平民幾乎是不可能接觸到這種儀器的，就連有關該儀器的消息都被全方面封殺，能夠知曉這種儀器的，都肯定有着某種特殊的來歷。
“……我盡量試試……不過，那種東西……”東方凡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將知道的事實說出來。
“有話就說，我們現在算是一條船上的……”秦思琪此時更加好奇了，東方凡看樣子不僅僅是表面上地知道這種儀器，而且對其有相當的了解。
“……精神輔助器的開發者是華夏帝都的歐陽神，不過，他只是開發出這種輔助器，卻並不是創造出來的……因為，他也是藉助他的老師遺留下來的一份特殊儀器分離並進一步改善開發出的，第一期開發出來的精神輔助器有十台，而這一期出現的十台，只怕是世界上僅有的十台……除非歐陽神的老師死而復生，否則，只怕很難會再出現第十一台精神輔助器……”
“你說在校園的挑戰賽上會出現一台精神輔助器，必然不會口說無憑，但是，能夠將這樣的儀器當眾拿出來當作獎品……只怕舉辦這一次校園挑戰賽的人，背景十分不一般……”東方凡擁有500數值的精神闊度，他在內測的時候，一邊進行實驗，一邊則是分神在華夏帝都龐大的資料庫內肆意遊走，翻閱各種機密文件，所以，對於這些極其內幕的事情，非常了解。
“世界上只有十台？這種儀器……對人體真的有害嗎？”秦思琪有些驚訝，因為東方凡所說的這些，都是她的情報中不曾出現的。
“無害……但也有害……儀器的本身並不會傷害精神，因為它只是讀取精神，即便是之後的精神增幅也只是將已經讀取的精神進行複製，並在另一個容器中凝聚在一起，進而達到提升精神闊度的目的……”
“但是，這個過程是極其危險的，中間少有不慎，輕則精神分裂、終身痴獃，重則精神崩潰而忘……這種儀器的使用過程和最後用來裝載增幅之後的精神容器，都是造成危害的重點……《化仙》十九年的開發，這十台精神輔助器，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東方凡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而這一絲神情的變化落入秦思琪眼中，後者已經可以猜出東方凡的出身。
“你是說……這十台精神輔助器是《化仙》內測初期的不安全儀器？”秦思琪提出了疑問，她並不知道精神輔助器還有這種潛在的危險，此時，心中也開始猶豫是不是改變計劃。
“不，兩者是不同的；精神輔助器，是將原本已經完整成熟的精神進行提升，而內測的儀器……分為三種：單去型、雙向型、複製型……‘單去型’是第一批內測實驗體使用的內測儀器，所有通過儀器而進入《化仙》的實驗體……都無法再實現將精神回收到現實世界……”
秦思琪眼神冷了下來，一種悲涼從東方凡落寞的神情中擴散而出，影響了她。
“雙向型，是第二批內測實驗體的精神直接送往《化仙》，只是，這一次滿足了可以將精神收回到現實軀體的跨越……然而，那種跨越所需要忍受的痛楚，據說比凌遲還要難熬……”
“複製型，就是現在已經完全成熟的《化仙》異世界客戶端，將我們的精神通過讀取、複製，直接操控我們在那個世界的另一條生命，兩個軀體共同享有一人的精神，即便是在異世界的複製精神受到了什麼損壞，也不會帶回到現實本體的精神之中……堪稱完美神技……”
東方凡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第一次看到這些機密資料的時候，心中就一直有一種想要廝殺一切的怒火，似乎是在為所有在《化仙》內測中逝去的生命感覺到不公。
“你……是第幾批？”秦思琪此時已經可以完全確定了，能夠對《化仙》內幕這般瞭若指掌，並且在現實生活中還要裝扮痴獃，此時想來，只怕也是在防備華夏帝都的監視，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此時處境十分神似。
“我是第三批正式加入實驗的……但是，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就已經看到過無數因為精神崩潰而消亡的例子……所以，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案的話，最好還是放棄使用精神輔助器，因為那種儀器正是三種類型內測儀器的標本，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危險……”東方凡此時面無表情，已經從落寞中回過神來。
“……多謝提醒，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請求，畢竟其他兩種途徑都涉及太多條件……而且變數諸多……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必須要通過精神輔助器，這涉及到我今後的去路……”秦思琪搖了搖頭，依舊請求。
“那好吧……我儘力……”東方凡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既然秦思琪依舊堅持，自己也沒有那個權利繼續干涉。
……
兩天後，東北大學開新學期的狂歡晚會，不僅僅是校內、校外的學生，甚至是一些已經成家立業的老學子也帶着各自的回憶走進了大門，漆黑的夜空完全遮掩不住校內火熱、繁華的燈火霓虹。
“嘿嘿~這樣的狂歡晚會一年才舉辦一次！各種類型的女人應有盡有啊~~~琰哥我這輩子能活着看到這場景實在是太值了！！嘿嘿~凡哥你看到沒？那邊那個穿齊b小短裙的，看得琰哥我血液沸騰啊~~！”劉琰和東方凡一人提着一個裝着《化仙》遊戲頭盔的袋子，行走在大學的校園內，但是，劉琰發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引來周邊無數男女的笑話。
“主廳到底在哪裏？”東方凡如果不是因為不太熟悉校園的話，肯定不會願意和劉琰一起走——這已經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了，而是尊嚴問題！
“嘿嘿~急什麼嘛~反正真正的挑戰賽還有一個半小時才開始，預選也不可能是同時展開戰鬥，肯定需要排序的，那麼早過去坐着，還不如在這邊多‘開開眼界’~~”劉琰根本不把東方凡的話放在心上，直接無視了，其目光片刻都沒有從過往的各色美女身上移開過。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實乃大善人也，我佛必將保佑施主終身平安、萬邪不侵~還請女施主將此護符收下，其內有貧僧手機號碼，若是遇到大邪大惡之事、亦或是迷茫於飄渺人生，大可相告，貧僧必將為女施主驅魔除邪~”就在東方凡無奈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卻見在校園一隅的河邊，一名頭頂四個戒疤、面向俊美的僧人正在和一名女大學生交談。
“我擦！死和尚，你竟然在這裏！！”劉琰一下子就認出了眼前的僧人，分明就是《化仙》內多次和劉琰“合作”的不戒和尚。
“阿彌陀佛~劉施主、東方施主，在這茫茫人海中還能夠相遇，貧僧與兩位真是有緣啊。”不戒和尚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分毫沒有因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感覺到任何的羞愧。
經過一番詢問才知，不戒和尚十一名雲遊僧人，從雲南出發，前往全國各地尋求佛跡，而今天是正好路過東北大學，這才進來化齋飯，順道給幾名女大學生看了看手相、互相留了電話罷了。
“什麼時候和尚這麼吃香了？！這不公平！憑琰哥我英俊瀟洒的相貌，若是也剃髮為僧，肯定比這個死和尚受歡迎得多！凡哥，你看我的頭髮適合光頭不……”劉琰和不戒和尚兩人一遇到，就很難平靜下來；不過，這一次，卻叫三人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明明……我明明可以飛的！我剛剛明明可以飛起來的！！”這是一名十六七歲的中學生髮出來的怒吼，滿臉的悲憤、不甘與質疑，因為他所在距離東方凡三人並不遙遠，三人很快便來到了事發點。
“小屁孩，忽悠誰呢？魔術道具沒準備好就再回去準備準備吧！飛？你要是能飛，那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了！哈哈哈！”一名三十多睡的肥胖男子懷中抱着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滿臉的肥豬油在笑聲中顯得異常滑稽。